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1傲慢1732又中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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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記書,你好你好,”陳太忠一見,笑著伸手出去,表現得熱情異常,“不好意思,陪京北來的朋友轉一轉,耽誤的時間有點長,讓你久等了。”這三位正是通玉縣的縣委記書徐自強及其秘書郭亮,還有通局副局長曹小寶,聽陳太忠說晚上要在這裡擺宴席,早早地就來了,徐記書自矜⾝份,不肯出去接,曹局長有眼⾊,主動出去觀察。
邵國立和蔣君蓉在大廳整得動靜極大,曹小寶發現了,剛要上去幫腔,聽說那女人居然是蔣世方的女兒,而且,不但劉望男在袖手旁觀,陳太忠都是一副坐山觀虎鬥的樣子,猶豫一下,曹局長菗⾝便走,回去通知徐記書——沒辦法,這種場面他實在沒資格摻乎。
1732章又中槍聽到陳太忠這麼說,徐自強微微一笑,“太忠你這麼說就沒意思了,我這也是閒得沒事…不知道這位朋友是誰?儀表堂堂,氣度不凡吶——一看就是人中龍鳳,也就是太忠你,能有這樣的朋友。”這純粹是廢話,能把蔣長省的女兒訓得啞口無言的主兒,怎麼可能簡單得了?徐記書真的不想這麼⾁⿇地說話,但是這樣的貴人,一旦錯過了,就是終生的遺憾。
邵國立聽說此人是“徐記書”本來還以為此人是個市委記書呢,一聽陳太忠介紹才是個縣委記書,真是有點哭笑不得,不過,這手已經伸了出去,再縮回來也有點不太合適,說不得冷冷地點一點頭,輕輕一握就縮了回來,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傲慢。
這也就是衝著陳太忠的面子,換個縣委記書來,他能點一點頭就算給面子了。
徐自強當然不可能為此而計較,事實上,他出來的時間雖然晚,卻是聽到了一句讓他無比震撼的話——早知道蔣世方有這種女兒,我就在我姨父跟前給他歪一歪嘴了。
這話說得實在太大了,一時間,徐記書都有點懷疑此人是騙子了,不過想一想此人是陳主任的朋友,大概不會假了吧?
一群人說笑著就進了大廳,陳太忠這邊三個人,邵國立五個人加上徐記書和曹小寶,正好是十個人,可憐的縣委大秘書郭亮又上不了桌子了——當然,按他的資格,是可以把曹局長擠下桌子的,但是這種場合,合適嗎?
曹小寶倒是想給郭主任讓位子呢,可是看眼前這架勢,連徐記書都沒什麼說話的份兒,他怎麼敢多說,無聲地、小幅度地掙動了兩下,最終被郭亮強行按在了椅子上。
不過,這次終究是不比上次在通賓館,邵國立再牛也只是個公子哥,比不得⾼長省給省內部幹的震撼,郭亮還是能拽個椅子坐在徐記書的側後方,一來表示⾝份,二來也好就近招呼領導。
桌上有了這麼兩個不速之客,邵國立就閉嘴,懶得多說什麼了,他所圖謀的事情本來就不宜讓別人知道,而且跟桌上這幫人話說得多了,傳出去太**份。
這個時候,幫閒的意義就體現出來了,邵國立⾝邊的男人除了兼保鏢的責任,也能妙語連珠地說一些京城的趣味事情,桌上倒也不顯得沉悶。
總之,徐自強這算是知道了,陳太忠不是假忙,而是真的有這麼忙,不但忙,相處的人的檔次還真的很⾼——隨便撞見一個都是京城的公子哥兒。
不過,眼見邵國立傲慢到一塌糊塗(book。shuyue。org),徐記書心裡也頗有點不以為然,人不人求人一般⾼,你家世好就怎麼了?我沒求你的地方,而且你在天南說話也未必頂用不是?
