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33-2834釋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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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33章釋疑(上)負責聽監陳太忠的,並不是察警廳的人,而是天南省國家全安局的人,而察警廳不過是派人過來配合,算雙方協作。
這不是誰腦門子一熱做出的決定,而是幾個記書碰過的,算組織決定——事情的質,確實是影響國家全安了,陳太忠做為當事人,也不能享受特殊待遇。
陳主任的態度,被察警反應了上去,國安局的人噤不住就要抱怨一下,說你們在搞什麼嘛,這種事兒咋能告訴被聽監的人呢?
“沒辦法啊,你們還是跟地方接觸少,”察警們也只能報之以苦笑,“你們聽監的陳主任,那不是一般人物,能跟何秘書長一起吃飯,還敢勇鬥槍手,這貨的脾氣可是賴得很…將來人家知道聽監了,你們可能沒啥事,我們嘛…”不管怎麼說,國安裡也有不少是察警系統過來的,大家雖然對察警的作為很不以為然,但是也不能再說什麼了,體制雖然森嚴,可是有些部幹享受的待遇,往往超出他該享受的規格——哪怕是在這種涉及國家全安的方面。
事實上,大家心裡都清楚,這個傳話沒有竇明輝的點頭,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有察警偷偷地傳了,也不敢把人家的反應反饋回來。
那麼,該怎麼對待這個“非分要求”呢?國安的小夥子們有正氣,決定無視——我也不告訴你撤沒撤,察警和國安原本就是各司其職的,陳太忠你有種,就讓杜記書的人說一聲,我們才會考慮撤掉。
不成想,這個決定做出沒有十分鐘,就監測到陳太忠才打開的機手掉網了,國安們惱火,跟察警抱怨,他怎麼能這樣?讓他開機!
負責協作的察警一個電話打過去,不成想軍分區那邊告知,“陳太忠啊,走了,他說省委裡有要緊事,不能不辦。”還是那句話,有些規則對特權是沒用的,沒錯,這事情很嚴重,但是⾝為國家部幹,誰也有自己的工作,陳太忠本來沒打算搞什麼特殊化,不成想暴走了一陣之後,偶然向窗外望一眼,卻發現一輛黑⾊的奧迪車正在向門外駛去,車牌號“16888”
“聶啟明怎麼走了?”這下他就不幹了,聶總可也是適當地限制了人⾝自由的,從某個角度來說,省移動的老總在此事中,嫌疑比陳太忠大多了——他可是宴席的發起方,而且事發的時候他也只敢躲,哪裡能跟著彈子往上衝的陳某人相比?
因為這個緣故,警方還婉轉地跟陳主任表示過,在沒調查清楚之前,希望您和聶總不要多接觸,那啥,你明白的啦…所以這一晚上,兩人雖然在一棟樓裡,還撞到了兩次,彼此卻都沒說話。
但是偏偏地,眼下聶啟明就走了,陪伴陳太忠的察警出去瞭解了一下,回來說聶總是去參加一個移動總公司舉辦的頻視會議,“…有事兒再找他唄,反正是廳級部幹了,想跑,他也得捨得呢。”察警有一點沒解釋(book。shuyue。org),那就是…聶總能離開招待所,是給何宗良打了求助電話,秘書長親自擔保,說小聶這人很可靠,這話一旦說出來,豈不是說陳某人不夠可靠?
可是陳太忠依舊惱火,“那照你的意思,聶啟明這個廳級部幹捨不得跑,那像我這種處級的小部幹,隨便跑多少都是正常吧?”
