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八十二-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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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穿了,這還是一個本位思維的問題,對大多數裝修房子的人來說,如果忙得招呼不上而條件又允許的話,找個朋友⿇煩人家監一下工,順便出點費用就不錯了。
但是唐亦萱和陳太忠在鳳凰都是一呼百應的主兒,就沒覺得用幾個人有多不方便——我用你都是給你面子呢,唯一的要求就是保密。
第一千五百八十三章實力派的演技“回頭我幫你物⾊兩個人吧,”陳太忠現在腦子裡裝満了事情,實在顧不得考慮這種事——而這種事不慎重點還不行,“你先考慮屋子的設計方案,我現在腦子裡已經忙成糨糊了。”擱了電話之後,他晃一晃腦袋,哥們兒剛才是要幹什麼來著?哦,對了,要給蒙藝打個電話的嘛——不對,蘇文馨那兒還沒消息傳過來呢,這個電話不著急打。
是要找荊濤!他換上一塊兒機手電池,想了一想又摸出個小本子來,不行,哥們兒也得學別人弄個記事本兒了,好記不如爛筆頭,這官兒沒大了可是事情越來越多,偏偏是很多事情本就不敢忘了,要不然後果太嚴重。
他隨便在本子上寫了幾行,剛想把小本兒擱到手包裡,又覺得不合適,還是將那本子塞進了須彌戒裡,有些事情是別人看不得的,做這個的時候,他心裡也不無慨——唉,上輩子做事要是有這麼謹慎,也不至於重活一次了吧?
不過,若是沒有這麼一次重活,也就失去了生命中很多精彩的體驗,他正胡思亂想著,冷不丁機手響起,拿起來一看,上面卻是三個字在不停地閃著——⻩漢祥。
咦,老⻩這倒是自覺啊,陳太忠接起電話,“呵呵,⻩總你好啊,正要給你打電話呢。”
“唉,忙得焦頭爛額的,”⻩漢祥嘆一口氣,“太忠我問你個事兒哈,聽說你認識一個老中醫,幾針下去就能把腦瘤紮好了?”
“這個啊…”陳太忠還真沒想到有這麼一出,噤不住打個磕絆,心說文海啊文海,回去不攛掇著章堯東把你弄走才怪,靠,好心幫你姑娘治病,你反倒是大著嘴巴四處嘞嘞?
“人家那是市外⾼人,以前欠我點小人情,那個…”
“別這個那個的了,趕緊來西四環,”⻩漢祥不由分說地發話了,“咱們見面兒細說,越快越好。”哥們兒這別墅得曝光了啊,陳太忠嘆口氣,一邊發動汽車一邊撥號,“是範董吧?我聯繫上⻩總了,一塊兒去…對了,不靠譜的人就不要叫了。”
“叫小紫菱沒問題吧?”範如霜輕笑一聲,“她跟我在一塊兒呢…”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陳太忠掛了電話,心說你倆怎麼又混到一起了?偏偏我還不知道,你倆能認識,還是靠了我這個紐帶呢。
這麼想著,不過是兩輛車就到了匯合處,陳太忠開著桑塔納帶路,臨鋁駐京辦的道奇車跟在他後面。
範如霜找荊紫菱可不是一時心血來嘲,她知道小丫頭得⻩家人待見的,維繫好這一層關係有助於她辦事,而且,她自己也確實很喜歡這個聰明伶俐的小美女。
這不是?陳太忠在前面開著車,道奇車雖然緊咬著桑塔納,小紫菱居然能提前指揮司機準備左拐右拐的,由此可見,她跟⻩漢祥的關係真的不錯,居然能知道到哪兒可以找得到人——當然,範董並不知道,⻩漢祥現在所在的地方還是陳太忠的產業,小紫菱在裡面見過⻩漢祥跟別人打牌,還分過兩萬塊錢的紅利呢。
閒話少說,在範董的一路驚訝中,兩輛車到了地方,敲開門走進去,就看到⻩漢祥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打著電話,眉頭緊皺一副相當不耐煩的樣子。
見他們幾個進來,⻩總先是訝異地揚一揚眉⽑,隨即就掛了電話站起⾝,衝陳太忠揚一揚手,“太忠你來,跟你說點事情。”由此這個態度可見,上次他說的什麼“更待見荊紫菱一點”那純粹就是一時的玩笑話,關鍵時刻他還是把她當作小孩子看了——現在大人說話,小孩兒一邊待著啊。
至於範如霜,更是被他視作無物了。
範董當然為此不敢說什麼,恰恰相反,看到陳太忠如此得⻩漢祥的重視,她心裡⾼興還來不及呢,關係越好說話就越方便不是?
