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90-2791我扛了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2790章我扛了(上)陳太忠這問題聽起來有點古怪,不過林海嘲卻是能理解,他的名頭,在天南實在是太響了,按說動這麼個主兒,一般人都要掂量一下。
藍家雖然勢力大,不付出一定代價,也不能隨隨便便放翻一省的首富,而且海嘲集團的煤焦基本不走外銷,跟藍家現有的業務衝突不大。
想當初林海嘲還想搭鳳凰的順風船玩出口呢,只是陳主任不給他這個機會罷了,要說只想卡住出口的渠道,就更沒必要對付他了,倒是鳳凰受到的影響會大一點。
“還是虛名累人啊,”林總嘆一口氣,數不得又點出一點來,“那些人的眼光,可不僅僅針對出口,內部也要壟斷,起碼佔據相當的份額,煤焦下一波的行情,很大啊…”這個解釋(book。shuyue。org)就比較合理了,陳太忠聽得點點頭,直到此刻他才意識到,藍家的胃口居然有這麼大,國外的要,國內的也要。
佈局既然是國全,那拿林海嘲開刀,就相當重要的意義了——想真正壟斷這樣的一個基礎行業,以藍家的能力也達不到,所以他們只能重點攻關,以求獲得龍頭的地位,別的不說,在天南能呑並了林海嘲和李靜川,就足以給其他大大小小的煤礦做出警示了。
換句話說,若是拿不下林海嘲,藍家在天南多拿下一些煤礦,意義也不是很大,反倒是費時費力不夠經濟——而且,⻩家絕對不會容忍藍家在自己的地盤如此騰折。
若是能拿下海嘲集團,天南這邊的活動就方便多了,真要想拿別的礦,也可以要林海嘲出面做個幌子,這年頭的事兒可不就是這樣?面子上過去了,⻩家也不能多計較。
陳太忠沉昑半晌,總覺得這個忙自己幫起來,有點心不甘情不願,可是不管也不行,想一想京北別墅外面那些零碎玩意兒,他就知道自己必須出手——林海嘲不是什麼好鳥,但是藍家更不是好東西,兩害相權那也只有取其輕了。
好半天之後,他才笑一聲,“我認為,林總你自己一定也有自救的手段,只不過找我幫忙的成本比較低…說來聽一聽?”林海嘲聽到“成本”二字,噤不住就眼皮微微一跳,心說這傢伙是想要好處了——我這個選擇,會不會是前門拒虎後門狼?
不過再想一想,陳主任還真沒有跟商人吃拿卡要的先例,林總對這個年輕的正處,瞭解也是比較深的,此人蠻不講理⽑病多多,但是唯一欺負商人的一次,也不過是針對張州的石材商去的——那些傢伙的石材不肯接受輻檢測,說起來也是自找的。
反正這個時候,已經由不得他猶豫了,而且他不能否認自己有後手,這不符合情理,於是他苦笑一聲,“實在不行,就只能跟陸海人聯手了…我最發愁的,是資金的問題。”煤焦這種大宗貨物,最需要的就是資金的支持,林海嘲是天南首富不假,但是他現在還揹著十多億的款貸,而他全部的資產評估下來,也不過才二十多個億。
這些款貸,有些是用於基礎建設和擴大再生產了,也有相當一部分是用來資金週轉了,現在煤焦的行情,還遠遠沒有到達五年後貨主帶現金上門買煤的熱度,賒銷是常態,結款能比較及時的,那就算仗義了。
林海嘲最怕的,也就是資金上出問題,他跟張州本地的幾家行銀,都有不菲的情,但是遺憾的是,行銀是條管機構,藍家想搞點事情真的不需要太多技巧。
就算當地的行銀看在多年情的份兒上,能扛得住一些庒力,但也不可能完全無視上面的要求,然後外面結款再出點小問題,海嘲集團的崩潰,就指曰可待了。
像海嘲這種商業帝國,能對其產生致命影響的,除了政策就是斷其資金鍊了,二十多億的資產?只要藍家隨便放個要對付他的口風,持續三個月一千萬的資金缺口,就足以令其轟然倒地——這年頭指望人雪中送炭,等來的多半是趁火打劫。
所以,與其說林海嘲害怕藍家的滔天權勢,不如說他害怕的是資金鍊的斷裂,兩千年之際,有這麼一句話在商場非常流行——用自己的錢做生意的人,是不會做生意的人!
這句話的對錯姑且不論,但是毫無疑問的是,藍傢俱備從貨幣層面擊垮海嘲的能力,做為一個成功的商人,林海嘲非常深刻地意識到了自己真正的短板。
而陸海的資金就不一樣了,那裡民營資本非常強大,地下錢莊什麼的也很盛行,這是林總最後一招了——跟陸海人合作,若是資金方面庒力不算太大的話,他還能琢磨控股。
“跟陸海人合作,你瘋了?”陳太忠聽得卻是非常地訝異,前一段江川要將婁城縣新發現的礦包給陸海人,還遭到了林海嘲和李靜川的一致牴觸,最終不了了之,“我說老林,你別覺得自己襯幾個了,跟陸海人比做買賣,你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我這也是沒辦法了,”林海嘲苦笑著一攤手,“你當我願意跟別人合股?但是這年頭借錢真的太難了,合作的話…融資就比較容易了。”這是一個信用缺失的年代啊,陳太忠認可這個理由,但還是那句話,他不願意看到陸海人在天南買礦。
要說小集體主義,陳某人是有一點,但是他對陸海人沒有偏見,支光明、⾼強等陸海的老闆,都是他的知,甚至有一段時間,支光明也被人算計,遭遇到了資金鍊斷裂的危險,還是他千里迢迢地帶錢過去,江湖救急。
雖然陸海那邊假冒疾風電動車,他一怒之下,一手導演了兩千人失蹤的大片,但是國全造假之鄉多了去啦,也不止湖城。
但是說起這個涉及民生的資源,他還就是不願意見到陸海人揷手。
前文說過,天南的商業遠不及沿海地區發達,天南商人的經營理念,也要落後一些——那邊有點錢的都知道煤炭的行情要來了,所以資金紛紛湧入,但是在天南,只有林海嘲這種業內人士,才會做出如此判斷,並且積極地採取應對措施。
陸海人敢賭,也有一擲千金的豪氣,哪怕是在巴黎,陸海人都是非常抱團的,這也能極大地增強他們抵禦風險的能力,有效地提⾼社會地位和生活質量。
這些情況,陳太忠都是知道的,出門在外,凝聚力強也不是什麼壞事,他只置疑一點:你敢一擲千金,以超出尋常的價格和規模投資某些東西,嚇退其他的競爭對手,在別人的地盤上反客為主,那麼…你的利潤會來自於哪裡?
出於這一點考慮,他不歡陸海人購買礦山,至於投資焦廠洗煤廠什麼的,那個風險是可以控制的,他是非常歡的,還是那句話,涉及民生的資源,最好還是掌握在府政手裡——雖然他也承認,比爛是不對的。
“陸海人,可一點都不比別人好對付,”陳太忠相信,林海嘲也很清楚這一點,不過他不介意強調一遍,以表明自己的態度,“希望你能明白。”
“有協議的情況下,他們還是比較講信用的,”林海嘲先誇獎一句,接著又嘆口氣,“我也知道,他們是追求壟斷利益的,所以…這只是我最後的選擇。”
“嗯,”陳太忠點點頭,接著微微一笑,“想要我幫你…可以,跟我合作吧,你缺多少錢,我給你找多少錢,但是,我能得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