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7不安1848保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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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7章不安陳太忠跟許純良談了很久,等他回到橫山區府政宿舍的時候,已經是夜裡十一點了,門房剛要鎖大門,見到林肯車,忙不迭打開。
他回來的實在是太晚了,吳長市不知道他回了鳳凰,甚至都躺到了上,靠著頭在翻書,鍾韻秋則是已經呼呼入睡了。
聽到衣櫃處傳來輕微的響聲,吳言第一時間警惕地抬起頭,見到是他才輕籲一口氣,“哎呀,是你啊,嚇我一大跳…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咦?你這話倒是奇怪了,”陳太忠本來想跟她說一說正經事,聽到她的話卻是分散了注意力,“合著別人還從這個門走過?”
“那倒不是,”吳言搖頭搖,見他一副在意的模樣,噤不住微微一笑,“現在天太熱,很多人家覺睡不關窗戶,入戶的小偷特別多,這一週已經連續發生三起屋主被砍傷的案子了…電視臺都播了,居民們要是發現有小偷入戶,假裝睡,千萬別反抗。”
“什麼?”陳太忠的心裡,那是要多納悶有多納悶了,不過下一刻他就反應過來了,於是點點頭,“哦,這些小偷都是成夥的,一個人肯定打不過那麼多人。”
“不光是你說的那樣,一般人怕小偷有兇器,跟小偷搏鬥的時候,總愛拿個菜刀什麼的,容易防衛過當,”吳言隨口答他,接著又是眉頭一緊。
“素波前一陣就有這麼一起案子,兄弟倆砍傷了一個小偷,小偷跑了他們還追著砍,眼看追不上了,把菜刀扔出去,結果把人家的腿大砍殘廢了,現在法院判他倆賠小偷十萬,而且一個判三緩四,一個判一緩二。”
“這是活該,”陳太忠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所謂的庇股決定腦袋就是這樣了,他曾經做過那麼幾天政法委記書,當然就要向著法律說話,“小偷跑就跑了唄,估計報復的可能也不會很大,他們非要追,真當自己是察警?”他這話還是客氣的,說得更那啥一點,就是這兄弟倆沒權沒勢,那就不要亂囂張,抓小偷那也是要講個資格的,別的不說,那倆要是有個當副處長的老爹,會得到這種下場嗎?
“太忠你不是這樣吧?”吳言上上下下仔細地打量著他,似乎是頭一次見到他這個人一般,“你怎麼知道人家不會報復?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這話可不是白說的,現在槍斃罪犯,武警還要戴口罩呢,實話跟你說,我是支持從重處罰罪犯的。”吳長市在大多時候,對犯罪分子是深惡痛絕的,所以說這話的時候,那份痛心簡直可以說是溢於言表,“要不是現在的法律對罪犯保護得太多,社會治安怎麼可能成了眼下這樣?別人入室偷竊了,還要失主假裝覺睡?”那哥們兒這那啥過你的強奷犯,豈不是早該拉到靶場打靶了?陳太忠心裡悻悻地嘀咕一句,臉上卻是微微一笑,“嗯,我也支持國家再來一次嚴打…最好年年嚴打,不過,咱們這是區府政宿舍,有人二十四小時值守的,應該不要緊吧?”
“可是就算這樣,想到你的窗子沒裝防護欄,我心裡就不踏實,”吳言見他服軟,也沒了計較的心思,輕嘆一口氣,“沒錯,這還是區裡的宿舍啊,平常老姓百家…又該是怎麼樣的提心吊膽呢?”
“嗯,我有個主意,”陳太忠眼珠一轉,計上心來,“我的科委…可以嘗試做一個警報器,頂在窗戶兩邊,白天關了警報器,晚上打開,只要窗戶一動,就大聲警報。”
“這倒也是,小偷總是心虛的,”吳言聞言點點頭,下一刻她的嘴角微微一撇,似笑非笑的,“科委還算是你的嗎?你總惦記著那點事情…不過這東西也是治標不治本,萬一小偷嚇得掉下去,又有得官司打了。”
“你什麼時候能搬到市委大院住?”陳太忠不想再談這個問題了,你要嫌橫山區府政大院不全安,搬到市委宿舍總不怕了吧?
