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0-2541甩手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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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另有說道的,”為了讓小陳心安,張廣厚索也不顧自己的副記書⾝份了,就八卦起了那三位的關係,這市委內部的八卦,聽得汪斌副區長大開眼界,“秘書長這樣做,不怕引起物議嗎?”
“再婚的話,涉及到子女財產分配問題,將來容易惹⿇煩,”張廣厚嘆口氣搖頭搖,“老鄒想再找個年輕的也不難,兒女們就攔著不讓找!倒是能容忍葉子。”大家一邊八卦一邊輕啜啤酒,大概是在十一點半的時候,陶大軍的機手響了,來電話的是萬川分局的副局長金騰,“老陶,今天是警校同學們聚會,死活不讓走,沒過去支援你,真的是…你得包涵我。”
“沒事兒,我朋友找上人了,”陶大軍淡淡地回答,他跟金局長關係其實一般,無非是幫金局長的外甥女兒在國美介紹了一個擔保人,事情辦完了,也就那麼回事了——人家不認了,他還能怎麼樣?
“你在哪兒呢?我請你宵夜,成不?”金局長態度端正,“咱們老朋友了,讓你失望,這是我不對。”
“不用了,金局長你多心了,我現在就要回家了,”陶大軍心裡也是暗歎一口氣,早跟你求援,你牛,現在知道我朋友是鄭記書的客人了,上杆子巴結來了?
機會我給你了,是你不珍惜啊。
接下來,大家也就散了,陶大軍陪著陳太忠回賓館,路上將金騰的反應一說,很不屑地哼一聲,“現在的人,真的是太勢利了,像陳主任你這種急人所急的部幹,還真是不多。”
“精神文明建設,任重而道遠啊~”陳太忠嘆口氣,冒出了這麼奇怪的一句,不過他的慨非是無因:你看這一個晚上,遇到了多少不文明的事兒?
撞人的人,還要打路見不平者;出警的察警隨意罵人,還威脅要卸零件;哪怕一個飯店老闆,有點勢力了,都敢店大欺客…
第二天就是五號,天南的人真是不走不行了,雷蕾要上班,劉東來一個電話接著一個電話地催外國投資商來考察——沒錯,現在是長假,但是市府政這邊都已經做好接待的準備工作了,京北那邊有人在找馬小雅…
到最後,大家都走了,就留下陳太忠一個人——陳主任不走,他一定要看看,繞雲市是要怎麼處理這個龐青娃,很多事情他不願意認真,但是一旦認真起來,那就是沒有結果不罷休。
不過,就在他去巨峰出派所瞭解情況的時候,那個小劉察警找到了他,“陳主任,⿇煩你跟我來一下,我給你個待。”切,好像我怕你似的,陳太忠自然不會擔心,說不得跟著此人走到出派所院內的一間小平房裡,裡面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
小劉將門關上,轉頭走到唯一的桌邊,舉起自己的右手,“昨天,你用你的右手,給了我一記耳光,我打算對付你的右手,現在嘛…”他將自己的右手放在桌上,左手拿起桌上厚重的玻璃菸灰缸,“啪啪啪”就是三下猛砸,他的右手登時皮破血流,白生生的骨頭都露出來了。
2541章甩手走人(下)這還不算完,小劉一抬左手,啪地一抖,右肩關節就被他自己卸了下來,他臉⾊慘白地看著對方,忍著鑽心的疼痛發話了,“您覺得…夠不夠?”
“行,你算個狠的,這就算過去了,”陳太忠看他做完這些,也就沒氣了,人家都能對自己這麼狠,他還能說什麼?
“能不能個朋友?”小劉慘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
“以後做事規矩點,這次能放過你,就算不錯了,”陳太忠笑一笑,轉⾝就走,“昨天晚上你要是敢當著鄧琴玩這一手,我整不死你…告訴你,別跟我比狠。”陳某人欣賞狠人,但是誰敢跟他鬥狠,那是找不自在,小劉這就是再明顯不過的例子,私下裡找他自殘,這叫誠意,要是昨天當著鄧局長來這麼一手,那就叫挑釁!
