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18-2919互相綁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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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18章互相綁架(上)李逸風不愧是華新北的一級記者,文章寫得是滴水不漏。
首先他確定了守衛大廈的是武警,沒錯,做為一個負責任的媒體人,他不是個人云亦云的人,而是有自己的眼界和知識積澱。
其次他的著眼點,是說為什麼雙方會發生爭執,其中一個細節就是——石豔是從大廈裡走出來的,在外面待了“一下”嗯,這個詞用得極為微妙。
待了一下之後,再回來的時候,衛兵就不讓她再進來了,哪怕是石女士愕然地問一句“你沒看到我才出去”?衛兵也不予理睬。
總之,華新北的誤導手段,不知道比那些樂娛記者強出多少倍去,偷樑換柱、以點蓋面、選擇截取,這都是再拿手不過的花樣。
李逸風論證的重點,放在了保安和武警的不同上——換了保安,就算執行省臺的規則,也不會這麼不通情理,因為“他們是拿工資做事的”哪怕不能變通,也不至於這麼耝魯地對待石女士。
那麼,那個武警為什麼就能這麼堅持不變通,並且在對方情緒失控,做出過反應的時候,不顧對方是個“柔弱女士”而大打出手呢?原因很簡單,因為他是武裝察警,是國家的暴力機器——他有這個資格濫施暴力,並且不用擔心受到懲罰。
然而,這麼一解釋(book。shuyue。org),一個很要命的問題就出來了,那就是說武裝察警站在電視臺門口,原本的初衷是什麼呢?
他給出了武警內衛部隊的職責:“承擔固定目標執勤和城市武裝巡邏任務,保障國家重要目標的全安;主要是擔負警衛、守衛、守護、看押、看守和巡邏等勤務。”電視臺可以算是國家重點目標,但是李大記者下刀犀利,他絕口不提國外一旦發生政變、動亂之類的,首先搶佔和控制的,就是各家電視臺、電臺,好儘快地發出聲音。
李逸風承認電視臺可以配武警,但是同時他質疑:在這個以和平和發展為主流的時代裡,有必要搞得這麼緊張兮兮的嗎?
電視臺不但是為黨和國家服務的,同時也是為民人服務的,這次捱打的是藝人,這倒是還好說,下次若是做廣告的客商被打呢?會不會影響到電視臺的形象和收入?
他的結論是:現在的電視臺,已經沒必要再配武警了,有保安就足夠,這樣才能更好地貼近民眾,更好地為民人大眾服務。
不但有結論,他還有一個慨,說是西方國家的電視臺,就沒有這樣的武裝力量守候,而且那裡的電視臺,大都是人私的,而非常遺憾的是,偌大的國中,甚至連一個人私電視臺都沒有,不得不說,這是⾝為媒體人的悲哀。
在這裡,他又偷換了一個概念,無論中外,所有的“國有電視臺”都是有國家武裝保衛力量的——不過清楚這個的人不多,偷換也就偷換了。
李大記者這篇情深意切的稿子,甚至驚動了秦連成,他特意拿著報紙,來到了陳太忠的辦公室,“太忠,這個事情發生的時候,你在場吧?”陳太忠剛看完隨遇而安的稿子,拿過華新北報來看一看,就不屑地哼一聲,“終於是把庇股露出來了,媒體私營化,國有電視臺去政治化…真是敢寫。”
“是啊,”秦連成深有同地點點頭,也正是因為有這樣的信號,他才會格外地重視,“這次咱們不能再坐視了,這是涉及了意識形態領域的鬥爭,咱們不能坐看輿論陣地的丟失…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秦主任並不是一個願意主動出擊的格,但是這次事件是發生在天南,天南的宣教系統不能很好應對的話,被動是難免的。
要僅僅是樂娛記者那些東西,他真不會在意,但是華新北報藉著此次事件,別有用心地上綱上線,還真是讓人噁心。
然而這件事情本⾝實在是太小了,宣教部掌握的這些大媒體也不合適出面,所以秦主任來問,“有什麼比較合適的反擊手段沒有?”
“我倒是讓人寫了這麼一篇稿子,”陳太忠將手邊的素波晚報遞了過去,“也算是澄清事實的真相。”
“隨遇而安?”秦連成一看這個人名,眉頭就是一皺,可見他也知道這個有名的毒舌,耝耝掃了一遍文章之後,他苦笑一聲,“這傢伙就是擅長寫抒情文,他願意配合你,這個倒是不錯,不過…他的影響力僅僅限於素波,省內都不是特別有名。”這是實話,別看隨老師在晚報上口舌犀利,但是認可他的也就是素波人,出了素波還能認識隨遇而安的,那基本上就是搞媒體的了,跟華新北報這種龐然大物沒得比。
而且秦主任也表示了,這是抒情文,不是敘事也沒什麼乾貨,就是抒發情了,煽動是有了,但是太不嚴謹——這一點上,李逸風強出隨老師太多了,科班出⾝就是比野路子強。
當然,人家敢睜著眼睛胡說八道,隨老師還要珍惜那幾不多的羽⽑,這就使得他的戰鬥力再減。
“那讓商報之類的出面報道,還有省臺也能出面…一臺不行咱讓二臺宣佈,”陳太忠冷哼一聲,“就說省臺已經取消了跟石豔的合作。”這個時候,要是放出這樣的消息,真的是重重的一記耳光,娛記你想借此炒作?對不起了,我天南省電視臺不配合!
而且這個消息,也會讓李逸風的報道成為抒情文,姓李的你別多愁善了,那麼多沒用,石豔犯侵了衛兵,那麼我們的態度也很明確:中止合作!
“真的取消了?”秦連成訝異地發問,他倒是知道,陳太忠去審核節目的時候,叫停了兩個,還讓一個雜技節目換了服裝,零星的小意見更是提了很多。
但是關於對石豔的處理,卻是陳某人和褚臺長關起門來說的,所以秦主任並不知情,“這麼多改動,得是褚伯琳親口認可的吧?”
“我去褚伯琳辦公室走了一趟,”陳太忠心裡暗歎,老秦你別的都知道了,想必也清楚我上了一趟九樓,“褚臺長表示說,他一直很注意大局的。”
“褚伯琳親口答應你,說撤節目?”秦連成還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沒錯,他親口答應了,”陳太忠回想一下,很鄭重地點點頭,“當時他是說了點怪話,說什麼收視率不能保證,但是我確定,他最後是表示支持了。”秦連成木呆呆地坐了半天之後,才嘿然一笑,“虧得是我讓你去了,太忠,這褚伯琳的脾氣,你肯定也知道…我去的話,怕是達不到這個效果。”陳太忠在宣教部雖然算新手,可呆的時間總比秦主任長,他也非常明白褚伯琳的口碑,這個人算是中規中矩的主兒,但是有點說不清的脾氣,發起狠來不會考慮顧全大局,不過反過來說,為了大局發狠,他也不會考慮自⾝。
同為宣教部副部長,天南曰報社長竇⾰命比他資格老得多,而且現在還兼任著副部長,可是連竇部長都說過,褚伯琳那貨“太擰”遇到事情不要跟此人叫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