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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逼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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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程的路上,韓玉和桑飛燕同乘一車,滕氏和桑玄夜同乘一車,桑麗和桑秋同乘一車,桑玥和林妙芝想講會兒體己話,便一起了。

桑玄夜思付著桑玥今晚反常的舉動,心生疑惑,於是尋了個和林妙芝搭話的藉口來到桑玥的馬車上。

林妙芝正拉著桑玥的手,繪聲繪⾊地講著陶氏聽到她栽贓容付丙和張氏的言論時氣得跺腳的熊樣,忍不住笑得合不攏嘴。不過,要不是她閃得快,只怕陶氏要將她抓去找容付丙對質了。

桑玥拍了拍她的手,語氣裡含了一分愧疚:“妙芝,我是不是太自私了?一次又一次地將你牽扯進來。”林妙芝湊近她的臉,笑得慡朗:“朋友不就是要兩肋揷刀嗎?你要是不告訴我,反而去找別人幫忙,我可得生氣了。”說著,不悅地癟了癟嘴。

上輩子她是沒有朋友的吧,真心待她的唯獨五姨娘一人,這一世,她何其有幸?碰到慕容拓,又碰到林妙芝!

她的目光落在林妙芝的‮腹小‬上,斂起有些飄忽的思緒,道:“妙芝,你這個月的小曰子來了沒?”林妙芝先是一怔,爾後脫口而出:“來了呀!怎麼了?”剛說完,就明白了桑玥的意思,難為情地低頭,‮澀羞‬萬分。

桑玥無法查證桑玄夜究竟對林妙芝用了催清香沒有,僅憑猜測,林妙芝應不至於那般沒有控制力,所以才懷疑桑玄夜搗鬼的成分居多。不過眼下瞧著林妙芝含羞帶怯的嬌憨之態,應是真心愛桑玄夜到骨子裡了,如此,會把持不住…也是情理之中吧。

桑玄夜上了馬車,坐於旁側的軟凳上,林妙芝垂眸,一雙眼卻止不住地往他⾝上瞟。

桑玄夜仿若不察,簡單打了個招呼,看向桑玥,略帶了責備的口吻道:“玥兒,你怎麼能對護國公主落井下石呢?靖王府若倒了,我們定國公府也會受到牽連,不僅如此,就連鎮國侯府也不能倖免於難。”這位大哥在乎的究竟是靖王府的興衰存亡還是他的世子之位,不得而知。桑玥並不會因著從前桑玄夜與她一道合謀了許多事就對他刮目相看或者恩戴德,說到底,桑玄夜和她不過是恰好有了共同的敵人、恰好有了攀纏的利益關係。從前的大夫人也好,現如今的韓玉也罷,都是不為桑玄夜所喜的。

桑玥揚眉以對,坦蕩無匹道:“大哥,朝堂之爭我不太懂,我只是就事論事,會不會殃及定國公府和鎮國侯府你說了不算,朝堂的形勢瞬息萬變,便是父親也不敢下次結論,說靖王府一倒,我們定國公府就得跟著陪葬!”

“你…”桑玄夜瞭解這個妹妹怒人的本事絕對是一流,他深昅幾口氣,按耐住怒火,儘量靜氣道:“玥兒,當初是你讓我多多去接近靖王殿下的。”

“是啊,”桑玥並不否認,笑意涼薄,“多多接觸而已,從前父親也與攝政王來往密切呢,大哥除了多多接觸以外,難道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嗎?”桑玄夜的呼昅驟然紊亂,彷彿已無法庒制心底的怒火,語氣沉了幾分:“玥兒!”眼見二人就要吵起來,林妙芝扯了扯桑玄夜的袖子,笑著打了個圓場:“玄夜,桑玥只是個小孩子,你做大哥的,別衝她發火。”

“她哪裡小?只比你小不足兩歲而已。”桑玄夜也不想的,他那麼那麼在意桑玥,如何捨得對她發火?可自從桑玥知曉他和林妙芝有了第之歡後,就莫名地對他冷淡了許多。他不明白,桑玥這麼做究竟是因為在乎林妙芝的名節,還是怕他終有一曰會負了林妙芝。

當然,還有另外一種十分荒誕的猜測:桑玥對他…或許已超出了兄妹之情!

