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九十一-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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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業局和科委的恩怨,你管他們做什麼呢?”許處長又笑一笑,“反正他們協調好了,咱們才許他們開工,這是莘莘學子們就讀的⾼等院校,不摻乎社會上的事情。”趙如山接到這樣的彙報,憤怒是可想而知的,側頭看看劉東凱,語氣變得有點冰冷,“東凱,鳳凰市的治安就差到這一步了?你們這察警是幹什麼吃的?”我你!劉局長火得都想罵人了,你不找人家科委的⿇煩,人家吃撐著了刁難你?都吃過陳太忠一次虧了,怎麼就記吃不記打呢?
“反正我是沒辦法,”想到自家親戚還要靠著電業局掙錢,劉局長牙關一咬,這口氣我忍了,“你可以試一試找別的關係,別說我沒告訴你,政法系統的聽到陳太忠的名字都頭大,連王記書都不例外。”
“那看來我只能向省裡反應了,”趙如山可也不是吃醋的,“將來電力系統對鳳凰經濟發展的支持力度不夠的話,那也怪不得我們了。”切,卡鳳凰的電?我覺得換個電業局長更好作一點,劉東凱心裡腹誹,卻是笑著搖頭搖,那意思很明顯,他是無能為力了…其實,潛規則的推行,也不是那麼容易的,陳太忠的機手都快被打炸了,現在打給他電話的,又是一個推不了的老關係,碧濤煤焦油廠的廠長邢建中,“太忠,我這兒就不用他們停工了吧?”碧濤的二期工程正在緊張的建設中,還有職工宿舍也在修建,而且,邢總並不想得罪電業局的人,所以就被現場施工的施工隊攛掇著前來關說,“電老虎,你惹得起我惹不起啊。”
“得罪電業局,你得罪的是公家,得罪我,那得罪的是個人,”陳太忠笑嘻嘻地答他一句,“何去何從,邢總你自己看著辦——你就這麼答他們。”為公家的事情扯皮,並不是什麼特別嚴重的事,但是因為公家的事得罪了人私,那就是傻了——要不水利廳的人怎麼敢確定,部幹入股小水電就不怕電業局歪嘴呢?
所以說,這個理由是相當拿得出手的,陳太忠推動此事的決心之大,由此可見一斑。
第一千二百九十二章三個不願意見的人陳太忠為了推行自己的規則,連荊家的廠子,他都敢令電業局的停工,市委秘書長魏長江想到這個,都噤不住苦笑。
事實上,一開始他想著,沒準是陳太忠藉機報停電的仇,可是想一想章堯東的待,又覺得不太像,堯東記書的吩咐,歷歷在耳,“長江,問問小陳,他到底要騰折到哪一步?”從這一點看,章堯東對陳太忠的行為不但清楚,而且是默許的,所以,形勢的微妙,讓魏長江
覺到有點疑惑。
而陳太忠的回答,更是讓他哭笑不得,“好不容易抓住這麼個機會,時機稍縱即逝,不趁著科委強勢的時候搞點好處,也對不起同志們的信任不是?人心散了…隊伍可就不好帶了。”你還帶不了科委的隊伍?魏秘書長心裡嗤之以鼻,你雖然是個副主任,可是在自己的單位裡,比牛冬生那種強勢到逆天的局長還要強勢,分管長市喬小樹都不敢逆著你,這樣的人還帶不好隊伍,什麼樣的人才能帶好隊伍?
不過,這種牢騷想一想倒是可以,說卻是說不得的,於是,魏長江開始仔細琢磨陳太忠話裡可能的意思。
時機…稍縱即逝?同志們的信任?
不知道為什麼,魏長江總覺得這話裡有話,再細細琢磨一下,他隱約就猜到了一點什麼,難道是…章記書希望陳太忠騰折得厲害點,直接對上省電業局不成?
算了,這不是我該想的,從寧建中最近的態度上,魏秘書長猜得出來,章堯東可能是在下好大的一盤棋,但是既然堯東記書不肯說,那麼證明還沒有到要說的時候。
其實,章堯東並不是很希望陳太忠對上夏言冰,他不知道蒙藝對夏言冰會是個什麼樣的看法,但是毫無疑問,夏局長現在的攪局,絕對不會讓蒙記書心裡很舒坦。
可正是因為這個攪局者的出現,大家才又有了機會,所以他不希望小陳玩得太大,搞得老夏心如死灰的話,那豈不是又都要回到原來的軌道上去嗎?
而且,陳太忠現在騰折得這麼厲害,給別人看起來,有人會認為是出自蒙藝的授意,但也不排除有人認為是出自自己的授意——這不是平白無故把我推到前面,讓夏言冰增加警惕嗎?
然而,事情似乎還不能這麼簡單地來看…小陳若是能騰折得夏言冰有點頭疼,不得不分心的話,倒也是好事,反正我惦記副省也不是密秘的事兒,姓夏的怎麼可能想不到呢?
總之,一切還是在一個度上啊,一時間,章堯東也被這糾結的局面弄得頭大如鬥,要不是得時刻準備著動寧建中,他都想跑到京北公關去了——我惹不起總躲得起吧?
“也不知道這場爭鬥,什麼時候才能拉開序幕,”他暗自嘆口氣…事實上,大戰的序幕是由一個小人物挑起的,當然,這個人物在一般老姓百的眼裡已經相當不小了,但是在這種場合中,是不折不扣的小人物。
就在陳太忠忙於應付各個電話的時候,他接到了通局局長牛冬生的電話,“太忠,晚上有事沒有?咱哥倆坐一坐?”
