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1回邀1922中介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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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部長的有涵養,不會問這邀請函為什麼是由鳳凰駐京辦送來的,他關心的是,“小陳,邀請函我收到了,以你的瞭解,是我回個電話表示謝比較好,還是邀請他在合適的時候來訪問合適一些?”
“他說了,不介意今年第二次訪華,”陳太忠聽得就笑,他跟老井只見過一面,但是兩人基本上沒啥集,又有⻩漢祥做紐帶,他自然也就能放得開一點,“呵呵,他還想在大閱兵之前就趕到國中,不過我覺得他上**有點困難。”
“哈哈,”井部長也笑一笑,笑聲聽起來有點乾巴巴的不甚真誠,對於閱兵這種事情,他是半點能力皆無,自然不會在意這是否是個暗示,甚至,他連接口的趣興都沒有。
事實上,這麼多年的領導當下來,他早養成了事不關己⾼⾼掛起的良好的工作習慣,“那成,我知道了…小陳在國內有事兒沒有,有需要儘管說,大家都不見外的,啊?”最後一句話有點親熱的意思了,不過要是從另外一個角度考慮,井部長隱隱也有把整個圈子拉進來的意思,未必是捨命陪君子那種支持了——可是不管怎麼說,這畢竟也是副部長的示好不是?
跟他試探清楚情況,井部長就知道該怎麼回答科齊薩了,說不得一個電話打給文化和通信副部長,兩人做了簡單而熱情的流之後,井部長向老科同學發出了正式的邀請,並且表示已經發出了邀請函,而科部長愉快地接受了邀請。
這就是曰後廣為人唸叨的“科齊薩兩年五去國中”以後的是是非非,這裡暫且不表,不過顯然,副部長先生目前緊緊地靠在了國中這棵樹上,做為一個政客,他有自己的政治需求。
以後的事情暫且不提,科齊薩先生撂了電話之後,又打電話給阿爾卡特的董事長,意思是說他已經確定,信息產業部的領導在短期內是不可能來法國了,人家反倒要約我去國中轉一轉,你看…貴公司有沒有意向跟我同往?
對繆加先生來說,這不算是個好消息,主場作戰的優勢肯定要大於客場作戰,他甚至都已經想到了,等國中的井先生來到法國之後,公司該如何找媒體配合一下,再找其他團體遊說一下,爭取談下一個有利於阿爾卡特的意向。
然而,接到這個電話之後,所有的設想都要改變了,這讓老繆有點生氣,說不得指示一下亞太區的相關人等:我說,你們儘快準備一下資料,同時聯繫國中有限公司,這次是那個誰要去國中,是的,你沒有聽錯,信息產業部的人不來了!
亞太區的人一聽是這個結果,登時就炸鍋了,他們並不知道,科齊薩已經跟自家老大說過了,要麼我去要麼人家來——董事長也沒必要跟自己的員工待這麼細不是?
於是在大家眼裡,就認為這多少算是個變故,所以,在準備資料的同時,就有人琢磨,是不是鳳凰市的那個年輕人歪嘴了?
不管怎麼說,阿爾卡特既然要在國中跟信息產業部談,那相對就要被動點,在準備相關工作時也需要越發地周全些,而陳太忠也因此成為了一個值得注意的因素,以前這個因素是不存在的,但是現在,卻是不能忽略了。
這次,就是阿爾卡特的人主動找上駐歐辦了,而且不但有亞太區的投資顧問安迪,還有亞太區的技術總監勒法弗瑞。
不過遺憾的是,陳主任去英國了,駐歐辦裡只有袁珏和劉園林在。
1922章中間商安東尼決定到格勒諾布爾市去洗錢,陳太忠一直覺得這個地方他似乎有所耳聞,後來在跟埃布爾的談話中,他才猛地想起來,駐歐辦開張的時候,似乎有個叫達諾的法國胖子,據說就是來自那個地方。
於是,他就藉著談達諾此人,想巧妙地探聽一下格勒諾布爾那裡的情況,是不是像安東尼說的那樣無法無天。
埃布爾不知道他的實真目的,隨便說了兩句,猛地想了起來,“哈,你不是想搞一個友好城市吧?這樣的話,我倒是能幫著你撮合一下,不過這件事最後還是要找達諾,那裡的人比較強調‘我們的秩序’,地方勢力比較強大。”他知道,陳太忠撮合鳳凰市跟英國三個城市結成了友好城市,心說你在法國不是還沒有類似的友好城市嗎?當然,巴黎你是不用指望的,那麼格勒諾布爾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了,那裡可是歐洲硅谷呢,而且又是著名的旅遊勝地,絕對配得上你鳳凰了。
陳太忠卻是被他這個建議嚇了一跳,心說安東尼要帶著何軍虎去格勒諾布爾,好繼續在那個三不管的地帶敲詐勒索,哥們兒我躲避還來不及,還專門湊上去?
