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7伽利略2168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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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掉那一家,”尼克的回答,不但漫不經心而且冷酷無情,頗有點羊吃人時的那種理直氣壯,“不要告訴我你做不到…你知道品牌應該怎麼經營嗎?朝令夕改,只會對你的品牌造成大巨的影響。”
“這個可是不太好,”陳太忠搖頭搖,他強取豪奪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但是賈記本就是個民間的老字號,並沒有招惹他,他又何必去斷人活路呢?
“若是這一家不答應的話,就在包裝上做一點改動好了。”
“但是,這跟你的樣品不符,”尼克搖頭搖,他實在無法理解,這傢伙在國外四處惹是生非,回了國怎麼會那麼老實,“難道你嘴裡說的‘體制’就那麼恐怖嗎?”他嘴裡的“體制”二字,是用中文說的,卻也算尼議員跟國中部幹多次打道的收穫,然而陳太忠繼續頭搖,“這跟體制無關,你不懂的…反正,既然是樣品,那麼,跟正品有所區別也正常吧?”
“我只是希望,你能保持一種風格由始到終,這對於品牌來說很重要,”尼克撇一撇嘴,又聳一聳肩,“你知道可口可樂換配方的時候,引起了多大的轟動嗎?”2168章小女孩陳太忠去德國,不僅僅是要推廣⻩酒和招商引資,他還要幫著聯繫一下中藥材的銷售,這是正林的常務副長市、他的老主任秦連成早就待過的。
同時,他還要借尼克的嘴,找沃達豐的人談一談,看是否能將曼內斯曼的工業生產部分剝離出來,賣給自己一部分——按大家的分析,沃達豐完成對曼內斯曼的併購之後,只會留下移動通訊的部分,其他估計會打包賣出。
尼克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進了德國之後,兩人就是各忙各的,兩天之後兩人又碰面了,尼議員帶來了一個不是太好的消息,“好像薩爾茨吉特對曼內斯曼的鑄造很趣興。”薩爾茨吉特也是德國大名鼎鼎的鋼鐵公司,僅排在蒂森克虜伯之後,等他們收購掉曼內斯曼之後,跟蒂森克虜伯的差距會進一步縮小。
“工業控制部分呢?”陳太忠對鑄造部分的趣興不是特別的大,而且在這一點上,國內跟薩爾茨吉特競爭不具備任何的優勢,人家德國公司買來鐵廠,就地就能生產,而他若是幫蒙藝將鐵廠買回碧空的話,所有設備設施都得拆卸掉,再運回碧空組裝。
如此一來,費用就要⾼出很多了,沒人競爭的話,這倒也不是什麼問題,但是一旦有人競價,那就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了。
“工業控制這一塊,比較複雜,可能是要由西門子和蒂森克虜伯來瓜分,”尼克搖頭搖,“關於這一點,還沒有一個明確的說法,只能說正在協商。”
“那就都排一下隊吧,”陳太忠嘆口氣,抬手拍一拍尼議員的肩膀,“我會通知國內相關的人來作的,當然,這件事離不開你的幫助。”總之,德國之行不是特別地有效,⻩酒是怎麼回事還看不出來,曼內斯曼那兒也是膩膩歪歪的,倒是中藥材一事有點眉目了,陳太忠尋到了兩家做中藥材的代理公司,雙方留下了聯繫電話和傳真,至於說收購的價格和規格,都有標準報價,倒也沒有費了多少事情。
接下來就是要去意大利的米蘭了,那邊安東尼已經在等著,荀德健也過去了,米蘭時裝週在巴黎時裝週微微後面一點,現在正在緊鑼密鼓地籌辦。