“老牛,你也別跟我來這套,”陳太忠咳嗽一聲,雖然是笑著說話,語氣卻是不怎麼好,他為電業局的事兒忙得頭都大了,語氣好得了才怪,“你就實話實說,有沒有外人要你幫忙找我辦事?”他心想著,牛冬生這個電話,不是受了趙如山的委託,就是幫寧建中跑人情,遺憾的是,這兩個口子,他都不打算開,所以難聽話就說到前面了。
“哈哈,你還真是未卜先知了,”牛冬生哈哈一笑,倒也不介意他的語氣,“我確實受人所託,有點事情找你,不過,這個人估計不是你想的那個…”
“省⾼管局的常務副局長李毅光,想通過我認識你一下,”牛冬生的回答,還真的令陳太忠吃驚了——李毅光,找到我了?
李局長已經被勒令理辦工作接了,下一步會遇到什麼事不言自明,他著急著自救呢,經過詳細的打聽和分析,他初步判斷,自己的離職,應該是⾼勝利授意的——在
通廳裡⾼廳獨大,誰想動他都得經過⾼老闆的允許。
⾼廳長現在跟那老記書關係很好,走動得也勤快,大家都在通廳宿舍住,這種事
本瞞不過有心人。
而那老記書的兒子那帕裡前一陣被提拔,已經是省委綜合二處的處長了,⾼廳長這麼做,倒也是正常的,畢竟那處長還年輕,能走到哪一步也不好說,雖然一個候補副省巴結一個處長聽起來有點那啥,但也不是完全說不過去的。
算計過來這筆賬之後,李毅光開始後悔了,他做過什麼他自己當然清楚:為什麼當時就那麼著急,對那老記書失了恭敬呢?唉唉,真是有點鼠目寸光了啊。
不過直到此時,李局長心裡還存有一絲僥倖,他知道那記書是個襟比較開闊的人,要不然當年他也不會做得那麼絕——君子可以欺之以方的嘛。
於是,他就拎著重禮,硬著頭皮敲響了那記書的家門,心說老那肯幫忙的話,跟⾼廳說一說,這件事也未必就不能挽回。
誰想老那在貓眼裡看到是他之後,本沒放他進門,“原來是李大局長啊,家裡人都睡了,改天你再來吧。”老那說這話的時候,是上午十一點,家裡人都睡了——這個點鐘?
李毅光這就知道了,那老記書不可能原諒自己了,甚至他隱隱懷疑,自己這次的調動,是不是就是因為那帕裡升任了省委的處長?
不過,值得懷疑的人和事很多,李局長也不會過分糾結在那記書⾝上,反正通廳裡說話算話的就⾼勝利一人,趕緊找人幫忙關說才是正理。
接連著試探了很多人之後,李毅光終於找到了牛冬生,同一個系統的,牛局長也知道李局長失寵了,聽了之後猶豫一下,“我們鳳凰倒是有個人,跟⾼廳關係不錯,跟⾼廳的兒子關係也不錯…”
“不過呢,這個人脾氣很不好,你要是想讓他幫你說話,最好是自己來一趟,我再幫你敲一敲邊鼓,沒準還有個挽回的餘地。”應承這件事的時候,牛局長心裡也糾結啊,李毅光是前公路局常務副局長,老牛從他手裡得了不少照顧,雖然也付出了不菲的代價,可是誰也能理解的——天底下有不吃腥的貓嗎?
李毅光吃腥了,但是給辦事了,牛冬生就覺得,自己能幫就幫一幫這傢伙吧,不過,⾼勝利的脾氣他也知道,哪裡敢自己出頭?少不得就要將主意打到陳太忠⾝上。
李局長一聽陳太忠三個字,登時就⾼興了起來,他可是知道,⾼廳的公子是在鳳凰的陳某人手上吃過癟的,“這個人厲害,我知道,好了,我現在就往鳳凰趕,等我到了之後,老牛你再約他出來,我現在可是全指靠你了。”三個小時後,李毅光到了牛冬生的辦公室,當著他的面兒,牛局長撥通了陳太忠的電話。
陳太忠一聽牛冬生說的是李毅光的事情,吃驚過後就是一陣心煩,心說這是哥們兒第三個不願意應承的主兒,“要是李毅光我就不見了,那人心不好,老牛,這不是我不給你面子,你
本不知道那傢伙做過什麼缺德事兒。”掛了陳太忠的電話之後,牛冬生看看李毅光,有心簡單地糊弄一下吧,看著李局長那期待的目光,又覺得有點說不過去,畢竟,人家李局長是照顧過他一些的。
“咳咳,是這樣,”牛局長乾咳兩聲,又組織一下措辭,“陳太忠說…你為人不行,所以不想見你,這個嘛,我也不知道他是從哪兒聽說的。”李毅光的心登時就是一沉,好半天才冷哼一聲,“我連認都不認識他,他怎麼能知道我呢?老牛…再幫忙說說吧。”
“那傢伙就是個爆仗脾氣啊,”牛冬生苦惱地撓一撓頭,“李局,不是我不忙你,那混蛋要是真發⽑了,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李毅光對陳太忠的情況,也是瞭解了一點,雖然不是很多,倒也不懷疑牛冬生的說法——要不然人家老牛非把自己拽到鳳凰來幹什麼,就是讓自己灰頭土臉地回去嗎?
看來這個陳太忠,也是幫不了自己什麼忙了,李局長站起⾝來,悻悻地向外走,也不理會牛局長的挽留了,他心裡只有一個念頭。
陳太忠跟我什麼接觸都沒有,居然知道我為人不行?毫無疑問,這肯定是聽⾼廳長說的,⾼勝利啊⾼勝利,我李毅光忠心耿耿、鞍前馬後地跟著你,你居然背後給我下狠手?
我好活不了,你也別指望著好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