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四十四-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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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四十四章組工部幹(上)就在年前的時候,王啟斌才和郭寧生剛剛對撼了一把,兩人劍拔弩張的關係,搞得整個素波官場都知道了,東城區本是鬧市,又是市府政所在地,區委組織部長和區委記書打對臺居然還佔了上風,這樣的消息怎麼可能傳得慢了?
面對這種詭異情況,大家自然要問個端詳,官場裡的這點事情,也實在經不住人琢磨,於是就有人打聽出來,說王部長是靠上了蒙系人馬,在天南靠上蒙藝的話,那還用得著怕誰?別說區委記書了,就是市委記書也扯淡。
可是有人不認可這個傳言,少扯了,知道郭記書是被誰撈出來的嗎?是被趙喜才撈出來的,趙長市是誰的人,你總不會不知道吧?這是趙長市見伍記書伸手撈王啟斌,心裡不痛快,所以才藉此表示一下不満。
可是郭記書往常不怎麼買趙長市的賬啊,朱長市離任之後,他倒是跟伍記書走得近!不少“明白人”反相譏,哦,依你的意思,是伍海濱吃傻了,為了一個小小的區委組織部長,而不惜寒了郭寧生的心?
你丫知道能放進伍老闆眼裡的都是什麼人嗎?人家可是省委常委!
可是伍海濱可能跟蒙老大做了一路嗎?又有人提出了新的觀點,於是,一件不太複雜的事情,被眾多明白人分析得雲山霧罩,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乃至於衍生出了若干個不同版本的傳言。
這就是典型的基層風格了,事實上基層裡腦瓜夠用的人絕對不少,正是老話說的那種“大才在民間”然而,在上位者和下位者之間,眼界和信息量起著天然壁壘的作用,跟智商沒有什麼太大關係——正是因為如此,各種似是而非的流言蜚語漫天飛,也是正常的了。
不管怎麼說,能知道或者能猜到陳太忠和趙喜才不合的人,真的不是很多,而蒙藝是天南省委記書,趙喜才是素波市的長市,就算有人有心嚼穀嚼穀頭舌,也得考慮一下一逞口舌之快的後果。
然而,東城區的區長⻩一賀卻是個例外,他知道,王啟斌有同趙喜才抗衡的實力。
⻩區長年紀不大,就是四十歲的模樣,但卻是伍海濱記書陣營的老人了,有朋友看到這裡問了,四十歲的區長還叫年紀不大?吳言可是三十歲就是區委記書了。
答案很簡單,下面的地級市和省會城市的城區,本沒法比的,像鳳凰市,反正天⾼皇帝遠,只要章堯東記書覺得這個任命正常,那就辦了,但是在素波不行。
天南省委省府政可就是在素波市呢,⻩一賀要是有點什麼⾝份的主兒也就罷了,但是大家都知道,⻩區長最拿得出手的優勢,也不過就是正苗紅,恢復⾼考的第一年考上了大學,跟什麼個人背景一點關係沒有。
那麼,就要有人賞識他才對,伍海濱正是賞識他的那個人,在朱秉松做長市的時候,⻩區長就是伍記書的人了,當時郭記書跟朱長市走得近,東城的區長和記書尿不到一個壺裡,真的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眼見郭寧生和王啟斌反目成仇,⻩區長心說我得給添一把火才成,你們騰折得動靜越大,我這兒就越開心。
按說,⻩一賀跟王啟斌的關係也不是很諧和,畢竟蔣世方走了之後,王部長就靠上了郭寧生,靠上郭記書,就意味著跟⻩區長不是很對頭。
這次伍海濱出手幫了王部長一把,⻩一賀看在了眼裡,心說這對我來說是個機會,最近區府政有幾個部幹要調整位置,⻩區長在王啟斌和郭寧生中間點了一把火就撤了,你倆愛怎麼爭就怎麼爭吧。
所謂的部幹調整,通常會在上會之前就開始吹風和私下溝通,所謂的上記書會常委會什麼的,不過是舉一舉手走一走形勢,當然,會上翻盤的時候不是沒有,但是絕對不多,若是記書會和常委會成了菜市場一般的吵鬧,那就是這個班子出問題了,不會被上級領導所喜。
這個規則通用於整個官場,不過大抵還是越到上面就越講究,鄉鎮一級就不是那麼回事了,沒準著了急都會在會上出現全武行。
到了縣裡就比較自律了,區裡更是如此,越靠近上級機構的地方,顧忌就越要多一些,眼下正是這樣,王啟斌在會前的溝通中就放出了風來,郭某某看好的某人,不要指望從組織部獲得什麼好的考評——去年老子就這麼做了,也不見就咬掉我半⽑,今年也是這樣,我倒是不信,組織部就真的成擺設了?
王部長和郭寧生其衝突的源是被自己人算計,但是具體到表象,還是去年的部幹考評上,今年舊話重提,那就是擺明不買帳了。
萬事就怕叫真,王部長真豁出去的話,別人還真的要頭疼,要從組織關係上講,他要服從區黨委的指揮,但是從部門職能上,組織部可不就是幹這個的?
郭記書也頭疼王啟斌這麼一手,沒錯,他現在是靠上趙喜才了,可是趙喜才首先是長市,然後才是市委副記書,他要敢借此敲打王啟斌,伍海濱可絕對不是吃素的——當然,王部長或者請不動伍記書,但是⻩一賀會袖手旁觀嗎?顯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針對王啟斌放出的風聲,郭寧生也是惡語還擊:黨委連組織人事權都沒有了嗎?姓王的你等著被調整吧。
王啟斌又開始還擊:老子干涉你的權力了嗎?但是部幹的考評工作,是我組織部負責的,實真地記錄和評價每個部幹的表現,是一個合格的組織工作者應該有的覺悟。
一時間,整個東城區委劍拔弩張,黨委下面的第一部門不買帳,還真夠熱鬧的。
王部長就教於市工會戴席主,這個局面自己該如何出招和自保,老領導善意地指出,陳太忠此人太扎眼,這張牌不要輕易地打,反正他跟你女婿是世,總不怕出變數,眼下嘛…你總記得是誰送了郭寧生一個大難堪吧?
於是王啟斌找上了那帕裡,倒也沒別的意思,就是要那處長閒的沒事的時候,去東城區坐一坐,不信郭寧生看到不頭大。
過年的時候,王部長可是提著厚禮去過那處長家的,所謂人情,就在於走動,那處長當然也不好拒絕,又知道王啟斌、戴復、祖寶玉基本上算走到一起了,於是就想跟陳太忠打個商量,看他是什麼意思。
“這要是傳出去,還真成笑話了呢,”陳太忠聽得也有點哭笑不得,組織部長跟記書弄不到一塊的倒聽說過,可是針鋒相對到這種程度的,還真是少見,尤為可笑的是,兩人本來是同一陣營的,“這個事情我倒不知道會怎麼發展,估計鬧大的話,調走一個是必然的吧?”
“嗯,這是肯定的,沒準是兩個,”那帕裡聽得點點頭,旋即又哼一聲,“這事兒咱倆還真不好摻乎,離得太遠啊,不止你離得遠,就是我也離得遠…總不能再用省紀檢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