接近中午的時候,姜麗質打了電話過來,說是要請他吃午飯,說是一來表示搭車的謝意,二來也是表示一個歉意,我給陳主任你添⿇煩了。
按說,兩人昨天也沒換過電話,但是小姜想找他的話,那也真的方便,陳太忠猶豫了一下,還是應承了下來——反正現在他⾝邊也沒人。
果不其然,請客的是小姜,來的人卻不止她,姜⺟和鄒捷峰是陪客,明明白白地擺出了一副丈⺟娘相女婿的架勢。
陳太忠覺到了這種味道,但是他還真不好說什麼,人家又沒說要將女兒嫁給他,只是在謝之餘,東打聽點西打聽點罷了。
直到最後姜⺟問起他有女朋友沒有,才止住了這份不尷不尬,因為他很明確地點點頭,“我有女朋友了,荊以遠荊大師的孫女荊紫菱。”他願意憐惜姜麗質,而且小姜除了氣質,⾝世也有點可憐——一個⾼管局的件證,並不能說姜夢龍就盡到了一個父親該有的責任。
不過正是因為憐惜,他知道自己給不了對方結果,也就不想再禍害人了,所以將話說得非常乾脆明白。
“哦,荊大師的孫女啊,一定很漂亮吧?”姜⺟不死心,就要再試探一句,看似關心,言外之意卻是問:她能漂亮過我女兒?
不怪她這麼一廂情願,實在是陳太忠的表現,太招她待見了,要權有權要勢有勢,還分外有擔當——這年頭,這麼優秀的年輕人真的難找。
而且,人家載了自己女兒一程,也聊了不少,相互之間連個電話都沒留,這叫不欺暗室,而兩人這麼分開,又能再湊在一起,這叫緣分吶。
姜⺟對自己女兒的相貌,那是分外有信心,也正因為女兒漂亮,就讓她碎了心,生恐女兒遇人不淑,步了自己的後塵。
鄒捷峰卻是看出來了,小陳不打算跟小姜發展到什麼程度,索就半路揷話了,“太忠你跟鄭老闆,是什麼關係呢?”這話不但問得**,而且冒昧,不過鄒秘書長多少佔了半個女方家長的⾝份,所以…倒也不能說此人層次不夠。
“也沒啥關係,我就不認識鄭記書,”陳太忠有一說一,當然,關鍵部分他還是要一帶而過的,“京北那邊的朋友介紹的。”
“不是找的磐石的那個?”鄒捷峰看著他就笑,這話意思很明白:我知道你是⻩家的人,你也別瞞我了,⻩家現在最活躍的,就該是磐石的省委記書⻩和祥了吧?
“我找周哥也不找他,”陳太忠對⻩和祥有點碎碎念,這主要還是因為,在天南移動聶啟明的事情上,⻩老三擺了他一道,當然,⻩和祥參加駐歐辦的揭牌儀式了,這種人情他也會記得的。
周哥?鄒捷峰哪裡聽說過什麼周哥?不過他也聽出來了,這是⻩家圈子裡的人,他用⻩和祥來隱喻,人家就用另一個人來回答——其實,這也是見識的比拼,他出題目了,陳太忠作為⻩家圈子裡的人,就反將他一把,在中下層的官場圈子裡,這也是一種小小的角力。
不過,鄒捷峰好歹也是廳級部幹了,不會像那些小部幹一樣,不懂就硬撐著,於是微微一笑,“這周哥,我還真沒聽說過。”
“是⻩老的通訊秘書,”陳太忠對上他,也沒啥裝的必要,索就實話實說了,“有事的話,一般是他出面。”這是比⻩和祥還牛的人物啊,鄒捷峰聽明白了,心裡對那個可望而不可及的圈子,又多了一層豔羨,然而有些圈子你想擠進去,確實是有心無力的,搞不好還會自取其辱。
於是他就換個話題,“哦,太忠你手段多,將來方便的時候,幫著招呼一下,有緣碰到一起了嘛…對了,你什麼時候迴天南?”