陳太忠早就打算好,要將國中設計的服裝推上米蘭時裝週,但是一直以來,他總是被這樣那樣的事情困擾著,就算這次,也是趕對了點,而話癆荀一直記得,自己答應過陳主任,要在米蘭時裝週上盡一份力。
所以說,這次陳主任的意大利之行,本就不是自己計劃範圍內的,而是被荀德健推動著的,當然,荀總有意借用荀家的人脈和能力,將國產服裝強行推進時裝週,這是值得鼓勵的,所以他必須要前去支持。
不過非常遺憾的是,陳太忠當時做出決定的時候,只是基於一時的義憤,回國之後並沒有認真的作此事——他的破事兒實在太多了,所以眼下,就算人家米蘭時裝週的組委會允許國中人設計的服裝上臺,他手上都沒有合適的推薦人選或者公司。
總算還好,這也不算坐失良機,荀德健知道之後表示,貿然推薦幾個沒名氣的設計師上臺,確實有點難以作,這次跟組委會要一些觀展名額就不錯。
前文說過,國際時裝展上,尤以米蘭對國中人最警惕,一般華人本就不允許去觀看,有那有⾝份的進去了,少不得也要吃人一點冷眼。
所以,這次能爭取到進場觀看,就算很大的成功了,雖然相對其他國家的人來說,這多少還有點歧視的意思,但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
話癆荀就此又話癆了幾句,“飯要一口一口地吃,路要一步一步地走,這次舂夏時裝展示會能觀展,下次秋冬時裝展示會參展更容易一些,一蹴而就的話,難度有點大。”尼克卻是不知道,國中人想參觀米蘭時裝週,居然還會受到如此的歧視,在機飛上說起此事的時候,他表現得非常驚訝,“不會吧?意大利的服裝,不少創意可都是來自法國的。”要不說這巴黎時裝週是最牛的呢?一點都不錯,米蘭時裝週作為四大時裝週的後起之秀,風頭曰漸強勁,但是比之巴黎,那還是不能同曰而語。
最簡單的例子,就是意大利生產的時裝、皮具等,在世界上也算大名鼎鼎了,但是這些服飾上,經常能看到類似的標註——“款式創意來自巴黎xxx”這就是說明,意大利也是個愛玩翻版的主兒,只不過人家多了一個鳴謝而已,又由於意大利的服飾檔次也不低,大多設計師不會有被辱侮的覺。
至於這翻版給不給設計師錢,那是可以討論的事情,特別著名的那些設計大師,是必須給錢的,甚至還有在翻版之前就籤合同的,這個很正常。
但是對大多數不太有名氣的設計師,你給他錢還未必趕得上在服飾上鳴謝一下合算,這也算軟廣告不是?而且這翻版只要不要完全剽竊正版,一般人也懶得追究…總之,一切都是可以商榷的。
這些知識,來自於尼克的點評,陳太忠對這真的是一竅不通,就只能認真地聽著,聽完了之後才奇怪地咦了一聲,“合著意大利人覺得,他們仿巴黎的服飾沒問題,國中人仿他們的服飾就不行?”
“我認為國中的服飾…”尼克說得興起,才待再說兩句“你們國中有服飾嗎”之類的話,猛地見到這廝臉上有點異樣,說不得硬生生地將剩下的半截嚥了回去。
他本就是民族主義者,當然知道別的民族主義者最忌憚什麼,說不得乾咳兩聲,“這很正常,因為你們試圖砸掉意大利人的飯碗。”
“無聇!”陳太忠對這種只許州官放火不許姓百點燈的行為,是相當地不屑,不過想一想前一陣疾風車遭遇的假冒現象,一時也有點無語,說不得咳嗽兩聲轉移話題,“你剛才說國中的服飾怎麼了?”
“這個嘛,”尼克坐在座位上東扭西看的,嘴裡語無倫次地回答,“國中的服飾,嗯,我是說該有國中的特點…咦?你猜我看到誰了?”
“誰?”陳太忠順著他的眼光看去,發現這廝居然盯著一個發福的中年大媽,“我不得不承認,尼克,你的審美觀點…似乎有所改變了?”
“這是基督教主民聯盟的總記書默勒爾,”尼克白他一眼,低聲解釋(book。shuyue。org)了起來,“基督教主民聯盟的黑金案之後,她就上臺了,難道你不知道嗎?”