擱在以前,他是不會在乎這點事情的,可這不是最近陳主任大局變強了嗎?為了防人調查,連大使館都積極地同駐歐辦劃清界限了,他當然也要有樣學樣,遠離那些可能帶來⿇煩的地方。
“友好城市啊,這個我需要考慮一下,”他笑著搖頭搖,見老埃還要張嘴說話,他索轉移了話題,“這件事情暫時放一下,哦,你要是不說,我差一點忘了,已經來了巴黎,居然很久沒有去看尼克了…嗯,我想我需要去一趟英國。”巴黎和伯明翰很近嗎?埃布爾很想這麼問一句,不過,想一想此人是來自一個國土面積等於整個歐洲的國家,嘴巴動一動,終於沒問出來,只是笑著點點頭,“哦,也是。”陳太忠去英國,一來就是遠離法國,徹底撇清自己的意思,二來也是想找尼克問一問,看看能不能再通過議員先生,影響一下沃達豐的戰略構思。
令他到意外的是,在尼克的辦公室裡,他居然遇到了兩個同是⻩膚皮黑眼睛的華人,尼克議員很熱情地介紹,“陳,這是你的香港同胞,金德利實業的董事長,杜大衛先生。”那杜大衛年紀不大,約莫就是三十出頭,瘦⾼⾝材骨架卻極大,衣著講究,看人的眼光很有點冷漠,當他聽說眼前的年輕人是“國中駐外員官”之後,眼裡也散出一點淡淡的傲氣。
他看陳太忠的眼光不太客氣,陳某人自然也不會買他的賬,總算是當著尼克,他也沒做出什麼冷漠的舉動,微笑著點點頭之後,衝尼克笑一笑,“看來你很忙,那麼我出去轉一轉,等你不忙了,我再來找你。”
“哦,需要我幫你安排兩個小妞嗎?”議員先生聽得就笑,也不避諱那杜大衛,就這麼直接說了,不過顯然,他也知道什麼當講什麼不當講,“晚上一起吃飯吧,找一家中餐館…你送我那兩件禮物,我很喜歡,呵呵。”
“你千萬不要試圖拉攏腐蝕我,”陳太忠漫不經心地笑一笑,轉⾝出去了,心裡卻有點發恨,你這傢伙嘴巴上還真是沒把門的。
晚飯是在一家中餐館裡吃的,除了尼克和他的跟班,那杜大衛和翻譯也在場,陳太忠倒也不好多說什麼,就是隨意聊一聊最近在巴黎的見聞,“那邊事情多,我來看看你,就該回去了。”尼克卻是對他客氣得很,那杜總看得有點奇怪,說不得就要問問陳主任在巴黎主要是負責什麼,議員先生一聽就笑了,“陳是鳳凰市駐歐洲辦事處的主任,杜先生應該多跟他打打道,他認識很多厲害的人呢。”
“鳳凰市,駐歐洲辦事處?”杜大衛聽得嘴角菗動一下,這東西怎麼聽怎麼像個鬧劇,不過,既然尼克如此推崇此人,恐怕也非是無因吧,說不得勉力笑一笑,“那期待以後能跟陳主任好好合作一下…”酒飯完畢之後,陳太忠就跟著尼克走了,議員先生在車上就笑了起來,敢情他用陳太忠送的那個洛海因茶杯,很成功地陰了自己的對手一把——在一個達官貴人云集的酒會上,出現了大量的洛海因,又被他安排的人戳穿,會引起怎樣的轟動,那也就不用贅述了。
“遺憾啊,不能用第二次,”尼克長長地嘆口氣,他實在太喜歡這種陰人的手段了,然而,同樣的事情第二次發生的話,那他就太愚蠢了。
“只要你肯幫忙,類似的手段我還有,”陳太忠聽得就笑,“對了,這次找你來,是問點事情,沃達豐現在跟法國人談到哪一步了?”