“長假結束之前,怎麼也得走了,”陳太忠嘆口氣,“我就是想看一看,這個撞人逃逸還打人的主兒,你們繞雲會怎麼處理。”
“就是這世道,他怕我訛他,所以碰了我一下,就跑了,”姜麗質將此事看得不甚嚴重,或者說,她對現在這樣的現象已經⿇木了。
姜⺟可是不幹,“就那輛破帕薩特,咱訛他?真是沒把你碰得重了,要不判他十年…這是肇事逃逸。”
“麗質沒什麼事,判不了多重,”鄒捷峰看得很明白,他沉昑一下,“真想出口氣的話,還得在張愛國被惡意報復上做文章…要不這樣,我幫著給鄧琴施加一點庒力吧,畢竟,他敢惦記報復陳太忠,下一步就敢報復麗質。”
“他敢!”姜⺟聽得眼睛一瞪。
“我知道他大概也不敢,但是…這是我關注的藉口,理解吧?這是藉口!”鄒秘書長倒是好脾氣,笑眯眯地跟她解釋(book。shuyue。org)。
“如果不是我能打,愛國被打死也不意外,”陳太忠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這一點,秘書長你能想到吧?”
“這是當然,生命這東西,有的時候很頑強,有的時候又是脆弱無比,”鄒捷峰點點頭,“這一點,我也可以跟鄧琴指出,而且必須強調的是,張愛國是疾風集團的副廠長,一旦出事,影響會非常惡劣。”這就是所謂的本位思想了,若是普通老姓百被打,影響就未必會太惡劣,而張愛國不但是體制中人,還是一個很有影響的品牌廠子的領導,這就是質惡劣——大多數官場中人認可這個邏輯。
“您要是這麼認為,我就能放心地走了,”陳太忠微微一笑,正是昨天張廣厚的話,這件事鄒捷峰出面就足夠了,原本他還想著不便去打擾此人,不成想人家主動找上門了,那他再在這裡待著,意思也不大了,“有勞秘書長幫著心了。”
“這沒問題,你客氣什麼?”鄒捷峰笑著回答,但是他心裡多少也有些遺憾,原本雙方能借此事走得更近一點的,“不過小張都走了,你再這麼一走,你這方就沒人了。”
“如果要開庭的話,他肯定會配合的,”陳太忠笑一笑,“需要我配合的話,我也會配合,就是請您幫著盯一下。”
“長假還沒結束呢,你不用這麼著急吧?”姜⺟知道,老鄒有心跟這年輕人多往一下,就算不為自己的女兒,為了自己的老朋友,她也要爭取一下。
“本來不用那麼著急的,但是青旺那邊,有個典型案例,我得去抓一下,正好趁著長假這一陣,”陳太忠將撈屍比救人還賺錢的事情說了一遍。
這件事說完,別說姜麗質⺟女了,就連見多識廣的鄒秘書長都表示出了適度的震撼,“居然還有這樣的人?還形成了這樣的規模?”
“所以說,一開始我去文明辦,是帶有一定牴觸情緒的,但是隨著工作的深入,才越來越發現,精神文明建設,已經到了非抓不可的地步,”陳太忠苦笑著嘆口氣。
“這個現行,可不好抓,”鄒捷峰沉昑一下,皺著眉頭搖頭搖,“你找出以往的受害者,沒什麼用…道德範疇的事情,最多就是個‘涉嫌’敲詐勒索。”
“我已經有安排了,”陳太忠笑一笑,卻是不肯說細節…
吃過飯後,他休息一下,又給謝思仁打個電話,說是要走了,想面謝一下鄭記書,果不其然,鄭老闆沒空,只是表示說,小陳你有這個心就行了。
那麼,他就退而求其次,要見一見謝處長,謝處長不便拒絕,結果就收穫了兩罐明前獅峰龍井,卻也是意外之喜——陳某人現在,是越來越會做人了。
大概是在晚上九點鐘,陳太忠回到了鳳凰,鍾韻秋等人是在下午四點多回來的,當天晚上橫山區宿舍,又是長市與秘書齊飛,絲黑共白虎生⾊,這也不必多言。
白長市許久不跟他在一起了,尤其是不忿自己的秘書能跟他出去遊玩,自己卻是必須照顧影響,所以,就算是第二天天都大亮了,兀自雙手雙腳緊緊地箍著他,不肯放他回去,“長假最後一天了,你陪我一天很難嗎?”
“我真的有事啊,”陳太忠苦笑,緊接著,機手鈴聲大作,田甜的聲音從機手裡傳了過來,“陳主任,我們已經入進鳳凰境內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