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三十三-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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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都是些雞⽑蒜皮的恩怨,最重要的是,背後作這件事的,是某個鄉的黨委記書,跟著郭記書一起打天下的鐵桿郭系。
說穿了,就是有鐵桿的郭系想上位,王啟斌這個半路出家的郭系外圍成了絆腳石,所以被同一陣營裡的人狠狠捅了一刀。
心寒啊,王部長想到這個就無言以對,官場裡最不好對付的就是自家人背後捅來的刀子了,陣營內部有遠近,導致了類似情況的發生,然而,他還沒能力去向別人求救——郭寧生一系內部的爭鬥,別人肯定不會管,要惦記也是惦記王啟斌空出的組織部長的位子,沒人吃撐著了去保他。
由於心裡憋著氣,他就竹筒倒豆子一般,把這事說得明明白白的,當然,有些實在不能說的事情,那就只能略過了。
“內鬥啊,”陳太忠聽得就是一個靈,這個玩意兒真的令人寒心的,要說為了陣營的大局不得不犧牲,那還有個說法,可是關係遠的直接被關係近的陰了,這種覺…簡直沒辦法說了。
由此,他又延伸出了另外的想像,在官場混,沒組織是不行的,有了組織不能成為核心成員,那也是危險,從某種角度上講,還不如沒組織——眼下王啟斌的處境就是明證,陣營外的人不會伸手管你的。
可是這核心圈子,不是你想進就進得去的,而且一旦成為核心打上極深的烙印,萬一大樹一倒,想翻⾝可就太難了——這一點,鳳凰市副長市王偉新可為明證,那麼厲害的人物,居然硬生生地被邊緣化了,到現在都沒緩過勁兒來。
防外人的同時,還要防自己人,太複雜了吖,這個官場…到底該怎麼混啊?想到這裡,陳太忠的腦子都大了,哥們兒本來覺得自己的智商不錯的呢。
他在這裡想心事,倒是那帕裡沒怎麼奇怪此事,而是淡淡地發問了,“王部長你說這些,是個什麼意思呢?”
“還不是想讓太忠幫我說一說?”面對這種近乎於無禮的發問,王啟斌也沒辦法計較,只能苦笑,“趙長市能說句話的話,估計就問題不大了。”
“趙喜才?”陳太忠、⾼雲風和那帕裡聽得齊齊就是一愣,三個人換一個眼神,老王你這才是…拜錯了廟門。
王啟斌看他們三個的反應,也是一愣,不過他馬上就回味過來了,遺憾的是,他把味道回錯了,“這也沒辦法,雖然郭記書對我的工作支持,可是,我也不能束手待斃不是?”敢情他是以為這幾個年輕人覺得自己背叛陣營了,說不得就要解釋(book。shuyue。org)一下苦衷,當然,這個苦衷是誰都能理解的,但是他先離開戴復現在又打算跳出郭系,這也實在…有點讓人無語。
那帕裡和⾼雲風都不說話,只是看著陳太忠,陳太忠琢磨一下,咱也不能不回答不是?少不得咳嗽一聲,“這個趙長市啊,咳咳…對了王部長,這個戴復是誰的人?”在他想來,這件事雖然簡單,摻雜的人倒是不少,所以他有必要先摸清脈絡,能跟伍海濱不對眼的主兒,也值得琢磨一下。
“十有**是蔣世方的人吧?”那帕裡揷嘴了,一邊說一邊看一看王啟斌,“市委副秘書長,應該是蔣記書的人。”
“是啊,蔣記書最信得過的人,”王啟斌聞言,登時就是一聲長嘆,“一朝天子一朝臣,蔣記書⾼升走了,戴主任的曰子就難過了。”
“蔣世方?”陳太忠聽得就愣住了,好半天才側頭看一看那帕裡,“那大哥,你倆說的是前市委記書,現在天涯省的紀檢記書…招商辦蔣君蓉的老爹?”
“沒錯,”這次揷話的是⾼雲風,他雖不在體制內,但是生在那麼個家庭裡整天耳濡目染,對這些典故,比陳太忠這“鄉下小子”要了解一些,好不容易能抓住機會賣弄一下,自是不肯錯過了。
“這才叫熱鬧,”陳太忠苦笑一聲,心說那蔣君蓉快跟自己勢不兩立了,而這王啟斌居然是蔣世方那個圈子裡的,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不過仔細想一想,倒也正常了,當時蔣世方是市委記書,自然有一標人馬,市委的副秘書長裡怎麼該也有蔣記書的嫡系,而這王啟斌靠上了這棵大樹,也才有了眼下的地位。
“肯定沒人惹蔣君蓉的,”王啟斌倒是不奇怪這幫年輕人怎麼知道蔣記書的女兒的,畢竟素波官場第一美女那名聲不是吹的,似此一般的青年俊傑們,沒聽說過這名字才叫奇怪,“蔣記書現在天涯排名第三,誰願意去招惹蔣記書的女兒?”陳太忠皺著眉頭琢磨半天,怎麼想怎麼覺得眼前這事太亂,好半天才苦笑著搖一頭搖,“這還真是無巧不成書,伍海濱和蔣世方有什麼恩怨?”