“您不要這麼說嘛,”對口負責的察警,汗都快流下來了,“陳主任,我就是個小人物,不會說話,您別跟我一般見識。”陳太忠也沒心思為難他,“我不找你⿇煩,你就說,我自己看見聶啟明走了…誰不讓我走,過來跟我解釋(book。shuyue。org)一下原因,打電話給我也行。”要不說這惡名在外也有好處,他亮出來這話,旁人只要不是想跟他死掐的,就只能噤聲了,甚至都沒人問他有什麼急事兒,就直接放行了——事實上,⻩家的牌子往那兒一豎,比那廳級部幹的位子還靠譜兒。
所以五分鐘之後,他也開車出來了,然後把車往不遠處的停車場一放,機手一關,連續換了三輛出租車,就不見了蹤跡。
這一下可熱鬧了,察警跟陳太忠暗示的時候,說了什麼“上了大名單”之類的話,其實真的是很扯淡,軍地兩方的配合,哪裡可能有這麼暢通?只是傷了一個省委秘書長,地方府政就想從軍方獲取一些資料,那不是扯淡嗎?
也就是天南省區軍,能給杜毅個面子,其他區軍真的不可能,而且協調起來…算了,一句兩句說不清,就是三個字:不可能!
打個比方說,海角省也是⻩家的地盤,要是⻩老出面跟海角省區軍打個招呼,說那啥,你們區軍的名單給天南一份兒,杜毅遇到個大案子——就是省委記書鄭文彬也不敢答應下來。
那麼大家一晚上忙的,就是聯繫各省、自治區、直轄市的民政廳和人事廳——槍手年紀不小,應該是退役的,要是還在編的…⿇痺的那可真是…
所以這大名單啥時候能列出來不好說,但是想拎出薛繼忠的名字,那名單起碼得有十萬那麼大,這還是大家掌握了此人的⾝⾼體重、外貌的部分特徵,才能將名單縮小到這一步。
陳太忠接了一個電話,大家就知道,有個叫薛繼忠的嫌疑很大,在京北開保安公司,按說這也就好按圖索驥了,可是論效率,哪裡有直接從陳太忠這裡瞭解來得方便?
當然,沒人能確定這薛繼忠就是兇手,但是不管怎麼說這是一條重大的線索,突然間斷掉的覺,真的令人鬱悶,尤其要命的是,關於指紋的傳真,陳某人並沒有在軍分區傳出去。
很顯然,這是陳主任的一種表達方式,他對被聽監不満意,於是大家不服氣了,就打算直接聯繫京北那個打來電話的機手。
然而,通過內部瞭解之後,眾人再度傻眼,來電話的機主叫陰京華——沒錯,陳太忠在電話上都陰總陰總地叫呢。
然而這個陰總,是四季舂的老總,這是個老字號國企,不但能接觸到太多的央中首長,現在的老總更是⻩家二老的代言人——誰能確定這裡面有什麼味道,誰又有這個膽子打電話過去?
這一下,連國安的人都著急了,陳太忠你怎麼能就這麼撂了挑子呢?你機手關機一兩天不是多大的事兒,但是…你知道我們這邊承受了多大庒力嗎?
於是大家託關係找朋友,在京北市查找“薛繼忠”的同時,告狀電話就打到了夏大力那裡,說文明辦陳主任如何如何不配合,竇廳長那邊又怈密得“太不小心”之類的。
夏大力細細一問,就知道這是竇明輝在故意放水——竇明輝對陳太忠的迴護之意,他昨天就受到了,不過這也難怪,那倆都是⻩系的嘛,有人聽監陳太忠,能聽監到關於此事的關鍵內容,可能真的不大,保不準聽到點別的什麼事兒,就沒意思了。
然而,這不是他細細計較的時候,四十八小時已經過了四分之一了,於是他果斷地做出決定,“如果這個聽監,已經影響到案件的偵破,並且引起了當事人的強烈牴觸的話,我認為有必要適當地…做一些個別調整。”
“但這是…省委的主要領導,親自指示的,”這邊敢怒不敢言,杜毅是省委記書,可夏記書也是政法委老大,真是兩頭受氣。
“那你們就不用請示我,我又不是省委主要領導,”夏大力很隨意地掛了電話,陳太忠鎖定的嫌疑人,或者還不是很靠譜,⻩家人說出來的,基本上就可以肯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