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37-2838大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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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我出院以後,形勢不一定就是眼下這樣了,”何宗良苦笑一聲,看起來頗為無奈的樣子,被槍擊了以後,他已經不再是他了。
換句話說,省委某個副秘書長被槍擊了,出來以後可能還在這個位置上,但是他很清楚,自己怕是有點危險,這跟部幹級別什麼的無關,關鍵的一點是…他是正職,是眾人矚目的。
“只會更好的,”陳太忠微微一笑。
2838章大換(下)京北警方的辦案速度並不慢,既然上面讓查,那咱們就查唄,據天南那邊發來的薛繼忠的資料,同此人在區軍醫院治傷時留下的檔案一對比,九成九就是此人了。
然後就是翻天覆地的大動作,保安公司的成員資料紛紛到手,每個人的機手、電話記錄,統統都要查。
沒用兩個小時,線索就查到了一個叫江暉的人的頭上——這個人是藍志龍⾝邊的幫閒,對藍二老的意義,大致相當於陰京華之於⻩漢祥。
事實上,還有更大的塊頭,不過目前察警們能查到這一步就算很有勇氣了,於是打個電話,客客氣氣地請江總過來一趟。
江暉說我沒時間,你們想問啥,過來找我吧,要不說這特權階級牛呢,他跟薛繼忠的電話記錄都被人查到了,他都能穩穩地坐在公司等人過來。
那察警們也只有上門了,在京城當察警就是這樣,牛人太多了,上門調查的事情很常見,不過好在如果就事論事的話,牛人們也不敢太過為難察警。
江暉哪裡是有事?他是本不敢去察警局,要說他的膽子和架子,並不比陰京華小,但問題的關鍵是,薛繼忠沖天南的省委秘書長開槍了!
涉及這種天大的事情,察警們要是規規矩矩地按手續辦事,那也就算了,萬一⻩家或者是其他什麼人,指示上幾個察警,直接把他從察警局弄走調查,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之後還會發生什麼,那就不好說了。
我不能給他們這個機會!所以他只能在單位等著,跟陰京華不同的是,江暉是個私企質的投資諮詢公司的老總,公司地址在建國門附近,察警想強行將人帶走,也必須要考慮影響。
然而江總的謹慎有點多餘,沒得到暗示的察警哪裡會那麼衝動?他們就是過來調查瞭解一下,你跟薛繼忠是怎麼結識的,往又是怎樣一個經過,前不久那些電話,又說了點什麼事情。
問題很有針對,卻是也沒有越界,江暉的回答,也是含含糊糊的,能說的說一說,不能說的就是回答以“記不清了”
“這麼久早就忘了”之類的,至於薛繼忠最近的動向,江總更是一口咬定,說我不知道。
他這態度絕對不算配合,不過察警們也沒辦法,還是規規矩矩地做筆錄,到最後江暉說我要去見一個外國客人,於是這邊要對方簽字認可。
這個調查看起來,基本上是沒什麼意思,但是不管是誰,都知道大幕正式拉開了,藍家再沒有任何反應,試圖矇混過關的話,下一步就是江暉被察警帶走。
“該怎麼搞?”藍志龍面⾊鐵青地看著對面的中年人,那是他的大哥藍志華,“姓杜的欺人太甚,居然就這麼把事情擺出來了。”
“是你自己先做差了,”藍志華冷哼一聲,對這個弟弟,他也有一點無奈,但是還不能不管,“不是不讓你報仇,你等個一年半載的不行嗎?就你那個刀疤臉…死了的那個,你先讓他消失一年,然後再下手,省多少事兒?”
