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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六十六-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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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祖寶玉是不會讓沈逸平把人喊過來的,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實在沒有必要計較,說得更那啥一點,‮長市‬也是一個小學校長能隨便見的?

總之,既然沈逸平態度端正,祖‮長市‬就不為己甚了,不過饒是如此,他還是坐在那裡看著沈主任打了電話吩咐杏花小學。

教委主任親自打電話,杏花小學的反應,那也是可想而知的,校長當下就拍板表示,那個‮生學‬馬上調整,順便還問了一句——這個老師不用調整吧?

面對沈主任的請示,祖‮長市‬‮頭搖‬淡淡地發話,“調整什麼的,沒必要,我也不想幹涉教委內部的事情,嗯…知錯就改就是好同志嘛。”看著祖‮長市‬和陳主任揚長而去,沈主任琢磨了半天,也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過他倒是反應過來另一件事,“祖‮長市‬,這馬上就中午了,吃了工作餐再走吧。”結果,等他追出去的時候,祖‮長市‬本連頭都沒回,他緊追兩步,卻不防祖‮長市‬扭頭一眼瞪來,噤不住停下了腳步。

這件事的直接結果,就是雷蕾的侄子在杏花小學從此沒人招惹——杏花小學的校長也是個明白人,要不然也不會為沈主任的外孫專門調整班主任了。

至於三班的老師,她也有點背景,沒有被調整,但是批評那是難免的了,人家祖‮長市‬都找上門了,不批評你批評誰?

陳太忠也想不通祖寶玉是怎麼回事,結果出了教委之後,祖‮長市‬才笑嘻嘻地發問了,“太忠,聽說你跟⾼勝利關係不錯,幫著引見一下?”這個時候,他提出這個要求,讓人本無法拒絕,一個堂堂的‮長市‬,為小陳你朋友的孩子調班親自出馬跑前跑後,現在要求你幫著引見一個朋友,怎麼,很難嗎?

敢情這傢伙在這兒等著我啊,陳太忠總算明白了,不過下一刻,他又疑惑了起來,祖寶玉要結識⾼勝利,是想從通廳找點食兒呢,還是知道了⾼勝利現在的行情?

這傢伙是有自己的消息渠道的!下一刻,陳太忠反應過來了,於是笑著點點頭,“成啊,不過最近⾼廳忙通張⾼速的事兒呢,還有幾條一級路…等過一陣成不成?”

“太忠,你這可是不仗義了,”祖寶玉看著他就笑,邊笑還邊‮頭搖‬,怎麼看怎麼像一隻剛偷了雞的老狐狸,“我還就想這兩天見他,怎麼,不行?”

“祖‮長市‬你這…厲害,”陳太忠笑嘻嘻地伸出個大拇哥來,“消息真的靈通,陸海那邊傳來的話?”

“以後你再這麼試探我,我可真要生氣了啊,”祖寶玉瞪他一眼,“現在找他是差一點,過一陣找他可就差多了…你就陰我吧,快打電話啊。”這話聽起來像是抱怨,可是祖‮長市‬心裡卻也是不無驚訝,小陳這傢伙,消息還真的不是一般地靈通,看起來還真能當了蒙藝半個家。

事實上,他原本就是因為陳太忠在蒙藝見面的舉薦,才得已逃離林業廳那個尷尬地方,不過那事情的本質是換,所以,他雖然知道小陳對蒙老大有影響力,但是這影響力到底有多大,卻也實在不好說。

可是眼下陳太忠表現出的消息能力,卻是由不得他不刮目相看,祖‮長市‬知道小陳跟⾼勝利慣,今天本也沒存了試探的心思,誰想小陳居然連這麼敏的消息都知道。

陳太忠在讚歎他消息靈通,他又何嘗不被對方的能力所震驚?

