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似死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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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霄然氣怒不已,甩開李曉馨的手,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同胡絕一起失蹤了麼,怎麼會在此處,這裡又為何變成了這樣?”李曉馨痛哭著將她同胡絕遇到陰陽雙子之事告訴了宇霄然,說道:“弟子揹著柳婷婷逃到聖地大門前便暈倒了,再醒來時已經見到我和柳婷婷莫名其妙的都入進了聖地之中。”宇霄然怒道:“一派胡言,你沒用令牌開門,她怎麼進得了聖地,莫不是你…”她想說是李曉馨故意帶柳婷婷進來破壞聖地,卻不忍說出口,便停了下來。
李曉馨頭搖哭訴道:“弟子絕對不敢做出如此忤逆之事,到底是怎麼進來的弟子真的不知道!”宇霄然氣怒道:“豈有此理,豈有此理!”陳冉走到宇霄然⾝旁,舉起一物,說道:“宮主!”宇霄然看到這正是她給李曉馨前來看護聖地的紫⾊茶花令牌,一把將陳冉抓了起來,問道:“怎麼會在你這裡?”陳冉嚇得急忙跪了下去,道:“方才弟子來到大門外見到此令牌掉在地上,才撿起來呈給宮主的。”原是李曉馨暈倒時,令牌從她懷中掉落到地上的。當時紫氣突然來襲,眾守衛一片慌亂竟也沒人看到此令牌。
宇霄然望向後面的幾個弟子,那些弟子皆連忙點頭,才知道方才自己太過著急,竟沒看到這令牌掉在地上。轉頭望向痛心疾首的李曉馨,說道:“你說是怕那兩個怪人會對聖地不利才揹著柳婷婷趕往這裡的?”李曉馨點頭道:“弟子怎敢欺瞞宮主呢。”宇霄然問道:“那這些守衛為何無故的死了?”李曉馨回憶少許,說道:“弟子看到柳婷婷兩眼散發紫光,神情之中全是悲憤和殺戮,手上一柄發著紫光的神劍威力無窮。隨即我便被寶座飛來的碎片擊暈了,至於他們怎麼會這樣弟子真是不知。料想,該是柳婷婷走火入魔,魔大發…”說到這裡再說不下去,満是悲痛的哭聲。
宇霄然輕閉雙眼靜思少許,一時間也沒人敢出聲。
氏先等人聽到柳婷婷的消息,早就暗忍不住想向李曉馨打探消息了,但見宇霄然怒氣未消也不便揷嘴。此時見她似乎冷靜了些,氏先才向李曉馨抱手行了個禮,道:“我少主專心修煉教主的《乾軒神功》,絕不練其它雜門武功,如何會走火入魔呢?再則我少主隨⾝只攜帶教主親贈的短劍如何會有什麼發著紫光的神劍?”宇霄然氣憤道:“氏長老,看看這就是你們少主做的好事。我一心想幫助你們,卻不知你少主是這般慘絕人寰,竟殺我族人!”氏先急忙說道:“此事有諸多蹊蹺之處,我少主宅心仁厚,善良天真,不敢說有天下大仁大愛,卻也不至於好壞不分。宮主請息怒,待我等查明真相定會給宮主一個圓満答覆。”宇霄然怒道:“最好如此,江湖傳言武林之中最富有的乃我茶花宮,勢力最強是乾坤教。然我茶花宮稍有不及貴教卻也是勢力數二的教派,最忍不得半點辱欺。若無満意答覆,宇某定上那無玄宮找逆教主好好理論理論。”氏先知她所言非虛,頓了少許,說道:“請宮主放心,本教說到做到,若不能給宮主一個答覆,在下願一死謝罪。”宇霄然哼了一聲道:“我死了那麼族人,就你一個也能謝得了罪嗎?”餘傑等三人一起上前道:“我三人也願一死謝罪!”四個乾坤教的長老的命換這幾個守衛的命自然綽綽有餘。
宇霄然靜立不答,顯是悲憤難消。她與乾坤教無冤無仇如何想要他們的命來謝罪,只不過是氣憤之話罷了。
氏先問李曉馨道:“敢問姑娘,我家少主去往何處了?”李曉馨搖了頭搖,說道:“我暈了,怎麼會知道她去向何處了呢。不過她⾝子虛弱如同死人一般,若不是聖地的這顆寶石讓她入了魔,真不知道她還能否活命。你們還是趕緊去尋找她吧,待魔散了,她必定還如同死人一般,毫無聲息。若處置不好,恐難再救活她。”氏先四人一同行禮道:“姑娘大恩不敢言謝,我等銘記在心,他曰必報。”轉⾝離去,剛至大門聽到宇霄然道:“就這麼走了?”一齊停了下來,皆也不知該如何言語。
宇霄然暼了四人一眼,對著李曉馨罵不能,緩緩說道:“你呀,都不知如何處罰你了,好自為之吧。”李曉馨垂頭痛哭,見到那能起死回生的寶石已不羽而飛,再想著用它救治胡絕的命是萬萬不可能的了。而自己糊里糊塗地把柳婷婷帶回了茶花宮,又糊里糊塗的把她背到這裡鬧出了這麼大的事來,頓覺毫無生存的念頭。哭泣道:“弟子不孝,無顏再見師傅。請師傅保重,弟子下輩子做牛做馬再來報答。”隨聲,見她奮起⾝,一頭撞到石牆之上,暈死了過去。
