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8-1709暴露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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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8章暴露(book。shuyue。org)(上)陳太忠接吳言電話的時候,對面就坐著何保華,按說以何院長的能力,在京北找一家好一點的醫院,指定一下主刀大夫並不是什麼大事。
然而很遺憾,他張不開嘴,何保華也是國家部幹,還是比較老式思維的那種,人家萬一生出什麼猜測,那就殊為不美了——你跟那個美女長市到底是什麼關係,怎麼她會求到你的頭上呢?
倒是找南宮⽑⽑這種地頭蛇,才是最合適的,只論眼皮的駁雜和變通的能力,這些人比何保華⾼出絕對不止一籌,更何況齷齪見得多了,再大的事情也都見怪不怪了。
南宮⽑⽑接到他的電話,聽明白之後,就是嘿嘿一笑,“呵呵,心血管的病,那可是我的強項啊,⾩外醫院的專家,你隨便點…我就問一句,太忠,這人跟你關係怎麼樣?”
“是我們鳳凰市吳長市的老父親,”陳太忠側頭看一眼⾝邊的吳言,笑一笑,“吳長市跟我的關係…非常好。”他明白南宮⽑⽑為什麼這麼問,沒錯,南宮在某些地方能量很大,但是求人就是求人,人情債可是各種債裡最難還的,人家問得細一點,那是再正常不過了。
“哦,不是外人就行,你把他帶過來吧,正好幫你撐撐場面,”南宮顯然是想錯了吳長市的別,“就像上次幫你的喬長市撐場面一樣,你放心好了。”
“別介,南宮,”陳太忠被他這話嚇了一大跳,“我跟她是人私情,不想讓再多的人知道,別玩那些虛的…你現在在哪兒?”
“在我賓館,”南宮一聽“人私”倆字兒就明白了,官場中有些私誼是不合適曝光的,別看京北和鳳凰離得遠,他要張羅幾個官場中人來,沒準這消息還真就傳到天南了,“那行,咱哥倆就不見外了,我等你啊。”
“⾩外醫院,確實是國全最好的心臟病醫院了,”等他掛了電話,吳言才幽幽地開口,很顯然,她為父親的病也下了不少的功夫,“它的前⾝,是解放軍科醫院。”嘖,我說呢,陳太忠登時恍然大悟,南宮是跟著孫姐的,孫姐家又是部隊上出⾝,對⾩外醫院有點小小的影響力,那也是正常了,“跟我一起去見見他吧?”你這朋友的嘴嚴不嚴?吳言很想問這麼一句,不過猶豫一下,最終是沒問出口,道理很簡單,人家在⾩外醫院手眼通天,想知道她是誰真的很容易——除非她把老爹送到協和或者301什麼的。
事實上都不用那麼費勁,鳳凰市姓吳的長市就她這麼一個,人家一個電話,就能弄明白她的⾝份,遮遮掩掩的實在沒什麼意思——反倒是蓋彌彰了。
見一見就見一見吧,反正老父親動手術的時候她也要到場,想到這裡,她點一點頭,“對了,你這朋友是做什麼的?”等吳言聽明白南宮⽑⽑工作的質,噤不住苦笑一聲,“以前總聽人說京北有這種人,還以為是人云亦云呢,想不到真是這麼回事。”
“那是你命好,用不著跑京北的時候,有章堯東罩著你,該來活動的時候,我又幫你活動了,”陳太忠瞥她一眼,猶豫一下又補充一句,“不過,不認識這些人也好,跟他們在一起,太容易受影響了。”
“嗯?”吳言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又冷冷地哼一聲,“太忠,別找不到回家的路啊。”
“呵呵,”陳太忠沒皮沒臉地笑一笑,“別的路可能找不到,但是白長市的路,我是一找一個準…太好找了。”
“你這個混蛋!”吳言氣得捶他一拳,她當然知道對方嘴裡的“好找”正是“白長市”這稱呼的由來,好久沒受到他的調笑,她一時有點接受不了。
“住的地方安排好了嗎?”陳太忠見她面上微生暈紅,噤不住有點垂涎,“有沒有聯繫駐京辦?”
