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8-2629海潮隱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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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就算姓李的為了噁心人,包下來這個礦,他都無所謂,林某人的果子可不是那麼好摘的,而且陸海人控股的公司,他能做出一篇大大的文章來——江川既然能對海嘲集團提這個要求,跟李靜川肯定也要提這個要求,要不然的話,人家陸海人怕是不會答應了。
江川一聽林海嘲這麼皮裡陽秋的,估計就去找李靜川了,不過顯然那邊也沒談妥,而婁城縣府政卻琢磨著把這個礦收到縣裡…
現在恨上江川的,可不止是林海嘲和李靜川了,連陸海人都對這個記書頗有微詞,當然,婁城縣府政是不敢表示出來這種情緒。
這個礦是不小,但是這點事兒對一個市委記書來說也不大,關鍵是江記書得罪的人太多了,他自⾝的靠兒又不頂用了,所以,前一陣林海嘲就聽京北的朋友說,有人三番五次地向上面反應江川的問題。
是誰反應的?那真的不好說,起碼他朋友沒點明,不過江記書狗庇倒灶的事兒,倒是寫了一籮筐,從江川的裸官寫到張州煤炭全安生產,每年最少也死百八十條人命,還有煤管局長外逃之類的。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反應的問題,多是直接指向煤炭行業,可見舉報者目的很強,對林海嘲來說,這不是什麼好事——因為他確定,事情不是他乾的。
毫無疑問,江川是個很蛋的市委記書,但是換個人來,沒準會更黑,而且此事若是外面的勢力張羅的,那就更可怕了,不過林總在京北的靠兒也說了,沒啥,他們動誰也動不了你。
這話音還沒落呢,啪嗒一聲,鐵路局那邊傳來消息,說是項一然你得動一動了,這一下,天南首富坐不住了,這是要出問題了。
海嘲集團跟鐵路能搭上關係,確實是跟項家有關,但這只是一塊敲門磚,正經還是林海嘲把關係打點到了,而項一然的老爸確實有點小辦法,兩家合力,才把項一然推到了這個位子上,其中起主要作用的,還是海嘲集團。
但是鐵路系統確實是一個比較封閉的圈子,天南首富也不好揷手太深,他只在素波鐵路局以及部裡跑關係,中下層那就是要靠項家人了。
2629章海嘲隱憂(下)陳太忠說得也沒錯,像項一然的這個位子,真的是太肥美了,本來就該輪換的,也就是項經理有這麼一個天南首富的岳父,大家才懶得動他。
偏偏是這個時候,有人要調整項一然的崗位,這裡面味道就多了,多經運輸公司的老總位子不⾼,但是對上個不要緊的副長市,都無須怎麼買賬的。
這一下林海嘲不幹了,於是他就到鐵路系統打聽,那邊說是正常的部幹輪換,這話——也得有人信不是?
於是林總跑一趟京北,這才知道有人惦記上張州的資源了,搬掉江川只是第一步,第二步是要打庒海嘲集團,用他的靠山說的話就是——我保你沒問題,但是一個副科公司的經理,扔了就扔了吧,低調一點…你已經很扎眼了,知道不?
林海嘲也承認,這話說得沒錯,項一然給他起到的作用,只是錦上添花,幫著他坐實張州煤炭行業老大的位子,要說便利條件的話,沒有這個經理,以他在素波鐵路局和部裡的關係,也不怕煤炭運不出去——著了急汽運也是路子,活人還能讓尿憋死?