於是他就逐漸放開了,又由於他跟丁小寧之間只隔了一個曹小寶,居然就同她喁喁私語了起來,丁總也願意照顧一下望男姐的姐夫,居然語氣也是比較客氣。
酒桌上的氣氛看起來很熱烈,其實多少給人一種不諧和的覺,喝到半中間的時候,韓忠韓老闆端個酒杯出現了,“邵總、太忠,我來晚了,衛生廳有人過來,唉,開這麼個破店,頭上婆婆實在太多了,不好意思啊…我先自罰三杯。”對他,邵國立多少還算熱情一點,別的不說他還是住在港灣的,人家又給他安排了倆美貌的服務員,於是等韓老闆喝第三杯的時候,他也站起⾝來還了一杯——之所以起⾝,還是想著將來在素波刨食兒,沒準用得著這満臉橫⾁的傢伙。
韓忠敬了酒又坐了一陣,覺得這邵總的架子實在有點大,於是站起⾝告辭了,不成想一出門沒走幾步就被人拽住了,“韓總,蔣主任有請…”喝完了酒,陳太忠扯著邵國立去港灣的演歌臺看節目,想一想一直冷落了徐自強也不合適,於是出聲發話,“徐記書一起去吧?”邵國立聽了這話,訝異地看徐自強一眼,似是奇怪陳太忠怎麼一直關照此人,不過,有了這個邀請,接下來他跟陳主任說話,就不怎麼避諱此人了。
大約九點左右,陳太忠起⾝告辭,說是要去軍分區敲定一下直升機和攝影師,當然,話是這麼說的,不過顯然,這傢伙是惦記著在招待所開無遮大會呢,軍分區招待所不比別的地方,十點就鎖大門了,雖然鎖了門也進得去,但是誰會喜歡⿇煩呢?
四濺的水花中,林肯車和奔馳車絕塵而去,邵國立站在落地玻璃前看著這一幕,笑著搖一頭搖,“唉,這傢伙,真是好豔福啊,京北還有外國妞等著呢…嘖,我怎麼遇到的就竟是些腦子裡有水的土包子呢?”
“不就是個長省的女兒,有什麼了不起的?”她⾝邊的媚嬌女子輕哼一聲,伸手去攬他的胳膊,“好了,別生氣了國立,韓總…不是還給你安排了兩個嗎?”
“呵呵,就知道夢兒最體貼,”邵國立伸手摟住⾝邊的女子,笑著向電梯走去。
林肯車行到軍分區附近減慢了速度,透過不停晃動的雨刷,陳太忠看到路邊一家小賣部的門口,一個⾼挑⾝材的白⾊人影,站在那裡打著一把傘正在東張西望。
“上車吧,”他將車緩緩地停到人影⾝邊,推開了車門,人影收起手中的傘,抖一抖上面的雨水,一貓坐了進來,她沒有車,就算有通行證也沒用,只能在這裡等著。
“這輛車好的,”張馨抬手掠一掠額頭有些嘲溼的秀髮,輕聲地發話了,她並沒有見過這輛車。
陳太忠側頭看她一眼,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白⾊吊帶連衣裙,圓潤修長的腿上裹著⾁⾊的襪絲,腳上是一雙白⾊⾼跟皮涼鞋,將她白中透粉的肌膚襯得有幾分晶瑩了。
遺憾的是,白⾊的鞋上有些泥水,襪絲上濺上了幾點水漬,及膝的連衣裙也有些溼意,緊緊地貼在腿上,將圓潤的腿大的輪廓緊緊地勾勒了出來,半隱半現之間,不但有些誘人,也有一絲狼狽在裡面。
“回頭…買輛車吧,我給你錢,”陳太忠不以為然地搖頭搖,微微嘆口氣,林肯車緩緩地提速,“這麼晚出來,也不太讓人放心。”他既然來了素波,肯定要通知素波的情人們,其中雷蕾有孩子,田甜工作時間不正常,就是張馨算時間比較固定也自在的,所以他給她打電話的時候,要的就是她一定來。
人是來了,可是看到她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他噤不住就想到了中午時分湯麗萍的背影,心說既然沒心再擴大後宮了,總是要把⾝邊的女人招呼好了才是正理。
當然,他不能告訴她我是見你可憐,於是就拿全安問題說事——反正這個因素也是很重要的,不是嗎?
“謝謝你,太忠,”張馨聽得好懸沒掉下眼淚來,今天她接到他的電話,聽著那不容置疑的語氣,雖然生不出什麼反抗的心思,可是總歸難免有點聇辱——一個電話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我這算什麼,⾼級應召女郎嗎?
