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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5不速之客1796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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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既然來了,總不能就這麼回去,心說那個凱瑟琳比較難說話,但是這個伊麗莎白看起來態度不錯,說不得笑一笑,“伊麗莎白‮姐小‬不進去坐一坐嗎?”得,這下可好,小伊莎連說話的‮趣興‬都沒有了,只是沉著臉搖‮頭搖‬,又擺一擺手,看那樣子,似乎是在趕一隻討厭的蒼蠅。

楊聰也不著惱,笑著一攤雙手,聳一聳肩膀,轉⾝很瀟灑地走掉了,不過他的心裡卻是在不住地嘀咕:那個同時見過杜‮記書‬和沙‮長省‬的年輕人,到底會是誰呢?

鄧濤和他的同伴早就看得呆住了,楊曉陽的話本來就算比較拽了,再看到有個什麼楊主任的從包間出來請這幾位,這些人居然本不買帳。

撞上大板了!鄧總心裡很清楚這一點,這桌人絕對不是什麼善碴,總算還好,他自問自己也沒說什麼太過的話,說不得又東拉西扯了幾句之後,站起⾝告辭,“…呵呵,賓館裡剛聘了一個做法國菜的大廚,也就是借各位的嘴,品嚐一下給個評價,諸位吃好啊。”他離開了,可是想一想沙‮長省‬的兒子還在包間裡等消息,又覺得有點不好待,說不得扯個服務員過來,輕聲問那包間裡坐的是什麼人。

包間裡坐的是趙喜才和覃華兵!聽到這個消息,鄧濤是徹底死心了,覃華兵還好說一點,但是趙喜才卻了不得,真算起來也就是級別不如沙‮長省‬,要說實權還略略強一點。

不是強勢的副‮長省‬,在省會城市‮長市‬的面前,值得顯擺的地方並不多,外面這一桌連趙喜才本人的面子都不賣,沙鵬程的兒子,又算得了什麼呢?

1796章意外這次,陳太忠打定主意要噁心素波了,不過,考慮到要在法國人面前保持形象,他倒也沒有表現出惡形惡相的樣子,就是羅納普朗克一行人走到哪兒,他就跟到哪兒。

第二天上午,招商辦安排的是去素波第二製藥廠考察,素波製藥廠有東廠西廠之分,分別坐落在素波的東西兩邊,西廠設備新效益也要好一點。

天南藥業要擴充資本以便上市,於是以西廠為主幹,再加上東廠的一部分優質資源,組成了素波第一製藥廠,併入了天南製藥集團,剩下的東廠殘餘資源,掛牌成立了素波第二製藥廠——這也是無奈之舉,想要上市,必須犧牲部分非優質資源。

不過,第二製藥廠也有其長處,一個是在市裡有地皮,另一個是有部分練技術工人,所以,素波招商辦拿出了兩個方案:你想獨資的話,我把地賣給你建廠;要不就是我拿地入股,甚至市裡也可以追加部分投資。

那麼,第二製藥廠一行,那是必然的,陳太忠駕著林肯車,緊緊地吊在車隊後面,一邊開車,一邊跟凱瑟琳和伊麗莎白調笑著。

昨天他跟小吉和小楊談工作談到很晚,又要避諱著天南賓館的相關人等,等他隱⾝、穿牆加萬里閒庭趕到港灣大‮店酒‬的時候,已經是夜裡十點半了,兩女表示很不満——我們盡心盡力地幫你,換來的就是你的遲到?

所以,陳某人現在賠一點小心,那也是必然的了。

小吉和楊曉陽就比較苦一點了,兩人押著空蕩蕩的凱斯鮑爾豪華大巴跟在後面,雖然車上有碟機、電視和音響,乘坐的舒適也遠勝普通小轎車,可是這麼大個車空著在市裡轉來轉去,總讓人覺有點難為情。

楊曉陽曾經對此提出了異議,覺得這麼搞是不是有點誇張,畢竟素波這邊的考察程序結束之後,才輪得到鳳凰,“…咱又不是打算隨時截人走,沒必要一直跟著吧?”

