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O.36是夜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仰望頭頂上的那片星空,和在幾百公尺的⾼處,俯瞰火影顏巖下方的木葉村,確實地讓若殘受了一次深刻的淨化洗禮,當心底那幾乎是陳封在腦海深處的記憶被喚醒,若殘彷佛可以受到在這片土地上,確實承載著多年以來象徵火之意志的熱愛,是有著如此深厚的沉積。
(漩渦鳴人對木葉的,就是這種情嗎?)木葉村,是“漩渦鳴人”出生成長且愛護的家,卻也是九尾人柱力沒有公諸於世的大型牢籠。
其實,每個人柱力的過往,不都也是驚人的相似?
擁有支柱與否,是基於那些人柱力的自我認知?亦或是另外一種斯德哥爾摩症候群的現象?
若殘忽然心底湧出了一抹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那種覺,就像是一個知道自己死期的絕症病人對生命的望渴,又好像是一個受到永生詛咒的人現自己本死不了。
若殘很想笑,但是聽到自己那破碎的沙啞笑聲,怎麼都覺得異常刺耳。
(真是脆弱啊!)若忍殘不住出這樣沒有對象的嘆。…只是,正如自己告訴那個綠異眸的孩子,木葉將會是一個沒有歸屬的人,心中最美好的聖域。…一個兒孤所期待的、所盼望的、所求渴的一切都能在這裡找到。…十六夜必然會愛上這裡,比他所能想象的更深地依戀這裡。…就好像漩渦鳴人至始至終深愛著木葉,深愛木葉懷抱中一切的美景,深愛木葉陽光中的歡鬧、月⾊下的靜謐。…因為木葉,或者說木葉的火之意志是如此愛著他領域內的每一份子,即便是團蔵,若殘也相信他是深愛著木葉,只是,他愛的方式或許不被大多數人接受,即便是大蛇丸,也至少是曾經深愛著木葉,不然,也不會出現木葉毀滅計劃,當然,也包括他。(木葉…好個木葉…真是的好強大的木葉……)若殘夾雜著嘆息與難明笑意地輕輕地緩了一口氣。
這時,若殘的心底突然冒出一道久違的聲音。
『你因為無法成就自己,所以就去成就十六夜,這是不對的。』『……玖玥?我以為那件事情後,你短時間內都不會想和我說話呢!啊!對了,這好像還是你第一次稱呼十六夜的名字?』『……你就不能記住些比較重要的事情嗎?還有,不要扯開話題,我不會再被這種伎倆給呼弄的,哼!』若殘彷佛可以察覺到玖玥磨牙切齒的聲音。
雖然計謀失敗,不過,聽到玖玥終於打破了彼此之間的沉默僵局,若殘還是覺得很⾼興,即使玖玥不能明白他的想法也沒關係。
『自欺?欺人?你知道這之間的差別嗎?如果不能明白的話……玖玥,你聽說過這麼句話嗎?』『?』『…雖然不是每個生命都有活下去的價值,但是,每個生命都有出生的權利-這句話你覺得怎樣?這是我從一位木葉忍者口中聽到,那麼,做為尾獸而存在的你覺得怎樣?而做為他人口中的尾獸人柱力的我,又應該對這句話有什麼想?』『……』玖玥頓時無言以對,並就此,再次沉寂了下來。
雖然每個生命都有出生的權利,但是,不是每個生命都有活下去的價值-只是將前後句對調,這卻是若殘的想。
這句話,要是說給玖玥聽的話,他應該會不開心吧?
所以,若殘有了自己的答案,卻選擇了沉默。
明白玖玥暫時不會再有響應,若殘出輕輕的笑聲,順勢地將兩條腿都收了回來,雙手抱住膝頭,仰望向著夜空。
不過,若殘卻沒有料到,震撼是來得如此毫無準備,繁星就像是墜落般撞進他的眼底,難以數盡的深邃與閃耀撲面而來,平靜的星空,有著這麼足以勾心動魄的浩瀚美麗,若殘頓時停止了思想和語言,只是靜靜看著。
“白嗎?”若殘的口中忽然冒出某個人的名字。
被突然叫到名字的少年從建築的陰影裡現出⾝形,然後緩緩走到月光照得到的地方。
走了過來的白,第一眼注意到的不是眼前的景緻,而是若殘側臉上的神情。
沒有喜樂、沒有悲怒、沒有煩惱、沒有奮興、沒有痛苦、沒有**…什麼都沒有。
若殘此刻的神情,白從未在任何人⾝上見過,正確的說,是從未在任何的其它人⾝上見過,但是在白的記憶裡,卻有一個模糊的⾝影與眼前的若殘相重合。
好像很淡,又悠遠得捉摸不到,他的嘴角彎起,卻分明沒有任何笑意,似乎很沉,又飄渺得難以言喻,他的眉梢微垂,卻絲毫沒有一分傷幽。
那雙沉澈而不見反光的雙眸,此時此刻,盈盈倒映了満片的星光,卻又模糊了星光,溢出的情像是靈魂深處的泉水,清澈透明。
可是,白卻從來沒有那麼鮮明地覺-覺到眼前的人是實真的存在。
“你…在想什麼?”白在自己反應過來前,已經不知不覺說口而出內心的困惑。
這一刻,白的表情是奇怪的,難以形容的,然而,若殘卻沒有將視線投向白的臉。
“你…是不是想離開?”白直到後來回想,依然不能確定當時的自己到底是基於什麼樣的情緒,才會問出那句話。
不過,白只記得,當自己開口的當時,就馬上從若殘的背影,覺到對方的背影似乎做出了息或者嘆氣的動作,卻又由於傳入耳中,那幾不可聞的清淺笑聲而有所懷疑,因此,白還是忍不住心頭的疑惑,問道,“那個時候,我覺到你…變弱了,究竟是生了什麼事情?你為什麼甚至在那種情況下也不能對著那些敵人展開施展呢?”
“那個時候?你是說…變弱?白,你知道了什麼?又不知道什麼?”若殘終於開口。
在嘴裡回味著這個詞,若殘淡淡揚起了一絲無奈的微笑,在這個時候,出現白的面前,浴沐在月光下的若殘,終於讓白原本模糊的記憶⾝影清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