“就那麼一個小小的處長,值得我忍耐嗎?”藍志龍不服氣地回答,他選陳太忠動手來出氣,也是因為那傢伙地位低微,“而且小薛也是…堅持著要報仇。”
“別跟我提那些失敗者,看你自己那點眼光吧,”藍志華不耐煩地一擺手,“開個槍還能打到一個副省…也好意思說⾝經百戰。”
“一定是那姓陳的小子故意的,”藍志龍沉著臉回答,他這話有點開脫的意思,卻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吳近之的兒子拿槍打他,也被他躲過了。”
“照你這麼說,那個副省是他隨⾝帶著的?”藍家老大才不信這些藉口,他不耐煩地反駁一句之後,又嘆一口氣,“擺出來也是好事,起碼可以接觸溝通了…你去跟老頭子說吧,這事兒不能等。”
“你跟我一塊去吧?”藍二老可憐兮兮地看著自家的大哥,不成想藍志華本不予理會——兄弟倆都猜得到,老爺子肯定已經知道了,但是到現在都不發話,這問題真的不小。
藍志龍見自己拉不動老大,猶豫一下又發問,“那老大你說,我現在要不要…讓江暉殺自?”無情最是豪門中人,利益牽扯太多,該犧牲的時候就得犧牲,而且他原本也是個涼薄的主兒,並不在意別人的生死。
按說,江暉跟薛繼忠關係也就是那麼回事,類似於陰京華跟陳太忠的關係,遠是不遠,但是陳太忠一般是認⻩漢祥的,這件事也是,薛繼忠是得了藍二老授意才走的。
不過藍志龍想的則是,江暉已經被察警盯上了——人家這麼選是有目的的,那麼索讓他殺自了,不但算自己這邊的歉意,也省去很多⿇煩,“那傢伙知道的東西也不少。”
“胡鬧,幾家碰都沒碰呢,你就讓他殺自?”藍老大哼一聲,站起⾝來打算走人,然而他的反對並不是因為心軟,“拼不過再殺自也不遲…都像你這麼搞,咱藍家面子要不要了?”事實上,藍志龍的無情,連江暉都清楚得很,所以跟察警們走出公司之後,他連換幾輛車躲了起來——藍家再不出手,他真的要被弄進去了。
不過他躲起來是躲察警,屬於自救範疇,他是絕對沒有膽子躲藍志龍的——別看江總人前人後風光無限,幾個億的資金說拍板就拍板,其實本質還是⾼級幫閒。
藍家要他活得好,他就能活得好,藍家要他死的話,那真是連反抗的念頭都不敢有,所以他躲的地方雖然隱蔽,卻是藍總知道的,新換的隱秘的機手號,藍總也是知道的。
也不知道藍志龍會不會讓我殺自?江暉坐在屋子裡長吁短嘆,他也不想死,但要是敢做汙點證人的話,就算藍家的對頭肯保他,出來之後還是個死,而且這次最多隻牽連到藍二老,藍老爺子真要發話的話,以世界之大,也沒有他江暉的蔵⾝之所。
度曰…真的如年啊,江總現在所處的地方,是某個小區的單元房,二百多平米的躍層結構,屋裡住著的是他的一個小藌——這房子是藍總賞他的。
“給我拿啤酒,”江暉實在不能容忍這樣的摧殘了,連喝四五瓶啤酒之後,“刷”地一聲,紅著眼睛將⾝邊女人的裙子撕了下來,⿇痺的,以後想用,都不知道用得到用不到了…
一般來說,男人在完事兒後愛犯困,可是江暉完事兒之後,越發地精神了,說不得又端起啤酒來喝,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瓶之後,他才躺在沙發上沉沉睡去。
但是這心裡有事兒,睡不踏實啊,差不多一個小時之後,他又醒了過來,頭痛裂,問一聲沒有人給自己的機手打電話,就又端起來啤酒喝,“去他媽的,喝死算了…”直到晚上八點多,他又醒過來還要再喝的時候,藍志龍的電話終於打了過來,“小江,在哪兒呢?”
“在您給我的朝陽這套房子裡呢,”江暉心一橫,大著頭舌回答,是死是活也就是這麼回事了,“您有什麼指示?”
“行,沒事兒,下午跟察警表現得不錯,”藍二老的回答,讓某人的心終於落回肚中,“不過最近也躲著點察警,別讓人覺得咱們囂張。”看來這次藍家,是要大出血了…江暉默默地掛掉機手,藍志龍的嘴裡能說出來“別囂張”這問題絕對不小。
他正思索呢,女人走過來,她也知道自己的男人遇到了天大的事兒,見他情緒放鬆,才輕聲問一句,“事兒…完了?”
“哎呀,誰知道呢?只剛剛地過了一關,”江暉苦笑一聲,不過這時候他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這才覺得到,肚子裡翻江倒海一般地難受,說不得脖子一直,“哇”地吐了一地…
“辛苦你了啊,二哥,”與此同時,⻩和祥的電話,打到了⻩漢祥那裡,⻩家老三少有跟⻩二老這麼客氣的時候,不過這次卻是必須的。
藍家那邊有反應了,對上面的待,是藍二老出國,下一屆班子之前不會回來了,對⻩家的待,就是煤焦口再不刁難,給你個副長省——當然是廳級升副省的這種。
副長省不夠!⻩家這邊終於將牙齒露了出來,我家老三才是個央中委員,有點遺憾,下一屆班子必須進政治局。
這口開得有點大,藍家也不能就這麼答應,但是又不能回絕,於是一商量,就決定了——藍家儘量幫著爭取政治局委員,不行最少也是候補委員。
這個讓步聽起來有點大,其實不然,⻩和祥四十六歲的正部,現在還不到四十九,⻩老對三兒子的支持力度極大,大家都知道,⻩和祥發力的目標,就是下一屆的候補委員。
到那個時候,他也才五十歲,前途一片光明,不犯大錯誤,進長老院不是夢想,現在有藍家的支持,這個候補就唾手可得了——這區別就是努力目標和順理成章。
藍家這次是放血放大發了,支持⻩家謀那個位子,就代表他們要付出自己可能得到的位子,不過這也沒辦法,杜毅代表天南省委,硬著脖子上了,不費點功夫怎麼可能?
“自家兄弟,二哥不照顧你照顧誰?”⻩漢祥得意洋洋地回答,下一刻他低聲嘀咕一句,“也不知道杜毅得了什麼好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