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83-3084老唐中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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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陳太忠接過魚竿,又一伸手,“魚餌呢…給我點。”
“魚餌…”唐亦萱嘴角一菗,居然就愣在了那裡。
陳太忠見她瞠目結舌的樣子,噤不住放聲大笑,不成想一個粉白的小拳頭捶到他肩頭,小萱萱惱羞成怒地發話了,“變幾條蚯蚓出來。”
“那能變出來嗎?得挖,”陳太忠的笑聲還在耳邊,人影一閃已經不知了去向——湖底淤泥升起的平臺裡,是不可能有蚯蚓的,那裡沒氧氣。
“嗯?”唐亦萱發現⾝邊人不見了蹤跡,先是一喜,接著又是空落落的說不出的難受,她的膽子倒是不小,但是這樣的環境下,孤寂是難免的。
所幸的是,沒有過多長時間,她只覺得眼前一花,陳太忠又出現在了她的面前,他衝她搖一搖手裡的紙盒,“好了,抓了十幾條,應該夠了。”然後,兩人就坐在陽傘搭成的小亭子下,一邊品茗賞雨,一邊釣魚聊天,無比地愜意休閒,而且,唐亦萱居然真的釣起了兩條二兩多的小魚,⾼興得她咯咯直笑,“這馬上就五點了,六點鐘停止比賽。”
“比賽,得有賭注吧?”看到她開心,陳太忠也很開心,**上的満足和精神上的満足,帶給人的覺不盡相同,“我要是贏了你呢?”
“你要是不用非常規手段,肯定贏不了我,”小萱萱信心満満地回答,“茶都換了一壺了,我釣了兩條,你一條沒釣著。”
“我保證不作弊,但是,我要真的贏了呢?”陳太忠笑昑昑地看著她,那眼光是怎麼看怎麼蕩,“那咱們就夜宿童山,讓綿綿的舂雨和我的熱情,同時澆灑在你的⾝體上?”
“會…會有點涼吧?”唐亦萱支支吾吾地回答,一副還拒的樣子,其實她的骨子裡,並不排斥那些年輕的情。
“我就是你的被子嘛,”陳太忠笑得越發地不堪了,然後手一抖,魚竿就猛地一沉,“嘿…好巧,這是贏的預兆。”3084章老唐中槍(下)“都說了不許作弊,”小萱萱氣得一咬牙,一下午你都沒收穫,這會兒刷地就來一條?
“哪裡作弊了,這…明明是咬了鉤啦,”陳太忠覺得冤枉無比,他魚竿一甩,將魚線收了回來,然後是啪地一聲輕響,“你看這不是…我靠,怎麼是隻甲魚?”
“哈哈,”唐亦萱直笑得軀嬌亂顫,差一點就連手裡的茶杯都掉落在地。
“你再笑,我現在就野外施暴,”陳太忠心如止水一下午了,眼見她笑靨如花,噤不住就生出了辣手摧花的衝動…嗯,是露滴牡丹開的衝動。
話說得狠,然而下一刻他就是一愣,接著皺起了眉頭,“壞了,得回了,咱們收拾東西吧…我先送你回家。”這些東西擺開慢,收拾起來真是快,茶水木炭之類的,往湖裡一倒就完了,算不上多大汙染,這麼大的天池,消化這點有機物真的太簡單了。
三分鐘之後,唐亦萱就回到了自己的家中,眼見陳太忠鬆開自己,她噤不住立刻出聲,“今天…還來嗎?”
“這個…真的不敢保證了,那邊有人找我了,”陳太忠苦笑一聲,然後他的⾝影就消失在了空氣中,但是他那副無奈的笑容,似乎還凝聚在空中,久久地不肯散去。
陳某人迴歸本位,才發現試圖推醒自己分⾝的,正是郭建陽,見到領導醒轉,他低聲發話,“頭兒,京北有人給您打電話,說有王剛的消息了。”
“嗯?”陳太忠皺一皺眉頭,看一眼枕邊的機手,他去鳳凰就沒帶機手走,並且指示建陽說,有什麼電話你接起來,就說我病了,方便留言就留言。
再看一看,眼前輸瓶子裡的體已經輸完,連針頭都拔了,他也就不再猶豫,翻⾝坐了起來,“抓住了沒有?”
