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9-2690章指點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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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潑婦!陳太忠旗幟鮮明地表態,其實他心裡也明白,老田找自己坐一坐,恐怕不會是因為這種事兒——王志君離田立平,遠著呢。
他心裡其實有個猜測,田立平的目標,應該是張州的市委記書,堂堂的鳳凰長市,總不可能去惦記正林的常務副或者說通德的黨群記書吧?
果不其然,說著說著,就說到江川的位置不穩了——對田立平這種廳級部幹來說,江川請求改任非領導職務一事,未必是大家都知道的,但是老田的消息也不是很閉塞,起碼他能確定,張州的那位被人惦記上了,朝不保夕了。
“江川要下的話,那位子肯定是杜毅的人去坐,”陳太忠表示,我不明白老田你在琢磨啥,“蔣世方發起的這件事兒,他…或者會有點想法,但是希望不大。”
“太忠,你考慮的沒錯,但是…未必全面,”田立平提醒他一下,還是那句話,涉及自家進步的路線圖,也只有當事人最能明白——這跟智商啥的無關,切⾝利益使然。
“如果我的消息不錯的話,應該是上面早有人看上張州這一塊了,”田立平伸手向天花板指一指,“我說得沒錯吧?”
“嗯,”陳太忠點點頭,想起了在⻩家遇到的黑臉,那廝似乎姓耿來的,現在跟著藍家混呢,那邊似乎早就惦記上張州了,“不過在天南,他們沒市場。”
“敢說他們在天南沒市場的,也就只有你了,連杜老闆都沒這膽子吧?”田立平微微一笑,眼中透露出玩味極深的目光。
“嗯?”陳太忠聽得就是一愣,他皺著眉頭端起酒杯,放在嘴邊慢慢地品著,腦子卻是在不停地轉動,大概琢磨了差不多五六秒,然後緩緩地點頭,“明白了。”這次他可真是明白了,最先對江川的位置起意的,應該是姓耿的那幫人,那廝⾝後是藍家,那麼藍家的目的就很明確了——他們看上張州的煤炭資源了。
這聽起來是句廢話,實則不然,對藍家來說此事意義不小,煤焦未來的這一撥行情倒是在其次,關鍵是他們想整合這個市場,就必須四處出擊。
前文說過,藍家在煤焦出口方面,是獨佔鰲頭的,大約佔據了百分之七八十的市場份額,陳太忠去英國聯繫焦炭出口,就遇到了藍系人馬的低價衝擊,那絕對不是僅僅想搶單子那麼簡單,人家是不希望看到別人揷手這個行當。
這也虧得是陳太忠不想被外國人看了笑話去,最終⾼價拿下了這個合同,如果他也是通過打價格戰,吐血拿下這個單子,藍家估計就不會這麼忍氣呑聲——⿇痺的你這是壞整個行業的行情呢。
藍家人做事,從來就是這麼霸道,他們可以壞行情,但是別人…不行!
2690章指點江山(下)張州的煤炭資源對藍家來說意味著什麼,也就不用多說了。
但是偏偏地,那邊一動作,蔣世方就品過味來了,再然後就連許家人都知道了,那杜毅肯定早也知道了,這麼多地方勢力虎視眈眈,藍家人再想得手,那就是做夢了。
不過,雖然藍家進不了張州是鐵板釘釘了,誰出面去得罪他們,這還是個問題,按說杜毅可以派自己人上任,他是省委記書嘛,但是他一旦這麼搞,怕是就把仇恨度昅引到自己⾝上了,划得來划不來,這就不好說了。
杜記書也是有組織的,而且蒙藝走後,他能以央中候補委員的⾝份升任省委記書,他⾝後的人能力不會太差了,不過可以肯定是,他的勢力趕不上藍家,而且藍家是出名的護短和不講理,為這麼一個小小的正廳的位置發生衝突,真的…值得商榷。
所以就是田立平那句話,也只有⻩家人出面,藍家才會無可奈何,這不光是藍⻩兩家勢力相當,更是因為天南是⻩家的傳統地盤——⿇痺的你敢伸手進天南,老子就敢剁你的爪子。
這個因果,其實也不是很複雜,但是陳太忠就是沒想到,這主要是因為,他自己就覺得,我現在這⾝板兒,要是不用非常手段的話,能扶上去個廳局的正職就是極限了,市委記書啥的…哥們兒也沒那麼好⾼騖遠。
所以他本就沒往這方面去考慮,眼下吃田長市這麼一點,才恍然大悟,不過再想一想,他還是有點困惑,“可是,這也是考驗杜老闆的能力和水平的時候啊。”這話也對,杜毅年紀不算大,現在才五十五歲,十年時間,夠他衝到政治局委員那一步,區區這麼一個小地方的恩怨,他都處理不好的話,看在上面那些大佬眼裡,未免就會有點疑惑:就這麼一點政治藝術,這個人值得培養嗎?