眾人見狀大驚失⾊,陳冉奮力閃⾝抱起李曉馨,哭喊道:“二妹,二妹,你這又是為何啊?師傅,你倒是快救救二妹,快救救二妹啊!”宇霄然緊閉雙眼強忍痛楚,卻是不動。
氏先急忙奔向李曉馨,催運內力輸給她。陳冉一把將他推開,哭罵道:“都怪你們,要不是你們,二妹也不會這樣的,不會這樣的!”氏先道:“阿冉姑娘,再不讓我救你二妹,恐怕再來不及了。”扶起李曉馨,催運內力輸入她體內。
陳冉起⾝憤怒難當,揮起斷刀,罵道:“再敢碰我二妹,我就不客氣了。”氏先不理會她,繼續催力輸入李曉馨體內。突然覺得背上一陣刺痛。被陳冉揮刀劃破,鮮血冉冉。他忍住疼痛,繼續催力輸入李曉馨體內。
餘傑奔過來,推開陳冉,罵道:“你這是幹嘛?他是在救人,不是在殺人。”陳冉揮刀指向餘傑,罵道:“你們還殺得不夠是吧,繼續來吧。”說著砍了上去。李江玄,羅方永見狀一起躍了上去,擋開陳冉的攻勢。餘傑道:“餘某不是這個意思,若再不救你二妹,你二妹恐將生命堪憂,你懂不懂?”後側的彝族女子武士一同拉住陳冉,勸道:“大姐,他們確實是再二姐啊,再耽擱怕會危及命的。”陳冉定了定神,冷靜了下來,焦急地看著氏先。
氏先將兩粒白草藥丸推入李曉馨口中,起⾝說道:“阿冉姑娘,請帶阿馨姑娘回房好好休息,她⾝體很弱,不宜再多打攪。”言畢起⾝向宇霄然鞠躬行禮道:“宮主,今曰多有罪責不敢言赦。當下我四人擔憂少主安危,先行告辭。他曰不論宮主有何責罰,在下一律承擔。”宇霄然不作答,也沒有其他回應,靜靜站立不動。
氏先無奈,細細看了看四周的情況,帶著餘傑三人向山下走去。餘傑為氏先敷上藥末,卻被氏先拒絕,說道:“少主可能走火入魔了,再找不到她的話,不知道還要死多少人。咱們還是分開尋找。若發現少主千萬不可接近她,先跟蹤她便是。”餘傑問道:“少主未練其他武功如何會走火入魔?”氏先道:“此事誰也說不準,咱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三人點頭同意,分頭散去。
陳冉背起李曉馨走到宇霄然⾝前,說道:“宮主,當下該如何是好。”宇霄然沒有作答,站在聖地大門口輕閉著眼睛,靜靜站立著。
此時幾個彝族女子抱著一個全⾝破爛不堪,長髮凌亂的女孩走到宇霄然⾝前跪下,道:“宮主,在下面叢林中發現的。”這個小姑娘便是柳婷婷,她墜落下去,全⾝衣物竟被樹叢颳得破爛不堪。眾人未見過柳婷婷的摸樣自然認不出她來。
宇霄然一眼便認出是柳婷婷,大一怔。見柳婷婷已然是劇毒未除,一臉黑紫毫無血⾊,面容毫無氣息,如同死人一般。宇霄然伸手為她把脈,大吃一驚,急忙鬆開了手,臉⾊極為陰沉。
阿冉問道:“宮主,她…”言猶未盡卻又停住。
宇霄然不語,心下想道:“毫無脈相,該是死去多時之相。卻為何會有一股奇異的似有似無的真力隱蔵在體內,難道她並未死去?”突想到方才李曉馨描述柳婷婷的情況,看到柳婷婷雖然満臉紫黑毫無血⾊,但一⾝靈氣卻是顯露無疑。她再一次為柳婷婷把脈,先是一怔顯得極為驚奇,卻有穩住聽脈少許,便放下了手,搖了頭搖,想道:“她方才沒有脈相,聽不出任何情況。如今卻又有了極其微弱的脈相,這脈相極其微弱,非要內力極其⾼深之人才能觸到,我也只能隱隱約約的覺到少許,若是內力在我之下的決絕聽不出任何脈相,非認定她死了不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輕閉雙目,運氣歸田,心靜如水,右手握了上去再一次給柳婷婷把脈,臉神頓然暗下,少許收回了手,想道:“如此凝神諦聽,微乎其微的脈相之中似乎在述說著她的遭遇。怎麼小的年紀,先是中‘幽冥幻術’中的混元之力,已經傷得不輕。卻又中了鬼毒教的獨門劇毒‘融⾝毒’可謂天下無解,就算是鬼主也未必有把握能救得活。體內的陰陽二氣在互衝互撞,震得五臟裂,若是一般人,早就崩裂而死。今又中了七八種劇毒毒蛇之毒,這些毒混入‘融⾝毒’之中竟衍變成了另一種奇毒正啃食全⾝,世間再無藥可救,非死不可。”想道此處深深嘆了一口氣,望著柳婷婷悲涼的遭遇,心下對她殺死族人的仇怨頓時煙消雲散,反而起了憐憫之心。想道:”如此練武奇才,上限無極度,難怪逆天行會破例收她為徒成為乾坤教少主,可惜呀可惜,不知道逆天行見到自己的愛徒遭遇如此大罪會如何?
“想畢接抱過柳婷婷,縱⾝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