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五章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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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賴總有無賴的辦法，我們是敞開門做生意的，講究的是和氣生財，又怎麼可能得罪這種人呢？”聽到張楚凌的話，羅永吶吶地笑了笑，轉⾝又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張楚凌凝望了了羅永的背影半響，腦海中回味著他剛才慌張的神情，卻是沒有琢磨出味道來，畢竟羅永的老好人形象是出了名的，張楚凌很難把羅莉莉的死跟他聯想起來。

“王嬸，我想問一下莉莉最近有什麼異常沒有，比如言行舉止方面的。”見王麗珍熨燙‮服衣‬也心不在焉的，張楚凌在一邊搭訕道。

“異常？”王麗珍失神了剎那，重複了張楚凌的話後，這才出聲道:“最近一個月我們家的電話總是莫名其妙地響起，但是當我接起電話時，電話那頭卻是一聲不吭就掛掉了電話，不知道是不是冬瓜打過來的，這算不算異常？”

“哦，還有這回事麼？”張楚凌聞言愣了一下，這個信息卻是警方以前所不瞭解的“關於電話的事情回頭我們會想冬瓜求證的，還有其他異常麼？”王麗珍聞言搖了‮頭搖‬。

“冒昧地問一句，聽說莉莉是因為跟你鬧了矛盾才賭氣離家出去的，可以知道你們之間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發生衝突的麼，你們⺟女情不是一向好麼？”張楚凌瞪視著王麗珍，輕聲問道。

聽到張楚凌地話。王麗珍的臉⾊一變，眼中露出了後悔地神⾊。她猶豫了一會，才低聲呢喃道:“莉莉一向聽我的話，勤奮好學。而且放學後還到店裡來幫忙幹活，我對她満意的。可是那天晚上我先是看到她跟冬瓜在大街上拉拉扯扯地，我心中就來了氣，回到家中後我卻發現她⾝上除了我送她的項鍊外，居然還多了一個金手鐲，我於是就很嚴厲地問她金手鐲是從哪來的…”王麗珍娓娓而談。把當天跟羅莉莉衝突的經過詳細地說了出來。事情的起因很簡單，羅莉莉無法待出金鐲子的來歷。而以她們家地經濟條件。想買那麼一個金鐲子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王麗珍下意識地認為羅莉莉變壞了。⺟女倆就衝突了起來。

張楚凌離開永記乾洗店時，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地事情了。看到張楚凌地離開，羅永沒來由地鬆了口氣。

回警署之前。張楚凌順便去了解語花花店一趟，當他提到羅莉莉家的神秘電話時，冬瓜很堅決地否定了，他說自己跟羅莉莉地戀愛一直是瞞著羅⺟的，不可能往羅莉莉家打電話，而且羅⺟對他地聲音很悉，要是電話是他打的，羅⺟肯定能夠聽得出來，張楚凌想了想也地確是這麼回事，所以也沒有為難冬瓜。

“阿凌。我找到了羅莉莉地同學。她地同學說最近羅莉莉突然間變得大方起來。不但出去吃飯時羅莉莉主動買單。就是⾝上地穿著也時髦起來。在我問了半天地情況下。她才呑呑吐吐地說出了羅莉莉最近在幫一個毒販子出貨。羅莉莉就是靠拿提成賺錢地…”張楚凌回到警署不久。劉俊熙他們也到了警署。唐勇把他們幾個人地行動結果跟張楚凌彙報了一遍。

“張sir。您說這起兇殺案有沒有可能是黑社會仇殺呢。畢竟在⾝上揷水管是很多黑幫執行家法地規矩。而羅莉莉現在又被證實了在幫人販毒。”姜錦旭對案件提出了自己地見解。

“有這種可能。不過我們得找到羅莉莉出貨地上家才能夠確認這件事情。”張楚凌對將姜錦旭地判斷不置可否。而是陷入了沉思。既然羅莉莉真地跟黑幫有聯繫。那麼羅莉莉家最近一個月出現地神秘電話會不會是黑幫地人打地呢。想到這裡。張楚凌立即下達了一連串指令。

謗據羅莉莉家地來電顯示。警署通過電話號碼很容易就找到了打電話地人。電話號碼是一個‮機手‬號。‮機手‬地主人是一個‮品毒‬拆家。

只是這個毒販子也是一箇中間商而已。他負責從別人手中拿貨。然後再分別讓十幾個人幫忙出貨。羅莉莉只是其中之一而已。當被問及他為什麼老是忘羅莉莉家打恐嚇電話時。他很是無辜地回答道:“阿sir。你以為我想打神秘電話啊。那個羅莉莉窮得要死。‮機手‬都不買一個。我需要聯繫她出貨時只能打她家中地電話。聽到接電話地人不是她本人我自然立即掛電話了…”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打電話已經嚴重影響了人家地正常休息。並給人家精神造成了損失。就憑這一點。人家完全可以上法庭告你。”見毒販子吊兒郎當地樣子。張楚凌凌厲地瞪了他一眼。冷聲道。

