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5周秘書1866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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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陳太忠又是一怔,心說你說的首長是⻩老還是一號?不過,這倆好像都跟我沒什麼聯繫的吧?
“呵呵,那我可是太榮幸了。”
“老首長託我給你帶句話,‘腳踏實地任勞任怨’,”說到這裡,周秘書臉上的笑容,越發地明顯了,周圍旁聽的眾人,卻都是微微的一驚。
不會聽的人,只能聽到⻩老對陳太忠飛揚跳脫的格和行事風格,似乎有點不放心,所以要他穩重一點。
但是眼下旁邊圍著的,除了段衛華,就是安國超和裘主任、梁天希,吳言被安多瓦和科齊薩纏住了,卻也頻頻回頭張望這裡。
這些都是人精裡面的人精,何嘗聽不出來,⻩老這是許下諾言了?只要你肯腳踏實地地工作,一旦做出成績來,誰敢對你使小絆子阻礙你上進,你找我這糟老頭子來!
同樣的話,不同的人說出來,那就代表了不同的意思,⻩老直接將自己的秘書派了出來,專程跑到歐洲來說一句話,只要是智商合格的主兒就知道,人家⻩老是來人的——大老遠地跑來,若是隻為了警告一下,那不是有病嗎?
別人不知道周瑞,邵國立卻是知道的,此人號稱⻩家二管家,原本是⻩老的通訊秘書,深得首長的信任,現在⻩老的意圖,大多都是由此人傳出的——在這個級別的圈子裡,沒有密秘。
安國超等人,就不是很知情了,畢竟是離得遠了一點,不過,過後不久,大家就知道周瑞的份量了,畢竟誰也不缺打聽事情的途徑不是?
“謝首長的關心,”陳太忠聞言,也笑著點點頭,表示自己接受到了首長的關愛之情,只是心裡卻不無憤憤,我怎麼覺得你像陳佩斯呢——“皇軍託我給您帶個話”?
周秘書微笑著點頭,又從⾝邊之人的手中接過一個細長的木盒,遞到他的手中,“這是老首長為駐歐辦掛牌寫的字,打開看看吧。”一邊的袁珏早撇開了眾人擠到了跟前,聽到如此吩咐,又見陳主任打開了木盒子,趕忙上前接下木盒放到一邊,同陳主任一道緩緩展開那幅卷軸。
“鳳凰市駐歐洲辦事處”九個大字顯得遒勁有力,憑良心說,⻩老的字不算太好看,不過,從那個年代過來的老輩人,字寫得再難看也難看不到哪兒去。
像眼前這一幅字便是如此了,看起來,字兒是寫得哆裡哆嗦的,但是絲毫不影響字意,陳太忠一見就心生慨,“哎呀,⻩老這麼大年紀了,還專門寫了這麼一幅字兒,我這…罪過可是大了。”
“所以,你要努力工作,向老首長、向鳳凰民人出一份満意的答卷,”周秘書笑著點點頭,“不要辜負大家對你的厚望。”⻩老給陳太忠寫過兩幅字,不過兩者的支持力度大不相同,那一幅保管在科委,只是“科技是第一生產力”那種套話,雖然也是表現了支持之意,卻是相對空泛的那種。
可這一幅則不一樣了,既然這駐歐辦的招牌都是他寫的,那麼將來除非發生驚天的大事,否則的話,在⻩老駕鶴西遊之前,沒人會再去為難陳太忠——哪怕他把駐歐辦搞成雞窩。
“陳主任,時間到了,”終於,吳言的聲音打破了現場的靜寂,她淡淡地發話了,“已經九點了,該準備剪綵了。”大家都道吳長市果然冷麵強勢,這種環境下,都能非常冷靜地不忘記提醒年輕的駐歐辦主任,但是被提醒的那位心裡太明白了——小白同學的聲音裡,有一點點旁人本無法聽出的顫抖…1866章揭牌駐歐辦剪綵的那一瞬,也
有意思,參與剪綵的一共是四個人,中間的二人是⻩和祥和科齊薩,⻩和祥旁邊是段衛華,而科齊薩那一邊是安國超。
⻩記書和科部長站到中間,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段長市和安部長要參與剪綵,也是一點問題都沒有,安部長雖然是以個人名義來的,但終究是副部長,而段長市要不上場的話,那這鳳凰市駐歐辦的剪綵,居然沒有鳳凰人在,未免就有點太過滑稽了。