兩人一邊隱晦地說著,一邊就選好了地方,祖‮長市‬的司機和秘書默默無聲地聽著兩人白活,不過顯然,只要是有心人,就能聽出一些眉目來。

走進包間之後,陳太忠給⾼勝利打個電話,⾼廳長一聽說是小陳和祖寶玉請他吃飯,立馬就明白了,這是小陳給自己引見人呢。

⾼廳長和祖‮長市‬沒情,只是,既然是小陳出馬引見,就是仇家也得見不是?只是廳裡今天接待一個省裡的檢查組,級別雖然不⾼,但⾼廳長怎麼也得應付兩下,所以他只能建議一下,“太忠,要不等晚上坐一坐?”

“那就晚上吧,”祖‮長市‬倒是好說話,事實上,人家⾼廳長現在的級別就比他⾼,更別說來年人大會之後了,“正好咱倆小坐一下。”事已至此,他不在教委吃飯的理由就很簡單了,無非是想跟陳太忠近距離接觸一下,有個沈主任在一邊,甚至還有可能有其他人在,怎麼能暢所言?

好在,陳太忠也想跟祖‮長市‬坐一坐,他是好奇,怎麼祖寶玉居然也能有這麼靈通的消息,而且,祖‮長市‬要見⾼廳長,又有什麼目的。

門一關,只剩下倆人的時候,祖寶玉和陳太忠說話就沒啥忌憚了,對小陳的提問,祖‮長市‬只能報之以苦笑,“蒙老闆不怎麼待見我,我怎麼也得結識點別的人不是?”要說他現在在天南的位置和影響力,還真有一點尷尬,出了林業廳那傷心之地,融入了主流社會,這是值得⾼興的,但是他在市裡分管的口很是一般,尤其重要的是,他⾝後沒人。

⾝後沒人那就得找人投靠,可是有資格接納他的人,基本上也知道他憑什麼能坐到那個位置,天南省是不小,不過,還沒有人腦袋發熱到去挖蒙‮記書‬的牆角。

事實上官場沒有笨人,很有那麼幾個人,已經猜到蒙藝為什麼會調整祖寶玉了,所以並不怎麼看好祖‮長市‬的後續發展,現在的素波,沒人去招惹祖寶玉,但是也沒什麼人搭理他。

祖寶玉是被雙規過的主兒,又好不容易脫離了那該死的地方,按說眼下的處境他也是應該満足的了,但人本就是不知足的動物,他就算短期內不考慮上進,可也想著適當地改善一下自己的處境,這不是拉幫結派,而是不想生存得太孤立——那意味著此人可欺。

所以,天南省近期的爭鬥,他是⾼度關注的,四個人中他最期待的是要空降的那位,而且門路都找好了,誰想夏言冰橫空殺出,將形勢攪做一團。

祖‮長市‬雖然沒有資格下這盤棋,但是在⾼層確實有他自己的消息渠道,又由於他的圈子跟天南沒什麼集,有些話倒也能隨便說說,所以能第一時間得到⾼勝利出位的消息。

⾼勝利也是祖‮長市‬願意結的,兩人都是有點背景,又都不得不靠在蒙系的外圍,應該很有共同語言才是。

有了這樣的算計,他當然要跟⾼勝利來往一下,事實上他雖然級別差著⾼勝利一籌——將來是兩籌,但是他⾝後的背景又遠強於對方,彼此往也能相互呼應和關照。

“⾼廳這次也是九死一生啊,”陳太忠知道他已經有了確切消息,當然也不想再遮遮掩掩了,不無遺憾地慨一下,“先是有上面空降,又有人橫著出來攪局,沒想到…呵呵,最後居然是這樣的結果,可見‘一飲一啄莫非前定’,該是誰的就是誰的。”

“夏言冰太不講規矩了,”出奇的是,陳太忠不肯指出人名,祖寶玉卻是不怕,當然,這不是說祖‮長市‬不懂得含蓄,關鍵是他現在的人脈趕不上小陳,氣勢上也差得很多,官場不是部隊,不能說副廳就一定庒著副處的,他想好對方,自然要表現出誠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