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張父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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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沙灣⾼級小區金⾊花苑中,張父和吳嬸兩個人一邊享受著開舂以來難得的曰光,一邊低於談著,只是從兩個人的臉⾊卻不是很好看,張父固然是一臉憂⾊,而吳嬸也是長吁短嘆的。
自從張楚凌的事情發生後,張父的心情就沒有好過。一開始老人擔心張楚凌受不了這個打擊,還天天呆在家中看著張楚凌,不斷地給張楚凌開導,可是慢慢地老人發現張楚凌似乎並沒有因為這件事情而擔心,反而是自己每天的嘮叨讓兒子徒增煩惱。
“張大哥,阿凌是一個好孩子,他不會有什麼事的。”見到張父臉上満臉憂⾊,吳嬸在一旁安道,儘管這句話她已經重複了很多遍,想不出更多詞彙的她還是機械地重複著這句話。
“家中的幾個孩子阿凌格穩重,我最為放心的也是他,可是這一次…哎…”張父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吳嬸的安,他兩眼失神地凝望著天空。
儘管張楚凌一再跟張父強調這件事並沒有想象中的嚴重,很快就會得到解決,可是在事情沒有解決之前,老人始終以為張楚凌不過是為了讓自己不過分擔心他才說好話哄自己的。
“張大哥,現在孩子長大了,他們做什麼事情都有自己分寸的。就拿阿標來說吧,他以前沒有讓我少生氣,可是這一次從警署裡面回來後,他竟然像變了個人一般,再也不對我吆喝了,而且對我恭敬有加,這在以前本就是不敢想象的事情呢。阿凌比我家阿標懂事多了,他又怎麼可能殺人呢,依我看啊,肯定是警方什麼地方搞錯了,很快阿凌就會沒事的。”吳嬸心疼地拉著張父的手。小心勸道。
雖然吳嬸不知道張楚凌對喪標有過救命之恩,可是吳嬸卻是親眼看到張楚凌等人強勢地把阿標給送進警署的,而阿標從警署回來後就脫胎換骨地重新做人了,吳嬸自然而然地把喪標的改變歸功到了張楚凌的⾝上。所以吳嬸對張楚凌是非常的。
“警方怎麼可能搞錯呢,張楚凌平時就冷冰冰的,一看就知道他有著嚴重地自閉傾向,據心理醫生講啊,這種年輕人的毀滅心理很嚴重的,所以他殺人也不是沒有可能。”一絲不諧和的聲音突然在吳嬸和張父兩人地耳邊響起,讓兩人一齊皺起了眉頭。
張父回頭一看。卻是自己的鄰居老⻩,聽說這個老⻩的兒子在律政司工作,老⻩一直喜歡在眾人面前炫耀他的兒子,似乎天下除了他的兒子出⾊外,別人的子女都不成器一般。而事實上老⻩的兒子也為小區內幾個鄰居解決了一些事情,讓小區內地人雖然覺得老⻩有點碎嘴,卻還是都嬉笑著附和他,満足了他的虛榮心。
沒有父⺟會覺得自己的兒女不如人的,張父老是聽到老⻩在自己面前誇獎他的兒子如何優秀如何優秀,有一天他也忍不住把自己的兒女給炫耀了一番。他這一說話問題立即就出來了,於是兩個老頭像吵嘴的小孩一般,把自家孩子的事情一件一件地抖了出來,可惜的是張父家的子女多了點,而張父家地幾個孩子又都還不錯,所以在爭吵中沒有佔到絲毫上風的老⻩從此以後就跟張父“結了怨”每次兩個人見面都忍不住互相譏諷兩句。
要是換在平時張父可能忍忍也就過去了,可是現在張楚凌正處於風頭浪尖上。老⻩卻還在一邊說風涼話,本來就火大的張父自然不依了,他猛地轉⾝走到老⻩面前,一手就抓住了老⻩的衣領,兇狠地問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呢。誰有自閉症了,誰殺人了。”當了幾十年察警的張父發起威來自然有一股氣勢,老⻩猛然被張父揪住衣領,⾝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他還以為張父要對他動耝。可是當他發現張父並沒有立即動手,而是⾊厲內荏地質問他後,經過短暫的適應他立即重重地撥開了張父揪住他衣領的手。不屑地說道:“怎麼。我說中了你的心事你就想打架啊,難怪兒子會那麼衝動地殺人。情是秉承了他老子地脾啊。”張父和老⻩剛開始爭吵,他們的⾝邊就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人,此時見到兩人劍拔弩張的情景,看熱鬧的人就更多了。老⻩地話一說完,人群中立即就響起一片轟然聲,而老張聞言後卻是一張老臉憋得通紅。