“蔣世方比朱秉松還厲害,伍記書能跟他有什麼恩怨?”那帕裡比⾼雲風還大幾歲,對這些典故也明白得很,“那時蔣記書是省委常委,伍記書只是個副長省而已。”
“亂,真的亂,”陳太忠搖一頭搖,心說既然王啟斌幕後的老闆曾經這麼牛過,眼下被人秋後算賬也是正常了,該不該出手管這一管呢?
沉昑好久之後,看到王啟斌面⾊悽苦,他終於做出了決定,“這件事我幫你問一問吧,不過…沒有什麼保證。”他的話說得相當淡然,但是王部長已經無法奢求太多了,人家若不是看在自己女婿的份兒上,怕是連問一問都省了,於是笑著點頭,“那可是太謝謝太忠你了,需要我做點什麼嗎?”
“你…你別跟別人說找到我了就行了,”陳太忠嘆一口氣,也不看他,而是若有所思地盯著面前的酒杯,緩緩發話,“要不我可真的沒辦法揷手了。”
“這個你放心,”王啟斌緩緩點點頭,才待再說點什麼,不留神卻發現⾼雲風和那帕裡竟然都在發愣,心裡登時一揪:那處長也就算了,連比較跳脫的小⾼都是這種表情,莫非…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隱情嗎?
這頓飯並沒有吃多長時間,大約八點就散了,因為陳太忠說了,他還要去拜會個領導,當然,這個點鐘他能拜會的,也就只有蒙藝了。
臨分手之際,那帕裡拽住了陳太忠,在他耳邊悄悄嘀咕一句,“蔣世方在素波的潛勢力其實不小,要是方便的話,你幫一幫這姓王的也好,到時候蒙記書真要走了的話,你手裡多一點人情總是不錯。”
“這個我想到了,”陳太忠笑著點頭,心說我跟蔣君蓉水火不容只是相互看不順眼,最多算意氣之爭,並沒有利益衝突,要不然豈能這麼痛快地答應下來?
“看得出來,老王是個念舊的人,幫一幫也值得。”
“又要放我鴿子了,”坐在桑塔納車上,荊紫菱鬱悶地撇一撇嘴,“這個時候去酒吧多好?”
“知足吧你,省委記書的家門是隨便一個人能進的?”陳太忠笑著答她,“而且,尚彩霞也算咱倆的媒人呢…你說是不是?”
“好了,別貧嘴了,”荊紫菱噘一噘紅彤彤的小嘴,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也不知道你這個主任怎麼當的,整天油嘴滑舌的。”
“我的嘴不怎麼油吧?”陳太忠哈哈大笑著,“要說頭舌,咱倆倒是差不多滑,它倆打過架的,哈哈…”進了蒙藝家,蒙老闆居然此時都沒回來,尚彩霞和蒙勤勤都在家,兩人知道陳太忠要帶著荊紫菱來,見他倆進來,熱情地招呼著。
不知道為什麼,陳太忠和荊紫菱都覺得,蒙勤勤對天才美少女的態度,有一點點怠慢,不過這純粹是個人覺,也許…是心態問題吧?
等了沒多久,又有客人上門,大概到了九點鐘,蒙記書才沉著臉回來,按慣例,他是先跟別人談完話之後,才招呼陳太忠和荊紫菱進書房。
“你就是荊老的孫女?”陳太忠鬱悶地發現,只要跟小紫菱在一起,別人總是先招呼她,心說美女的魅力真的就這麼大?
然而,蒙藝可不像他想的那樣,淡淡地同荊紫菱聊兩句之後,站起⾝從書架上拿個小盒子遞給她,“這支湖筆送你了,算見面禮,你跟勤勤出去聊吧,我跟小陳有話要說。”這一下,不但將荊紫菱送出了書房,連蒙勤勤都要跟著出去,省委記書的女兒心裡悻悻地嘀咕一句:都是你,害得我連旁聽都不行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