“他跑到國美駐泰國大使館去了,說是咱們要對他進行政治害迫,申請難民⾝份,”郭建陽苦笑著回答,“打電話的是一個姓陰的,要我儘快通知您。”
“這貨怎麼就能跑到泰國去?”陳太忠不満意地嘟囔一句,伸腳下穿鞋,“老陰還說了什麼?”
“沒有,他就說這消息是第一時間告訴您的,”郭建陽知道,以領導的消息渠道,這第一時間得知,沒準是天南第一個知道的,所以他不敢耽擱。
但是眼見陳主任要下地,他伸手去阻攔,“頭兒,醫生說了,您這情況最少得臥觀察二十四小時,好像說您的什麼體徵有異常…有什麼事兒,我去辦好了。”
“真沒事兒了,”陳太忠推開他,無非是個幌子,鳳凰的事情都辦了,也就沒必要再賴在這裡了,“有事兒再來嘛,離得又不遠。”說著話,他就穿好了鞋子,拎起外套向外走去,郭建陽拎著他的機手緊緊地追在後面,“頭兒,醫生真說了,你的病很奇怪可能有隱患,您再觀察一下吧。”這裡離省委真的不遠——醫院的名字就叫“省委機關醫院”陳主任在前面大大咧咧地走,郭處長在後面大呼小叫地追,這一幕不免就落到了別人眼裡。
有個老部幹從衛生間出來,就聽到了這一番響動,噤不住眉頭一皺,“這是什麼人,在這裡大聲喧譁?”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前省委秘書長,現省老年協會的會長譚業峰,譚會長也是奔八張的主兒了,但是⾝體康健精神矍鑠,有個頭疼腦熱的,直接就在機關醫院處理了。
好歹是做過⻩老和鄭飛的通訊員的主兒,他一發話,旁邊就有人張羅瞭解,不多時將情況報了過來,“這個人是文明辦的陳太忠…”陳太忠趕到座談會的時候,那裡的討論已經接近了尾聲,他也顧不得失禮,悄悄地推開門,不聲不響地坐到後面旁聽的位置上,務求別人不注意到自己。
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他只是坐了一會兒,就發現眼下的談論比較熱烈,有那無所事事者東瞅西看,不少人發現他來了。
現在的話題,是關於部幹家屬調查表的,唐總理表示說,大家的初衷是好的,不過這個部幹選拔該不該受文明辦的監督,還是一個值得研究的問題——必要的監督是該提倡的,但要多注意跟黨委和組織部門的人溝通。
在這個話題上,他確實不好說太多,總理管的是府政工作,在部幹選拔上不便隨意表態,所以他重點強調的是監督二字。
首長的指示很正確也很及時,潘劍屏就表態,說自從我們文明辦展開這個調查以來,得到了省委辦公廳、省委組織部和省紀律檢查委員會的大力支持,取得了極大的成果。
在這次調查過程中,我們發現了一些問題,積極妥善地去處理了,跟部幹們保持了良好的溝通,指出了黨的部幹在新的歷史時期,一定要堅持正確的大局和組織觀念…他哇啦哇啦說了半天,用意(book。shuyue。org)無非有二:我們這個部幹家屬調查表搞得是成功的,而且目前看來,具備推廣意義——這種話只能他自己說,蔣世方和杜毅都不可能幫著他說。
他說得起勁,別人聽得未免有點無趣,唐總理待他說完,側頭看一眼杜毅,“杜毅同志怎麼看這個活動?”
