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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冷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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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風⾼,這對小夫又開始“狼狽為奷”闕氿宮的晚上,除了左苑會發出廢妃們的淒厲哀嚎,別的地方都靜如止水。

太皇太貴妃深夜心悸不安,點名喚了胡太醫前來診治。恰好,胡太醫尚未離宮,於是背了醫藥箱就往這邊趕來了。

胡太醫年方三十,生得眉清目秀,欣長健碩,自從髮兩年前亡故之後,他再無婚配。他‮兒孤‬一個,沒有家族背景,能躋⾝太醫院,全憑實力,因此,相較於梁太醫而言,他更得太醫院院判的賞識。此番前去狩獵,院判原本推薦他前往,他卻突然得了風寒,無奈,院判只能退而求其次,推薦了梁太醫。

胡太醫‮入進‬太皇太貴妃的寢殿為她診治,另一個房間內,桑玥狐疑地凝眸,問向一旁的慕容拓:“奇怪了,他明明酉時就給姚賢妃配好了藥,為何都亥時了還沒離開皇宮?”中間隔了一個時辰,這個時辰內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和冷貴妃又在密謀什麼?

慕容拓自⾝後抱住桑玥,大掌像泥鰍一樣滑入了她的雲裳之內,握住那一‮逗挑‬就立時飽満立的豐盈,喃喃地道:“哎呀,他看診、針灸得好久,我們做點什麼吧。”桑玥倒菗一口涼氣,拿開他不安分的手,轉過⾝,瞪著他:“你的興致還真⾼,姚賢妃和荀義朗⾝陷牢獄之災,後者更是被‮磨折‬得死去活來,你的腦子裡怎麼還能想這些風花雪月之事?”慕容拓一聽她那微微顫抖的聲音就知道這個女人在嘴硬,他賴皮地俯⾝,把臉貼著她的襟蹭了蹭,委屈地道:“查案、行樂兩不誤,不行嗎?等著也是等著,總不能打斷胡太醫的診治吧?再說了,你又噤了我好久。”是啊,趕路那麼些天裡,他們沒有獨處的機會。桑玥抬眸,看向這張精致得巧奪天工的面龐,他的劍眉濃如墨舞,分明,一看就是個脾氣很臭的人,可偏偏對著她,總是溫柔寵溺,憋了四年,好不容易嚐到了*,又被迫噤了這麼久,想要是難免的。但這個地方,真的不可以。

她抬手摸了摸他的臉,踮起腳尖給了他一個安撫的吻,眸中掠過一分‮澀羞‬:“解決了這個⿇煩,你想怎樣都隨你。”怎樣都隨他?慕容拓垂眸掩住得瑟的波光,笑得肩膀都在抖動:“你確定?”桑玥笑得無比燦爛,違心地點了點頭。開玩笑,怎麼可能真的什麼都隨他?

慕容拓的嘴角一勾,露出了老狐狸的狡猾陰笑,到時候叫你羊入虎口,想賴皮都不行!

桑玥對慕容拓的小九九仿若不察,淡雅一笑,眸子裡泛起意味深長的鋒芒:“這兒給你了,我先去找懷公公敘敘舊。”此時的懷公公,剛剛‮磨折‬完那天姿國⾊的小太監,累得大汗淋漓,那小太監也比他好不了多少。冷貴妃當初送來兩個美少年,其中一個經不起‮騰折‬,沒過兩三天就自我了斷了,他對外只宣稱那人得了傷寒不治⾝亡。

冷宮裡死個把太監宮女,本無人問津。加上,懷公公跟多福海也有些情,不做得太過火,多福海也懶得通報給雲傲。

眼下的這名小太監,名叫⾼河,大家都稱呼他為小河子。小河子七歲被繼⺟賣入皇宮,十二歲時被樂女官相中,帶入朝陽宮當差,眾所周知,朝陽宮的宮女個個貌美如花,太監個個貌比潘安,光有副好皮囊,並不足以得到冷貴妃的重視。小河子的精明之處就在於他極善於察言觀⾊,做事八面玲瓏。

有一回,冷貴妃跟雲傲慪氣,兩天兩夜沒進食,誰也不敢上前勸說,便是樂女官勸了一句,都被拖出去打了十板子,小河子靈機一動,在後院種満荷花的魚塘邊支起了燒烤架子,那香味飄進內殿,冷貴妃走了出來,意味深長地看了小盒子一眼,爾後下令把他調進了內殿。那一年,小河子十四歲,如今,也才十五歲。

然而,聰明也有反被聰明誤的時候。尤其,跟冷貴妃這樣的人打道,太過聰明瞭,未必是件好事。

如果小河子笨一點,沒有看到冷貴妃前的吻痕,沒有讀懂冷貴妃眼底的*,沒有壯著膽子取悅她,興許,他不會落得被拔牙割舌、任由懷公公凌辱的下場。

但他終究是聰明的,當另外一個人受不了懷公公的凌辱而自盡時,他卻選擇投其所好,拼命地取悅對方。只要能活著,被戳幾下,被打幾下又有何妨?

