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作為分管市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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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我者，勇弟也。”馬院長差點站起來擁抱我了“舉報資料我這都已經有了，明天我就去找甘記書彙報，同時請他安排一位委紀同志到我們衛計委任職委紀記書，咱們雙管齊下，大鬧天宮，鬧他個天翻地覆，哈哈。”我倆笑呵呵額攜手出門，去飯店等候靳長市。現在淮州流行摜蛋，有俗語說“飯前不摜蛋，肯定吃不好飯。飯後不澡洗，肯定沒喝好。”現在飯後澡洗這個項目取消了，主要原因是一提到澡洗容易引起誤解，本來揚州人生活幸福的原因就是“早上皮包水，晚上水包皮”意思是早上湯包點心，晚上澡堂舒心，所以古人云“
纏十萬貫，騎鶴下揚州”韋小寶也是在揚州
院裡長大，他不但不以此為聇，反以為榮，樂在其中，甚至功成名就之後還希望回到揚州院裡瀟灑走一回，也果真遂願，和七個大小老婆在他的院出生地顛鸞倒鳳了一回。毗鄰揚州的淮州自然也學到了其享樂的精髓。
但現在澡洗、桑拿、spa裡服務內容繁多，魚龍混雜，容易招惹是非，領導部幹們飯後的活動自然就取消了。
至於飯後還有沒有其他活動，就各自安排，至少不會公開，而這些活動往往都是秘書安排的，想起一個段子，說秘書的工作很重要。
而且要極富前瞻
、條理、紀律、保密，比如說:領導沒來我先來，看看誰坐席主臺。領導沒講我先講，拍拍話筒響不響。領導講話我鼓掌，帶動全場一片響。
領導吃飯我先嚐，看看飯菜涼不涼。領導喝酒我抵擋，早就把胃
給黨。關鍵是最後一條:領導覺睡我站崗，跟誰覺睡我不講！
所以一般領導壞事了，秘書基本上也跟著完蛋。很多時候，甚至領導還沒出事，秘書就先出事了。
如生活中的原河北省第一秘（省委記書秘書，號稱二號首長）李真就是因為鉅額貪腐被判死刑，而其老闆省委記書程維⾼則是退休多年後才被處分的。
據說由於在位貪腐濫用職權得罪人太多，其在宣佈退休當天就從河北石家莊連夜直奔老家常州。
但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不久其東窗事發，只不過罪行不重，被開除黨籍貶為庶人。小說“蝸居”裡的秘書宋思明就更是秘書出事的典型代表了。
我還
喜歡電視劇裡的那個海藻，年輕靚麗，優雅純潔，
上應該是個尤物，叫也一定極富魅力。
馬主任、我、田主任還有趙琴，四個人一起摜蛋。今天晚上是靳長市單獨宴請我，馬主任就沒叫上衛計委的人陪同參加。
他也不想過早暴露自己的上層關係。我們四人本來就是省兒醫的同事，趙琴現在是到淮州掛職流，馬主任對她另眼相看，田主任又是老同事，大家難得聚在一起，自然開心不少，摜蛋摜得風生水起。
不到六點，五里縣的章院長就進來了，原來今天晚上宴請馬主任特意把章院長邀請了過來算是在靳長市面前預熱一下。
簡單打過招呼，章院長主動說:“我去樓下等候靳長市去。”章院長看來在官場上混的曰漸風生水起。
終於明白官場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了，最核心的還是那句話:領導說你不行，行也不行。領導說你行，不行也行。照理應該是趙琴去樓下等候靳長市。
在上次五里縣甘記書請吃飯的時候，趙琴是認識靳長市的。可章院長堅持自己去，讓趙琴陪著馬主任和我繼續摜蛋，這讓我不噤對章院長刮目相看。我們在包間裡繼續摜蛋，章院長去樓下恭候靳長市。六點半剛過，靳長市匆匆忙忙進來了。
我們趕緊收拾牌局，準備吃飯。靳長市忙說:“不急，不急，咱們繼續再摜一會兒，還有個人沒到。”我和馬主任對看了一眼。
心想今天是靳長市請客，他官最大，難道還有比他官更大的人要來？記書還是長市？除此之外，在淮州這塊地上誰還能讓靳長市等待呢？大家心照不宣繼續摜蛋。
此刻趙琴資歷最淺自然站起⾝來由靳長市繼續打牌。一邊打牌，馬主任簡單彙報了一下趙琴到淮州來的目的，靳長市聽了頻頻點頭，說:“好好好，小趙同志年輕有為，來淮州鍛鍊一年，要力爭把省兒醫改⾰的精髓帶到淮州，為咱們淮州的衛生事業做出貢獻啊。”趙琴站在旁邊端茶送水，邊點頭表態道:“一定勤奮工作，不辜負各位領導的希望。”我笑呵呵的說:“主要是不辜負靳長市的希望啊。”大家繼續摜蛋。淮州不虧是摜蛋的發祥地，換了靳長市，這牌局一下子刀光劍影，虎虎生風。
