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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32-3133玩笑開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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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個服務員啊,”這位被一個服務員這麼說,真是老大不樂意了,他臉一沉,“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讓你幹不成這個服務員?”

“你倒牛大了啊,”陳太忠看到這裡,真是坐不住了,他也顧不得考慮這駐歐辦是誰當家了,登時就站了起來,“小子,信不信我一句話,讓你媽給我來當服務員?”

“你說啥?”這位也是喝多了,聽到辱及父⺟,他登時眼睛就紅了,隨手抄起一個酒瓶子,“孫子…有種你再跟我說一遍?”

“說你媽的頭,”陳太忠走上前,二話不說,拎起兩個酒瓶子,啪啪地砸了下去,那位登時就頭破血流地躺在了地上,“鳳凰駐歐辦,啥時候輪到你們天涯的雜碎過來得瑟了?”

“你敢打人,”

“‮警報‬啊,”一時間,圍觀的人都不満了。

“小張,”陳太忠衝著張‮長市‬微微一笑,也不管那位比他大了起碼二十歲,“你們易州的‮部幹‬,素質不是很⾼啊。”

“我們的素質,那是我們自己的事兒,”張‮長市‬也覺出來了,這位是相當地不含糊,但是他也不是很擔心,你鳳凰駐歐辦,總是要聽殷放的吧?

於是他微微地一笑,“但是這位朋友,你這隨手打人,真的不好,你知道他是誰嗎?”

“我真不知道他是誰,”陳太忠歉微微一笑,很歉然的樣子,“但是我冒昧地問一句,張‮長市‬,你知道我是誰嗎?”

“那個…”張‮長市‬隱約覺得,自己似乎是撞上鐵板了,但是他也不是很在意,因為他有自己的底氣,“小周的老丈人,是‮央中‬委員,多的話,我就不說了。”

“‮央中‬委員,好大的官,”陳太忠冷笑一聲,不過他也沒想到,對方有如此的來頭,心說有這個背景的人,至於這麼下作嗎?不管是巴結這姓張的副‮長市‬,還是欺負這保潔工,都不是你⾝份該做的事情。

怕了吧?張‮長市‬見他不言語了,就以為是他怕了這個來歷,“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想知道你是誰,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把你的服務員都叫過來,小周想跟誰喝就跟誰喝,他想幹什麼就幹什麼。”3133章玩笑開大了(下)“你確定?”陳太忠臉上的笑意大盛。

“我確定,”張‮長市‬果斷地點點頭,可是,看到對方的笑容裡,隱隱有點看不透徹的東西,他又補充一句,“你到底是…”

“我是尼瑪的頭,”陳太忠二話不說,一個脆響的耳光扇了過去,“滾,立刻就滾…鳳凰駐歐辦,不留你們這種腌臢玩意兒。”

“你…你敢打我?”張‮長市‬捂著臉龐死死地盯著他,驚愕中帶著惡毒。

“別說打了,我殺你都不用自己動手,真的,”陳太忠微微一笑,他掃視一眼在場的眾人——大家多是體制中人,但是偏偏地,他一點都不怕撒野,“‮國中‬二百多個地級市,你還只是個副‮長市‬…說你算個**,那是‮辱侮‬哥們兒褲襠下面的半斤了。”說完之後,他看一眼門口進來的保安,“勒夫,把他們的行李,都給我丟到門外,隨便他們去哪兒…老袁,我今天氣兒不順,你別攔著我。”

“你是我老主任,我怎麼攔你?”袁珏只能報之以苦笑。

“這位領導,我們入住鳳凰駐歐辦,是殷放‮長市‬批准的,”一箇中年眼鏡男走上前來,他似是個和稀泥的角⾊,見兩方僵住了,這才上來說合,“大家是兄弟城市,沒有說不過去的事情,坐下來好好談嘛。”

“你別拿殷放來庒我,就算你現在把他叫到巴黎來,也扯淡,天底下的事情,再大也大不過一個理字,”陳太忠冷笑一聲,“那個姓周的鳥蛋,有個‮央中‬委員的老丈人,就要拉著我們的保潔員…想怎麼幹就怎麼幹?”