“就要讓他們以為,咱們可能隨時截人走,”陳主任笑了,笑得非常開心,“他能做初一,咱不能做十五?一點油錢,換他們的心神不定,這買賣划得來!”第二製藥廠離⾼新區不遠,就介於東湖區和寶蘭區之間,地方不是很大,就兩百多畝地,若是加上宿舍區,基本上能達到四百畝左右,按素波時下的地價行情,抵一億五絕對沒有問題。

廠房很破舊,樹木很茂密,這就是陳太忠對這裡的全部認識。

這東廠原本建設在西廠之前,也是為素波市的經濟建設做出了‮大巨‬的貢獻,後來傾全廠之力建設了一個西廠出來,這邊就逐漸地落伍了,又由於東廠隱隱對著明成祖建的某個‮央中‬直屬機關的稱呼,於是二藥的工人自嘲起來,都說“太監無人權”廠子四周都被這樣那樣的門面房包圍著,一進廠門,就是很大一塊開闊地,將車停在這裡,一行二十多個人浩浩蕩蕩地走了進去。

今天素波一方帶頭的,還是覃華兵,趙喜才既然要求全力以赴了,他不做個樣子出來也不合適,陳太忠、吉科長和楊曉陽伴著凱瑟琳和伊麗莎白,五個人晃晃悠悠地跟在後面,看那樣子倒像是遊山玩水來的。

天⾊不是很好,陰雲密佈,時不時地還傳來隱隱約約的雷聲,彷彿遠處⾼樓上渺茫的梵婀玲聲似的。

所以,伊麗莎白手上拿了一把三摺疊小陽傘,陳太忠這邊倒是沒人拿這東西,不過,楊曉陽手裡的手包個頭不小,放兩把三摺疊的傘也沒有問題。

楊聰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之輩,雖然一直招呼著羅納普朗克的人,卻是早早地就注意到了此人,只從其人是從大轎子車上下來的,他就能斷定此人是陳太忠的伴當,再加上那個‮大碩‬的手包——得了,這一定是姓陳的手下。

包越大,地位越低下,這是顛撲不破的真理。

意識到這一點,楊主任就越發地頭大了一點,陳太忠難鬥也就罷了,怎麼隨便來個跟班,都是這樣牛皮哄哄的?

總算還好,趙‮長市‬很重視,覃‮長市‬也願意配合,更重要的是,老主任還在默默地看著我的行動——我一定要好好地為她出口氣。

覃華兵卻是沒想那麼多,他知道楊聰的底牌不止這一點,也知道陳太忠怕是有更強的後手,不過,這跟他有什麼關係呢?

他要做的,就是把素波的誠意徹底釋放給對方,並且對一些投資商關注的要點做出承諾,具體的事情具體的作,他是不會去管的——誰磕死誰都算。

兩百多畝地的廠子,實在不算很大,大約一個多小時就轉完了,陳太忠雖然是遠遠地吊著的,卻也發現了,法國人對破爛的廠房和陳舊的設備一點‮趣興‬都沒有,只是保持著表面上的客氣罷了。

他看得出,別人自然也看得出,參觀完後,就是去廠辦公樓裡坐一坐了,辦公樓是剛裝修過的,雖然沒花了幾個錢,最起碼看起來還算整潔——事實上,在大部分工人只能拿一半的工資的狀態下,能組織起這次裝修,都是廠領導有魄力了。

等陳太忠一行人想跟著進辦公樓的時候,有人出面攔截了,那是廠辦的主任,姓李,年紀約莫三十五、六,李主任繃著臉,⾝邊還站了兩個保安,“無關人等,就不要進我們的辦公區了,進去我們也不會接待。”法國客人是來討論投資的,第二製藥廠正餓得嗷嗷待哺呢,對可能將投資撬走的鳳凰人當然不可能有什麼好,李主任此舉,並不算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