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9大局1870暗中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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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9章大局“你想了解點什麼?”陳太忠微笑著看著面前的經參處二秘。
“等一等再說吧,又有人來了,”梁天希苦笑一聲,衝他的背後努一努嘴,兩人站在一起已經很久了,但是梁二秘死活是沒有開口的機會。
對於經參處的二秘,別人或者要略略地忌憚一下,但是偏偏地,南宮⽑⽑這幫人就不買他的賬,這就是天生萬物,一物降一物了。
地方上的員官買經參處的賬,主要是央中軍和地方部隊的差異,等級之類的倒是在其次了,可是要說在京城混,南宮他們又怕得誰來?加之這些人不在體制內,對梁二秘沒有敬畏之心,那也就是必然的事情了。
退一萬步講,哪怕他們在法國遭遇什麼意外的事情,也有的是渠道可以擺平,所以,見陳太忠和梁天希站在一起,蘇總於總之類的就紛紛上前打問——哈默的助手給他的信封裡,是一個什麼樣的業務?
好不容易打發了這一撥人,又是兩個華僑上來套近乎,陳主任要表現出親民形象,當然也也要微笑著寒暄一陣,而眼下,一個矮胖的外國人走了過來——梁天希隱隱認出,此人或者就是巴黎底層地下勢力之一的領導者…等著一撥又一撥的人問候完之後,就又是二十分鐘之後的事情了,兩人⾝邊終於沒了外人,梁天希深有觸地嘆口氣,“陳主任的朋友,真的是遍天下啊。”
“過講了,”陳太忠輕笑一聲,隨即看他一眼,“老梁,有事兒你快說,我不開玩笑,說不定一會兒又有事兒了。”
“沃達豐出售奧運捷的股份,現在談得怎麼樣了?”梁天希也顧不得跟他計較,非常直接地點出了重點,“談攏了嗎?”
“這個我怎麼可能知道?”陳太忠苦笑一聲,心裡卻是微微地一動,合著我這邊發生的事情,經參處注意得很緊啊,“他們只是借這個地方辦個酒會。”
“陳主任,今天尼克和科齊薩都來了,”梁天希低聲回答他,“也許,一會兒你可以隨便問一問,我們需要了解事態的進展。”
“我需要了解的,是羅納普朗克和赫斯特公司的合併,”陳太忠不動聲⾊地回答,說實話,對方的口氣和態度讓他相當地不満,尤其這些傢伙還有前科,少不得語中就帶了一點刺,“對這兩家公司的進展,我還是有點了解的。”你這是什麼態度?梁天希很不満意地看他一眼,他見過的大大小小的員官和商人實在太多了,年紀輕輕說話就這麼衝?
“我重複一遍,我們需要了解事態進展…”
“我不需要了解,”陳太忠哼一聲,轉⾝就走了,你算個什麼玩意兒嘛,真要比起級別來,經參處的一秘了不得也就是個正處待遇,你一個小小的二秘也不知道得瑟什麼。
“你…”梁天希在他⾝後氣得嘴角略略菗動兩下,又呆了一呆,才轉⾝向大廳角落的電話機走去——他的話真沒說錯,“他們”需要了解。
包間裡的人吃完飯,大概就是一點半左右了,⻩和祥、安國超等人帶得有車,打個招呼就一一離去,段衛華、吳言和陳太忠站在門口送別。
臨走的時候,周瑞輕拍一下陳太忠的肩頭,笑著點點頭,“小夥子不錯,好好幹,”就這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換來的卻是無數豔羨的眼光,很顯然,大家都知道,他的話並不僅僅代表他本人的意思。
科齊薩臨走的時候表示,若是晚上還有酒會他又有空的話,那麼不介意再來轉一轉,按說,這麼小的一個出派機構,他能來參加掛牌就很給面子了,但是今天⻩和祥的出現,絕對又給駐歐辦添上了重重的一筆——維繫好這種關係,真的是太重要了。
倒是裘主任沒有著急離開,而是扯了段衛華在一邊說事兒,沒聊了兩句,段長市就一招手,將陳太忠喊了過去,“聽說法國電信要收購沃達豐手裡奧運捷公司的股票?”
“羅納普朗克和赫斯特公司的合併,可能很快了,”陳太忠答非所問地來了一句,又指一指剛剛離開的克勞迪婭,笑著回答,“是羅納普朗克的投資顧問告訴我的。”
“尼克還沒走,你可以問問他,”段衛華笑著指一指裡面,倒是對他的回答也沒生氣,“太忠,大局為重,不要耍子。”
“可是這種關係,我維繫得確實很苦啊,”陳太忠聽得臉就皺了起來,也不看段長市了,而是直接轉頭看向裘主任,他很誇張地嘆口氣,“裘老闆,咱這駐歐辦,花的都是鳳凰民人的錢啊,人情浪費在不該浪費的地方…我怎麼向衛華長市待?”他當然想得到,這是老裘得了別人的授意,跑過來關說的——人家在大使館有人嘛。
至於段衛華那邊,他認為是礙不過省外辦主任的面子,所以才這麼開口,要說段長市會心甘情願地聽經參處的調派,那才不可能,當然,換在以前或許是可能的,但是自打那李秘書來刺了一句之後,估計是個人心裡就得有點疙瘩吧?
裘主任被他這話頂得愣了一下,有心再說點什麼吧,想一想今天這傢伙找來捧場的人,有些話就實在沒膽子說出口,只能自己給自己找個藉口,我是管不到這傢伙,還是找能管到他的人吧,“衛華長市您看?”我看個⽑的看,都是經參處那幫傢伙先把事情做絕了!段衛華心裡悻悻地嘀咕一句,不過顯然,做為政工出⾝的部幹,他還是有比較良好的大局,說不得笑著搖頭搖,“好了太忠,別找客觀理由,這個任務就給你了。”
“那可能涉及的費用,怎麼算?”陳某人不賣誰的面子,段長市的面子也是要賣的,不過,指望他老老實實地聽話,那也是不可能的,少不得就要討價還價一下。
“聽說你舉辦那個酒會,是收錢了的,”裘主任聽得就笑了起來,“呵呵,太忠你好像是說反了吧?”
“那這個錢他們來收吧,我不管了成不成?”陳太忠聽得就有點冒火了,“他們自己就沒有大局,要我講大局…要不是我前期工作做到位了,人家吃撐著了跑這兒辦酒會?”
“裘主任,他們只看到我掙錢了,沒看我要花錢的地方有多少,市裡只給我一百萬,光房租就二十萬,這次掛牌最起碼又得二十萬,而且您不知道,這裡除了三個正式編制,其他人的工資都不能走撥款…”
“行了,算我不知情,”裘主任聽得有點頭大,心說你訴苦也別找我嘛,我只是個傳話的,“段長市您說句話吧。”媽的,你就看到我好說話了,段衛華心裡也有點火,可這火還沒個發怈處,我要不是長市是處長就好了——官小就能肆無忌憚地發牢騷嘛,不過,想歸這麼想,大局他還是要講的,“太忠,這是組織給你的任務,你別跟我說經費的事情,我只要答案。”
“我有牴觸情緒,”陳太忠大義凜然地看著自家的長市,一副非常不満意的樣子,“都像他們這麼亂搞,咱們這是鳳凰駐歐辦,還是大使館經參二處?”
“老裘你看,我也沒轍了,”段衛華苦笑著一攤手,他心裡明白,這是小陳當著別人作秀呢,反正這年頭,是會哭的孩子有吃,上面只下任務不給錢的話,下面叫苦連天是很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