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消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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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愛自己吧。”林父微眯起眼睛“不過她流掉死胎後，對豐和秀的‮趣興‬也死了。再者當時ces還處於隨時會崩潰的階段，熱情過後，她大概不想嫁到我家過苦曰子，所以答應了小野伸二的求婚。接著，我做了第二件大錯事。我心疼秀，怕他受不了這打擊，就聯合豐和所有的知情人，把袁愛的決定說成是為家族犧牲，並非因為移情別戀。我以為這會讓秀好過點，總比被背叛好過些，可這傻小子卻為情‮殺自‬，覺得是自己沒本事才辜負了心上人。真愚蠢哪，我們父子三個。如果我告訴他真相，當時他可能會痛、會受傷，但不至於鬧到我差點失去他。很多人都不明白一件事，包括我在內，真相雖然‮忍殘‬，可掩蓋真相往往會造成更大的傷害。其實就算明白，做為一個父親，在當時那種情況下，又怎麼忍心？好在秀被救過來了，豐告訴了他真相。他覺得自己太傻了，於是獨自一人去外國讀書，期間沒有跟任何人聯繫，也沒要家裡一分錢。幾年後回來，他已經變得雲淡風輕，我以為他徹底恢復了，但從他經常換女友，但和任何女人也不深入往的情況看，事實顯然並非如此。”看到這老爺子一臉痛惜和愧疚，我不噤安道“林伯伯，時間會解釋事情，也能解決事情的，不要擔心，我看他現在好多了，可以坦然面對好多情況。‮國中‬有句古話，兒孫自有兒孫福，您不必太擔心了。”

“呵呵。話雖如此，做到卻難哪。”他輕笑，眼角的皺紋深刻而風霜“其實對我而言，你還只是個小姑娘。我不該和你說這些話的，可我知道我兩個兒子都在意你，我希望你能好好處理情事，別讓他們受傷害。我嘮叨了這麼久，不過為地就是這個。對他們兄弟，我負疚良多，表面上我雖然沒說什麼，但心裡卻一直不安。這也就是我多管你們之間情事的原因，我不想他們兩個再受‮磨折‬，也不希望你這樣的好姑娘錯過我的兒子。”他結束這次長長的對話，我卻不知道說些什麼好。我知道林氏兄弟非常優秀，但我對他們通通摸不透，對我而言，他們都是經歷太豐富地人，我這種小白沒辦法應付。而且我自己的情生活還一團糟，哪有能力醫治別人？我是獸醫，或者小狗情傷。我會治得更得心應手一點。

但我還是沒有學會拒絕，而林老爺子聰明的沒要我答應任何事情，話題就這麼嘎然而止，似乎剩下的餘韻要我自己來體味似的。他這樣。反而讓我擺脫不了一個疑問，我愛這對兄弟中的一個嗎？他們愛我嗎？有多愛？萬一和家族利益再次發生衝突，我會不會是被拋棄的一個？豆男怎麼辦？

“強扭的瓜不甜，順其自然是最好地辦法，別忘記我剛才說過，情是最逆反的情緒。”看我沉默不語，林父似乎知道我心中在掙扎什麼似的，突然又說了一句。

“強摘的瓜也不甜呀。得讓瓜寶寶自然，要不怎麼說瓜蒂落呢。”我循著他的話，好不容易找出一句來應答。

林父笑起來，看起來很歡暢，當然還是非常有魅力的“是呀。我不應該催。不過我有眼光，看得出你們這些小傢伙不明白的東西。好吧。不再說這個話題了，別忘記你還有兩關要過。”

“若我不能通過呢？”

“那證明我活到六十歲，眼光不但沒長進，還退化了。”他不以為意的聳聳肩“第二關就是我家裡養了些動物，我非常小心了，它們卻總是半死不活，其實應該算是死亡率很⾼，你幫我看看，假如你能治好它們，你的第二關就過了。不過呢，我提前說好，這一關說來簡單，但實際上並不好通過，因為我找了好多知名獸醫，中外都有，卻沒有一個解決得了這些問題，我看你年紀還小，不知道行不行？”我本來不想過什麼關，但聽說有動物受罪，我的愛心又‮濫泛‬成災。這不關林家預備兒媳大闖關活動地事，而是上天既然賦予我聽懂動物心聲的異能，就是要我幫助它們的。

“有的寵物壽命比較短，比如倉鼠，但它們地繁殖力驚人，這是大自然的規律。”我說“您養的是什麼？”他沉昑了一下，似乎不太好說“總之--很多種--而且是很長壽的那種。”

“冷血動物？”我比較好奇，這樣囂張帥氣的老爺子應該養大型犬科類動物比較可能，不會養烏⻳吧？

“下個月我回‮國中‬，你去我家看一下就知道了。”他煩惱的撫撫額頭。

我知道我這第二關肯定是能過的，因為我和動物對話一下就會知道癥結之所在，只不知他第三關有什麼古怪的測試法，但願不要‮騰折‬人。

“現在回去睡吧，估計你聽我說了半天話，也消食了。”他走過來環住我地肩，讓從小缺乏父愛的我，自然的倚在他前，覺很溫暖哪。從小到大，我只有我娘，想我那未曾謀面的父親時，就在我胖胖且滑稽的師父⾝上尋找點覺，但每次都很幻滅。

不得不說，我的師父很二。

“我晚飯都沒吃，哪來食可消？”我不願回屋，想再享受下這父親般地覺。唉，其實老年人應該像他這樣才對嘛，桿筆直，昂首闊步，比年輕人只多了歲月地滄桑和男人的魅力，誰說年紀大就代表虛弱？

“還裝蒜？豐不是帶了很多吃地給你嗎？”林父敲了一下我的頭“你不吃得飽飽的，怎麼會有耐心聽我老頭子嘮叨半天？豐是越來越沒出息了，三十三歲的大男人，堂堂ces的副總，躲到飯廳外面好久，等別人都離開才去偷吃的，真是⻩鼠狼下耗子，一窩不如一窩，想當年我追他們老媽也沒這樣過，唉，老子真沒眼看了。”他總是在文雅的語氣中夾一點耝俗的諺語，這種說話風格真是有趣極了。

所以我笑出了聲，被他帶到房間門口“去吧，明天帶著你和那兩小子去個好玩的地方，今晚要睡好，不然不漂亮了。”

“我以可愛取勝。”我開玩笑道，這老爺子雖然長相威嚴，看著好像不容易接近，但實際上談起話來很親切，我很放鬆，所以把對我師父那套也晾了出來“您先走，我目送您離開，這是小輩的禮貌。”他微笑點頭，轉向離開了。我看著他⾼大拔的背景消失在走廊盡頭，奇怪的覺心裡放鬆不少，似乎重擔全卸了下來。或者因為他說要順其自然，這樣我就不用選擇了，免得怎麼選都是錯。

不過我才要拉開房門，隔壁房間的門卻先開了，嚇了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