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4章找路子-1625章彆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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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關鍵的是,有那處罩著,⾼局長又是市反貪局局長,相信侄兒在團省委不會很難過,不過,他也不能替自己的哥哥做主,所以這件事就算還沒定下來。
眼下說起來此事,⾼局長聽說那處打算撒手,將侄兒的事情給陳太忠,心裡就越發地好奇了,於是笑著點頭,“反正都是朋友,你二位誰能幫我辦好都行,我領你倆的情。”
“團省委嗎?”陳太忠這也是又被那帕裡打了一個冷不防,不著痕跡地看了他一眼之後,才笑著點點頭,“這還真得是那處出手,我敲個邊鼓打個下手還差不多。”
“你能把邊鼓敲好就成了,”那帕裡敢答應⾼局長,自然是有他的路子,“呵呵,我管進人,你管以後的事情。”事實上,那處長這是要當著陳太忠,給老⾼寬一寬心,省得他走了之後,⾼局長覺得自己把人扔進團省委就不管了——不得不承認,那帕裡陰起人來雖然水平不低,但是對朋友也是相當仗義的。
1625章彆扭⾼局長不知道那帕裡為什麼一定要把陳太忠拉進來,不過,自家的侄兒多個人招呼總是好事,官場裡可不就是混個人面兒嗎?
不過,這年頭筵無好筵會無好會,他也知道,今天陳主任能憑空出現,怕是又有什麼別的事情了,吃喝一陣果斷髮話了,“陳主任來素波,這是…有事?”
“上黨校呢,”陳太忠笑著答他一句,倒是那帕裡不見外,“不過我倆找你,還是有點小事,工行西城支行的行長賈志偉,你能不能搞他一下?”
“又是讓我搞人,”⾼局長聽得就笑了起來,倒也不是不耐煩的意思,而是在暗示上次我已經幫你騰折過郭寧生了,“一個支行行長,倒是問題不大,這次還是嚇唬一下的意思?”
“真搞,直接拿下他,”那帕裡搖一頭搖,眼睛卻是沒離開⾼局長的臉龐,“回頭把證據給你拿過來,你這兒沒問題吧?”
“真搞?”⾼局長聽得眼睛就是一亮,這是要有大動作了吧,“有證據就好說,不過小那,萬一惹出大人物來,你得幫我扛雷…行銀那一攤子,水可是深。”那帕裡聽到這兒,也不說話,斜眼看一下陳太忠,陳太忠笑著搭話了,“呵呵,這個沒問題,而且,省裡有主要領導關注這件事。”省裡領導…還是“主要”的?這句話可是嚇著⾼局長了,一時就有點猶豫了,“這是要…收拾工行了?”
“先收拾這個行長吧,”陳太忠笑一笑,“如果正常的話,也就是這麼一個行長。”如果不正常就難講了,我知道了!⾼局長心裡越發地打起了小鼓,一時間就坐在那裡發起呆來,好半天才乾笑一聲,“這個,不瞞你說陳主任,要是這樣的話,有市裡主要領導做出指示,我就更方便了。”這就是知道得太多的⿇煩了,如果陳太忠沒有說什麼“主要領導”之類的話,⾼局長背後靠著兩個人王,不會害怕出手,別說是他這市反貪局的了,就是西城區反貪局的局長都敢伸手來管一管。
可是一聽說涉及到省裡主要領導的意圖,老⾼就反應過來了,能昅引省裡領導關注的對象,基本上也是差不多級別的人物,更別說還加了“主要”倆字兒。
反貪局這攤子支起來時間不長,不過大家都是檢察院的人馬,當然知道查錯人可能帶來的後果——這個查錯不是說查錯當事人,而是說查錯當事人的背景。
當然,⾼局長這也不是害怕得要死,害怕是一方面,為難也是一方面,他的領導若是也被牽扯進來遭致被動局面,人家不敢針對省裡主要領導說什麼,但是絕對可以遷怒於他。
領導為難下屬,辦法真的太多了,就算那處長和陳主任能力強人脈廣,可是工作方面的事情,他們也不合適亂揷手、總揷手吧?
呀哈,合著我的話還說多了?陳太忠一時有點委屈,早知道是這個結果,我跟你少講兩句就完了,何必一定要讓你寬心呢?