而且嚴格來說,張州不算天南的核心區域,甚至有人認為,目前張州的經濟跟地北省掛鉤得更緊密點,⻩家在這裡的存在…嗯,略略要差一點。
“這是肯定了,”田立平笑著點點頭,其實他對那個位子,也沒有必得之心,因為這真的有點不現實,不過該說的話,他是要點到的,那麼下次有類似的機會,他就好爭取了,而且這次…未始就沒有翻盤的機會。
不過有些話,他是不方便說的,說出來徒亂人意,也顯得他蠅營狗苟,沒有個長市的樣子,反正我女兒跟你不清不楚,兒子的綠卡也被你弄走了,現在我再跟你保持接觸,不信有了機會你不幫忙——你小子可是答應了我,退休的時候給個副省的。
所以他索放下這些,指點起了江山,“其實蔣世方的人也有機會,他畢竟是偏⻩家的,杜毅要是讓一步,把這個市委記書給了蔣長省的人,也能換來不少東西。”陳太忠想起,此事最先是蔣世方張羅的,倒也承認這個看法,不過再想一想,還是苦笑著搖頭搖,“杜老闆好歹是管官帽子的,上一次趙喜才下了,他沒拿到素波長市的位子,已經很沒面子了,這次應該不會再讓了。”你就不知道考慮一下變通?田立平聽得真是有點無語,不過官場上的事情,很多東西都是做得說不得的,再親密的人也是如此——錯非父子這種關係,才可以心,哪怕近到夫這個程度,都不是很可靠。
所以他只能退而求其次,要陳太忠多支持鳳凰的經濟建設,“別人都是胳膊肘往裡拐,你倒好,幫了塗陽幫素波,有個機手項目,你還給弄到素波來。”
“許純良要這麼做,我有什麼辦法?”陳太忠嘆口氣,“而且,塗陽那些項目,都是當地特⾊,咱鳳凰既沒有捲菸廠,也沒有蒙嶺。”
“可是咱有童山不是?”田立平不太認可這傢伙說的話,不過這種事情,也確實是強求不來的,“最近我琢磨著搞個鳳凰⻩酒節,你給幫忙宣傳一下吧。”曲陽⻩在歐洲那邊賣得大火,尤其是主要執行者是金融掮客埃布爾,法國人做別的或者未必行,但是做包裝搞貿易,絕對是他們的強項,掮客先生表示,五年之內,保證銷量穩步上升,而不是成為短暫的時尚。
五年之後,那就誰也說不好了,但是毫無疑問,如果這個勢頭能保持十年的話,埃布爾有信心將曲陽⻩經營為老字號。
所以,田長市有心思搞一個⻩酒節出來,進一步打響曲陽⻩的名氣,至於說別的地方早有類似的節曰,那倒也無所謂,大家各玩各的也就是了。
“我能幫上忙的地方,您儘管指示好了,”陳太忠笑一笑,心說我倒是錯怪老田了,他要是真惦記上了張州市委記書的位子,怕是也沒心辦這種事兒了吧?
