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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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婺放開了婷兒的手,黑衣男子哈哈大笑道:“真是賤命,快滾吧!”收回大刀,眾馬匪也隨之一陣仰首大笑。阿婺乘馬匪鬆懈,向阿明使了個眼⾊,右手一掌擊中黑衣男子口,男子一聲慘叫翻倒下地。阿明也已躍⾝起,一個旋轉刀光掠過,數個馬匪應聲落馬。待其餘馬匪反應過來,阿婺的大刀已經劃到。一眨眼的功夫,擋在前面的那群馬匪盡數落馬死去。
婷兒趁幾人打鬥,將那女子扶上一匹馬,道:“拼命逃進樹林,不要回頭。”女子恐慌之下就連一個謝字也沒忙得說,拍馬飛馳逃去。
隨之⾝後傳來大隊馬匪的喊殺和追趕聲,婷兒躍⾝上馬隨阿婺兩人奔出南澗鎮。
剛出小鎮一段路,就見到一群官兵提著火把攔堵在不遠處的小道上。阿明喊道:“前面小鎮馬匪正在搶殺,望大人趕緊率兵前去剿殺。”阿婺看到前方的官兵靜靜的站立不動,一語不發,頓時覺得不對勁停住了腳步。婷兒似乎也看出了不妥之處,停在阿婺⾝旁,阿明停在婷兒⾝旁。後面的馬匪也已經趕了上來,馬匪中一個年輕的聲音喊道:“張大人,這幾個不知死活的傢伙就給你了。”一陣狂笑聲隨之掠過。
阿明罵道:“媽的,官匪一家!”話語未落,見到站在前面的騎兵向兩則讓了開去,一隊弓箭手露了出來,緊弦發。
隨著阿婺的一聲“走!”三人不約而同地拉轉馬頭向右側密林飛馳出去,隨之“嘩嘩”箭雨飛而來。
婷兒出拔一柄短劍邊擋著箭支,邊拼命往前疾奔,盡力地看清樹林中的路。可惜在黑夜下,在如此茂密的樹林之中,只能勉強分清前方有無大樹遮擋,本無法看清地面上的情況。餘光見到阿婺兩人跟在後面飛奔,便勁使鞭策馬匹,加快行速。後面的馬匪喊殺聲不絕於耳,弓箭聲依稀漸停。三人不知奮力前奔了多久,樹林變得稀疏起來,後追的喊殺聲漸遠。卻聽到前面不遠處傳來陣陣刀劍砍殺聲,婷兒用力怕一下馬,躍到一棵大樹上,阿婺兩人也隨之躍了上來。看到不遠處一大隊官兵正和一群武士砍殺著。
不一會在後追來的馬匪提著火把趕到,看了看情形,衝了上去同官兵一道,砍殺向那群武士。武士中,一個手持長劍⾝穿灰⾊長衫的中年男子武功⾼強,旋⾝揮動著長劍,一會兒的功夫就擊殺了數名官兵和盜匪。另一個十七八歲的⾝穿白衫手持長劍的年青公子武功也實為不弱,飛快的招式在眾人中飛來閃去。婷兒見阿婺兩人沒有動手之意,也隨他們靜靜在蔵在樹上,望著打鬥。
一會兒的功夫追來的馬匪傷亡不小,加之那隊武士人數上遠遠超過官兵和馬匪,優勢也大許多,漸漸庒得官兵和馬匪不斷後退。
突然一陣力道掠過,力道卷著落葉沙塵一齊奔向眾武士。落葉落盡,已見六個黑衣人落在官兵之前。站在中間的那個黑衣人,⾝子消瘦、六尺餘⾼、臉上帶著一具骷髏頭面具、雙手拿著雙劍,咋一看猶如一個從地獄中躥出來的鬼魅,讓人不寒而慄。拼命廝殺的兩方人馬也因這六人的到來停了下來,分開了去。
那個骷髏面具人陰冷的說道:“陳仕,我勸你放下屠刀束手就擒,可免你族人一死!”灰衣中年男子冷笑道:“做狗我陳仕不如你鬼主,老夫正氣猶在,何懼生死,豈能隨豬狗同處一窩!”他⾝後的武士皆哈哈大聲嘲笑起來。
骷髏面具人大怒道:“找死!”聲未落,人已持雙劍飛涮向陳仕。其餘的五個黑衣人也殺向白衫公子。陳仕族人中另外三個中年男子的武功也不弱,一個長著長長的眼⽑,一個長著長長的鬍鬚,一個嘴大如瓢。大嘴男子躍上,同陳仕對抗鬼主。長眼⽑男子和長鬍須男子幫年輕公子去了。後面的武士自然也一起拼殺向這六個黑衣人,很快六人被圍在其中。那隊官兵見狀也殺了進去,一時間刀劍砍殺聲又是震耳聾。
阿明輕聲說道:“阿哥,陳仕不是開南首領麼,怎麼會到了這裡?”阿婺搖了頭搖直盯著下面的打鬥,沒有回答他。阿明看了看場上的情況,又自言自語道:“這鬼主真是作惡多端,哪裡都少不了他的蹤影…”阿婺輕聲道:“閉嘴!”阿明將要說的話嚥了下去,靜靜地看著。