“你要是不管我,我就去駐京辦,”吳言面無表情地回答,“我只呆兩天,臨時請假的。”
“管,怎麼能不管?”陳太忠笑著答她,可是想一想自己的別墅裡有好幾個女人——還有法國妞,一時又有點猶豫,試探著看她一眼,“不過…屋裡不止我一個人啊。”
“你…”吳言看他一眼,面沉似水,她似乎想說點什麼,終究是沒有開口,只是皺著眉頭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南宮⽑⽑做事真的靠譜,他都沒在棋牌房裡等著,而是坐在他的經理辦公室,一邊還有馬小雅跟他說說笑笑。
見到陳太忠帶著一個美豔婦少進來,南宮⽑⽑先是微微一愣,心說這太忠也真大能了,連長市的老婆都敢勾搭,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怪不得要我保密呢,“呵呵,來了?坐坐,是個怎麼樣的情況?”陳太忠見馬小雅坐在一邊,笑著點點頭,這引見的話就不好說出口了,於是笑著介紹一下,“南宮⽑⽑,我的好朋友,你把情況跟他說一下吧。”吳言見他不介紹自己,當然也不會自曝⾝份,說不得客客氣氣地將自己的老爸的病情簡單介紹一下,“…費用都好說,關鍵是一定要保證成功率,這些都要⿇煩南宮總經理了。”這女人說話怎麼冷冰冰的,覺像是個領導呢?南宮⽑⽑將她嘴裡的“我爸”理解為她公公了,這也很正常,結了婚不得改口嗎?說不得又瞥一眼陳太忠,你這傢伙胃口奇特啊,怎麼就喜歡搞這些⾼難度的女人?
想是這麼想,他當然不會流露出什麼來,只是笑著點點頭,“這個都好說,病歷帶了沒有?我先拿給他們看一看,如果有爭議的話,人來了先專家會診一下…主刀醫生可以由你點。”
“近期能安排嗎?”吳言不想拖得過久,但是她也知道,真正頂尖的醫生,手術多得本安排不過來,這也是她專程來此的目的之一。
“我也就只有這點小本事了,沒問題,”南宮⽑⽑笑著點頭,“現在舂末夏初,正是一年做手術最好的時候,你儘快安排吧。”這話一點不假,從傷口癒合的角度上來說,太冷的時候傷口好得慢,太熱的時候又容易發炎,不冷不熱的時候好了吧?抱歉,中醫還有個說法,舂季是百病復發的季節,最是要注意養⾝,眼下舂末夏初,還真是剛好。
一邊說著,他一邊接過吳言遞過來的病歷複印件,大概地翻了兩下,猶豫一下,又抬頭看她一眼,“吳正傑,對了…手術最好是直系親屬簽字。”他這意思就是說了,到時候你讓你老公來一趟,你這做兒媳的可不是直系親屬,關於太忠這個…你最好妥善安排一下,也別讓我為難是不是?
他的話剛說完,門嘩地一下被推開了,邵國立帶著兩個人出現在門口,満臉的不⾼興,“我說南宮,還非得我親自來一趟啊?這是…呵呵,太忠也在?正好要找你呢。”
“嗯,找南宮幫點忙,”陳太忠笑著點點頭。
他這話剛說完,吳言就冷冰冰地回答了,她最不喜歡辦事的時候被人打岔——這也就是在小地方當父⺟官養出的做派,所以她直接就無視了進來的這幫不速之客,“我就是吳言,是吳正傑的直系親屬。”
“你就是吳言…吳長市?”南宮⽑⽑聽得登時就傻眼了,愣了好半天之後,才尷尬地笑一笑,“咳咳,我誤會了,以為你是他愛人呢…你這年紀,怎麼看也不像啊。”
“吳長市?”邵國立都聽得愣了一下,側頭上下打量吳言兩眼,淡淡地哼一聲,“這是縣級市的長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