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陽正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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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雲俊道:“不愧是一部之長,善惡分明。在下有急事在⾝,恕不奉陪,告辭!”言畢邀著於文心靜往外走。
圍牆的人群見到他武功如此⾼強心生畏懼,不約而同地給兩人讓出了一條道。
陽城堡道:“請留步。”凌雲俊和於文心靜應聲停住,不回頭也不搭理。
陽城堡問道:“敢問公子貴姓名?”凌雲俊答道:“在下凌雲俊。”同於文心靜走出了人群。
於文心靜一直是心驚膽寒,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旁的這個人竟然是一個武功⾼深莫測的奇人。竟然一舉擊敗了嚴一格和陽城堡,一招震倒數十個士兵,心下既是敬畏更是仰慕。
她心裡也奇怪,白曰裡遇到的他還是一個優柔寡斷,毫無主見的憨厚小夥,轉眼之間卻變得如此膽魄凌空。心裡又是一陣嘆,又是一陣疑惑。
其實她哪裡知道瑤佳的那一句“不夠格!”給凌雲俊帶來的那一陣無窮深思,往往一句話一件事皆會改變一個人的思想,一個人的一生。其實瑤佳並沒有貶低凌雲俊之意,只是覺得他三心二意又如此不知好歹,是說他不夠格做柳婷婷心儀的人。不過凌雲俊本不知道瑤佳和柳婷婷之間的關係,更不知道柳婷婷曾安排過瑤佳等人來看過他,自然無法理解瑤佳這一句話的真正含義。
再凌雲俊看來,這就是一句貶低的話,在他心裡產生了大巨的悲屈,從而產生了一種反作用致使他想突破自己改變自己。
凌雲俊和於文心靜走離幾步,繞到另一個路口,反過來監視著陽城堡等人。於文心靜幾分不解道:“公子,咱們不該去尋找惡人蹤跡麼,為何要跟蹤他們?”凌雲俊道:“咱們二人之力恐難查出什麼端倪,陽大人命了人專查此事,定會有線索。咱不如監視他們,不定能從他們口中得到什麼消息來。”於文心靜道:“這樣不好吧,監視官府的人能有什麼意思?”凌雲俊自知自己太過愚鈍,要讓他自己去查尋蹤跡頓覺茫然,而監視陽府卻是容易得多,當即也不理會於文心靜,望向陽城堡那邊去。見嚴一格慢慢站起⾝來出拔長劍,走到陽城堡⾝旁深嘆一氣問道:“大人,此人武功內力如此之⾼,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到底是什麼來頭?”陽城堡知道凌雲俊武功內力遠⾼自⾝,又頓立了一陣,微微垂頭一語不發向縣衙走去。
嚴一格跟在後面也陷入了沉思之中,眉頭微蹙,一語不發。
眾士兵雖被震倒在地,受了傷至起⾝不能,漸漸都起⾝跟著兩人走去。
凌雲俊和於文心靜悄悄跟了上去。
不一會兒見到陽正雄帶著一隊人馬匆匆趕來,見陽城堡眾人一齊停住腳步。陽正雄見到陽城堡和嚴一格各自受了傷,上前跪下道:“孩兒該死…”陽城堡狠狠瞅了他一眼,沒等他說完,冷冷說道:“你來幹什麼,那麼大的陽府還不夠你待麼?”陽正雄惶恐道:“孩兒聽說阿爹在大街遇了賊人,心下擔憂故帶人來…”陽城堡顯得十分不耐煩,又沒等他說完便破口大罵道:“那也輪不到你,就算你來了又能怎麼樣?一點武功都不會,自己都難護衛還談護衛別人?”暼了他一眼往前走去。
凌雲俊二人跟蹤在距離不遠的另一條小巷中,能聽到眾人談話。
於文心靜一怔,道:“陽正雄不會武功麼?”凌雲俊輕聲道:“不知道,他阿爹都說他不會,想是不會吧。”嚴一格扶起陽正雄道:“大公子不要在意,大人如今煩事擾心難免不悅。”陽正雄微笑道:“怎麼會呢,阿爹說得句句在理,確實是我太過無能,什麼都做不了。”嚴一格微微一笑,跟著陽城堡往回走去。
陽正雄微微垂頭跟在後面,臉容毫無怨氣之⾊。
陽城堡頭也不回,冷聲問道:“阿希呢?”陽正雄十分卑微的語氣答道:“二弟奉了阿爹之命去了步雄追查惡賊之事,已經走了半個多時辰了。”陽城堡沒有回答,繼續前行一陣自語道:“大半夜的趕路若遇到了埋伏該如何是好呢?”想畢停住腳步對嚴一格道:“阿嚴,你即刻率一隊人馬去步雄協助阿希,務必要護他周全。”嚴一格拱手領命道:“是。”陽城堡又道:“我越來越覺得此事不簡單,其中不定有什麼陰謀,萬事要小心,有消息即刻回報。”嚴一格道:“請大人放心。”眾人說著進了縣衙大院。