荊紫菱卻是不管那一套,很自然地發話了,“⻩伯伯,你這茶葉在哪兒放著?你們說話我們喝茶等著。”
“哦,我倒是忘了,”⻩漢祥勉力笑一笑,衝那開門的小青年一努嘴,“小王,給範董和小荊泡茶…算了,小紫菱你也跟著上來吧。”⻩漢祥只是把陳太忠帶到了樓上,兩人說話甚至還能看到一樓的範如霜,但就是這一點距離,那是無數人想跨越都不可得的。
“我老爹最近⾝體不太好,”⻩漢祥也不蔵著掖著,才一坐下就發話了,“倒不是有什麼⽑病,就是年紀大了,⾝體各項機能跟不上去了。”
“哦?”陳太忠偽作訝異地揚一揚眉⽑,“那需要我幫什麼忙呢?”
“不要跟我裝了,你怎麼可能不知道?要不然範如霜也不會這麼著急找我了,”⻩漢祥不耐煩地揮一揮手,“咱倆說話,沒啥忌諱的。”
“私下打聽首長的⾝體狀況,那可是質很嚴重的錯誤,”陳太忠微微一笑,卻也不否認,“不過⻩二伯慧眼如炬,我無處遁形。”
“不跟你扯了,”⻩漢祥被他的話弄得哭笑不得,心說我心思沉重,你丫居然笑得出來,“我是想問你一下,那個老中醫的醫術,真有那麼⾼明嗎?”
“不知道,我現在也聯繫不上他,”陳太忠暗暗地嘆一口氣,該來的還是要來了啊,他心裡是這麼想的,臉上偏偏地做出一副遺憾的表情來,“他就是欠了我一點人情,上次正好我們文主任的姑娘腦瘤,我看著不忍心,求他出手幫一下忙。”
“我怎麼聽著像小說呢?”荊紫菱狠狠地瞪他一眼,心說敢情你救過文海的姑娘呢?為什麼救她就是老中醫?救我爺爺就是亂扎一氣?
“小說不小說的,那就別提了,我這也是病急亂投醫,”⻩漢祥嘆一口氣,“大家也都沒轍了,我正好聽人說,小陳好像有點這方面的關係,就來問一問。”
“這個嘛…”陳太忠沉昑一下,才要開口說話,冷不丁地機手響了,來電話的卻是荊濤,“太忠,不好意思啊,機手忘在辦公桌裡了,你找我什麼事兒?”
“沒什麼大事,還是魯班獎的事兒,”陳太忠快速地回答他一句,“我現在跟領導談著點事兒,等一會兒我給你打過去。”放下電話之後,他才要說話,⻩漢祥一指樓下的範如霜,“太忠,你要是能幫我找到人,能起到作用的,氧化鋁的事兒給我了,嗯…魯班獎,你想要個魯班獎?我可以幫你問一問。”
“是電解鋁,不是氧化鋁!”陳太忠哭笑不得地糾正一下,接著又重重地嘆一口氣,“唉,算了,看其來也不能再蔵著啦…”嗯?荊紫菱很不満意地看他一眼,心說救我爺爺你就鼠頭鼠腦地蔵著掖著,現在聽說⻩老病重,你就老實地跳出來了,這也太市儈了吧?
不過轉念一想,她也倒釋然了,⻩老那是什麼人啊?豈能讓一個蒙古大夫拿銀針扎來扎去的?就算⻩漢祥答應讓他試手,別人也不可能答應的。
所以,太忠哥必須要表現出真才實學來,直到獲得了別人的認可,大家才可能讓他放手施為,想到這裡,她心裡又隱隱地生出一點奮興來:裝,我讓你再裝,這次我可是要好好地看一下你的醫術了,同時也能回去跟爺爺白活兩句,證明當初自己的建議是沒有錯的。
荊紫菱非常清楚,一直到現在,自己的⺟親心裡也沒有徹底地原諒了太忠哥,爺爺似乎是猜出了點什麼,卻是也不跟自己說起。
“你小子果然在糊弄我,”⻩漢祥的反應恰恰相反,他的臉一沉,看著陳太忠的眼中有諸多的不善,“敢情我不幫你,你就不肯幫我,是吧?”你不就是想讓我幫你找出人來嗎?陳太忠可不會被這點小伎倆嚇到,他也臉一沉,“我就是想知道,⻩二伯你是從哪兒聽到的消息?”
“你們鳳凰有個副長市,叫喬什麼樹?”⻩漢祥哼一聲,臉⾊越發地鐵青了,“怎麼,你還想報復他?”喬小樹跟文海關係不錯,知道這個倒是有可能的,那廝現在又在京北!陳太忠馬上就反應過來了,卻是沒有馬上說話,臉上陰晴不定了半天,才重重地嘆一口氣。
“人,我是找不到了,”他看著⻩漢祥,緩緩地發話了,也不顧對方越來越難看的臉⾊,“不過他曾經送給過我九顆藥丸,說是能延年益壽,吃一顆能延長半年壽命,我在一隻老狗⾝上試過一顆,還有八顆…”
“我本來,是打算留給我爹媽用的,”說到這裡,一滴晶瑩的淚珠,自年輕的副主任的眼角滑落,下一刻,他不由自主地啜泣了起來,“這次,我是真的不孝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