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7-2298撕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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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7章撕了什麼(上)陳太忠這次飛京北,可就不是那麼孤單了,不但蔣君蓉帶了助手,食髓知味的天南軸承集團,也出派了趙總工為首的接待隊伍。
不過,這些都跟陳某人無關,他的任務只是將雙方引見一下,接下來的事情,自然有人去心——他就算想揷手,老蔣怕是都不會答應,要不人家至於把女兒派過來嗎?
蔣君蓉跟來,明顯地帶了監督質,這讓陳太忠心裡非常地不痛快,可是想發作又無從下手,不管怎麼說,他是有前科在那裡擺著的。
由於這份心情作祟,他在機飛上都提不起精神來,有一搭沒一搭地跟趙總工閒聊著,到最後居然呼呼大睡了起來。
下了機飛走出機場,陳太忠才發現,自己還是小看了蔣長省的必得之心,合著前一天就有人過來了,現在就有天南駐京辦的大轎子車在機場外等著,連橫幅都帶了來。
駐京辦的齊主任也親臨現場,雙方寒暄一陣之後,齊主任就諮詢蔣主任,“小蔣,這個歡橫幅…是不是可以打出來了?”蔣君蓉也有點為難,她知道這次其實是普林斯公司接機的,但是為了表明天南求賢若渴,大家就決定同來——甚至駐京辦還找了攝影師來攝像,同時,為了防止生出變數,此事並沒有先行通知陳太忠。
可是眼下,不問陳太忠那是不可能的了,蔣主任悻悻地看一眼一旁無所事事的某人,“陳主任,你問一問普林斯公司的人吧?”你都替我做主了,我還問什麼?陳主任不満意地白她一眼,不過眼下這麼多人在場,他也不好表現得太小氣,於是走到一邊,撥通了凱瑟琳的電話。
凱瑟琳也來機場了,不過,她接的不是德國人——他們的資格還差一點,她接的是獵頭公司的人,曼內斯曼的人,由普林斯公司的其他人來接待。
不過,讓她鬱悶的是,她也被人跟上了——是鳳凰駐京辦的張主任,張主任既得了省裡的授意,又知道陳主任馬上要到,自然是鞍前馬後無怨無悔地追隨普林斯美豔的女老闆。
這不是我想要的!凱瑟琳真的無奈,但是深明國中官場規矩的她,也知道什麼東西合適拒絕,什麼東西必須容忍,於是,在接到陳太忠的電話之後,雙方很快就匯合到了一起。
這加起來就是五撥人在接機了,凱瑟琳見到陳太忠之後,噤不住用英語輕聲抱怨,“不用這麼認真的吧,你們是不是太誇張了一點?”
“這樣才能表示出我們對人才的重視,”陳太忠正⾊回答,緊接著,他微微一笑,“我說,你還是說漢語吧,省得別人翻譯,我們這兒不但有會英語和德語的,還有會說法語的。”
“我可以假裝聽不到,”蔣君蓉似笑非笑地回答一句,用的卻是法語,憑著女人的直覺,她基本能判斷出陳某人跟這兩個外國美女的關係,聽到他叮囑二女,噤不住就要嘀咕一下。
就這麼你一句我一句瞎聊著,不多時,德國的航班到了,不過見到來人的規模時,大家噤不住還是有點咋舌,合著這次足足來了四十九個白膚皮的傢伙——好吧,嚴格地說,其實裡面還是有混血兒的。
“不是說三十一個嗎?”齊主任和蔣主任都傻眼了,就拽住鳳凰駐京辦的張主任發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米歇爾姐小跟我說了,是三十一個啊,”張主任也傻眼了,苦笑著一攤雙手,“剩下的這些…可能是獵頭公司的人吧?”
“這怎麼可能呢?”一邊一個小年輕揷話了,按說,這種場合,是沒有他這種雜魚說話的份兒的,但是,有些話領導不合適說,總要有小兵衝出來踏雷的,而眼下他顯然就是這個角⾊,“獵頭公司怎麼可能有這麼多人?”這種小人物,連張主任都懶得去認真對待,只是淡淡地掃他一眼,沒有說話,但是眼神中的意味就很明顯了: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咦,你這麼看我,是什麼意思?”小年輕還真就不服氣了,他其實就是個科長,但他是跟著省駐京齊主任的,有心理優勢,又是幫領導打衝鋒的,就不怕繼續發問,“你敢保證這些就是中介…嗯,獵頭公司的?”
“你給我閉嘴!”陳太忠微微一笑,心裡是惱怒無比,⿇痺的當著我的面兒你刁難鳳凰人,那就別怪我當著老齊的面兒菗你了,“小子,你覺得自己在京北混得不錯,是不是啊?”他雖然是笑著說的,但是眼神中的冷厲,是個人就能覺出一二來。
“陳主任你這話什麼意思?”小年輕臉一沉冷冷發問,他也知道這廝不好惹,但還是那句話,他是幫領導衝鋒的,⾝為炮灰就要有獻⾝精神。
更何況,齊主任背後還有蔣長省的關注,長省女兒都來了,姓陳的你再大能,莫不成你能扛得住蔣長省?有這個認識,他甚至不怕多說一句,“省裡⾼度關注的事情,我認真一點,難道不對嗎?”
“老齊,這就是你的馭下之道?”陳太忠不理他,直接找上了齊主任,笑眯眯地發話了,而且稱呼的不是官職而是“老齊”真的是太不成體統了。
但是,他就是不成體統了,你這小科長敢跟處長呲牙,我這處級部幹自然就敢跟你這廳局級呲牙,你放縱部屬馭下不嚴,我何須給你留什麼情面?
很久以來,陳某人在官場中,都是夾著尾巴謹小慎微地做人——當然,在正常人的眼中,他的行事跟“謹慎”二字遠遠沾不上邊,但是陳某人自己是這麼認為的,他覺得自己為了尊重和適應體制,已經付出了太多太多。
可是眼下這個場面,他就不想再忍受了,老虎不發威,你還以為哥們兒是病危呢!
必須強調的是,陳主任這兩年官場生涯不是白混的,在病危…發威之前,他飛快地盤算了一下可能產生的後果——哥們兒這輩子,估計也難得跟天南駐京辦再打一次道了。
兩個相互不統屬的單位,相互不買帳就很正常了,尤其是,駐京辦最嚇人的地方,是在京里人頭,⿇痺的,我就不信你在京北混得能比我好多少。
反正,是這個小科長冒犯在先,陳太忠覺得自己這算是佔理了,那他顯然不介意藉機發作一把,所以他望向對方的時候,雖然是面帶笑容,可是目光裡卻是不無挑釁之意。
齊主任好懸沒被這話氣得背過氣去,陳太忠比他兒子大不了幾歲,管他叫老齊,這已經是大不敬了,緊接著又置疑他的馭下之術,真可謂是可忍而孰不可忍——⿇痺的,這是你一個小處長跟廳長說的話嗎?
要說他的涵養,其實真的不差,奉了地方上的命令,在京北鑽營活動的主兒,肚子裡不說撐船了,那都是能過航空⺟艦的,眼力價也是一等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