凌雲俊和於文心靜躍⾝上一側房頂之上,望向縣衙去。縣衙之中守衛極是嚴密,兩人在此地無法看清房內的情況更無法聽到裡面的談話。
於文心靜道:“公子,咱們先回去吧,在這裡什麼也探不到,何必浪費時間呢。”凌雲俊細細看一陣,見到大房右側有一叢矮樹林,放好可以聽到裡面的情況,便道:“你在這裡等我,我去去就回。”嚴一格率了一隊人馬匆匆奔出縣衙趕向步雄去了。
凌雲俊等嚴一格走後閃⾝躍到大房右側矮樹叢之中,這裡極適合掩⾝,且大房窗戶敞開著正好能看到房中的情況。只見到陽城堡思緒沉沉地坐在大椅上沉思,陽正雄傻立一側。
陽城堡坐在大廳之中百思不得其解凌雲俊的武功路數,他見識雖然廣泛卻也沒有見過《玄天真經》的武功路數,自然猜之不出,自語道:“到底是什麼武功?”說著抬頭說話見到大廳之中只有一個陽正雄傻傻站立著頓生怒焰,罵道:“你在這裡做什麼?”陽正雄一怔,急忙卑躬屈膝地道:“孩兒心中擔憂阿爹⾝體所以未敢離去,請阿爹息怒。”陽城堡站起⾝來怒道:“不見你倒還好,一見你就來氣,滾!”陽正雄嚇得一跳,急忙退出了大廳,走向大院。
凌雲俊覺得這個陽正雄極能忍耐,心下佩服,遠遠跟蹤著去。
陽正雄在行走,大院之中來來往往的巡邏守衛,陸陸續續都會經過他的⾝旁卻沒有一個人向他行禮招呼,好似見到一個毫不起眼的下人一般,眼神之中全是輕浮無忌。而他卻沒有因此顯得憤怒,反而主動向掠過的武士微笑點頭示意,眾人也都懶得理會他。他轉過一個彎道時,一個不留神踩到了溼滑處一個跟斗翻撲下去。似乎震得有些疼痛,撲了一陣,手悟口耝大氣起⾝不能。路過的士兵和丫鬟不僅沒有伸手扶他,反而像見了瘟神一般繞道避開。他慢慢站起⾝來一瘸一拐地扶著欄杆往前走,聽到前面傳來嬉笑的女子談話之聲。便停下腳步,透過樹枝往前看去,見到幾個年輕女子正坐在石桌前茶餘飯後閒聊。
凌雲俊蔵於花草之中跟蹤,見這般情形自然驚駭,如何不敢相信陽府的大少爺生活會如此卑微。見他停下也隨之停下,細耳聽去。
一個瓜子臉的女子輕視之聲道:“二公子好能幹,全府的大事都給他去理辦了,看來曰後部長之職是非他莫屬的了。”一個圓臉的女子冷冷一笑,道:“阿紅,你剛來不久知道的事情可少了去了。在這陽府之中,老爺的話可以不聽但二公子的話卻不能不聽,若侍候不好以後就別想能有什麼好曰子過了。”一個方臉女子道:“就是,別看老爺有兩個公子,其實大公子就像沒有一樣。”瓜子臉阿紅似有其地點頭,卻有疑惑不解問道:“可是一般常理應當是大公子較為受愛戴,卻不知道這裡是怎麼了?”圓臉女子四處端詳一番,輕聲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大公子小時候得了一種怪病,雖然撿回了一條命,大夫卻說他這輩子練不了什麼武功了。所以一直以來他一天也就是在房間之中讀書寫字,成不了什麼大氣候了。老爺越來越不喜歡他,甚至後來見到他都會很生氣開口就是一頓罵。”凌雲俊掩⾝在另一側樹林之中,卻能清清楚楚聽到她們的談話,心想道:“這不能練武功有什麼奇怪,難不成所有沒有武功的人都這麼卑賤麼。”又聽到阿紅似懂非懂地自語道:“不能習武也不至於老被罵吧,這讀書寫字也並非是一件壞事呀?”圓臉女子輕聲道:“我告訴你,你們可別亂說出去呀。”其餘三人深深點頭,示意不會言出,她方才說道:“其實正在原因不是這個,是因為大公子在大病之時又一次不慎落水,老爺最深愛的小妾跳水相救。大公子是救了出來,可那個愛妾卻沒能出水活命。老爺知道後痛打了一頓大公子,命他從此以後不許在踏出房門一步。這十幾年來大公子極少有出房門,不時出到院子之中也不敢被下人看到,若傳到老爺耳中少不了又是一頓打罵。”阿紅疑惑道:“可是也不時見大公子出來呀,方才都見他出去了呢。”圓臉道:“慢慢的老爺也沒有那麼恨極了,時不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大公子怎麼說也是他的兒子呀。不過就算如此,老爺也極少正眼看一眼他,氣怒起來還是少不了的怨罵。”方臉女子道:“阿麗姐,還是少說些吧,若傳到大公子耳中可不是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