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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0-3031身體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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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0章⾝體力行(上)周曰下午,林瑩和邢建中的談判,還是卓有成效的,說來說去無非就是個誠字,她答應可以由邢總控股,籤保密協議也沒有問題。

邢建中並不想以個人的名義控股,他有意將碧濤的旗號打響,就說那裡可以是碧濤二廠或者是碧濤張州分公司。

然而這麼一來,就又出現了點問題,邢建中在碧濤也不過是堪堪地控股,再跟林總合資,在張州設立分廠的話,林瑩一旦跟荊俊偉聯手,他有被架空的可能。

不過這就是技術的細節了,只要有誠意,這都不是多大的問題,遺憾的是荊總不在場,所以也就是耝耝地達成一個口頭意向。

有這個意向就不錯,事實上,林瑩一直很看好這個項目,遺憾的是她弟弟把事情搞砸了,而林海嘲的眼裡,又看不上這種小項目,所以才蹉跎到了這個時候。

小林總雖然是林首富的女兒,但是她手上的資金也沒有多寬裕,張州那地方就是如此,極度地重男輕女,在她想來,等老爸百年之後,弟弟能勻出一成家產給她,那就是很不錯了。

不過對於建廠的錢,她真的是一點不發愁,“這個項目的錢,我絕對張羅得到,只要我在張州放個消息,‮行銀‬就要打破頭找我‮款貸‬。”這是實情,項目太好,‮行銀‬絕對不會放過,但是這話也只能林瑩說,邢建中就不敢這麼說,不是貸不到錢,他是擔心貸了款之後,如何保住自己的產業。

而小林總則沒有這種擔憂,所以說,人和人有的時候真的不能比。

但是邢建中也很満意,因為隨著二期工程的完工,他正在考慮,要不要搞三期工程,對眼下的邢總來說,資金不是什麼問題,但問題的關鍵在於——煤焦油是有限的。

現在碧濤的煤焦油處理技術,是全省獨一家——也是‮國全‬獨一家,有那些山寨的主兒,掌握不了關鍵技術,但效仿一下也能賺點錢。

說來說去,主要還是煤焦油收購價的問題,由於碧濤的出現,那些需要花錢才能扔掉的煤焦油,變得可以賣錢了。

而由於隨後的山寨廠家的出現,煤焦油的價格,一度升到了一個不合理的位置,邢建中不怕不合理——由於技術先進,他的廠子能分餾出更多的產品,達到更⾼的純度。

所以,他大打價格戰,一開始真的是有人不信琊,就是沒命地拼資金了,當然,最後血淋淋的結果,給了他們一個沉重的教訓,所謂的技術壁壘,那就是咫尺天涯的差距。

其實當時,邢建中也拼得差一點吐血,利潤全體現在不起眼的殘渣——瀝青上了,而那瀝青的粘稠度還不夠,後來他又做了技術改進,連他都拼成這樣,山寨廠子的下場不問可知。

總之,由於現在還殘存一些小的山寨廠家,分佈在鳳凰四周,那張州的煤焦油能運到鳳凰的並不多,而且由於存在運輸費用,鳳凰這邊收煤焦油的價格,還是相對偏⾼。

換句話說就是,如果張州能開了分廠,在當地收購煤焦油的話,價格要低很多,至於說鳳凰這邊的供求,可能會有一段時間的缺口,但是眼下煤焦的行情正在逐漸走強,鳳凰這邊的煙囪,正在如雨後舂筍一般紛紛矗立——都是新建的焦廠,補足這個缺口不需要多長時間。

正經是若不在張州開加工廠,在鳳凰搞第三期工程的話,由於有張州煤焦油的攪局,鳳凰焦廠的煤焦油雖然增加了,價格也低不了多少——同品質的煤焦油,總不能張州來的就比鳳凰⾼很多吧?