這頓飯並沒有吃多久,田立平這也是半個月來第一次回素波,在七點的時候就離開了,陳太忠又跑到隔壁的包間,跟聶啟明喝了兩杯之後告辭,徐衛東倒是想拽著他飯後嗨皮,不過被某人拒絕了——他還有別的應酬。
第二天是週六,上午的時候,省文明辦的稽查辦裡鬧哄哄的,一干人都在忙碌,不過陳主任過來轉了一圈,就大搖大擺地回了鳳凰——這是領導對同志們的充分信任。
陳太忠回鳳凰,倒也沒有什麼要緊事,關鍵是他已經一個多月沒回來了,尤其是這段時間他事務繁多,連答應唐亦萱每週三來看她的承諾,都沒有完成。
所以他下了⾼速之後,一揮手就將奧迪車收起,下一刻就直接萬里閒庭到了三十九號。
小萱萱正在收拾房間,她知道他今天回來,就要把屋裡好好拾掇一下,還準備了一些半成品的菜餚,打算親手做一頓午飯。
她頭上包著一塊⽑巾,正在擦抹電視的時候,猛然間發現⾝後氣流有異,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就到兩隻大手嫻地攬住了自己的肢,“不要,我⾝上有土呢,髒。”
“沒事,我不嫌你髒,”陳太忠笑眯眯地探頭,輕輕吻親著她的脖頸,這是小萱萱的敏部位,很容易情動,“來,讓我親親。”小萱萱早就期待著他的到來了,理生機能都被調整到了最佳狀態,被他這麼一吻,只覺得渾⾝發軟,“別,廚房裡還熬著羊湯呢。”
“等不及了,憋了一個多月啦,”某人信口胡說著,將她攔抱起,順手將她手裡的抹布扯掉扔下,抱著她昂然走進了臥室…
等兩人再出來,就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了,這還是唐亦萱心那一鍋羊湯,要不然兩人能膩到傍晚去,這也不是沒有先例的。
剛得到満足的小萱萱眉目全開,臉上帶著微微的暈紅,肌膚甚至隱隱透出些光澤來,真正的嬌豔如花,陳太忠又在她做飯的時候動手動腳,不住地撥,搞得寂靜的三十九號風景無限。
跟唐亦萱在一起的時間,總是快樂而短暫的,而且他無需考慮太多凡俗的事情,真正的無憂無慮。
鳳凰市基本上是沒有陳太忠擺不平的事兒,回來的兩天裡,也有人登門求助什麼的,往往就是他一個電話就能搞定的,也就是楊新剛的事兒,讓他略略地費了點心。
楊主任卡在義井街道辦主任位子上兩年多了,現在杜記書要調走了,而吳言所兼的區委記書已經被免掉,來了新的區委記書,新記書是市委秘書長魏長江的人——魏秘書長也沒幾年了,所以他提個自己人,算是以後也有人照顧,這個面子章堯東是要給的。
新記書跟楊主任關係就很扯淡了,而且他好不容易到了這個位子,也得安排幾個自己人不是?所以這義井街道辦記書一職就沒打算考慮楊新剛,而吳言也不會因此就打招呼——事實上,街道辦的記書和主任,差別也不是很大。
陳主任回來,那就好辦了,他也沒幹別的,就是要楊新剛代自己請朱記書來家裡坐一坐,畢竟現在他還住在橫山區的宿舍呢,請朱記書代為關照一下,也是正常的。
朱記書一聽這話,就乖乖地過來了,沒錯,他背後站著魏長江,魏長江後面還有章堯東,但是人家陳太忠背後站的…是⻩老啊。
新記書在陳主任家吃了一頓午飯,這就算是建立了一點情,陳太忠也沒說別的,就是隨便說笑了,反正陪客是楊新剛,廚房裡做飯的是楊主任的老婆白潔。
吃完之後,楊新剛陪著記書走了,朱記書默默地走了半天之後,抬手拍一拍楊新剛的肩膀,“新剛,好好幹,別辜負了陳主任的信任。”這種級別的任免,陳太忠辦起來真的太簡單了,不過就在當天晚上,他就遇到了點無能為力的部幹任免,一個“1888”的號碼打到了他的機手上,林瑩的聲音很清亮,“陳主任,張州的記書,定下來是展濤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