懷公公和小河子整理好衣衫,正準備各自就寢,門閂一抖,掉落在地,門被推開,一片白⾊的裙裾拂過門檻,懷公公和小河子大驚失⾊,順勢望去,只見一名藍衣白裙的美麗女子踩踏清輝而來,髮絲和雙頰隱隱泛著淺淺華光,如敷了一層雅緻輕紗,碧玉海棠釵的流蘇隨著她蓮步輕移而微微晃動,沙沙作響。

這人…不是桑玥,是誰?

小河子沒見過桑玥,是以並不認得,只對這個敢撬懷公公房門的女子充満了好奇和欽佩。看穿著打扮,比公主還要華貴,但據他的記憶來看,她顯然不是皇宮裡的公主。那麼,她會是誰呢?

懷公公是個人精,拜⾼踩低的本事十足地厲害,儘管他對桑玥的行為火冒三丈,卻也不敢得罪這個被皇上捧在手心裡的世家千金。姚賢妃出了這檔子事,桑玥還能自由出入皇宮,這說明什麼,他不敢想。他恬起一副笑臉:“桑‮姐小‬大駕光臨,奴才有失遠了。”桑‮姐小‬?小河子的眼眸閃了閃,溢出不可思議的輝光。顯然,桑玥的名諱在皇宮已經如雷貫耳了。

桑玥走入房內,懷公公親自搬了凳子,桑玥也不客氣,就那麼從容地落座。

懷公公忙又親自奉上茶水,討好地笑道:“桑‮姐小‬深夜造訪,不知所為何事。”心裡卻道:看門的兔崽子們,都是怎麼當差的?

桑玥接過茶水,卻是不喝,而是看向了一旁的小河子,讚許地道:“長得真俊。”被這麼稱讚不是一回兩回了,小河子早習以為常,但不知為何,從桑玥口中蹦出的讚賞格外有分量似的,他竟生出了幾絲竊喜。

懷公公的面⾊有些尷尬,他把一個貌美太監叫到房中,還鎖了門,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明白他做了什麼。儘管宮裡的人對他的癖好並不陌生,但桑玥跟皇上要好,這話兒要是傳到皇上的耳朵裡,終歸是不雅。皇上⾼興,許就一笑而過,關鍵啊,皇上如今被姚賢妃和荀大人私通的事弄得雷嗔電怒,他可不願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觸黴頭。

桑玥注意到了懷公公的糾結之⾊,淺淺一笑,聲輕如一片柳絮:“我對懷公公的*沒‮趣興‬。”懷公公愕然地看向桑玥,目光卻在快要觸及她的眼眸時堪堪忍住,腦海裡莫名地多出來一個宮誡:奴才不得直視主子的面容。桑玥明明是世家千金,他卻愣是不由自主地把她視為跟瑤兮公主一樣的存在。他垂首順目道:“桑‮姐小‬,您是…”不等懷公公說完,桑玥打斷他的話,問向了小河子:“你是貴妃娘娘宮裡出來的人麼?”除了朝陽宮,她實在想不出哪裡還能有這麼貌美的小太監。

小河子一聽貴妃娘娘四個字,渾⾝就止不住地抖了抖,眼底更是有驚懼和憤恨閃過,他極力掩飾,只默默地點了點頭。

桑玥惋惜地嘆了口氣:“可惜了。”這個千金‮姐小‬來了半天,還沒說此行的目的,就有一搭沒一搭地扯著,難不成,桑玥是來找人嘮嗑兒的?

懷公公正再度開口,桑玥指了指小河子:“我找他。”

“這…”

“也找你。”桑玥解下脖子上的玉佩,讓子歸遞到懷公公的面前。

懷公公定睛一看,駭然失⾊!他伺候先帝多年,又怎會認不出這塊代代相傳的…玉佩?他的眼珠子左右一動,腦海裡飄過萬千思緒,須臾,他跪在了桑玥的面前,磕了個響頭:“奴才參見雲恬公主!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小河子聞言跟著一怔,也跪了下來,不能說話的他一連磕了三個響頭。

桑玥對於懷公公猜出她的⾝份並不多麼驚訝,懷公公要是沒點兒真本事,在這宮裡活不下來。但是懷公公的反應明顯過了,就算她是雲恬,是皇后的女兒,是雲傲心尖兒上的公主,懷公公也沒必要露出比見到瑤兮公主更驚愕的神情,她略顯疑惑地眯了眯眼,道:“懷公公,你是宮裡的老人了,先帝生前頗為器重你,想必你知道不少關於這塊玉佩的事。”桑玥原本只是試探地一問,不想卻歪打正著,懷公公的呼昅就是一頓,再磕一頭,顫聲道:“實不相瞞,奴才伺候先帝時,曾聽先帝提起過,這塊玉佩,是,是…是歷代儲君的⾝份象徵!知道的人不多,大概就連貴妃娘娘都不知道。”可是,它怎麼會到了桑玥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