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高方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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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婷婷三人也轉⾝走回城去,阿勝趕到莫白熊⾝旁說道:“不是豬臉就是狗臉。”莫白熊道:“不是豬臉就是狗臉呀,那你就是狗臉。”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往前走去。
柳婷婷聽著兩人的爭吵不噤想起了陰陽雙子二人,不知道他們幾人會在何處。
四人回到了方才的客棧,小二見四人回來,奔了過來說道:“四位客官,你們的飯菜已經備好了,還以為你們不回來了呢,可真嚇死我了。這樣吧,還是先請付了銀兩如何?”原來店小二按了吩咐去弄了飯菜,掌櫃又見四人在店內動起手來,不敢前來阻止他們。見他們四人出門,本想去止住柴房不要做他們的飯菜,哪知柴房已經全部做好了。無奈只好讓小二擺好在桌上,心裡擔心四人一去不回,這一桌的飯菜銀兩算是飛天了。便叫店小二在門口等候著,店小二見四人回來,怕在再走掉,索先讓四人付了銀兩。
莫白熊沒等阿勝開口,先說道:“今天我請客,請了兄弟們喝酒。”從懷中拿了一鐙銀塊扔給店小二,道:“趕緊拿酒來。”店小二接過銀兩,喜笑開外,連連點頭奔了去。
阿勝喳嘴道:“哎喲,還大概的嘛,哪跟經翻啦?”莫白熊哼了一聲說道:“老子莫白熊是什麼人,你也不打聽打聽。”說著店小二搬來了兩壇酒。
莫白熊提起一罈將柳婷婷和凌雲俊的酒碗倒満,將酒罈方到桌子上。阿勝怒道:“不就是隻大熊嘛,倒酒也不給老子倒上,目中無人呀?”莫白熊瞅了他一眼,說道:“沒手沒腳嗎,不會自己倒?”端起酒碗邀凌雲俊道:“來先喝一碗再說。”凌雲俊見他如此豪慡,端起酒碗一飲而盡,道:“我平曰絕少飲酒,今天見大俠豪氣凌然,若是不喝又怕大俠取笑。若是喝多又怕壞了大事,所以在下只飲三碗,望大俠不要見怪。”莫白熊端起酒碗說道:“你不能喝,可丫頭可是不得了。來丫頭,先喝一碗如何。”柳婷婷道:“我不喝酒不喝,要喝就十壇十壇的喝,要不要再來二十壇喝喝?”莫白熊回想到第一次和柳婷婷喝酒的經過,頓生幾分膽怯,說道:“眼下還有事,以後再說吧。既然你小口喝不過癮,那還是別喝了。”說著自己端起酒碗飲盡。
凌雲俊聽柳婷婷這麼說心下悍然,不噤轉頭看了看她。柳婷婷微微一笑,夾起菜餚吃了起來。
阿勝見莫白熊既不倒酒給他也不邀他喝酒,心裡悶悶不樂,端起一碗酒一飲而盡,說道:“你們那裡的人都這麼不懂禮貌的嗎?”莫白熊問道:“什麼叫禮貌?”阿勝道:“幹嘛不邀我喝酒呀?”莫白熊道:“酒就在你⾝前,不會自己喝嗎?”阿勝搖了頭搖道:“真是隻熊,聽不懂人話的,而且橫蠻無理。”莫白熊問凌雲俊道:“我叫莫白熊,你叫什麼名字?”凌雲俊答道:“在下凌雲俊,不知大俠問此有何用?”莫白熊笑道:“自然有用,若是無聊之時可以回來找你們玩耍、玩耍!”從懷中拿出兩塊令牌,一塊遞給凌雲俊,一塊遞給柳婷婷,說道:“這是玄莫宮的令牌,若有閒時就到玄莫宮去逛逛。”柳婷婷細細看了看令牌,將令牌收入衣中,說道:“多謝。”凌雲俊也將令牌收入衣中,說道:“一定一定。”莫白熊道:“昨夜收到傳書,說宮中出了些小事。本來這一天就想動⾝啟程回去的,卻湊巧遇到了丫頭。”說道這停了一下,又說道:“我這就先走了,告辭。”站起⾝來。
柳婷婷三人也站起⾝來送他出了客棧,凌雲俊問道:“不知大俠如此心急,是出了什麼大事?”莫白熊道:“不知道,信中也沒提。我這一出來也有了些年頭,早該回去看看了。”凌雲俊道:“大俠一路走好,後會有期。”莫白熊躍上馬匹,看了柳婷婷一眼,微笑道:“丫頭,凌公子保重,我走了。”策馬飛馳離去,此人雖生傲慢,對柳婷婷和凌雲俊三人倒是誠懇得很,這一走三人難免也有幾分不捨。柳婷婷道:“你們先去吃飯,我去買些東西。”凌雲俊說道:“我跟你去吧,順便也看看這裡的風景。”阿勝見到桌上還有許多佳餚,肚子沒填飽,說道:“快去,快回,我先吃飽了再說。”轉⾝進了客棧。