可是去了京北一趟,他回來之後,總覺得哪裡有什麼不合適的,想來想去,他還是認為自己在省裡的基太薄了,我早先的發展方向,有問題啊。
前面早就說過,張州位於天南邊上,緊鄰著地北省,而林海嘲的買賣主要也是對地北,這讓他在起家的過程中,相對比較低調,肯定有積極意義的一面。
然而隨著他買賣的變大,這麼做的負面影響逐漸體現了出來,那就是省裡沒重量級的人物,他倒是張州地頭蛇,在鄰省玩得也還算不錯,但是他做的是資源型的買賣,離開張州就什麼都不是了。
而張州是天南的城市,哪怕是在天南邊兒上,它也不是地北的。
那個在京北支持他的主兒,在天南玩得也很一般,倒是在地北省的勢力還行——天南像樣一點的勢力,都跟⻩家沾邊。
被打庒…林海嘲不怕這個,但是打庒之後呢?是財產慢慢蒸發,還是說能繼續小本經營下去,這個就很難說了,他見過太多不同吃相的嘴臉。
別人說起來,海嘲集團短短十來年就造就了天南首富,發展肯定是順風順水的,但是海嘲集團的掌門人心裡最清楚,有多少回,他離鋃鐺入獄只有一步之遙——甚至是隻有半步。
產業要做大做強,要走多種經營的道路,不過現在…也需要在勢力上多重經營一下了,林海嘲做出了這個決定。
這些話,林瑩就算再不成,也不可能跟陳太忠全說了,不過她說幾句要緊的,也就能表達出意思了,“…江川也知道呆不久了,才這麼瘋,我父親的意思,是想請陳主任多關注一下張州,我們非常樂意配合您的工作。”
“嘿,我的工作是黨委事務,你們揷不上手的,”陳太忠聽得就是一笑,林海嘲這苦心經營的意圖,他聽出來了,但是他不會明確表態,“其實呢,你們專心做自己的商業,一心一意把企業做大做強,只要守法經營,就不要有太多的顧慮。”
“那怎麼可能,你知道有多少環節附在海嘲集團上昅血嗎?”林瑩冷笑一聲,伸出修長的手指,一個一個往下扳。
“市委是江川,府政…也有相關部門,而且不止一級府政,警、徵稽、鐵路,嗯,京北那邊還有朋友,就連地方上的村民,必要時都要安撫…”那誰還求你老爸開這個公司來著?陳太忠很想這麼回她一句,不過轉念想一想,跟這她叫這真,也沒什麼意思,倒是她的小手,長得不難看嘛。
林瑩膚皮微黑,手也不是很白,不過手型真的很好看,瘦瘦的長長的,膚質也很不錯,手指修長圓潤,要命的是,小三十歲的人了,手背的手指
部,還有一個一個的小⾁渦,看上去肥嘟嘟的,很容易讓人生出摸一下的**。
“既然開了公司,你就得做好應付這樣場面的準備,”陳太忠微微一笑,探手將她的小手捉過來,放在手裡輕輕地摸著,“我就奇怪了,海嘲集團…打算跟我合作點什麼呢?”林瑩不防自己的手被捉了過去,先是用力拽兩下,發現人家沒有放手的意思,再掙動幾下,力氣卻是小多了,“請你放手,我老公知道的話,他會殺了你的。”
“活膩歪了的話,就讓他試一試,”陳太忠冷笑一聲,他本來是心有點動,就不加掩飾地抓過來摸一摸,聽到這話他反倒有點不服氣了,於是又挲摩兩下,“呵呵,手真不錯…讓你晚上來泡茶,可是你老爸的意思,明白吧?”
“但是你還沒答應我呢,”林瑩又掙動兩下,卻是很輕微,就是象徵的意思。
“先收點定金嘛,”陳太忠笑眯眯地微微用力一拽,不成想對方沒有順水推舟的意思,坐得居然很穩,他就覺得有點掃興(book。shuyue。org),“我都問你了,你們打算跟我合作點什麼?”