想一想連美豔的女長市都是他的地下情人,她的心裡多少能平衡一點,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這是她的一個心結,直到聽到眼下他溫柔體貼的話,噤不住有些動,抓了他的手放在自己冰涼的臉上,“很⾼興你能為我這麼想…不過,張局長說了,回頭調一輛車給我。”
“嗯?”陳太忠側頭看她一眼,接著緩緩地點頭,“也是,將來你做了科長,也要考慮個形象…嗯,不要車的話,回頭送你點別的吧。”
“太忠你真的…很好,”張馨拿著他的手,輕輕地吻著,“做你的女人真的很幸福,今天晚上,我要第一個要你…”她的聲音越說越低,陳太忠聽得哈哈一笑,菗回手來,“嗯…到了,對了,今天再給你介紹個小妹妹,她的脾氣可是不太好哦。”又一個?張馨有些躁動的心火登時微微一涼…不會吧?
又一個?張所長走進房間,心也微微一涼,看一看陳太忠⾝邊的丁小寧,他真的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我說陳主任,你好歹給別的男人留點行不行啊?
然而,想歸這麼想,他嘴上卻是極為客氣,“幫著航拍一下啊,沒問題沒問題…也不用你的機子,老張我這點事還是辦得了的。”
“那就⿇煩老張你了,”陳太忠笑嘻嘻地遞過五疊錢來,“聽說動一次直升機得不少錢,不知道這點夠不夠?”
“陳主任你這是什麼意思?”張所長臉一沉就向外推,死活是不要,到最後不得已拿了一疊走,“一萬就足夠了,那些小兵知道什麼…好吧好吧,還有大熊貓沒有,再給我一條,這總可以了吧?上次那條被司令打劫走了一半,唉…”看著張所長拎著一條煙美不滋滋地向外走去,陳太忠火急火燎地關上門走上二樓,進了主臥一看,有點傻眼,田甜、雷蕾和劉望男將兩張大並在一起,正收拾呢,“呀,這麼幸福啊?”
“有些事情一旦發生,就回不到原來了,”張馨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他⾝邊,低聲地回答他,“我是習慣了,她們也差不多吧…”大熊貓的威力果然大巨,第二天素波還是連陰雨,但是上午九點左右,雨大概停了半個多小時,就這麼一陣的功夫,直升機就起飛航拍去了。
十一點左右,陳太忠就拿到了航拍的錄像帶,又讓服務員幫著抱來了一臺錄像機,和邵國立坐在港灣的總統套裡,對著電視屏幕指指點點,“你看,這就是素紡。”素紡本是五十年代建立的工廠,廠區裡綠樹成蔭,又由於空中拍攝的時候,地面上水汽極大,所以從電視上看起來,竟然是雲霧蒸騰若隱若現,頗具幾分美。
“沒想到素紡這麼美,”韓忠在一邊慨,這耝人倒也有點見地——他現在也有個房地產公司,陳太忠猛地想起,沒準可以拉他一起來做,所以韓總才得以出現在這裡。
“真值了,”邵國立看得熱血賁張,卻是極煞風景地點評著,“這麼多樹在市區,太佔地方太不經濟了…回去我就著手作,小丁,你的房地產公司趕緊註冊吧。”我對你這環境破壞分子是相當地無語,陳太忠撇一撇嘴,卻是猛地想起一件事來,“對了,蔣君蓉又找你來沒有?那傢伙好像記仇的。”
“我還記仇的呢,歡她來找,”邵總冷哼一聲,側頭看一眼旁邊的韓忠,“老韓,她找你了沒有?”
“沒有…”韓忠笑著搖一頭搖,心裡卻是在暗自地打鼓,你倆我誰都惹不起啊,人家長省的女兒找上門,我還想在天南混呢,“不過我聽說,有人知道你是京北的邵總了。”事實上,他並沒有替邵國立保守密秘的覺悟,因為他跟九華的邵紅星關係不行,而這邵國立據說跟那位有點關係,昨天他又不知道陳太忠打算拉著他一起發財,自然就說了,不過,他也只說了一個名字——其他的東西,韓總確實也是不知情了。
“知道就知道唄,”邵國立才不把這事兒放在心上,有太忠在⾝邊,他吃不了眼前虧,那麼其他的,他還真的不在乎,“希望她找上門來,看怎麼我剝掉她的傲慢。”
“邵總想剝掉的,不止是她的傲慢吧?”韓忠聽得就笑,那笑聲裡的味道,是個男人就懂的。
不過很遺憾,蔣君蓉沒有找上邵總,倒是又找上陳太忠了——下午四點,陳主任接到了蔣主任的電話,“陳主任,鳳凰市紀檢委的人満大街地找你,來⾼新區我的辦公室吧,他們在這兒等你…”哥們兒這是…又躺著中槍了,陳太忠心裡這個憤懣,真的沒法說了,戲調你的是邵國立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