“哦,我似乎聽說過,”陳太忠點點頭,上次他跟凱瑟琳去曼內斯曼的時候,正值黑金案炒得轟轟烈烈,跟曼內斯曼被沃達豐惡意宮,成為當時德國報紙的兩大熱點,風頭遠遠蓋過羅納普朗克和赫斯特公司的合併,“不過,這就是‘科爾的小女孩兒’?這女孩兒的年紀,也未免太大了一點吧?”陳太忠不屑地搖頭搖,在他印象中,大家都說這女人是個花瓶人物,“看起來一點都不漂亮。”
“這個女人可是厲害,”尼克不動聲⾊地搖頭搖,“黑金案中,最大的獲益者就是她,而且她非常果斷地跟赫爾穆特。科爾劃清了關係,‘科爾的小女孩兒’?呵呵…科爾的葬送者還差不多,沒有科爾的扶持,她走不到今天。”這個赫爾穆特。科爾,就是前基民盟的席主,也是俾斯麥之後任職最長的德國總理,受到黑金案影響最深重的大人物。
“這女人這麼陰?”陳太忠聽得也有一點咋舌,說不得仔細打量那默勒爾兩眼,默記書覺得有人看自己,說不得側頭看一看這邊,衝尼克和陳太忠微微點一點頭。
猛地發現這德國的政客也未必有多好,陳主任心裡好奇,少不得又問尼議員兩句,然而尼克只不過是混混出⾝,現在雖然也是削尖腦袋在往體制裡混,但是默記書是德國人,他能認出這個女人已經不錯了,具體的還真的說不出太多。
“…今年的四、五月對她很關鍵,好像是基督教主民聯盟要選席主了,她要是能佔住這個位子,將來做德國總理也是有希望的…”就這麼瞎扯著,米蘭就到了,下機飛的時候,好死不死地,兩人又挨住了默勒爾,尼克有心,就同默記書打個招呼,“嗨,你好,請問是默勒爾女士嗎?”他現在馬上就是伯明翰地方議會的議長了,跟德國政要保持一定的接觸和人私情,也是很有必要的,而默記書也不動聲⾊地點點頭,“是我,請問你是?”尼議員將自己的⾝份擺了一擺,默勒爾一聽這位是英國議員,倒也有趣興
談兩句,又見到陳太忠跟在議員旁邊,說不得出聲問一句,“你好,你是曰本人嗎?”
“我是國中人,”陳太忠微笑著回答,他對這女人恩將仇報有看法,但是德國人之間的打打殺殺,跟他又有什麼關係呢?說不得點點頭,“很⾼興認識你。”
“國中人…”默勒爾臉上才露出的笑容,登時就是一僵,停了一停才微微點頭,“你的德語說得不錯,是灣臺人嗎?”
“是華中民人共和國人,天南省鳳凰市駐歐洲辦事處主任…我叫陳太忠,喂喂…我說你幹嘛走啊?”陳太忠實在有點受不了對方的反應,默勒爾先是將笑未笑之際臉一僵,接著就慢慢地沉了下來,等他報出自己部幹⾝份的時候,默記書轉⾝就走,連個招呼都不帶打的,真的是太沒禮貌了。
“這女人是更年期了吧?”陳主任實在有點掛不住,扭頭看一眼⾝邊的尼克,“她以為自己是國中**的總記書嗎?我討厭這個女人!”
“哈哈,”尼克終於憋不住了,大聲地笑了起來,直笑得旁邊的人紛紛扭頭,他才止住了笑聲,“哦,陳,請不要介意…她對你不禮貌,這是很正常的。”
“為什麼正常?”陳太忠的臉拉得都快趕上驢臉了,陰森森地看著他。
“默勒爾…她是主民德國的人,雖然兩個德國合併了,但是她東德人的⾝份,還是時不時地引起西德人的反,”尼克雙手一攤,難得地,他居然能一眼就看到事物的本質。
“她已經宣佈跟**決裂了,所以,對上你這個紅⾊國中的員官,她必須這麼做,表示自己的決心,這是立場問題…相信我,如果她當上德國總理的話,中德關係會很糟糕的,除非大多數德國人要求改善中德關係…不,不是大多數,而是絕大多數。”
“對這種反覆小人,我的趣興也不是很大,”陳太忠聽到這樣的解釋(book。shuyue。org),終於恍然大悟地點點頭,也就不再跟尼克叫真了,“先是背叛自己的信仰,然後背叛提挈自己的長者…這種人能當上德國總理的話,我不得不說,那是德國的悲哀。”
“政客嘛,原本就應該是這樣的,”尼克還在笑,那英俊的臉笑得都有點扭曲了,看得某人實在恨不得給他一拳。
走出機場之後,安東尼和荀德健已經在外面等著了,陳太忠才上車不久,就接到了一個電話,“科西嘉的一個察警局門口發生炸爆,傷三人,這個情況有點古怪哈。”
“⻩二伯,這真不是我唆使的,”陳太忠哭笑不得地解釋(book。shuyue。org),“我才下了機飛到米蘭,您不要想象力太強好不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