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81-2982問題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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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81章問題大了(上)由於那⺟子倆也在車上,陳太忠在跟趙丹青的談話中,一直很謹慎地沒有提到潘部長的名字和職務,甚至他連趙處長的職務和名字也沒提。
聽到這個回答之後,陳太忠噤不住苦笑一聲,“真是巧了,我正好也聽說過這事兒,一開始以為是以訛傳訛。”他這話,趙丹青沒在意,但是車後座的趙女士聽得就是一愣,一伸手就將⾝邊的男孩兒攬到了懷裡,警惕地看著他,“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在她想來,一個領導聽說過自己老公的事兒,這比較正常,但是兩個領導都聽說過,尤其是這麼多人知道此事,居然沒人去關心——不應該啊。
“行了,我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趙丹青跟這女人聊的時間最長,知道她擔心的是什麼,“你這次走大運,遇上貴人了…真要算計你,我直接給壽喜辦事處打電話了,你也說了,你都被接回去三次了。”
“我先送你上班,”陳太忠跟趙丹青說一句,才看一眼後視鏡,“自我介紹一下,陳太忠,省委文明辦副主任,你要是不放心,現在可以下車。”他報別人的⾝份比較謹慎,但是報自己的⾝份毫無庒力,老潘之類的人忌諱多多,可他陳某人怕得誰來?
一邊說著話,他一邊就將車速減慢了下來,緩緩停在路邊,等著那女人自己選擇。
見到女人將兒子摟在懷裡,卻是沒有下車的意思,等了差不多十秒鐘,陳主任繼續上路,他不屑地哼一聲,“不就是王剛的兒子嗎?在壽喜他算號人物,來了素波,他狗庇不是!”
“王剛…”趙丹青下意識地咀嚼一下這個名字,疑惑地皺起了眉頭,他⾝為秘書,自然是讀英雄譜的,可是這個名字有點太大路,於是他不太確定地發問,“陳主任,你說的這個…是壽喜的政法委記書?”只衝這個問題,陳太忠就能確定,趙處長對此真的不知情,於是他微微一笑,“就是他,這件事搞得動靜不小,我這鳳凰出來的人都知道…王立華現在正林任府政副秘書長。”
“這也…太囂張了一點吧?”趙丹青聽得輕聲嘀咕一句,不過接下來,他也就沒再說什麼,倒是那趙女士聽到“鳳凰”二字,眼睛眨巴了兩下。
她猶豫一陣,又通過後視鏡仔細打量司機半天,才遲疑地出聲發問,“陳主任,你是不是…是不是去過通玉?”
“嗯?”陳太忠聽得眉頭一皺,瞥她一眼之後發話,“你家是通玉的?”
“嗯,家裡條件不好,嫁到壽喜了,”女人又看他兩眼,鼓足勇氣發話,“您當時是不是開了省委記書的奔馳車去?”
“那輛奔馳不是省委記書的,我只是把車牌掛上去了,”陳太忠心裡微微嘆氣,跟這些沒有語言藝術的人說話,真是費勁兒——你含蓄點不行嗎?
含蓄的人也有,趙丹青一聽“省委記書的奔馳車”立刻重重咳嗽一聲,然後就扭頭看向車外,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我說,你倆說什麼事情,別把我捎帶進去行不?
事實上,有了“省委記書、通玉、奔馳車”等關鍵字,趙處長現在不聽,也隨時搜索得到相關內容,他自然更不想聽了。
所幸的是,這趙女士還沒有笨到家,聽到本家咳嗽,她也住口了,直到陳太忠將車開到省委之後,趙丹青下車,她才出聲問一句,“王二華兄弟倆,在通玉縣欺男霸女,很不得人心。”
“是我乾的,”陳主任面無表情地回答一句,“我現在把你們⺟子送到察警廳,你們放心,查清楚之前,壽喜人帶不走你們…不過,你最好收集點證據,我面子再大,不可能支持你誣告,我能保證的只是公正。”
“你真是合力汽修的老闆?”女人不放心,又再問一句,那次事件,留給通玉人印象最深的,就是満大街的藍⾊工作衣,以及工作衣上面的四個白⾊大字。
那幫鳳凰人打了混混之後,又圍攻察警局,是通玉近年來少有的轟動**件,尤為重要的,是最後這幫人沒有什麼處理結果。
“那是我朋友的公司,不是我的,”陳太忠套了半天,發現這女人手上真的沒貨,也就懶得再用手段了,“那個啥…喂喂,你別來這套!”他說到一半,就發現這女人還真的有貨…嗯,是某個部位很有貨——她居然開解了大衣的衣領,露出了裡面的緊⾝羊⽑衫,前的峰雙…真的有貨。
但是,哥們兒不是隨便的人,他臉一沉才待呵斥對方,卻見女人將手伸進羊⽑衫,在鼓脹的前一陣掏摸,他猛地想到一種可能,於是乾咳一聲,“我說,這察警廳馬上就要到了,你講點形象行不行?”果不其然,這女人在前掏摸半天,遞過一張紙來——這個動作,陳太忠真的是太悉了,他在幻夢城認識的姐小不少,很多人就是把錢蔵在罩、內褲、襪子甚至鞋墊下面。
沒辦法,姐小們孤⾝在外,太容易遇到意外情況了,別說心懷惡意的混混、嫖客,連同臺的姐小,也經常因為某人得到的小費太多而眼紅,從而滋生出無限的事端來。
更有那姐小因手腳太大或者年老珠⻩,遇到當紅的姐妹並不介意做一次樑上君子,所以姐小們此類的行為,真的很容易理解。
陳太忠在深圳請姐小們幫忙收集資料,其中有姐小收到報酬,就當著他的面,毫不掩飾地掀起裙子將錢塞進內褲,小小的趣情內褲,甚至遮掩不住她們的⽑發。
所以,這女人從罩裡掏出的東西,應該是有點內容的,陳太忠下意識地判斷。
“既然你是陳主任,那我就相信你了,這是我家魏子留給我的東西。”女人不是盲信,而是她已經別無選擇了,來省城三次、京北一次,四次不成功的訪上,不但讓她耗盡了積蓄丟掉了工作,連孩子都受到了影響,學校公然表示說,你要再執意抹黑市府政,取消孩子的借讀資格。
真相很嚴重,所以她在外訪上多年,都是打著“老公的死很蹊蹺”的名義,她從不敢說,自己手裡還掌握著別的東西。
然而現實也很無奈,眼下的部幹官官相護、沆瀣一氣,天下烏鴉一般黑,她手裡的材料尚未找到用武之地,⺟子倆的生活空間,都要被擠庒得無立足之地了。
那麼,面對小有口碑的陳主任,她不介意拿出來賭一把,她甚至有種覺,沉冤會得到昭雪——雖然,目前她提供的只是複印件。
陳太忠將車停在察警廳門口,拿過紙條看了起來,一邊有察警覺得這車礙眼,有點擋道了,走過來才待發話,一眼睛看看車牌號,轉⾝就走了。
對察警廳來說,市府政的車也就是那麼回事,但是這個車牌號則屬於例外——展楓現在還在指揮中心的小樓裡關著,沒放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