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七章古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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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情形,劉正統這個心花大少爺對安妮是要來真的了。老古很想如實相告,告訴他安妮其實是他老古的女人,省得他繼續碰釘子。只是一想起以前在劉家花園自己曾經對劉正統說過一番貶低安妮的話,這念頭就又縮了回去,要不然劉正統一定要罵自己是個說一套做一套的卑鄙小人,要是傳了出去,以後還怎麼做人?再說了,安妮也不想讓集團的人知道兩人的戀情,現在單是仇少傑和劉晶晶兩人的事就被炒得沸沸揚揚,如果再傳出古大少爺和劉家超級女用人的故事,那大夥的耳就更難清淨了。
要怎麼跟他說才好?老古一急,那些亂七八糟的主意就全湧上了心頭,正經而有詭秘的道:“這件事我跟你說了,你可不要跟別人說呀,畢竟是人家的隱私…”劉正統聽老古嘀咕了一陣,恍然大悟,信了個十足,臨走還道了聲謝,只留下老古一個人在辦公室裡自言自語:“我都幹了些什麼?居然跟他說安妮是個同戀…罪過…”好不容易到了下班時間,老古到隔壁的市場部辦公室找安妮,不想劉晶晶說她今天請假了沒來上班,老古覺得事有蹊蹺,昨天那丫頭就叫他下班後早點回家說有事要說,莫非…她懷上了?不過很快老古又排除了這個想法,因為第一次跟安妮那丫頭上到現在也沒多少時曰,沒理由這麼神速,再說了每次做功課的時候都有佩帶全安頭盔。
到底是怎麼回事?老古揣著個大問號回到了別墅。剛一下車,就發現今天與以往確實有些不同,門前的那條大道被打掃得乾乾淨淨,顆塵不見。而且,還專門請了花匠回來剪枝鬆土。老古早就覺得門前道上的兩旁的盆景佔地太大,於是便朝那花匠道:“喂,等一下記得把盆景都往道兩邊挪後一米。”不只是花匠,進到大廳的時候還發現一個女僕在勤快的收拾東西,把廳裡弄得是井井有條,本來就大的客廳現在看起來越發闊落了。老古不噤嘆道:“這樣才像個家嘛,我早就說要請用人。”說完走過去用手指頭輕輕的點了一下那個上了點年紀的女僕道:“把這裡收拾完了就到我的房間去拖一下地板,別亂翻我東西啊。”
“秋!秋秋!”樓上突然傳來了奇怪的聲響,老古尋聲望去,只見斑⽑鬼鬼祟祟的在朝他招手,擠眉弄眼的在說著什麼。老古一邊走上去一邊道:“你吃錯藥了?在這裡唧唧歪歪什麼?”斑⽑把老古拉往一邊,幸災樂禍的道:“老大你完蛋了,你老丈人和丈⺟娘你都敢這麼使喚?”老古莫名其妙:“你說什麼?什麼狗庇丈人丈⺟孃的!?”接著忽然臉⾊一變:“你是說,那兩人是安妮的父⺟?”斑⽑很堅定的點了點頭,老古頓時就有一種大勢已去之,罵道:“孃的,你小子怎麼不早點打電話通知我!你就存心想看我創禍!”斑⽑連連擺手道:“冤枉啊老大!我出去發請貼剛回來,啊靜告訴我的,她們倆現在在廚房弄吃的呢。”
“哈哈哈哈~~~”老古突然發出一串奇怪的笑聲,邊笑邊下樓去了。那笑聲是斑⽑從來都沒有聽到過的,聽起來充満了倒黴的味道,讓人直起雞皮疙瘩。
老古:“伯⺟,你怎麼能幹這些活呢?你快坐沙發上看電視去,這些我們來做就行了!”安媽:“哦,沒事,我們習慣了,就是閒不下來,你去看你的電視吧啊。”老古只好跑到門外:“停停停停!哎呀,伯父這些活那用得著你來幹呀,快進屋歇著,你看從京北到香港路途遙遠,車馬勞頓的,要注意⾝體呀!”說完搶過安爸手裡的花鋤。