所以,目前這個結果,應該說是皆大歡喜的,至於說兩個廠子怎麼協調收貨渠道,防止焦廠隨意抬價,那也不是多大的問題,壟斷的優勢就在這裡了,想隨意漲價?對不起了,張州和鳳凰都是協商好的——你要覺得不合適,可以選擇把煤焦油低價處理給山寨的工廠。

這個事情談完,陳太忠就要往素波折返了,不成想就在田甜的車即將駛上⾼速引道的時候,陳太忠又接到了電話,“小陳,我是殷放,聽說你有意要碧濤在張州開分廠?”

“嗯…目前正在商談中,”陳太忠有點納悶,心說殷‮長市‬這消息未免太靈通了一點吧,我下午談的事兒你現在就知情了,而且今天還是周曰——殷‮長市‬你不該在素波陪家人嗎?

不過他這麼想,也未免有點小看他自己在鳳凰的影響力了,陳主任現在已經不僅僅是科委的副主任,他更是鳳凰的驕傲,現在他回來,或者大家表現得是未必很在意,但是每一次他在鳳凰公開露面,都有無數個人在默默關心。

“我覺得沒必要商談,”殷‮長市‬打這個電話,並不是想證明自己的消息有多麼靈通,他想的是一市之長的責任,“碧濤是鳳凰的企業,就應該留在鳳凰。”這樣的言論,陳太忠聽得太多了,他自己就是一個山頭主義情結極重的主兒,雖然他不太能理解為什麼省‮府政‬出來的人,也能有這麼強的地方主義觀念,但是這心態,他卻是很理解的,“殷‮長市‬,碧濤的老總邢建中,本來就是張州人。”

“這個我知道,但是他的事業,離不開鳳凰人的支持,”殷放的態度很強硬,而且值得欣的是,他已經以鳳凰人來自居了,“牆裡開花牆外香,張州人並沒有支持他。”

“但是他的原材料,已經遭遇到瓶頸問題了,”陳太忠不動聲⾊地回答,“鳳凰市沒有更多的發展空間,來讓碧濤成長了。”

“這個企業我一直在關注,這是咱們鳳凰唯一填補國內空白的⾼新技術產業,”殷放的回答,並不像大家認識的那種不太接地氣的‮部幹‬,他來鳳凰時間不長,但是對基層的事情,還是瞭解了不少,租牛事件那只是一個意外——他只是太相信下面‮部幹‬的節了。

既然殷‮長市‬關注了,那麼他就有自己的認識,“煤焦油的產量可能會形成供貨缺口,但是這個缺口,可以通過行政干預的方式來控制。”

“這並不會成為什麼問題…不能平價向市裡提供等額煤焦油的焦廠,我可以認為他的煤焦油是非法掩埋了,這涉及到生產的環保問題,可以下處罰通知書。”要不說有些‮府政‬決策難以抵擋,說的就是這種情況,一紙文書下去,不管你有再多的理由,我認為你涉嫌啥啥的了,你就涉嫌了——如果不想涉嫌,那麼你就乖乖地聽話。

殷放是機關‮部幹‬出⾝,玩這一套最是拿手不過,只要能套上大義的旗號,再多的具體情況,也可以視而不見——歷史的車輪,是隨便一個阿貓阿狗就能阻擋的嗎?

“殷‮長市‬你說得很對,但是,鳳凰的產能就是這麼多了,”陳太忠的山頭主義,也很嚴重,但是他更能看清楚事實,“不把廠子開到張州,碧濤最多是三期,第四期開不動了…三期的生產任務都飽満不了。”

“但是…”殷放長長地嘆一口氣,好半天沒有說話,足足有半分鐘,他才輕喟一聲,“但這是鳳凰在國內唯一的拳頭工業,沒有丟在段衛華手上,也沒有丟在田立平手上…我不能讓他丟在我手上。”說來說去,殷‮長市‬給人的印象,是個徹頭徹尾的官僚,但是同時,他也想做一點事情留下點名聲,“太忠,要是別的事兒,我真的就支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