倒是那帕裡知道問題出在哪兒,笑著接話,“太忠,⾼局的覺悟和責任心我敢保證,你也別說主要不主要的領導了,到底是誰在關心這件事兒?”⾼局長微笑著不做聲,顯然是默認了這套說法。
“我認識些誰,你還不知道?”陳太忠悻悻地白那帕裡一眼,心說老那說得也對,咱這是幹私活的質,求朋友辦事還遮遮掩掩的,也不像那麼回事,“肯定就是許老闆了嘛。”
“其實陳主任這麼謹慎,也是好事兒,紀檢監察和檢察院,都是有保密制度的,”⾼局長笑著點點頭,心裡卻是開了鍋了,許老闆可是今天天南省躥得最猛的主兒了,空降下來就是常委副長省,現在是三號人物,有這樣的人罩著,確實不怕出事。
可是,小陳不是蒙老大的人嗎?這一刻,他真的有點明白在他眼中都很大能的那帕裡為什麼這麼推崇陳太忠了,能跟這兩位領導直接對話的主兒,簡單得了嗎?
然而,不知道主要領導的時候,⾼局長心裡忐忑,知道了是許紹輝,他心裡倒是不忐忑了,可是開始為難了——我直接聽命許紹輝,那把檢察長擺哪兒去了,把田記書擱哪兒去了?
猶豫再三,他還是實話實說了,“陳主任,您跟許老闆說得上話,這個,能不能讓他跟田記書打個招呼啊?意思到了就行,我怕別人覺得我目無領導。”
“還得找田立平?”陳太忠聽得就是眉⽑一皺,心說我跟你墨跡半天,就是不想再找田立平了,結果倒是好,左繞右繞又繞回去了。
“哈哈,”那帕裡聽得就笑了起來,他聽⾼雲風嚼穀過田甜跟陳太忠的事兒,雖然他能斷定兩人現在估計沒什麼親密關係,但是看著太忠愁眉苦臉,倒也是一樁賞心悅目的事情。
“嗯?”⾼局長卻是被他的笑搞得有點不摸頭腦,那處長見他満頭霧水的樣子,笑著解釋(book。shuyue。org)了一句,“陳主任跟田記書的女兒田甜,這個關係…很好。”
“我說,你不要這麼八婆行不行啊?”陳太忠恨恨地瞪他一眼,“好像你不認識田甜似的。”
“我是認識,可是我沒跟田記書、田甜一起吃過飯,”那帕裡笑得更開心了,“反正對你來說,不是什麼大事。”
“搞一個小小的支行行長,都要費這麼大的勁兒,”陳太忠嘆口氣,頗有一點不開心的樣子,那帕裡和⾼局長換個眼神:廢話,要僅僅是一個小行長,那倒簡單了,你丫純粹站著說話不
疼。
田立平最近比較低調,他隱隱聽說,蒙藝要走了,這消息雲山霧罩的沒人能確定,不過在他看來,這個消息很可能是真的,因為從常委會上就能看出來,趙喜才的氣勢,不如以前那麼強勢了。
雖然是很細微的表現,但是田記書這麼多年的眼光不是白練的,而且伍記書居然沒有因為趙長市的退讓而採取什麼進攻的架勢,局勢微妙到令人看不懂。
當然,若是趙喜才敢在這時候挑釁伍海濱,伍記書也會當仁不讓地頂上去,蒙老大跟伍記書的關係也是尚可,自然不會在臨走的時候再整出什麼大動作——更關鍵的是,通過戒毒中心販毒案,田立平心裡已經猜出來了,趙長市在蒙老闆面前說話,不是很靈光的。
這就是天南要亂的前兆,田記書心裡非常清楚,因為局面比較混沌,所以大家都不願意多事,誰知道下一步會是誰上位呢?
趙喜才的尾巴都夾起來了,田立平自然更要如此了,他最大的助力蔡莉已經去了政協,雖然是成了正省級部幹,但是相關權力卻不可同曰而語。
聽自己女兒打來電話,說是陳太忠想見他,田記書就有點猶豫,哎呀,這個蒙老闆一走,小陳的行情絕對一落千丈,眼下他找我,能有什麼事兒呢?
“我也不知道什麼事兒,”田甜回答得很乾脆,“他不跟我說。”做女兒的回答得乾脆,可是做老爹的真的乾脆不起來,這個陳太忠見我,肯定是有事情要說,事情好辦的話,倒是好說,萬一事情難辦呢?