老頭子也沒說話,見老古拿走了花鋤,於是又動手把盆景往外挪移。老古趕緊阻止,同時朝屋裡喊道:“小⽑你還不快點出來幹活在裡頭幹什麼哪!?”直到安妮和啊靜兩人把飯菜準備妥當,一家人圍在一起的時候,老古才來了個正式的自我介紹。老古早就聽安妮說過兩老的事情,現在看起來果然沒錯,兩老大概五十歲左右,雖然在穿著上跟香港人比起來顯得有些趕不上時代,但卻是大方得體,穩重之中透著一股濃濃的書卷氣,不愧是書香門第呀。
不知道安爸是不是因為剛才老古的不禮貌,所以始終保持著一臉的嚴肅,讓平時隨便慣了的老古和斑⽑覺得渾⾝不自在,好象到了別人家做客一般,覺得很是拘謹,就連安妮都覺到了一點怪怪的味道,於是招呼二老道:“來,爸爸媽媽,嚐嚐我啊啊靜的手藝,比起在京北的時候進步不少喲!”
“好好好…”安媽看起來比安爸健談多了,邊吃著就聊開了:“小古呀,聽我們家小妮說,你是從英國留學回來的?讀的是什麼學位呀?”
“什麼?”老古轉頭看了看⾝旁的安妮,還沒出聲,就突然覺到有一隻⾼鞋在自己的小腿處擦摩,是在暗示,也是在警告。如果不小心說錯話,那尖尖的鞋頭恐怕就會往某人的小腿吻去。
老古不知道安妮為什麼要在二老面前說假話,到底是死要面子呢還是想讓二老放心,還是有意幫老古順利通過他們的“審核”而對這個女婿提前驗收。
不管怎麼樣,老古這時候也沒有退路了,於是把二老的被子倒上百年茅臺,接著便謙虛的道:“說來慚愧呀,出國四年只拿了三個學位,兩個博士學位和一個碩士學位。”這下可真是語驚四座,安媽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嗎!?行啊你,才四年就拿了三個學位,怪不得年紀輕輕就能有這樣的別墅,這下我們總算是放心了。”
“哎呀媽~~”安妮伸手搖了一下媽媽的腿大,有些害羞的撒嬌道:“你亂說什麼呀…”安媽對著安妮笑了笑沒搭理她,又好奇的接著問:“你拿的都有那些學位呀?說來讓伯⺟聽聽。”老古想都沒想便道:“一個市場經濟學,一個商務管理,還有一個是醫學方面的,叫做人體結構學。”這下斑⽑終於聽不下去了,突然轉⾝便不停的咳嗽。老大這番言語把他嗆得氣流逆轉,本來都到了喉嚨的茅臺老酒硬是從鼻子往外倒流。啊靜厭惡的看了一眼斑⽑,扯了把餐紙給他擦臉。
只見斑⽑憋得是満面通紅,想笑又不敢笑,確實是難受呀!關於老大所說的那三個學位,他最悉不過了,那是以前老大在幫裡的慣用術語:老大經常把多開幾個場子叫做“搞活市場經濟”;把保護費的合理收取叫做“商務管理規範化”;至於“人體結構學”是人都知道的啦,那便是拖條女找個地方相互研究⾝體,摸索一下所謂的c點和g點的奧秘。想不到老大在安爸安媽面前,居然能從容自若的把這些胡侃用的專業術語脫口而出,而且說得跟真的似的,換了誰也是無法忍受得了的。
老朝斑⽑砸了個鄙視的眼神道:“小⽑,說了多少次讓你別喝這麼急,喝酒就要有喝酒的風範,知道不?”安媽當然不知道其中的緣故,還以為斑⽑真的是喝酒嗆著的,於是便笑著問道:“那小⽑呢,你又在那裡⾼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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