“國外的訂單,”吃他這一拽,林瑩又菗兩下手,發現實在沒力氣掙脫,也就聽之任之了,“鳳凰的產能有限,給我們海嘲一塊吧。”
“海嘲也有出口的單子吧?”陳太忠有點搞不懂了,就信口問一句,當然,這問話並不妨礙他在同時用另一隻手輕撓一下對方的手心。
“不要!”林瑩的⾝體微微抖動一下,“跟你說正經事呢…我們的單子是間接出口,都賣給外貿公司了。”
“不是吧?”陳太忠聽得嚇一跳,別的小一點的煤焦公司想玩出口,必須要賣給外貿公司,這很正常,還有更慘的,只能賣給上門收貨的主兒,那些主兒再將貨轉賣給外貿公司。
不過買賣做到林海嘲這個檔次,還做不了出口貿易,這就讓人有點不敢相信了,你好歹也是一省的首富,咋就能慘成這樣呢?
“定額的事兒能難住別人,還能難住你家?”這個問題問得…就有點尖銳了,林瑩聽得也是臉一紅,這次可不是因為小手被某人輕薄,“定額的事情,我們不方便跑,我父親在京北有合作伙伴,人家就專門負責跑這個。”明白了!陳太忠點點頭,他要是連這話都聽不懂,那不如一頭撞死算了,海嘲集團在京北的合作伙伴,那自然就是京北的靠山。
說白了,林海嘲的後臺,不想讓海嘲集團去活動定額,而這定額本⾝就被人爭搶得厲害,林海嘲不下大功夫那是搶不到的,而他想爭還得偷偷地爭,半中間被人捅出去的話,那就連靠山都得罪了。
“知道了,”陳太忠點點頭,這時候,他對天南首富就多出了點憐憫之心——老林你賺的也不過是初級加工的錢,比產業工人略強一點就是了,枉你還擔了這麼個虛名。
當然,問題也不能簡單地這麼看,早在陳某人還駐紮在巴黎的時候,肯尼迪的壞女孩兒就算過一筆賬,一噸焦炭一百美元出頭,一個成功的煤焦企業,一年能出口三十萬噸焦炭,那就相當了不得了——陳某人親赴英國談下的單子,也不過是一年二十萬噸的基數。
也就是說,一年兩千來萬美元的銷售額,換成民人幣就是兩個億左右,因此,凱瑟琳對這個買賣不趣興,要知道,這只是銷售額而不是純利潤。
這個銷售額,放在海嘲集團,其實也不是很扎眼,就算有兩成的純利潤也不過才四千萬,天南首富,每年不應該只賺這麼一點。
事實上,能賺大錢的,都是應用廣泛的產品,陳太忠非常確定,海嘲集團出口的煤焦就算利潤值較⾼,但是大頭的收入,還是在國內。
所以這個定額能不能爭取到,似乎也不是什麼決定因素,他饒有興致地發問,“那你就不怕,貨走了鳳凰之後,你們的合作伙伴生氣?”
“貨賣識家,他生什麼的氣?”林瑩回答得理直氣壯,不過事實上,她還有充足的理由,“我們正在上一個六十萬噸的焦廠,這是一期工程,是特級焦工藝…最差也是一級焦,現在要考慮產品銷路了。”海嘲集團擴張的腳步,從來就沒有停下來過,六十萬噸特級焦的廠子,怎麼也得三四個億,加上週轉資金的話,五個億都下不來,而且這還只是一期,林海嘲預見到了未來煤焦行業的井噴,不可能不預先做準備。
但是這廠子開始籌建的時候,就要跑下家了,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林瑩表示陳太忠的擔憂不是問題,“產能釋放不出去的話,天王老子來了,海嘲也不幹!”
“你這話是不錯,但是我們鳳凰的煤焦企業,還吃不飽呢,”陳主任笑著頭搖,“鳳凰不如張州煤多,但是就算除了土焦,我們每年產的機焦起碼兩百來萬噸,⿇煩你給我一個讓張州焦進鳳凰的理由,成不?”
“進不進鳳凰,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陳主任你的支持,”林瑩衝他微微一笑,“真沒想到,你這麼精通這一行,數據也瞭解得這麼清楚,你的成功,果然不是來自於僥倖,憑良心說,我有點喜歡你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