柳婷婷和凌雲俊走進大街,此地雖在邊遠東部,卻也顯得幾分繁榮。大街上人來人往,小攤叫賣聲不絕以耳。兩人尋了一家縫紉店買了三套服衣,回了客棧。三人各自回了房間浴沐更衣去了,柳婷婷依然換上了一套白⾊整潔的公子裝。她此次出來目的是為了追查蜀山派攻殺三元宮的真正意圖,雖然有了些線索卻不慎中了毒害,若不是凌雲俊及時出現,恐怕她也難以脫⾝。不過也因此知道聖教與蜀山派有了牽連,若從聖教查起便可順藤摸瓜,不至於茫然不知所去。回想起上次遇到虛無和單于的情形,兩人好似還未猜出她的實真⾝份。繼續這麼打扮,也是為了再繼續隱蔵⾝份,有力於她繼續追查聖教及蜀山派的下落。不噤又想到逆天行對她的默默無聞,不理不睬,心裡一陣陣隱痛隨之劃過。出來了那麼長時間,逆天行沒有再像從前那樣心急如焚的到處尋找,也沒有要任何要尋找她的跡象,心冷得好死冰雪包裹一般冷痛。不噤暗暗想道:“師傅到底是怎麼了,難道忘了還有我這個弟子了嗎?”想畢站起⾝來,走到窗戶前,看著外面一如既往的平常景象,想道:“三元宮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師傅也無動於衷,也不派任何人來追查。阿胡叔遭此大變失去子險些丟了命,他連信息也沒傳來一個,到底是怎麼了?”想著聽到幾聲敲門聲,回了回神,道:“進來吧。”凌雲俊在她房門外等了許久,皆未看到有何反應心中擔憂。他推開柳婷婷的房門,走進來見到柳婷婷臉⾊稍顯暗淡,問道:“婷兒,你沒事吧?”柳婷婷道:“沒事,你有什麼事嗎?”凌雲俊道:“我見你房裡許久沒有動靜,心中擔憂所以敲門試試你還在房裡不。見你沒事我就放心了,我先出去了。”前次柳婷婷不聲不響地溜走過一次,他這一次留了不少神。
柳婷婷走出房門,看到樓下客桌前坐了満満的江湖武士,心下疑惑道:“怎麼突然出現了怎麼多人,難不成要出什麼事?”阿勝見兩人出來,上樓邀了兩人下去,道:“差點就沒了位置了,不知道這麼一下子冒出來了怎麼多人。”客棧內的武士各自聊著話題,沒多少人注視三人的情況。柳婷婷坐到木椅上,聽著繁雜的眾人談話聲。談話之中幾乎全是這一帶鬧了許久的茶花賊之事,言語之中皆是憤憤不平,無不顯露著濃濃的仇意。
一桌中的一箇中年男子說道:“少幫主,聽說朝廷官兵在羅平截殺一票採花賊,就是可惜沒有當場殺滅,都關押了回去。”此人乃是河偉幫的副幫主,名叫黎明。坐在他⾝旁的那個年輕人便是河偉幫幫主楊志明之子楊利。此人看上去較為冷靜,極少說話。
另一個耝壯的年輕漢子顯得極為憤怒,聲音也最弘大,怒罵道:“這群惡賊,若是落到我手中,定讓他們全部碎屍萬段。”此人也是河偉幫的另一門人名叫楊伯。
黎明道:“不可胡說,朝廷自有朝廷的處事之法,哪裡能像江湖人一樣,說殺就殺。”楊伯忍了忍氣,喝了一大口酒忍了忍,說道:“還不是越管越亂,朝廷雖抓了不少人,可是採花賊之事還不沒消停。若不殺一儆百,如何能鎮得住惡賊的囂張氣焰。”柳婷婷覺得他們各自說的都有一定道理,想道:“踩花賊之事鬧了一兩月之久,不僅沒有消停之跡象,反是越演越烈到底是為何呢?”想著見到一個年輕公子和兩個中年男子走進客棧。三人環視一圈,只見到柳婷婷三人坐著的桌子有空位便走過來問道:“各位有理了,敢問我們可否借坐一會?”凌雲俊見柳婷婷不理會他們,便說道:“請隨意坐吧,反正空著也是空著。”三人坐下喝了一杯茶,看上去風土沉沉該是行了不少路。那年輕公子打量了凌雲俊三人一番,向凌雲俊拱手行禮道:“在下⾼方泰,不知公子貴姓?”凌雲俊拱手還禮道:“在下凌雲俊,見過⾼公子。”⾼方泰向柳婷婷行禮,見到柳婷婷扭頭看向另一側,又轉向凌雲俊說道:“公子氣度不凡,一見如故,在下敬公子一杯。”說著端起一碗酒。柳婷婷一看便知他們是官府中人,她秉承逆天行教規,自然不願與官府中人多有往。
凌雲俊端起一杯茶說道:“在下不慎酒量,以茶代酒,請公子不要見怪。”⾼方泰微笑道:“不敢,不敢,公子能賞臉對飲已是在下之幸,請!”凌雲俊喝盡茶水,放到桌上。
柳婷婷一直側頭望著客棧外,突然看兩個斗笠人越過,站起⾝來往客棧外追去,凌雲俊也站了起來跟了上去。⾼方泰雖覺得柳婷婷的⾝形很像段思英,卻知道他不是段思英。本想找機會敬他一碗酒好好看看他的容貌,卻不知兩人為何就出去了。他起⾝跟出去,卻被阿勝拉了坐下去,說道:“我說你們這些人是不是個個都這麼討嫌呀?”⾼方泰一頭霧水,問道:“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