“老⻩,您也別生氣,張大哥剛才也是一時衝動才冒犯了你,還請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他計較。”一向怕事的吳嬸見到張父這一次的爭執落了下風,她趕緊站出來當和事佬。
“喲,這不是吳嬸麼,你是不是看向這個瘸子了啊,難道是你那不成器的兒子不想養你了,所以你想找…”老⻩見到吳嬸為張父出面,他臉上的神⾊更加不屑了,別人不知道吳嬸的兒子是什麼⾝份,⾝為律政司檢察官父親的他卻對喪標地一些惡跡瞭解得很清楚,所以他忍不住出聲譏諷道。
只是老⻩地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啪”地一聲脆響就把他的聲音給打斷了,望著面前突然出現地凶神惡煞的男子,他嘴巴動了動卻是說不出話來。
“有你這樣的老子,我想你兒子也好不到哪裡去。”喪標用三成的力氣打了老⻩一個耳光後,不屑地說道。要是換在平時他這個時候肯定在家中打⿇將,可是自從張楚凌跟他說了一番話,而後又被大康給表揚了幾句後,他突然間痛改前非,一心想討好張楚凌,所以這兩天他卻是始終跟在張父和吳嬸後面的,看到張父和吳嬸兩個人親熱的樣子,喪標心中⾼興不已,恨不得這兩個人早曰合結,那樣自己和張楚凌之間的關係也就近了一步,可惜的是他還沒來得及⾼興多久,他就看到了老⻩不但不識相地打攪了張父和吳嬸的二人世界,還出言不遜地辱罵張父和自己,喪標自然會忍不住出手了。
“阿標…”吳嬸有心求和,卻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反而把事情鬧得更大,一時間她也沒了主見,她本來想叫喪標向老⻩認錯,可是她很快想起自己這個兒子一向我行我素慣了,萬一自己惹得他生氣了反而不划算,所以她叫了阿標兩個字後卻及時地止住了聲。
張父卻是從來沒有見過喪標的,此時突然見到喪標出手教訓老⻩,而且說話還是那麼地讓自己解氣,他心中立即對喪標好大增。他也不管自己跟老⻩之間劍拔弩張的情景,而是低頭對吳嬸問道:“這就是阿標啊,⾝手不錯,正義蠻強,是個當察警的料。”見到張父看向自己的眼神有幾分欣賞之意,喪標心中還不免沾沾自喜,可是當他聽到張父說他是個當察警的料時,喪標的臉上頓時顯出了苦⾊,要不是看到張父一臉的真誠,他真要懷疑張父是在出言譏諷自己了。
先是被人揪衣領,緊接著又被人打了一巴掌,一向養尊處優習慣了的老⻩又怎麼呑得下這口氣呢,只是攝於喪標威猛的⾝材,本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想法他卻沒敢再出言謾罵,只是心中卻在計算著如何跟兒子耳語一番,讓兒子把喪標給送進監獄,最好能夠好好地磨折一下喪標,再把喪標關個十年八年的,那樣方才解氣。
“老⻩…老⻩,大事不好了,你兒子被察警抓了…”老⻩心中正在計較著如何把喪標送進監獄呢,突然間一道悉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簾,卻是兒子在律政司的同事,也是自己的老同學的聲音,只是自己的這個同學在律政司僅僅是一個門衛而已,老⻩一向沒怎麼把他放在眼中。
聽到自己的老同學在這麼多人面前吵吵嚷嚷地說自己兒子被察警給抓了,老⻩的臉⾊突然變得很難看,他不悅地瞪了老同學一眼道:“你瞎說什麼呢,我兒子怎麼可能被抓呢。”送信的人顯然沒有注意到老⻩満臉的不悅,他氣吁吁地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老⻩,我沒瞎說,你兒子就是被抓了。聽說他收了那個蔡舂林十幾萬的紅包,要把張楚凌殺人的罪給坐實。可是重案組的人卻突然找出了新的線索證實張楚凌並非殺人兇手,而且還查出了蔡舂林殺人的嫌疑以及他賄賂你兒子等人的嫌疑…”送信的人話一落音,人群中立即響起了一陣譁然聲,老⻩的臉⾊青一陣綠一陣的很是難看,他恨不得找給地洞鑽進去,而張父和吳嬸兩個人卻是相視而笑,他們兩個沒有注意到的是,喪標此時也是輕輕地吐了一口氣,同時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