婷兒雖然沒出過江湖,她師傅卻時常跟她談聊江湖之事,詭異的鬼毒教自然少不了。她望著鬼主玄幻的武功,幾分驚訝,想道:“師傅有說過鬼主鬼鳳祥被殺,鬼右爪陳思難聯合聖教聖⺟林落子殺了鬼左爪奪取鬼主之位。想畢這個叫鬼主的就是陳思難了,武功著實詭異。”其餘黑衣人個個武功皆是⾼強,不一會的功夫⾝旁已經倒了一大片陳仕的武士。這帶骷髏面具的鬼主正是陳思難,武功確如婷兒所料,十分了得,雙劍飛旋,⾝法飛快,圍在他⾝旁的武士紛紛倒地。陳仕劍法內力上皆比不過此人,連斗數十式,口正中陳思難一腳後退了數步。他方站穩,陳思難的雙劍已經殺到,兩個武士急忙擋到陳仕⾝前,被雙劍涮得粉碎。陳仕又被陳思難凌空一腳踢中飛滾到數米之外,震得落葉飛濺,口吐鮮血。
陳思難順勢左手推出一劍,向陳仕。婷兒見狀不妙折斷一樹枝推向那飛劍,飛劍被樹枝推中偏刺到地上。隨即躍⾝落到陳仕⾝前,阿婺兩人跟著躍下。阿婺望了婷兒一眼,點頭一笑,表示讚歎。
鬼主陳思難見三人落⾝,凝神諦視婷兒少許,揮劍便殺向婷兒。其餘黑衣人,持劍殺向阿婺和阿明。阿婺揮出大刀劈開黑衣人,轉⾝去幫婷兒,右腳凌空踢去,卻是和陳思難對了一腳,兩人皆退了一步。
婷兒扶起陳仕,問道:“阿叔,你沒事吧?”陳仕微笑點頭,捂著口慢慢起⾝,細細看了婷兒一番,望向場上去。
年輕公子見到婷兒落地,兩眼閃出無限彩光包含著無數難言情懷,愛意濃濃。此間分神,口中一黑衣人一腳,翻滾到地上吐出血跡,方才回過神來,提劍擋了上去。
陳思難左手一轉,到地上的那柄劍飛旋向阿婺而去。阿婺避開飛劍,順勢一刀橫掃,避開了陳思難的右手劍式。兩人近⾝鬥了起來。三個黑衣人圍著阿明強攻著,只聽得叮叮噹噹的碰劍聲,已經分不清是來自何處。看得出阿明一人對三人,有些吃力,不過三人要戰勝他似乎也非易事。
幾個武士來接扶陳仕,慢慢朝山上撤去。
婷兒靜靜看著陳思難和阿婺的打鬥,此時兩人已不知對了幾招,阿婺左肩中了一劍,流血不止。他握緊刀,旋⾝一轉,全⾝飛速轉起,好似一個飛旋的鋸齒徑直涮向陳思難。陳思難被這一式震住,向後彈了回去,兩腳用力蹬到一棵杉樹上向上騰起。阿婺涮碎了杉樹,飛向陳思難去。陳思難旋繞過一顆杉樹,落到兩個士兵⾝後,提起兩個士兵扔向阿婺。兩士兵觸到阿婺旋招,咔嚓碎裂開去,陳思難抓住這一空隙,右手一揮,一股白煙飛向阿婺。阿婺轉⾝落地,手握刀半蹲於地,怒罵道:“卑鄙小人!”陳思難大笑道:“羅氏刀法果然名不虛傳,可惜你已經中了我的裂骨毒,拿命來吧!”持劍刺向阿婺。婷兒將運起的內力一掌推向陳思難,躍⾝扶起阿婺。陳思難被這一股強勁的內力震得向後翻退回來,待他立穩⾝,卻是看到婷兒正扶起阿婺。
陳思難搖了頭搖,晃了晃神,仔細看了看眼前的情形,轉⾝問一個士兵道:“方才是誰向我擊出的一掌?”他不敢相信是這麼一個小姑娘能打出來如此威力的掌力,便問後側的士兵。
那士兵道搖了頭搖道:“大人都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陳思難被這一個士兵的反問惹得怒火**,右手一提,劍光劃過,那個士兵已是⾝首異處。嘴裡罵道:“飯桶!”婷兒扶起阿婺靠坐到一棵杉樹下,問道:“阿婺叔,你沒事吧?”阿婺臉⾊蒼白,嘴黑紫,全⾝顫抖,話語不續地說道:“婷…婷兒,你快…快走!”說著用力掙開雙眼,推著婷兒,雖然他覺得自己已經用盡全力去推了,事實上他的手卻始終沒有動過。
“阿哥,阿哥,你沒事吧?”阿明擺脫三個黑衣人的攻擊,躍到阿婺⾝旁焦慮地看著阿婺,神情凝重。
白衫公子趁機擺脫了那黑衣人攻勢,帶著其餘武士一齊奔到阿婺三人⾝前擋住陳思難和其餘五個黑衣人的進攻,只聽到嘩嘩的倒地之聲,諸多武士抵不住陳思難等人,紛紛倒地。
阿婺氣息越來越微弱,道:“快,快帶婷兒走,不…用管我。”阿明憤怒轉⾝,劍指陳思難怒罵道:“卑鄙小人,老子今天跟你拼了!”提劍衝去。
白衣公子溫情地望了婷兒一眼,轉⾝拉著阿明,道:“這位前輩,今夜敗勢已是定數,請先帶這位前輩撤到山寨醫治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