“他不是這麼說的吧?”眼鏡男隱約記得,張‮長市‬說了,周處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而不是想怎麼幹就怎麼幹。

“我建議,大家動手,把他們的行李扔出去,咱駐歐辦就不歡這樣的鳥蛋,”陳太忠微微一笑,四下掃一眼,“你想擺譜,跟法國人擺去,有再大的委屈,別跟咱天南人呲牙…有誰有異議的嗎?”

“我說,這外面下著雨呢,”有一個老成點的人發話了,大家看出來了,面前這年輕人並不好惹,所以他說話就要客氣很多了,“這樣,容我們待一晚上,明天就搬。”

“這一晚上,⿇煩你們出去,錢我退你們,”陳太忠哪裡是個吃虧的主兒?而且房租兩個字,在他眼裡真的是再渺小不過的事兒了,“雨夜巴黎…真的特浪漫。”

“你到底是誰啊,能做了鳳凰駐歐辦的主兒?”張‮長市‬是真的惱了,同時,他也喝得有點⾼了,“殷放不頂用,要不要我給蔣世方打電話啊?”

“來,你給蔣世方打電話,不打你就是我孫子,”陳太忠冷笑一聲,抬手一指對方,“老子就是路過,在這兒睡一覺,啥官都不是…來,有種你打,我不敢接的話,我是你孫子。”

“你…”此刻的張‮長市‬真的是羞刀難入鞘,他雖然喝了不少酒,卻也知道自己這副‮長市‬雖然識得蔣世方,但是蔣‮長省‬還是蔣‮記書‬的時候,他都沒資格主動打電話給對方——除非遇到了天大的事情。

而眼下顯然不是什麼大事,他怎麼敢去打這個電話?正左右為難之際,一邊有人提醒他,正是他的秘書,“這個時候,國內是凌晨三四點…不能打電話。”張‮長市‬登時反應了過來,他冷冷地掃一眼那⾼大年輕人,又輕哼一聲,那意思很明顯:不是我不打,是現在不合適打。

“那你給穆海波打嘛,他肯定是要接的,”陳太忠似笑非笑地看著對方,“你告訴穆大秘,我叫陳太忠。”穆海波?張‮長市‬聽得嘴角菗動一下,心說這傢伙還真狠,居然點出了穆海波——穆處長⾝為蔣‮長省‬的大秘,‮機手‬是必須二十四小時開機。

別人或者不知道穆海波,但是他最清楚不過了,穆大秘是蔣世方從天涯帶走的人,而且他能結識殷放,也是緣於穆大秘。

要說他張某人…其實都沒資格聯繫穆海波,省‮府政‬第一秘,不是一個副‮長市‬能隨便搭上的,不過前文說過,易州是天涯省僅次於省會落寧的第二大城市,穆海波的老家就在這裡,前一陣穆處長的家人有點事情,是張‮長市‬出面協調了一下。

穆海波認這個情,在張‮長市‬來天南的時候,就出面接待了一下,正好穆處長又跟殷‮長市‬在一起——這二位是這麼認識的。

聽到面前的年輕人說起穆海波都毫不含糊,張‮長市‬真的是熄了那份好勝心,惱怒之下,他才要說我們這就走,猛地又反應過來一件事,“你是鳳凰科委陳太忠?”鳳凰科委的疾風電動車廠,是呑並了落寧自行車廠的,而且這廠子現在效益不錯,最關鍵的是,他知道這個駐歐辦,以前的主任就是陳太忠。

陳某人是什麼樣的口碑,他還是比較清楚的,於是他疑惑地問一句,“你又回來了?”

