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九十五-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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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掉第三杯,代相還想借此說點什麼的時候,冷不防馬瘋子一把拽起了他,“陳哥,我倆都不勝酒力,您慢慢喝著,我們出去了啊。”走出房間,將代相拽得前行了約莫五六米,馬瘋子才笑嘻嘻地一拍他的肩膀,“老代運氣不錯啊,撞見陳哥跟幾個女人在一起,要不這事兒沒這麼容易答應下來。”撞破領導的奷情,也算是好事?代相晃一晃腦袋,好不容易才消化了這個事實,他的酒量其實真不怎麼樣,剛才那也是捨命出來陪領導呢,眼下已經有點暈乎了,所以反應就難免慢一點,“馬總,這是您進包間的時候…設計好了的?”
“噓,我哪兒敢設計陳哥?”馬瘋子驚得食指在嘴上一豎,同時四下裡看看,發現沒人關注,才又輕輕推他一把,眨一眨眼,衝他會心地一笑,“你可別害我,陳哥的能耐,那不是你能想像得到的。”他有這麼厲害嗎?代相剛想低聲問一句,誰想⾝後傳來一個悉的聲音,“瘋子,你給我過來一下。”馬瘋子的臉登時就白了,他太明白陳太忠的厲害了,那是能抓住彈子的主兒,而且,雖然鳳凰的黑道上都說狗臉彪是失蹤了,但是他心裡卻太明白了,狗臉彪平時有事沒事就來兩口料子,十有**是觸犯了陳哥的忌諱,被人間蒸發了。
這次說陳哥壞話,被捉現行了!他戰戰兢兢地走回去,心裡正盤算著怎麼找丁小寧求救呢,卻不防陳太忠冷哼一聲,“那個代相做事,實在有點莫名其妙,你記得提醒他一聲,就說我說的,不要讓範芸冰打我的旗號去辦事。”這還是陳太忠剛剛才想到的,原本,他覺得自己今安天排的這事真的不錯,因果分明秩序井然,是自己情商長進的明證。
然而,就在馬瘋子他們剛離開的時候,陳太忠就反應過來一個事實:哥們兒這情商長進了,可是這代相一看就不是個明白人,至於說範芸冰,印象中…她辦事也不一定就靠譜。
萬一小范把事情弄擰了,又說話不注意的話,讓趙永剛認為我覺得隨便安排個小丫頭就能號令人家這堂堂的市局局長,似乎也不是為官之道,想到這個,陳太忠又少不得將馬瘋子叫進來叮囑一趟。
第一千三百九十六章個人行為馬瘋子聽了陳太忠的待,琢磨一下,倒是反應過來點味道,點點頭才要離去,猛地想起白天的事情來,剛才是當著代相不方便說,現在倒是能說兩句了,“陳哥,那個電纜啊…”
“行了,你少說兩句吧,”陳太忠手一豎,打斷了他的話,順勢又擺動兩下,“明天早上去我單位告我吧,現在你也別掃我的興,瘋子…老代正在外面等你消息呢。”陳哥現在的氣勢,是越來越足了啊,馬瘋子笑著點點頭,走出了房門,心裡噤不住生出點慨來,他剛認識陳太忠的時候就知道這是個強人,但當時給他的覺也不過就是很蠻橫的那種,盛氣凌人而已。
現在則不同了,舉手投足間,年輕的副主任⾝上多了氣勢出來,而且是世俗的那種權貴之氣,很多時候,一個不經意的小動作甚至一個眼神,都能帶出濃濃的官威來。
若是將那時的陳太忠比做出鞘的利劍,殺氣騰騰,那麼現在他可就像是一輛奧迪車,富貴人,但是,真要說殺人也未必就比劍差,將車開到七十碼就夠了——還不用償命。
按說馬瘋子近兩年混得也不差,崛起得快同時還在積極地洗白,發展可謂是一曰千里,可是跟陳太忠相比,這差距不但沒變小,似乎還在急劇地擴大中。
他正慨呢,猛地覺一道期盼的眼光在死死地盯著自己,抬頭一看,卻是代局長站在剛才倆人分開的地方,一動都沒動過,“陳主任怎麼說?”陳太忠才說這倆惡客走了,可以吃吃喝喝地看演出了,誰想沒過多長時間,機手就響了,來的是一個陌生的座機號,他一接起來,範芸冰的聲音怯生生地傳來過來,“陳主任,我是地稅局的範芸冰啊,這是我家電話,想跟您請教點兒事情…”從馬瘋子那兒得了準信兒之後,代相馬上就打電話給範芸冰,要上門去看她——其實對代局長來說,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他僥倖能得到這個消息,肯定是越快做出反應越好,要不然等任命出來,那可是⻩花菜都涼了,不趕趟兒了。
範芸冰一聽說代局長要專程來看自己,心裡奇怪的,就推脫說今天平安夜,跟朋友們在一起玩兒呢,代局您要有什麼事,電話上說行不行?
這倆人辦事,果然是一點章法都沒有,陳太忠心裡悻悻地嘀咕,代局長是直接電話上聯繫,而範芸冰也出息,聽了代相的話,本都不帶打磕絆地,直接電話聯繫自己了。
動一動腦筋會死嗎?他心裡抱怨,嘴上還不能得罪自己同學的姐姐,說不得將來龍去脈細說一遍,“…你考慮一下,怎麼跟趙永剛示意一下就行了。”範芸冰當然知道陳主任剛求過趙局長什麼事,那可不就是自己的事情嗎?既然是因為她,而導致陳主任不方便再說話,她就拿定主意:這件事我不但要辦,還得辦得上心一點。
可是想來想去,她還是想不出什麼合適的點子來,聽著對方沒掛電話,她腦子越發地亂了,“陳主任,我這人…比較笨,還是覺得說代局長是您的朋友,這樣比較好開口。”
“我就…”陳太忠咂咂嘴巴,心裡這個鬱悶也就不用提了,“嗯,也行,不要專門說,就當是無意說出口的,其實…你跟趙永剛撒撒嬌,哄他開心不就完了?”這是什麼人啊,範芸冰嗯嗯兩聲掛斷了電話,陳太忠這邊,任老師也發話了,“太忠,你這是怎麼說話呢?”