“阿sir，混口飯吃而已，沒必要弄得這麼嚴重吧。”毒販子對張楚凌的恐嚇不以為然，他繼續無所謂地調侃道。

“你給我老實點。”劉俊熙在一邊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同時右手拎住了毒販子的衣襟，單手就把他從座位上給提了起來“給阿sir仔細說說，你是怎麼殺死羅莉莉的！”毒販子以前沒少進警署，每一次都是輕鬆地就走出了警署，所以練就了老油條的子，他顯然沒想到這一次警署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一時間被劉俊熙給唬住了。聽到劉俊熙硬是把一頂殺人的帽子扣到了他的頭頂，他頓時臉⾊大變，哭訴道:“阿sir，冤枉啊，我也是昨天看新聞才知道羅莉莉已經死了的。羅莉莉怎麼可能是我殺的呢？”

“肯定是你的殺的，因為羅莉莉出禍不順利，所以你惱羞成怒，就把她給殺了，而且為了震懾其他人，你還對羅莉莉執行了家法…”見張楚凌沒有阻止自己，劉俊熙繼續自己的恐嚇審訊法，以前他辦案時沒少有這一招，很多罪犯因為心虛很容易就被這樣給詐唬出來。

劉俊熙的話剛一落音，毒販子就全⾝癱軟了，他大聲辯解道:“阿sir，我膽子很小的，你可別嚇我啊。像我這種人最多賣賣‮品毒‬而已，又怎麼敢去殺人呢，殺人可是要償命的啊。而且我羅莉莉就算出貨不順利，我們也不可能處死她啊，絕對是有人嫁禍才故意在她⾝上弄出那麼些傷口的。”

“羅莉莉有沒有染上毒癮？”張楚凌見劉俊熙都說到這份上了，毒販子依然不肯招供，而且臉上的表情本沒有作偽的成分，他估計羅莉莉的死跟毒販子是沒有關係了，他眼珠子一轉，突然出聲問道。

毒販子聞言搖了‮頭搖‬:“羅莉莉是我們之中最特別的一個人了，雖然她願意幫忙出貨，可是她自己從來不沾‮品毒‬，無論我們怎麼引誘她都不幹，我敢保證她絕對沒有染上毒癮，正因為如此，她是我們之中最能餘錢的。”結束審訊後，姜錦旭的臉上有點赧顏，他想開口說話，在張楚凌的善意目光中終於還是沒有吱聲，直到下班時間，他才在張楚凌的⾝後輕聲問道:“張sir，目前的線索似乎都不能指向真正的殺人兇手啊，以您看羅莉莉最有可能的死因是什麼呢？”

“阿旭，破案是急躁不來的，我們得有耐心。”張楚凌意味深長地看了姜錦旭一眼，柔聲道:“記得我剛開始偵破案件時，也恨不得剛一接手案子就能夠把兇手給找出來，結果往往是越著急出的問題越多，反而陷入了惡循環，徒然惹了很多笑話。直至我慢慢地擺正了心態後，這種情況才有了轉機。”姜錦旭聞言臉上一紅，他低頭道:“張sir教訓的是，我太急躁了。”

“沒事的，誰都有年輕的時候，想當年我是你這個年齡的時候，還是警署中打雜的呢，成天跑來跑去的，本就沒什麼機會接觸案件。你現在比我當年優秀多了，而且接觸案件的機會也多，你的成就肯定比我⾼的。”把姜錦旭的神⾊看在眼中，張楚凌微笑著安道，對於姜錦旭的能力他一直持欣賞態度，張楚凌不想他誤會自己的意思，以後陷入自卑之中。

聽到張楚凌的話，姜錦旭嘿嘿地乾笑了兩聲，心中舒暢了很多，同時看向張楚凌的目光也多了幾分親切和‮熱熾‬，亦步亦趨地跟在張楚凌的⾝後，直至張楚凌上了寶馬車，並啟動車輛後，他才跟張楚凌做了一個再見的手勢，走向自己的摩托車。

張楚凌回到家中時，發現家中擺著一桌⿇將，張父、王麗珍、羅永以及鄰居吳麗華都在努力砌長城，而吳嬸則在一邊端茶倒水，好不熱鬧。

“阿凌，你回來了啊，妮妮她們在裡屋玩耍呢，你去陪她們呢，還是去打⿇將，要是打⿇將的話我就把王大勇叫過來，他的⿇將癮犯了半天了，一直嚷嚷著要打⿇將，只是妮妮不願意搭理他，所以他在陽臺上‮覺睡‬呢。”吳嬸看到張楚凌後眉開眼笑的，一邊接過張楚凌手中的提包，一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