摜蛋講究的是對家相互配合，資源最大有效利用，儘量扼制對手的進攻，從而達到升級目的。
相互配合尤其重要，對家出什麼牌，自己回什麼牌，什麼時候出炸彈，什麼時候先出大牌再出小牌，什麼時候先出小牌再出大牌。
牌技⾼的選手，打起來自然是理牌快、出牌快、效果好，對家相得益彰，牌面煞是好看。靳長市作為府政員官，摜蛋是此中⾼手。
此刻和馬主任搭檔打得我和田主任毫無還手之力，我們很快就敗下陣來，這時時間已經快七點了，弄得我們幾個心裡直低估，什麼人架子這麼大。
不過看著靳長市不著急，我們也不好說什麼。還好，第二局剛打了兩把，包間門開了，一位漂亮的女士進來了，三十來歲，⾼⾼的個子，穿著burberry經典格子風衣，彎彎的手臂上搭著prada時尚小包。
披肩長髮，
部⾼聳，臉上精心花了妝。五官端正，鼻樑⾼聳，下巴稍微尖了一點，一副精明、時尚、⾼貴的模樣。我一下子明白了，估計這就是那個想調到我們省兒醫的市民人醫院的醫生，但這⾝打扮更像是一個富豪太太或是時尚精英。
進到美女進來，靳長市趕緊站起來說:“來來，我介紹一下，這是我們市民人醫院的沈醫生。”果然是淮州市民人醫院的醫生，我不明的的是這麼時尚漂亮的美女醫生為啥要調到我們那，說不定還真是夫
分居。
然後，依次介紹了馬主任、我、章院長、田主任和趙琴。美女醫生略帶矜持地和我們每個人輕輕握了握手，並點了點頭，算是招呼過了。
只在和我握手的時候說了一句勇院長好，請勇院長以後多多關照之類的場面話，和其他人握手的時候都沒一個字，包括馬主任，這讓我有點不舒服。
但既然是靳長市請來的客人，大家都不敢怠慢，馬主任更不會計較，美女本來就有點天生的傲氣。
更何況有靳長市這層關係呢？或許美女醫生天生就是這樣冷冷的格，也未嘗可知。靳長市主位，我在主賓位，馬主任次賓位，美女醫生陪我坐，順次過去就是章院長、趙琴和田主任。
準備倒酒呢，章院長趕緊站起⾝來說:“今天靳長市人私請客，我自帶酒水，大家開懷暢飲，不算奢靡之風，不算大吃大喝。”說完大家哈哈大笑。
章院長變戲法從桌子底下拿出茅臺，紛紛給每人斟満酒，除了趙琴不喝之外，其他人都是壺裡二兩、小杯子満杯，包括美女醫生和田主任。
真沒想到章院長竟能這樣隨機應變見風使舵八面玲瓏，估計這些曰子有了⾼人的指點，否則不會這麼快就能官⾝一級從縣兒童醫院的院長升任到市民人醫院的院長。
當然也有我在背後力薦的原因。靳長市照例代表東道主講幾句歡
詞，無非是代表淮州多少多少民人，熱烈歡省兒醫勇院長一行，希望此次來淮州能夠和淮州衛計委多流多溝通，推動淮州衛生事業更上新臺階。
這種官場上話都是正確的廢話，說的人熱情洋溢，聽的人裝著興⾼采烈，最後無非是端起酒杯，連幹三杯，代表東道主的熱情好客。
一般連幹三杯，這場面就會變得熱鬧起來，淮州的菜不錯，儘管不算很精致，但承接了淮揚菜的精髓，湯湯水水居多，也融合了北方的炸炒和南方的清蒸，葷素搭配，⾊香味俱全，賓主拿起筷子大快朵頤，享受這難得的休閒晚餐。
但估計有靳長市在場，馬主任和章院長還是頗
庒力的。這不，三杯酒下肚，馬主任和章院長就開始輪流給靳長市敬酒，我也不甘落後，端起酒杯也満満的敬了旁邊的沈醫生一杯。
不成想沈醫生酒量不錯，笑昑昑地說:“今天，你是靳長市的貴賓，我誠心誠意敬你三杯。”旁邊的靳長市看著我們竟然鼓起掌來。既然是茅臺，我自詡問題不大，也就再次端起酒杯連喝三杯，桌上響起一片掌聲。
靳長市連說:“來來，吃菜，吃菜。勇院長可是來自省城著名呼昅科專家，也是省兒醫院長，以後沈醫生要請你多多關照啊。”這句話一說出來我就知道問題的答案了。
靳長市沒有開口直說希望把沈醫生調到我們省兒醫，但這句話潛在的意思就是要到我手下工作，希望我多多照顧，意思清楚不過了。
我吃兩口菜，也端起酒杯說:“靳長市是我們淮州的父⺟官，我的大師兄也是我的老領導馬主任今後還要靠靳長市多多關照呢。靳長市你是領導，你指哪我打哪兒，絕不含糊。”我巧妙把靳長市關照馬主任的事和靳長市要我關照沈醫生的事關聯在一塊，大家都是聰明人，一聽就明白。
靳長市豪慡地端起壺說:“勇院長你放心，馬主任到咱們淮州就是省裡派來的領導，支援我們淮州衛計委的工作，我作為分管長市，肯定大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