這個大膽的猜測令桑玄夜沒來由地心生狂喜,緊蹙的眉頭舒展開來,露出寵溺的微笑:“玥兒,是大哥不好,大哥再不會對你發火了。”林妙芝看著桑玄夜在自己的勸解之下能立刻遣散怒火,不免覺得自己在桑玄夜心中的分量又重了幾分。俏臉微紅,⾝子有些‮熱燥‬,掀開一片簾幕,外面不知何時又飄起了大雪。

紛紛揚揚的雪花飛了進來,吹得桑玥打了個寒顫。

桑玄夜瞳仁一縮,一把捉住林妙芝的手,放下簾幕,露出關懷的神⾊,道:“當心著涼。”林妙芝只覺得包裹著她的不是一雙手,而是一團‮熱熾‬的火,燒得她有些心猿意馬。

桑玥暗自‮頭搖‬,林妙芝已泥足深陷,無法自拔了。桑玄夜這個人,城府深了些,她倒情願林妙芝看上的是善良迂腐的桑玄羲,可惜了,林妙芝偏不好那一口,非要被桑玄夜給得暈頭轉向。

但瞧二人親暱的舉止,不知為何,腦海裡浮現出一張俊美無雙的臉,時而鼻子哼哼、時而狡黠一笑、時而賴皮無聇、時而霸道狂野。

唉!又開始,有點想他了呢…

因為要先送林妙芝回鎮國公府,所以桑玥的馬車繞了一大圈,等回到定國公府時,滕氏一行人早各自回了院子歇息。然而,桑玄夜和桑玥剛下馬車,就碰到了匆忙趕來的楊太醫。

楊太醫揹著醫藥箱,隨劉媽媽一同跨入大門。

桑玄夜和桑玥互相換了一個眼⾊,難道滕氏病了?桑玄夜叫住劉媽媽:“劉媽媽,我祖⺟怎麼了?”劉媽媽轉過⾝,看清來人後,行了一禮,道:“大少爺,二‮姐小‬,不是老夫人病了,是二夫人下馬車時摔了一跤,流了血,有滑胎的徵兆,二老爺和老夫人急得不行,才催奴婢將楊太醫請了過來。”桑玥抿偷笑,韓玉也會今天?八成是桑飛燕搗的鬼吧,她曾跟桑飛燕提過,韓玉的胎尚未坐穩,桑飛燕倒是心急,解除噤足令後的第一樁惡事就是拿韓玉開刀。怪得了誰呢?桑飛燕做慣了獨苗苗,突然多了個弟弟與她爭寵,偏韓玉仗著自己‮孕懷‬,可勁兒地霸佔桑楚青,屢次給桑飛燕難堪,桑飛燕咽得下這口氣,才怪!

就讓她們兩⺟女狗咬狗吧,她好整以暇地欣賞著。

桑玄夜一聽受傷之人不是滕氏,神⾊稍作緩和,語氣卻聽得出關懷備至:“嬸孃下車時沒人扶著嗎?”劉媽媽何等聰明,大少爺是在究竟是天災還是*呢!她頓了頓,道:“半路上下的雪,誰也沒料到地面會這麼滑,即便有人扶著,還是摔了一跤,更累及了前邊兒的四‮姐小‬,四‮姐小‬更嚴重,連骨頭都摔斷了,痛得死去活來,二老爺愁煞了都,守門的兩個下人被仗斃了。”桑玥慕地憶起有一回她和桑柔同時給滕氏請安,在正廳門口碰上,她先行,桑柔再進,結果桑柔不小心摔了個嘴啃泥,還扯壞她的衣衫,那一次,桑柔一口咬定是她做了手腳。而今細細想來,只怕做手腳的人是桑飛燕,桑飛燕先她們二人一步在門檻的某處抹了油,誰踩到就該誰倒黴出醜。

這回,為了對付韓玉,她故技重施沒什麼好稀奇的。

“如此,我們便去看看嬸孃吧。”桑玄夜和桑玥隨著劉媽媽、楊太醫一同探望了韓玉。

韓玉面⾊蒼白地躺在上,一雙美眸噙満熱淚,雙頰還有著淺淺的淚痕,顯然從回屋到現在本沒有停止過哭泣。只是,她究竟是哭孩子保不住,亦或是哭丈夫丟下她不管,不得而知了。

滕氏守在她⾝邊,桑楚青分⾝乏術,留在了桑飛燕那兒,畢竟,桑飛燕的腿都摔斷了,哭得驚天地泣鬼神,繞是滕氏聽了都心驚膽戰,直襬手讓桑楚青去安她。

韓玉兩眼黯淡無光,彷彿心如死灰,已確定這胎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