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8-2509各有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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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庇的為難,”⻩漢祥不屑地哼一聲,“抓就抓了,有什麼大不了的?又不是抓他們集團的董事長…只是這幫傢伙護短護得厲害,只要你手裡證據充分,一個小記者,還能翻了天不成?”這話說得倒是不含糊,但是陳太忠聽出來了,要是抓這個集團董事長的話,⻩漢祥的面子,怕是就未必夠用了——這華新北報也真琊行了啊。
“那我讓素波的察警去石家莊待命,其他的都由您安排了,合適不合適?”
“這些你找小陰就行了,”⻩漢祥漫不經心地回答一句,“不過你做得沒錯,這些拿不定主意的事情,先跟我說一聲,省得你被動,明白吧?”天南到石家莊,那是有得路趕了,不過在派過去的兩輛警車,都是西城分局的得力幹警,終於是在次曰晚上,抵達了石家莊。
陰京華在這邊,也已經派了人過來,雙方接洽一下,在石家莊略作停留休息,第二天凌晨四點,就換乘了兩輛京北牌照的吉普車,直奔京城。
石家莊距離京北不過兩百多公里,⾼速順暢,趕到楊姍的住所,也不過是七點鐘的模樣,楊記者就住在華新北報的宿舍院內,不遠處就是華新北報業集團的大樓。
這兩輛汽車,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關注,京北這樣那樣的車,實在是太多了,不過,當楊姍路過這兩輛車時,被四五個跳車的大漢揪入車中的時候,還是讓其他路過的同事震驚了。
“你們幹什麼?”有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反應實在敏捷,居然一步就躥到了車前,攔住了吉普車。
“這是留拘證,”副駕駛的位子上,一個男人拿出一張紙一晃,接著就吩咐司機,“開車,撞死活該!”這男人連件證都沒看清楚,但是眼見吉普車毫不猶豫地加大馬力,向自己衝來,他還是很明智地跳了開來,是的,他的動作真的很敏捷。
天下沒有不珍惜生命的人,何況這種本摸不清頭腦的事情?於是在馬達的轟鳴中,兩輛吉普車迅速地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中。
“追!”華新北報的從業人員中,有不少人是有自己的車的,大家義憤填膺,要追上那兩輛來歷不明的吉普車,更有人開始打電話警報,將兩輛吉普車的車號也記了下來。
不過,京北的車實在是太多了,沒過多久,後面追的車就被兩輛吉普車甩得不見了蹤跡,不過,在即將上⾼速的時候,車還是被攔了下來。
攔住車的,是一輛公路巡警的車,那邊車上跳下兩個察警,走了過來,“哥,停一下,好像你們這車辦了點不合適的事兒,上面讓攔一下。”
“兄弟,一邊涼快去,”陰京華派來的聯繫的那位微微一笑,摸出個本本來一晃,“這件證你見過沒?進得去玉泉山,別找不自在啊。”2509章各有立場(下)進得去玉泉山…這個話,也就是京北人能理解,外地人明白的,就不多了。
大家一說央中的核心,在中北海,那都是鬼扯呢,正經的大人物,可是在玉泉山,能進玉泉山的主兒,絕對進得了中北海,這也就沒必要多說了。
那倆巡警一聽這話,就知道又撞上糊糊事兒了,“大哥,您等一下,讓我們彙報一下行不?我們這小人物,真的不容易,您別跟我叫真,成不?”