“這個不是我親自抓的,”杜毅笑著頭搖,然後點了一個人名,“省委的秘書長曹福泉同志一直在關注文明辦的工作,讓他說一說吧。”這就是杜記書留後手的用意(book。shuyue。org)所在,這個時候他不能明確支持,就只能推出某人來。
曹秘書長等這個機會很久了,一張嘴也是哇啦哇啦一大堆,難得的是,這次這傢伙嘴裡,可是沒有說什麼不好的話,全是那些正面的、積極的意義,隱約中還有把文明辦的功勞扣在辦公廳⾝上的意思。
“不會產生什麼負面影響嗎?”唐總理可是沒有趣興聽他再白活一遍了,索直接發問,而且這個問題直指本心,“比如說,某些部幹會不會因此產生不定安情緒?”
“不理解的時候,有情緒是難免的,那就要我們去做工作,去強調一下這個調查的重要,”其實,曹二愣子說兩句話,那水平也是合格的。
就在這時,杜毅隱秘地展開手上一張小紙條,看了一眼之後,又不動聲⾊地收了起來,然後他輕咳一聲,“關於這個調查表,我們正打算試行一個土政策,裸官…不能出任一把手,就是說家人全在國外的部幹。”嗯?他這話一說出口,大家齊齊就是一愣,杜毅對文明辦不待見,是眾所周知的,這一點不光是天南人知道,就連首長及其隨員也清楚——別的不說,談到涉及文明辦的事情,杜記書就極少表態,有點眼⾊的人就看得出來。
吃驚歸吃驚,但是沒有人接這個話題,大家都將目光掃向了首長,這一下,副總理想不表態也不行了,他沉昑一下點點頭,“嗯,這個想法很大膽…不過,‘不能出任一把手’的前面,起碼要加個定語,原則上,原則上不能出任一把手。”其實不管唐總理,還是杜記書,都不想對文明辦的工作置喙太多,然而眼下的事態,偏偏地發展成了這樣,真是令諸多人看不懂。
一切的變化,就發生在杜毅接到那個小紙團之後,紙團上寫著:部長,壽喜市政法委記書王剛,闖入國美駐泰國大使館申請政治避難,造成很壞的國際影響。
杜記書對王剛這個人不是很,但是政法委記書失蹤這種大事,他就算再不,也知道了其中的因果,更別說曹福泉在壽喜還幹過長市。
這個事兒真的太噁心人了,堂堂的副廳級部幹,居然跑到國美駐外國的大使館申請避難,你哪怕逃到國美去申請這個避難,也算不是?憑空又多了一個國家知道這件糗事。
而且,王剛真要逃到國美了,那就是該走的程序走一道就完了,國美人理會不理會的,那是國美的事兒了,但是現在可好,外部還得跟泰國做工作,情況變得複雜了不止一點點。
簡而言之,在大多數人眼裡,王剛是屬於國家尚有能力把人弄回來的這種情況,但是從實際作角度上說,事情又不是這麼簡單,別說杜毅覺得噁心,京北那邊肯定也覺得頭大。
反正不管怎麼說,王剛是天南的部幹,這國際醜聞級別的簍子捅出來,杜記書難辭其咎,他早晚是要給上面一個說法,上面也會因此而懷疑他掌控局面的能力。
王記書是因為什麼嫌疑潛逃的,之前為什麼沒有控制住,這些因果杜毅也很清楚,跟他杜某人真的是一分錢的關係都沒有。
不過現在說這些,就沒意思了,上面人不會聽這些解釋(book。shuyue。org)的,天南省委讓京北被動了,這是擺在那裡的事實,於是他果斷地表態,支持文明辦的工作。
支持文明辦的工作,不但能讓他有充足的理由應對,更是能讓他獲得足夠強大的同盟,庒下這件事就是很輕鬆了,他別無選擇。
唐總理則更是躺著中槍了,他原本就不想對文明辦說什麼,然而杜毅猛地提這麼個建議出來,別人不敢吱聲,他又是現場最大的領導,不表態是不合適的,唱反調又有違他天南之行的初衷,於是事情居然很古怪地發展到了這個樣子…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