“我要沒回來,你們欺負駐歐辦的員工,就一點庒力都沒有了,是吧?”陳太忠冷笑。

“走,”張‮長市‬不做回答,轉⾝向外走去,今天大家喝得不少,想著這駐歐辦怎麼也要聽殷放的,所以才略略地放肆了一下,不成想能撞上這個人王。

“算你們識相,”陳太忠哼一聲,他做事最是肆無忌憚,將一群人都攆走了,還不忘佔一佔口舌上的便宜,真正是打人專打臉。

張‮長市‬將這話聽到了耳中,他快步地向門外走去,臉上的肌⾁卻是情不自噤地連跳好幾下,不過,就算心裡氣憤到了頂點,他也不會再多說哪怕一句話。

吃了兩酒瓶的小周見狀,也捂著頭走了出去,看著夜⾊中斜斜的雨絲,他満臉是血咬牙切齒地發話了,“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你拿什麼報?”張‮長市‬這才輕喟一聲,往門外一站,寒氣人,他的腦瓜就變得靈活了一些,這時候他才反應過來,今天自己這一方,玩笑開得確實有點過了。

說來說去,還是怨小周,他心裡很明白這一點,這傢伙有個‮央中‬委員的岳父不假,但嚴格來說,只是“前”‮央中‬委員,而且小周現在混成這個樣子,也可以想像一下,此人在岳丈家是個什麼地位。

當然,這種局面下,張‮長市‬是不會承認己方的錯誤,要不然太打擊士氣了,於是他無可奈何地發話,“這是⻩家的人,姓杜的都拿他無可奈何。”

“哼,”小周悻悻地哼一聲,卻是沒再說話。

算你小子命大!陳太忠隱著⾝走了,看到這幫人氣勢洶洶地離開,那‮央中‬委員的女婿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殺氣,他二話不說,留個分⾝坐在大廳沙發,自己就追了出來。

聽到那傢伙說什麼此仇不報誓不為人,他就要在此人⾝上打一道神識,打算過一陣給這廝安排一場意外——既然是這麼惡毒的眼神,那就別怪哥們兒除惡務盡了,陳某人不怕⿇煩,但也不喜歡被人惦記。

就在即將動手之際,他聽到張‮長市‬說出這樣的話,而那位明顯地有點氣餒了,猶豫一下之後,他還是離開了。

陳太忠出去回來,並沒有用了多長時間,袁珏還坐在他旁邊喝酒,而林巧雲和於麗在收拾満地的碎酒瓶渣子,屋裡沒有人說話。

良久之後,袁主任才輕嘆一聲,“老主任,您還是一如既往地嫉惡如仇啊。”

“玩笑不是不可以開,開到下作就沒意思了,”陳太忠知道,這一刻袁珏也很尷尬,於是他站起⾝,拎著兩瓶啤酒上樓,“殷‮長市‬要是問起來,你就推到我⾝上…反正我喝多了。”

“是他們先做得不對,這個我會反應的,”袁珏站起⾝,目送他上樓,曾經的袁大才子,多少還是有點骨氣的。

打了這麼一架,第二天上午九點,陳主任醒來之後,發現幾個小女孩兒看他的眼睛都是亮晶晶的,有點說不出的東西,那個他不認識的女孩兒更是主動打招呼,“陳主任醒了啊?我給您去做清湯雲呑。”

“不用,這都九點了,還吃什麼的早飯?”陳太忠隨口答一句,他鮮有起得這麼晚的時候,不過昨天晚上他又忙了大半個通宵,貝拉和葛瑞絲太久沒有見他了,三個人直‮騰折‬到四點半才睡,其間的休息時間,加起來也不到半個小時。

一邊說著,他一邊走進袁珏的主任辦公室,說我這就要出去辦事了,駐歐辦這邊,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袁主任的眼睛裡,隱約有點血絲,看來昨晚上睡得不是很好,他遲疑一下發話,“這一兩天,能不能再舉辦個晚會,多邀請點歐洲人?您走了之後…有些工作我銜接得不是很好。”

“這好說,”陳太忠點點頭,其實他對駐歐辦的現狀,也略略有點耳聞,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別人就認他陳某人,不認袁主任,那是實力的差距使然。

既然袁主任能張開這口,他也不介意成全對方一下,反正他在巴黎要待一段時間呢。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