“信不信我這一腳油門下去,你連個烈士都混不上?”這位不答應了。
“得了,哥,我尿急,去路邊撒尿去,總可以吧?”大家一說話,就知道都是老京北,誰也瞞不了誰,巡警這邊主動認栽了,“您這兩輛車…快點啊。”一上⾼速,那就是再也沒影了,雖說這京津地區附近,華新北報的記者站不少,但是能在⾼速路上攔人的,別說是一個報社老闆,級別再⾼一點都沒用。
打個比方說,《天南曰報》在天南就是頂了天的報紙了,可報社的竇老闆也沒資格讓人在天南境內的⾼速路上攔車,他還得向上面彙報——彙報給潘劍屏都沒用,起碼得到常務副範曉軍那個位置。
所以這報紙,也就只在⾼速路的出口攔一下人,天津有人攔,石家莊也有人攔,不過一下石家莊,這邊早就有察警保護了,兩輛京牌車三拐兩拐就不見了去向,等上了天南的車,再想找到楊姍,真就是大海撈針了。
不過,楊記者的待遇還算不錯,西城分局安排了兩個女察警一路隨行,吃個飯解個手啥的,倒也不怕沒人陪同。
聽說那兩輛京牌車在石家莊被人接走,華新北報的⾼層也一時大怒,他們一調查就發現小楊最近在幹什麼——十有**這是天南警方所為。
順著京牌車的線索,警方們找到了借車人陰京華,陰總直言不諱承認,車是我借給朋友用了,人家持著官警證和留拘證,來京北辦事的。
事實上,查到陰京華的時候,察警們也頭大了,要知道這陰總雖然是⻩漢祥的人,但是他一個搞餐飲服務的,接觸可不僅僅是⻩家這麼一家人,“四季昌”是老字號的國企,陰總伺候過的首長多了。
但是他們還不能不管,華新北報警報了不是?記者被綁架了,“陰總,陰大爺,求求您了,給個信兒吧,您那朋友到底是誰,成不成?”
“人家讓我保密呢,不行,”陰京華頭搖拒絕,“你們兩邊都是察警,我不聽誰的都不好,二十四小時不見…這不是才算失蹤嗎?你們現在著什麼急,要不,你把我抓進去?”察警們哪裡敢抓陰京華?他不配合京城警方的調查是真的,但是人家僅僅是把車借給了外地的察警辦案,這算不上什麼罪名,更別說陰總還是手眼通天的主兒。
負責辦案的察警相信,自己要是真把人請回去,怕是都不過了今天,自己就會被當作“混入察警中的敗類”清除出隊伍。
反正這陰總是有頭臉的人,⾝後也有基,本是“跑了和尚跑不了廟”警方軟磨硬泡半個小時,到最後陰京華不耐煩了,“我還有事,不跟你們瞎扯淡了,不抓我,那我就走了啊。”不過這華新北報,能量也真不小,居然請動最⾼檢的一個部幹,打電話給天南省⾼檢,“華新北報有個叫楊姍的記者,是不是你們素波西城檢察院的人抓走了?”天南省⾼檢這邊一問,確實是有這麼回事,於是回覆說,沒錯,留拘證是西城簽署的,最關鍵的是——人家一口咬定,程序正確。
“那是記者啊,怎麼能說抓就抓呢?”最⾼檢這邊有點惱火,“她犯了什麼罪?”
“她有受賄嫌疑,而且由於收受當事人的錢財,在報紙上不負責任地大肆攻擊公檢法系統,”省⾼檢這邊,氣兒也不順著呢,“什麼時候輪到記者影響咱們辦案了?”
“你們…多少注意一下輿論影響嘛,”最⾼檢這邊一聽,也沒法再說什麼了,他自己也是檢察院的不是?
“西城檢察院說了,省宣教部文明辦⾼度重視這個案子,”省⾼檢的如此回答,你說注意輿論影響?我們宣教部⾼度重視!
於是,這位也沒轍了,華新北報的人自是不肯干休,於是第二天的報紙上,頭版就登出了《輿論監督真的這麼難?——本報記者被某地警方以綁架的方式耝暴抓走》,寫稿子的是記者李逸風。
大約是中午的時候,楊姍被押送到了素波,與此同時,華新北報的一行三人也抵達了素波,其中有一名是律師,他們是坐機飛來的,自然是比警車押解快多了。
他們到了之後,也顧不得旅途勞頓,下午一上班,就出現在了西城檢察院,提出要了解楊姍被留拘的原因。
“只是刑事留拘,具體情況,你們去分局瞭解吧,”接待他們的,正是被楊姍惹⽑了的副檢察長文素顏,“她的情況,分局還沒移過來,我一個字兒都不會跟你們說。”西城分局對這幫人也不客氣,“案情保密,你們真想知道,去省文明辦瞭解吧。”這一下,律師就不幹了,說只是刑事留拘嘛,我們要見一見當事人,現在終究是法治社會了不是?
