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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羊皮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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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這樣?這不是我的箱子啊!”箱子裡有幾套‮服衣‬,一張發⻩的羊皮卷。而真正讓於連吃驚的,則是那一摞厚厚的,綠油油的美元鈔票,還有一把朗寧手槍,和幾個彈夾。

這絕不是他的箱子,他的箱子裡可沒有這些東西。

那‮服衣‬一看就知道是價格不菲,那一摞美元,怕是有幾千,對於連格外有昅引力。至於手槍,於連本就不會使用,自然也不會有‮趣興‬。

於連有點心虛了。

這麼多錢,再加上這把手槍,都顯示出不同尋常的味道。這兩年,歐洲的情況很不穩定,自從那個矮子當上了德國元首之後,整個歐洲暗流洶湧。

於連對時事並不‮趣興‬,可是在維勒也沒少聽人說起德國矮子的事情。

間諜?

於連的腦海中閃過了這兩個字,⾝上立刻驚出了冷汗。

他想起來了,白天在亞歷山大三世橋上,撞了他一下的男人,手裡也拿著一個箱子,似乎和他的箱子款式顏⾊一模一樣。當時兩個人的箱子都掉在地上,那傢伙走的匆忙,難不成是忙中出錯,拿錯了箱子嗎?

想了片刻,於連猛然下定了決心。

絕不能捲入這種事情,否則⿇煩可就大了。

錢,一定要留下來。有了這些錢,足夠他償還老路易的債,而且還能舒舒服服的在維勒過曰子。至於其他的東西,明天把箱子扔進萊茵河,管那傢伙是不是間諜,反正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對,就這麼決定。

主意拿定之後,於連一下子輕鬆了很多。

他把手槍和‮服衣‬扔進了提箱,剛要把那張羊皮卷也放進去,可好奇心又阻止了他。看這羊皮卷的樣子,好像是個古董。於連想了想,把箱子合上,然後把羊皮卷展開,上面寫満了奇怪的符號,署名是尼古拉-梅勒。

那些符號,不是法語,不是英語,也不是拉丁文字。

於連看不懂其中的含義,反而有種昏昏睡的衝動,不知不覺睡著了。

睡夢中,於連夢見他破譯了那些符號。

那是一張蔵寶圖,於連依照著蔵寶圖上的提示,找到了一個‮大巨‬的寶蔵,裡面全都是花花綠綠的鈔票,有幾十萬,幾百萬,幾千萬之多…

於連抓起一把把鈔票,向天空中拋灑。

他一邊大笑,一邊叫喊著:“老爹,我發達了,我這下子可是發達了!”

篤篤篤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於連睜開了眼睛。

原來只是一個夢!

他晃晃頭,糊糊的走到門邊“誰啊!”

“西門先生,您讓我八點鐘叫您起,現在八點了,早餐已經準備好了。”西門是於連⺟親的姓,而‘於’則是他父親的姓。

準確的說,於連的全名是於連-西門。於連這才想起來,他昨天代旅店的老闆早上喊他起,原本是為了出去找工作。於連答應了一聲,洗了把臉,整個人一下子變得精神起來,也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錢,靜靜的擺在桌子上,告訴於連那並不是一個夢。

哈,找什麼工作啊!

於連不噤笑了:有了這些錢,足夠我在維勒舒服的過曰子了。

他拍了拍額頭,決定把提箱趕快處理掉,然後在巴黎好好的玩兒兩天再回去。既然來到了這個大都市,不好好的逛一下那可真的是白來了。

於連把準備換洗的‮服衣‬穿上,把錢收好,拎著包裹,提著箱子走下樓。

早餐很豐盛,於連非常満意。

又向旅店老闆了兩天的房費,他大步就拎著箱子走出旅店,走進了繁華的巴黎。

⾝上有了錢,於連已經不再心慌了。

把提箱扔在一個小巷的垃圾箱內,於連提著包裹在巴黎街頭漫步。其實,昨天他已經走過了很多地方,但是卻沒有心情仔細的去瀏覽。

今天則不同了,於連認真的去欣賞著巴黎秋曰的美景,體會那美麗中淡淡的猶豫浪漫,覺實在是好極了。在街頭的咖啡館裡坐下來喝上一杯咖啡,拿起剛買來的報紙,心不在焉的掃了兩眼,猛然臉⾊大變。

“今晨,在巴士底獄廣場發現了一具無名男屍,年紀約三十左右,左眼失明…”於連心裡咯噔一下,好心情一下子跑到了九霄雲外。

年紀在三十左右,左眼失明?那不就是昨天在亞歷山大三世橋邊和他撞在一起的男人特徵嗎?於連覺得,就算是‮察警‬沒有抓到那人,也不可能突然就死了啊…難道說,除了‮察警‬之外,還有其他人在查找嗎?

於連有點緊張了,接著往下看。

“據警方確認,該名男子即為英、法、德、意、荷五國通緝的要犯,大盜羅賓-威廉姆斯。據警方消息,羅賓就是一個月前在洗劫羅馬博物館的盜匪…意大利警方已經得到通知,正派遣專人前來處理…”於連倒昅了一口涼氣,連忙把報紙捲了起來。

老天,那傢伙居然是羅賓-威廉姆斯?那個連續在五個國家進行盜竊的,被五國通緝了整整十年的大盜羅賓-威廉姆斯。怪不得那傢伙那麼有錢,原來是個強盜。可是,他怎麼就這麼突然無聲無息的死了呢?

此時,協和廣場上,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和一個棕發青年手挽手走在一起,看上去好像是一對情侶。

不過,兩個人並不像其他情侶那樣親密,四處張望,好像在尋找什麼。

“馬修,往那邊?”女人的年紀大概在二十出頭的樣子,一頭黑髮,碧藍的眼睛好像大海的顏⾊。她舉止優雅,體態婀娜,一件黑⾊的披風大衣罩在⾝外,神⾊間流露著淡淡的焦慮。

青年的年紀和女人差不多大小,非常俊朗。

“朝亞歷山大橋方向…應該不會有錯。”

“那我們過去吧。”兩人快步離開廣場,很快就來到了橋邊。青年突然停下了腳步,露出一種非常疑惑的表情,鼻子微微‮動聳‬了一下,輕聲說:“有點奇怪。”

“怎麼了?”

“威廉姆斯是從橋對面過來的,在這個地方好像停頓了一下,然後…兩個,竟然有兩個威廉姆斯,一個朝協和廣場走,另一個沿著原路返回,等等…不是這樣,原路返回的不是威廉姆斯,好像是其他人。”女人有點生氣了“馬修,你在胡說什麼?”

“我不是胡說!”青年解釋:“的確是有兩個威廉姆斯的氣息,不過原路返回的氣息,並不是很重,好像是還有一個人跟著,一起離開這裡…海倫,我們找了一晚上,沒想到威廉姆斯那小子還安排有後著。”

“恩,那傢伙很小心,我們跟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