可是,就這麼簡簡單單的排位,就體現出了一絲蹊蹺,事實上,安國超應該站在段衛華這個位置,而段衛華應該挨著科齊薩,這樣站位才最是合理。
如此一來,那就是兩個副部長拱衛著一個省委記書——不管這部長是國中的還是法國的,總是⻩和祥才是核心,至於段衛華的位置就無所謂了。
可是照當下這麼站,卻是一個副部長和一個省委記書拱衛著一個法國的副部長了,雖說大家認為外國人要尊貴一點點,不過並不太適用於眼下這種場合。
最起碼,陳太忠是猜出來了,安部長這麼站,十有**是想跟⻩和祥保持那麼一點點距離,這個鏡頭絕對會天南省臺播出,也會在駐歐辦保留很久——看起來,老安這是有意避嫌啊。
當然,安國超是以個人⾝份的名義來的,誰要想借此叫真也不合適,其中的細微之處,那也就不用多說了——最起碼剪完彩之後,⻩記書跟安部長談起來,跟剛才別無兩樣。
眾目睽睽之下,掛在匾上的紅綢被撤下,陳太忠慨地嘆一口氣,“嘖,早知道有⻩老的字兒,這匾就做得便宜點,省得明天再砸了。”他這麼說,只是衝袁珏悄聲嘀咕一下的意思,不成想路邊說話,草窠裡有人聽,他⾝後傳來了周秘書的聲音,“老首長也是最近心情好,不知道怎麼突然來興致,寫了這麼一幅字兒。”要是別人聽了這話,怕是要嚇一大跳,畢竟剛才陳太忠的話裡,隱隱有抱怨之意——⻩老能給你寫字,你就該唸佛了,你丫居然敢抱怨字兒來得晚了?
然而,陳主任並非常人,聞言並沒有驚慌,而是笑嘻嘻地轉頭,“周秘書,我有點事情想請教您一下,不知道您什麼時候方便?”
“現在就方便,”周瑞臉上還是帶著那淡淡的微笑,一邊說還一邊掃視一下四周,袁珏見了他這副模樣,忙不迭倒退著離開了。
事實上,就在這不長的一段時間裡,周秘書的實真⾝份已經被幾個人打聽出來了,甚至邵國立都不無賣弄地悄悄告訴韋明河,“要說最能代表那位意思的,可未必是⻩記書,姓周的說話…管用啊。”當然,周秘書明面兒上的⾝份,還是不太拿得出手,只是一個正廳,要不然剪綵也會加他一個,都四個人剪綵了,也不差多一個不是?
周瑞拒絕了段衛華提出的共同剪綵的邀請,這一點他是做得不錯,但是儘管他一再強調,把自己當作一個普通客人就行了,可別人也得信不是?
見他一眼掃來,別說安部長和段衛華,就連⻩和祥都側頭跟裘主任聊了起來,問他們省外辦對鳳凰駐歐辦的成立持一種什麼樣的態度。
看到別人都有意無意地避開,陳太忠也就不管場合合適不合適了,低聲發問,“周秘書,原本是⻩二伯答應我來的,後來他說不方便,為什麼他不方便來,⻩三伯就方便來呢?”
“這個啊,你得問漢祥叔了,”周秘書猶豫一下,微笑著搖頭搖,“我也不是很清楚。”
“可是⻩二伯,他不肯告訴我啊,”陳太忠有點著急,“我問他我能幫上什麼忙,他也不說,還笑我人小力微…他是出什麼事兒了嗎?”你本來就人小力微嘛,周瑞看他一眼,才待說點嚴厲的話,猛地想起此人可是為老首長搞到過什麼好東西,這話就有點說不出口。
“你倒是關心你⻩二伯的,放心吧,他沒事,”他輕咳一聲,眼睛又四處掃視一下,“你要真想知道,再去問他…你不看小雨朦也來歐洲玩了嗎?”嗯?陳太忠這下算是明白了,這個問題出在⻩漢祥本人⾝上,而不是⻩家⾝上,可是他再想一想,還是有點弄不明白,老⻩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六十多歲的人了,被人噤足?
周秘書、⻩和祥這些主兒,都一個個老狐狸一樣的,他四下掃視一眼,眼睛登時就是一亮:嘖,小雨朦,哈哈,小姑娘總是很好哄的嘛。
他在這兒盤算,該進行的儀式還在繼續,大廳裡面,段衛華已經開始同安多瓦握手了,周圍鎂光燈不住地閃耀,不遠處的長桌上,已經擺上了中法兩國的國旗…直到接近十一點的時候,陳太忠⾝邊的人才少了一點,剛擺脫尼克,眼見安東尼矮胖的⾝子走過來,他四下一掃,就發現了馬小雅正笑昑昑地跟何雨朦在說著什麼。
小馬同學倒是有一套啊,見到那清麗而孤⾼的少女跟她有說有笑,陳太忠心裡也不由得暗暗服氣,說不得緊走幾步趕過去,“小雨朦,打算在歐洲玩多久啊?”