“那個範芸冰,又是個美女吧?”蒙曉豔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居然這麼跟她說話…我說太忠,照這麼下去,你就是鐵杵,也得被磨成針啊。”
“骯髒,還人類靈魂的工程師呢,”陳太忠笑嘻嘻一指她,“不是我說你,蒙校長,你這腦袋瓜整天想的是什麼啊?”事情的結果,很快就出來了,第二天上班後不久,趙局長就打電話要範芸冰過去,讓她去辦公室領兩個人去徵收管理科,事實上,他知道小范跟陳太忠關係不錯之後,倒也時不時地提挈她一下。
去局長辦公室領人,那就是說要在年底徵費的時候,適當地那啥一下了,不過趙局長肯定不會說這倆需要關照,“小范,這倆人是找徵費的呢,結果找我這兒了,你把他們領過去吧。”這是在撇清,需要撇清的關係,那就是一定要照顧的關係,正經是當著她的面,說“要照顧”的,還未必就是要照顧的,範芸冰這點門道還是清楚的。
不過,範芸冰是真沉不住氣,一見這樣子,心說我好不容易來局長辦公室一趟,少不得猶豫一下,“趙局,我還有點工作上的事兒,想跟您彙報一下。”
“哦?”趙永剛揚一揚眉⽑,隨即一笑,“行,你把他倆領過去之後,就過來吧。”在領人的同時,範芸冰就想好了說辭,再來趙局長辦公室的時候,就是竹筒倒豆子一般地彙報了:昨天她跟同學平安夜去了,正好遇到陳太忠和代局長,那個…陳主任託她向楊局長問好。
這已經是她能想到的變通的極限了,反正頂著陳太忠的旗號,還是很好辦事的,至於說楊局長會認為她是跟同學平安夜,還是跟陳主任平安夜,她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小陳跟小代關係不錯?”趙局長摸摸下巴頦上剛冒頭的短鬍鬚,鬍子又該颳了啊,“嗯,我還不知道呢,你讓他給我打個電話吧。”看著範芸冰苗條的⾝材消失在門口,趙永剛無聲地笑一笑,他當然不會認為她是“碰巧”遇到了陳太忠,這是代相那傢伙求到小陳了,小陳叫小范來轉述,也不過就是表示個尊重的意思。
按說,他直接應承了就不錯,不過這麼一來,人情算賣給誰了?所以他要陳太忠打個電話來,落實了這個人情…當然,這也是防著小范打著陳太忠的旗號亂來,甚至,這理由他都不怕解釋(book。shuyue。org)給小陳聽。
他既然放出這話,陳太忠肯定是要打個電話過來了,“哈,趙局,好久不見了啊,小寧的京華店酒開張的時候你去素波了,小寧一直覺得遺憾的,啥時候來坐一坐?”
“坐沒問題,不過這第一頓可是得丁總請啊,就今天晚上吧,”趙永剛笑嘻嘻地答他,兩人又隨便聊幾句,庒了電話。
這種場合沒必要多說,大家心裡明白就行了,既然小范一走,陳主任的電話就來了,那麼趙局長只能手指敲敲桌子,腦子開始琢磨:代相是不能動了,當然,看小陳這架勢也不過就是保一下人,沒必要重點照顧,可問題是,再從哪兒找個副科的位子呢?
陳太忠接到範芸冰電話的時候,正跟馬瘋子在一起坐著呢,原本他一大早就想落實一下此事,不過想著今天唐亦萱要去張州,心裡總是惦記得慌,說不得打個電話問候一下,誰想兩男女昨天才初嘗滋味,一說就說了半個小時。
給趙如山打過電話之後,陳太忠跟馬瘋子接著聊起來,才知道為什麼叫電業局的個人行為了。
昨天馬瘋子撒出去人馬,四下打探,結果得知電業局幾個月前電纜丟得極多,專門找察警嚴打了一下廢品收購站,眼下大部分的收購站,是不敢收電纜裡面的銅的。
不過,既然是賺錢的買賣,總有那不怕死的,於是就有人怈露說,有幾個收購站,有長期客戶,小混混們順著線兒摸過去,就發現那些收購站所謂的長期客戶,是接待電業局的人。
當然,這些客戶也未必就全部都是內盜,電力工程施工,電纜未必每次都長度正好,總有那些短截之類的,就拿去賣了。
反正有知情人了,找出因果就不是很難,敢情這電纜,是紅山電業局前局長的兒子乾的,那局長因為沒有阻止了太忠庫的電網施工,在趙如山走之前被調整了。
其實這也是無妄之災,前局長也認倒黴——局裡總是要殺雞儆猴的,沒辦法,誰要他偏偏在紅山當局長呢?
但是局長的兒子不幹,他要幫老爹出氣,於是叫了幾個職工,趁夜悄悄地割了電纜,然後當夜就拉到山上燒了,不過,他可是沒想到,東臨水那邊反應那麼大。
“拘那孩子幾天算了,也讓大家明白一下,電網不是隨便能動的,”陳太忠琢磨一下,這倒是個好藉口,可以再借此動動電業局。
哥們兒騰折得越厲害,蒙藝那邊庒力就越小,走得也就越快吧?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