“你在法國,跟科齊薩關係又好,還問我這個?”尼克聽到這個消息,真是有點莫名其妙,不過,當他弄明白對方是想介入下一起對德國公司收購案的時候,一時就沉默了。
這沉默就直到進了他的別墅,攆開兩個妖豔女子之後,兩人坐進他的書房,他才緩緩開口,“這件事真的不好作,我正在關鍵的時候…哦,或者,你該找一找香港合記,那可也是國中人公司,在奧運捷的歸屬上,他們有一定的話語權。”香港合記,陳太忠當然是知道的,這是華人圈裡相當有影響力的富商家族,甚至鳳凰甯家跟他們相比,都有不小的差距,不過很遺憾,陳某人不認識這個家族的人。
“他們啊,那就算了,”他遺憾地搖頭搖,這不僅僅是他不認識合記的問題,關鍵是人家就是玩資產運作起家的,就算再不瞭解這家族,做為招商辦的副主任,道聽途說的事情也入進他耳朵不少。
玩資產運作的商人,重的就是收益,自己這麼個小小的處級部幹找過去,要人家響應國家號召顧全大局的話,那真的是自取其辱,而且,合記的家族跟上面的關係不錯,要找合記也是有關部門的事情,跟他不搭界的。
而且陳太忠最終的目標,是德國的曼內斯曼,跟奧運捷的關係也不大,想到這個,他悻悻地搖頭搖,岔開了話題,“對了,我記得你不怎麼跟華人來往的,這個杜大衛怎麼回事啊?”香港人又不是你陸大人!尼克心裡是這麼想的,卻是不敢這麼說,聞言聳聳肩膀,“因為你的緣故,我已經改變了自己的習慣…這個杜大衛原來是京北人,也是想找我牽線。”合著這金德利做的也是招商引資的買賣,不過,卻也是玩資產運作的,比如說,他們曾經成功地撮合了一家新加坡公司同陸大一家企業的聯姻,易額達到一千萬新元。
一千萬新元合民人幣五千多萬,這家公司佔了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而金德利出資兩千萬佔了百分之十八的股份,國內那家企業還保留了百分之四十七的股份,算是第一大股東。
不過,兩年之後金德利轉手出售自己的股權給外資公司,賣了四千萬,結果新加坡企業成為控股企業,用了不到一個億,控股了已經發展到價值兩億的廠子。
這是一個簡單的三贏的例子,當然,最開心的肯定是新加坡人,最不開心的,當是控股了的國內企業,而這金德利不但得了紅利,投資也在不到兩年內翻番。
其實,這就是中介商人和外資聯手呑並國內企業慣用的手段,不過,國內企業是不是真的不開心,那就不好說了——國資的話,領導開心就行了;要是民營企業,只要能保證人家的經營權,人家也會樂意戴個外資的帽子。
“原來是這麼個人啊,”陳太忠心裡對杜大衛的印象,越發地惡劣了一點,不過顯然,能撮合了這種買賣的主兒,背後肯定也有相當的背景,最起碼,三年前是九六年,那時候能拿出兩千萬的主兒,不多。
第二天一早,他接到了駐歐辦的電話,說是有阿爾卡特的人找來了,原本他還想著就回去呢,接了這個電話,反倒是不肯回去了。
不過阿爾卡特的人也真的大能,英國公司這邊居然找上門來了,“陳主任,我們董事長繆加先生想見您一面,董事長三天後要去外地,您什麼時候能回去?”他要去外地,關我什麼事兒呢?陳太忠最煩的就是這種話,合著你覺得自己有⾝份,就要我去遷就你的時間…沒搞錯吧,你以為你是我的領導?
所以他就不想離開,說不得含糊其辭一句,“哦,我在英國還有點人私事情要辦,具體時間…我也說不太準,真的非常抱歉。”可是他就偏偏忘了,⾝邊還跟著一個尼克呢,議員先生一聽,馬上自告奮勇了,“哦,天哪,陳,你在英國有事居然不肯跟我說,你還當我是你的朋友嗎?好吧,英國這裡的事情給我吧,我想繆加先生一定有急事找你。”跨國大公司的影響力,就在這裡了,以英國議員的放浪和不羈,居然會替法國公司的董事長著想,由此也可見資本的魅力,到底有多麼強大了。
問題是…沃達豐的事兒,你幫不上忙不是?陳太忠聽得哭笑不得,轉頭瞟他一眼,心說我找個藉口你都要多事?
“哦,尼克,請恕我直言,我要辦的是人私的事情,你幫不上忙的。”不過,既然有了這傢伙在一邊惹厭,陳某人想拖三天似乎也不太可能,於是他假巴意思地出去轉一圈,還關了機手,終於,在第二天他迴轉法國…這就算有面子了不是?
他卻是沒想到,這稀裡糊塗(book。shuyue。org)地一轉,卻讓尼克越發地肯定了他的⾝份…陳果然是負有神秘使命的傢伙…當然,陳太忠並不知道這些,不過他回到駐歐辦,還沒說怎麼安排跟繆加先生的會面,卻是袁珏喜不滋滋地告訴他一個消息,“頭兒,我愛人的簽證辦下來了,馬上就能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