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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七十五-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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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命拆婚陳太忠和馬小雅,屬於那種典型的因為寂寞和**走到一起的男女,不過既然小馬在自己的別墅接待了他,他當然也不可能毫無回報。

過慣夜生活的人,總是醒得很晚,第二天馬小雅張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多了,陳太忠已經不知了去向,倒是在頭櫃上留下了一個精美的首飾盒。

她一邊打哈欠,一邊睡眼惺忪地打開首飾盒,下一刻她就呆在了那裡,首飾盒裡是一條鑲鑽的白金項鍊,以她的眼光,一眼就可以看出,鑽石的品質絕對沒問題,而大小差不多接近兩克拉,怎麼也得二十萬開外了。

倒是個講究的男人,馬小雅的嘴角一撇,心裡也微微地漾起了一點暖意,她當然知道陳太忠有錢,不但有錢,而且相當地囂張和跋扈。

但是兩人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事情,他在離開時,還能不聲不響地留下這麼一件禮物,可是比那些只會嘴皮子上獻殷勤的、或者送自己一點東西就恨不得嚷嚷得全世界都知道的傢伙強太多了,這才是男人該有的做派。

可是緊接著,她又不甘心了起來,我請你來家裡,是因為我喜歡你,我是那麼物質化的女人嗎?不要太小看人好不好?

想到這裡,她也懶得再考慮那麼多,抓起‮機手‬就給陳太忠打電話,不過聽到電話裡的男人慡朗的笑聲,不知道為什麼,她的火氣又不見了蹤影,只是恨恨地嘀咕一句,“太忠,走的時候也不知道跟我打個招呼。”

“呵呵,我不是看你睡得香嗎?”陳太忠輕笑一聲,看看快到臨鋁駐京辦事處了,也不再多說,“熬夜對女人⾝體影響很大,當然不忍心叫醒你了。”

“太忠…”馬小雅只覺得鼻子有點微微的發酸,“你送我的禮物,我喜歡的,下午五點半的‮機飛‬,我…能去機場送你嗎?”

“下一次吧,這次有其他人在場呢,”陳太忠笑著答她,他跟荊紫菱一道回去,當然不希望煙視媚行的馬主播出現在現場,於是他笑一聲,“你要真的喜歡我的禮物,可是要為我守住哦,我會很快再來的。”

“你們男人啊,腦子裡從來都是這種東西,”馬小雅笑著罵他,心裡卻是有一絲甜不滋滋的味道泛起,她給他打電話也有這個意思,不過實在是無法主動張嘴,她可不想讓他認為,自己是因為一串項鍊而改變了主意——她並不否認自己是個物質女人,但是她對他的覺是發自內心的,是的,跟別的東西無關。

“要來就早點來,”她嬌笑著答他,“再過幾個月,誰知道是怎麼回事呢?沒準我都又嫁人了呢。”聽著對方乾笑幾聲掛了電話,馬小雅的心頭驀地湧上了些許的惆悵,似乎還有點空落落的覺,下一次,他會是什麼時候來呢?

下一次來得很快,就在下午四點,當時她正在看於總跟另一撥人打牌——太忠走了,生活總是要繼續,錯亂的時鐘,終究要走到正確的軌道上去。

不過,陳太忠的電話再次將她的時鐘撥亂了,“小雅,聽說於總的天策廣告公司,贊助了一個國際時裝展示會?”

“嗯,有這麼回事,”她有點不解,“後天的事情,你是…想幫朋友要一點票嗎?”

“呃…那我一時就走不了啦,看來時間又要推遲了,”陳太忠有點悻悻,本來他想著要走了,找到範如霜,再一起跟⻩漢祥坐一坐,把電解鋁的事情說開,也算是對範董厚愛的一種回報。

當然,藉著這個機會,他也能跟老⻩家關係走得再近一點,所謂人情,在於經營和走動,再多都不算多。

⻩漢祥倒是給陳太忠面子,事實上他在借來的別墅裡招待兩位老朋友,就算想躲都來不及,事實上,這也是他沒‮趣興‬躲。

所以,中午就是幾個人在別墅吃飯的,外賣自然有人張羅,倒也費不了多少功夫,席間⻩漢祥聽說範如霜的業務要暫緩一段時間之後,看她一眼,略略愣一愣神,眼中就出了濃濃的厭惡之⾊,不屑地哼一聲,“又是這種噁心事…怕人惦記上,是吧?”

“⻩總慧眼如炬,”範如霜苦笑一聲,她知道人家厭惡的不是自己,而是厭惡這變化的本⾝,“小范我人微言輕,最近就儘量規矩一點。”

“你不用解釋(book。shuyue。org),這種事我見得多了,”⻩漢祥搖一‮頭搖‬,斬釘截鐵地吩咐,“別說這個了,壞胃口,好不容易有朋友來,說點⾼興的事情吧。”⾼興的事當然難不住範如霜,範董在臨鋁一等一的強勢,是從不苟言笑的,但是這並不是說她不會哄人開心,她的殷勤是分場合和分人的。

酒還沒喝完,陳太忠就接到了電話,這電話是國外打來的,貝拉很⾼興地告訴他,“陳,我們今天的‮機飛‬飛‮京北‬,參加一個時裝展,要在那裡呆三天…你能來‮京北‬看我嗎?”哦,是巴黎的孽緣!陳太忠聽到這話,也只能認了,還好荊紫菱不在⾝邊,要不哥們兒這形象,徹底地毀了啊。

他略略一問就知道了,敢情巴黎也有時裝展,來‮京北‬的人選是臨時定下來的,貝拉入選了,但是葛瑞絲要留在巴黎準備那邊的展會,倒是伊麗莎白最近沒事,也會跟著來‮京北‬轉一轉。

貝拉的公司手上有些票,不過,她最近雖然表現得不錯,但終究是才去了兩個月的新人,所以她希望陳能自己想辦法搞幾張票。

當然,小貝拉也沒為難他的意思,事實上,她只是想讓他看到t臺上的自己而已,在她想來,區區幾張票,怎麼可能難得住陳呢?

所以,陳太忠只能考慮推遲時間回了,反正鳳凰那裡的事情差不多都走上正軌了,有他不多沒他也不少,⾰命工作就是這樣,想幹的話永遠都幹不完,不想幹的話,推遲那麼幾天也耽誤不了什麼事。

貝拉猜得沒錯,對他來說票真的不是問題——大不了就去買⾼價的嘛,但是另一個問題,卻是令他頭疼,說好了下午跟紫菱一起飛素波的,現在該怎麼跟她解釋(book。shuyue。org)呢?

正在頭疼中的時候,另一個電話又打進來了,來電話的是許純良,說的卻是另一件讓他頭疼的事情,“太忠,去看了苒泠了吧?不知道你見到一個叫翟勇的沒有…”許純良的子不但像了他老爸,而且還偏軟一點,但是他既然⾝為哥哥,愛護妹妹那純粹是出於天,沒錯,他希望陳太忠能把翟勇從妹妹⾝邊攆走。

要命的是,小許同學還不希望陳太忠傷到他妹妹,“…最好讓事情表現得自然一點,男歡女愛也不是什麼大錯,你拆散他倆就行了。”這真是個⾼難度的活兒,陳太忠鬱悶地撇一撇嘴,好半天之後,他才反應過來一件事,“我說純良,你家在‮京北‬明明有人,偏偏要我去看你妹妹…這是憋著勁兒訛我呢,是吧?”

“呵呵,”許純良在那邊聽得就笑,“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妹妹在的法律大學裡,有幾個有影響力的教授呢,這對小紫菱將來公司的業務推廣,是絕對有幫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