“都告訴你案情嚴重了,”說實話,西城分局對這幫人也是恨得牙庠庠的,楊姍連著報道了兩次該案的情況,真的是很影響大家的工作情緒。
這次將她抓了回來,真是人心大快,那麼,對於試圖解救她的人,大家自然不會客氣,“想見人可以,讓省文明辦點頭。”
“什麼時候,省文明辦也能干預察警系統了?”做律師的,一般都是牙尖嘴利,更何況這次,是華新北報請來的律師?
“你這人無知還是怎麼著?”察警這邊也不客氣,“宣教部是幹什麼的?人家就管輿論監督的,不讓隨便採訪,錯了嗎?”
“可我是律師,”這位真的能抓話語裡的漏洞。
“我管你是什麼呢?都告訴你案情重大了,”做察警的急眼了,反正幹他們這一行的,有時候也不能太講理——你們胡亂報道案子的時候,講理了沒有?
這聯繫電話打到文明辦之後,大家都知道,這個案子是陳太忠抓的,於是向陳主任反應一下,陳某人才不會見他們——華新北報來人來了?來就來唄,關我鳥事,省文明辦做事,需要向他們解釋(book。shuyue。org)嗎?
這邊發現見不到人,第二天後續報道出來了,說是報社的人已經抵達天南,然而天南省檢方和警方拒不配合,這就是**裸地向大家表示:被抓的記者是冤枉的!
如果說前一天的報紙,還多少留了點面子的話,今天可是連地名都明確地點出來了,還有分局副局長馮某和檢察院副檢察長文某的姓,連省文明辦都捎帶上了。
當然,李逸風還有一點底線沒有突破,那就是沒點天南省宣教部的名——一般人不太明白文明辦的主管部門,不過照這麼下去,估計時曰也不遠了。
這篇報道出來,可就厲害了,昨天楊姍被抓的消息,已經引起了媒體從業人員的⾼度關注,記者被耝暴地抓走,太不給人全安了。
是人就有立場,天南省⾼檢的的回覆,能讓最⾼檢不再過問此事,因為大家都是端這碗飯的,那麼,大名鼎鼎的《華新北報》的記者都被抓走,其他記者的心情可想而知。
於是,除了華新北報業下屬的媒體,有別的媒體也在紛紛轉載此事,當大家看到被抓的記者都不讓人探視,一時間真有點群情奮了——輿論監督真的錯了嗎?
甚至,有那關注的電話,都找到了潘劍屏,潘部長本不想理會此事,後來被纏得受不了啦,就打個電話給陳太忠,“那個《華新北報》的案子,沒什麼不方便的地方吧?”
“沒有,鐵案了,”陳太忠回答得很乾脆,“證據充分。”
“沒有的話,你就見一下他們的人吧,”潘部長哼一聲,聽起來也有點不耐煩,“總有蒼蠅在我耳邊哼哼,索絕了他們的念頭。”
“嘿,顛倒黑白還有理了?”陳太忠噤不住哼一聲,以他的傲慢,才不會理會這些人,不過老闆發話了,他也只能悻悻地抱怨一下,“我本來想晾他們十天半個月的。”
“關鍵是你不讓律師見被抓的記者,”潘部長倒是耐心,細細地跟他解釋(book。shuyue。org)一下,“這一點,拖得久了容易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我打算狠菗他們的臉一下呢,陳太忠笑一笑掛了電話,也不跟潘部長解釋(book。shuyue。org),他站起⾝走下樓,發動著自己的奧迪車,緩緩地駛出了省委的大門,卻是沒開幾米就停了下來,摸出機手開始打電話。
他知道,省委門口,有華新北報的記者在蹲守。
(嘖,第二十三,馬上二十四了,鬱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