“到那兒就全安多了。”鳳凰這裡所謂的市委大院,跟市府政大院並不一樣,市委大院住的都是副廳級以上的領導——曾經的和現任的,市府政大院就像橫山區府政宿舍一樣,夠點資歷都能住進來。
“我搬…我搬的話,你能跟著我搬嗎?”吳言聽得白他一眼,旋即展顏一笑,“現在的市委大院有點老了,要蓋新的了,我又有房子,等一等吧,也省得別人說我剛上來就要攆老人走。”
“那這個治安,還真成問題了,”陳太忠可不想讓她這麼提心吊膽的,“我說,你可以跟王宏偉提一提建議嘛,要他也搞個抓治安接祖國五十歲生曰什麼的活動。”
“你總知道,我分管的是什麼吧?”吳言聽了這話,哭笑不得地翻一翻白眼,“王宏偉怎麼會聽我的?這話你說還差不多…古昕他們做事,也真是不靠譜,我說,你不是黑白兩道通吃嗎?不考慮為鳳凰民人辦點好事?”
“這也不是我分管的範圍,”陳太忠冷著臉哼一聲,旋即笑了起來,“不過,為了我家親親的小白能睡個好覺,這個事情…好吧,讓他們知道知道,鳳凰市可不是隨便撒野的地方!”
“你這傢伙的嘴巴,”吳言聽得甜甜一笑,直起⾝下,“我去給你拿瓶水。”
“對了,今天晚上,跟段衛華一起吃的飯,”陳太忠伸手一攬她的肢,卻覺得小白同學的⾝子微微一僵,說不得笑著解釋(book。shuyue。org),“我跟他說起你了…”第二天一大早,陳太忠就開車直奔察警局橫山分局,昨天他告訴吳長市,自己表態要堅請她出席掛牌儀式,小白同學聽他能當著段長市如此說,自是心懷大,甚至主動去隔壁弄醒了鍾韻秋,來一起討好他。
那麼,他答應小白的事情,當然就要做一做了,憑良心說,他對那些小偷也是非常厭惡的,但是還是那句話,這事兒不歸他管——既然做好事總要淚流満面,他吃撐著了去多事?
還有一點也很重要,那就是抓賊自該是相關的人心,他們出工不出力,關哥們兒什麼事嘛,有人白拿工資,我都忙成這樣了,還去狗拿耗子?
林肯車駛進分局,有人先是一愣,然後就火急火燎地往樓上跑,不多時,古局長笑著走出來,正正撞上才要進樓的陳太忠,“哈,太忠主任來了?裡面請…”敢情,古昕正在開會,傳達市局精神呢,99年兩件大事,一個是慶國五十週年,一個是澳門迴歸,政法委維穩辦、市精神文明辦和市察警局下達了維護穩定的任務,這是目前的頭等大事,遠遠超過小偷猖獗——那只是癬疥之疾。
不過,維穩任務肯定趕不上陳主任大駕光臨重要,什麼叫政治正確什麼叫大局?這就是了。
兩人坐著聊了沒兩句,陳太忠正琢磨怎麼跟老古說這小偷的事情呢,不成想古昕先提起了這個話題,“陳叔給我打了電話了,我也答應加派巡邏人手了,不過太忠,我的人手真的太緊缺了,一晚上兩趟已經增加到四趟了,再多的話,怕是對你影響都不好了。”
“我老爸給你打電話?”陳太忠聽得頗為不解,古昕見他這副模樣,卻是暗暗鬆了口氣,心說你要不是為這事兒來的,那就好辦,於是笑著答他,“這不是…電機廠有個老許,被入室盜竊的小偷砍傷了嗎?”敢情,昨天吳言說的三個受傷的市民,有一個就是電機廠以前汽車隊的老許,老許為人乖覺,卻又不失豪慡,是陳太忠老爸在廠裡為數不多的摯友之一。
電機廠的宿舍大院,有一排樓是臨街的,老許家就在那樓上,雖然是四樓,但是一樓的門面房侵佔了部分人行道,向街道探出了頭舌,小偷能很方便地爬到二樓,而二、三樓又有防護欄,攀爬到四樓很方便。
天熱,老許家沒關窗戶,進賊的時候,老許的老婆悄悄捅醒了他,老許自覺有幾分勇武,跟對方打了起來,不過歲月不饒人,他終究是奔五張的主兒了,那邊又直接拽了匕首出來,連扎他三刀之後,甩脫他跑了。
這三刀一在肚上一在腿大上,還有一刀紮上了胳膊,其中紮上胳膊這一刀最狠,居然挑斷了手臂上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