難辦的事情,他若是拒絕,難免就開罪了小陳,蒙老闆可是還沒走呢;可是他要答應下來的話,眼下這時機又太敏了,將來被人算成他向蒙系站隊的舉動,就不好了。
當然,解決的辦法也不是沒有,他可以先答應下來,慢慢地拖著,然而這麼做還有個弊端:誰知道蒙老闆什麼時候走呢?拖到陳太忠不耐煩而蒙老闆還沒走的話,那麼…還不如一開始就不答應。
沉昑片刻,他還是嘆口氣,待自己的女兒,“你告訴他我最近很忙,你先跟他坐一坐吧,能套出來他想做什麼是最好的。”
“最近臺裡在做清明節緬懷先烈的系列節目,”田甜也猶豫了,“我要見他,都是要很晚了,算了,我問問他吧…”當天晚上,田記書招待通德來的戰友,說著說著就說起了發生在通玉的事情,“那個陳太忠真的太囂張了,拉著幾百號黑社會去通玉,不但圍住了察警局,還満大街地打人,王曉強可是通德的一霸,活生生在他哥哥的察警局被他打得昏了過去…”偏遠地方就是這樣,通玉弄得驚天動地了,可是素波政法委記書居然毫不知情,不過這也難怪,無非是個小縣城,而且關於王二華的審查還沒有結束,結果就沒有出來,區區的混混鬥毆,怎麼能引起省城民人的關注?
“國中哪兒有什麼黑社會?”田立平淡淡地一笑,狀似漫不經心地發問了,“他這麼囂張,老李也就算了,臧華沒道理看著不管吧?”
“臧華被那女孩兒頂得話都說不出來,人家最先向他求救的,結果他沒心,”那位也在政法系統,比一般人知道得要多一點,他笑著回答,“臧老闆這次糗大了,那女孩兒可是見過老杜好幾面,還一塊兒吃過飯呢。”
“那満大街打人,總得有人管一管吧,”田立平心裡暗歎,小陳這傢伙也太不知道進退了,蒙藝都要走了,你就不怕別人跟你秋後算賬?
“那都是那女孩兒的工人,”這位遺憾地嘆口氣,又皺一皺眉頭,“陳太忠是老懞的人,那女孩兒跟老杜又走得近,這倆主兒有一個就夠用了,老田你說說,誰能管,誰又敢管?”呀,陳太忠這是又勾搭上杜毅了?田立平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可能,心說擱給個一般的蒙系人馬,杜老闆沒準還會考慮收編的問題——畢竟是全省一盤棋,站在杜長省那個位置,懷要比別人寬廣一點,也更講究平衡之道。
但那指的僅僅是一般人,陳太忠…那是絕對不可能的,蒙系的當紅打手,科技部豎了典型的主兒,老杜不可能去炒這種冷飯——丫只是個副處啊。
“奇怪了吧?”那位満臉神秘地笑一笑,抬手指一指天花板,“⻩…鳳凰⻩,那傢伙也聯繫得上,這小子的底牌多了去啦。”陳太忠這次在通玉整的動靜實在太大了,通德人心裡太納悶了,是個人就想知道,這傢伙到底是什麼樣的來頭,拔掉大眼強這一霸也就算了,圍堵察警局都沒事呢。
世上事情,最怕“認真”二字,有人願意挖掘,那就總能得到點信息,於是有些小道消息不脛而走,當然,至於說真假就不好判斷了。
“我說嘛,”一聽鳳凰⻩三個字,田立平終於醒悟過來了,狠狠地一拍腿大,“有這條耝腿,他還用怕誰?”哎呀,那今天做的事情,就有點不合適了,自打蔡莉到了省政協,田立平做夢都想在省裡找個靠兒,倒未必一定要圖上進,可是今天卻活生生把這麼一個機會推得沒了。
想到這個,他實在有點坐臥不安了,蒙老闆要走,天南下一步是怎麼回事真的不好說,關鍵時刻怎麼也得找點東西防⾝吧?
說過此事之後,兩人又談了一陣之後,田立平站起⾝來,“老劉你坐著,我想起個事兒,得馬上打個電話。”田記書的電話自然是打給他的女兒,“我問你一下,我的答覆你告訴陳太忠了沒有?”
“說了啊,”田甜正忙著看資料呢,被老爸打斷了工作,有點不開心,“不過他說那就算了,回頭再說吧…爸你還有事沒有?我忙著呢。”
“哦,你再跟他說一說,晚上一起坐坐總不是什麼事吧?”田記書的回答,讓做女兒的頗為驚訝,老爸往常都不讓我玩得太晚的嘛。
她可是不知道,她老爸心裡已經是拔涼拔涼的了——小陳肯定知道蒙老闆要走,人家這是懷疑我不想答應,十有**把我當成勢利小人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