“先在巴黎住幾天吧,等我同學來了,我們再四處逛一逛,”何雨朦對上他,總是提不起說話的趣興,倒是馬小雅在一邊接口了,“要不要我陪你玩幾天?”
“反正,跟大人出來,總是很沒意思,玩什麼也不能盡興,”小雨朦嘆口氣,轉頭對著馬小雅而不看他,“要是我的同學們來不了,那就馬姐你陪我吧。”
“嗤,同學玩有什麼意思?”陳太忠才不管她的受,直接接話了,“像我就不跟同學們玩…他們太不成
了,我最喜歡跟比我大的人玩。”
“我是說我家人管得我多,”果不其然,何雨朦吃這麼一,有點接受不了,說不得扭頭瞪他一眼,“很多東西不許我玩。”
“這就不應該了,”陳太忠繃著麵皮,重重地點點頭,“你都是大人了,被人約束著,確實不開心…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人總有⾝不由己的時候,你看,你姥爺想來歐洲,都來不了呢。”
“過一陣他就能來了,”何雨朦不防有他,說不得就回了這麼一句,“可我這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呢,唉…算了,跟你說了你也不懂。”
“過一陣他也來不了,”陳太忠嘆口氣搖頭搖,“你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照我的
覺,估計他都要跟你一樣,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個頭了。”
“嗯?”這一下,何雨朦警惕了起來,看他一眼之後,沒再接話,而是轉⾝走開了,“馬姐,你倆聊…”
“你是想從她嘴裡掏點東西吧?”馬小雅見她走得遠了,才輕笑一聲,“不過太忠,你太小看她了…別說是⻩家出來的,就算是我,在她這麼大的時候,對這些東西也很敏,沒辦法,家裡就是這麼教育我的。”
“嘖,”陳太忠皺一皺眉頭,心說不是我小看他,而是這丫頭排斥我排斥得厲害,我有什麼法子呢?說不得抬眼四下看一看,卻發現何雨朦站在周秘書旁邊,對著他這個方向指指點點,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長嘴婆,”他心裡悻悻地嘀咕一句,卻見埃布爾笑昑昑地走過來,⾝邊還伴著一箇中年胖子,“陳,這是我的朋友…”這胖子叫達諾,是格勒諾布爾市人,那裡靠近意大利,埃布爾介紹幾句之後,有意點出,“你要是想搞黑松露,找達諾肯定沒錯。”陳太忠笑嘻嘻地跟他聊幾句,不成想袁珏走了過來,“陳主任,你辦公室有電話找你…”說到這裡,他庒低聲音左右看一看,才低聲發話,“是⻩二伯的打過來的。”袁主任倒是痛快,直接跟他改口叫⻩二伯,陳太忠一聽,趕緊往自己的辦公室跑,那裡站著的女留生學見狀,轉⾝離開他的房間,還輕手輕腳地帶上了門。
“喂?”他這邊才出聲,那邊⻩漢祥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哈哈,小陳,開張大吉啊,你⻩二伯去不了,打個電話祝賀一聲。”
“⻩二伯您這太客氣了,”陳太忠笑著回答,“⻩三伯到了也行嘛,對了,⻩老還臨時給我寫了幅字兒呢。”
“那是我纏著他寫的,”⻩漢祥哼一聲,旋即聲音變得小了一點,“我說你有完沒完了?逢人就問我遇到什麼事兒…你這好奇心太強了一點吧?”敢情,何雨朦跟周瑞說了兩句之後,周秘書打個電話給⻩漢祥——漢祥叔,你那個小朋友他好奇心太強啊,你得說一說他,所以,才有了⻩漢祥這個電話,要不然,以⻩二老的子,覺得自家老三去比自己去還給面子呢,他估計連祝賀電話都不會打來。
“這不是擔心你嗎?”陳太忠聽得就有點鬱悶了,“⻩三伯能來,小雨朦也能來,偏偏是你不能來,我要不惦記的話…不是枉您對我這麼關照了嗎?”
“嘖,我真拿你沒辦法,”⻩漢祥當然猜得到小陳是怎麼想的,所以他雖然很惱怒這傢伙四處問人,卻是死活生不起氣來。
可是,讓這傢伙這麼一直問下去,也不是個事兒,被有心人聽到,那就⿇煩大了,說不得他沉昑一下,微微怈露了一點天機出來,“其實真沒我啥事兒,東南那邊嚴打走私呢,你⻩二伯不是有遠洋貿易嗎?這就在家裡呆一呆,避一避嫌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