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財迷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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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瑤的飛行法器極快，比無極門三個先天修士的飛行法器顯然不是一個檔次的，一會就將三名無極門修士的法器甩掉了。秦陽在背後抱著任瑤的纖，覺被捆綁在法器上飛行要快樂得多了。

“賊，貼我那麼緊幹什麼，離我遠點。”

“放心，那小被我暫時被我封印了法力。”

“天哪，我居然遇上了一個濃眉大眼的流氓。再不離我遠點，我祭繩了啊。”看見任瑤亮出金晃晃的繩子，秦陽這才老實安份下來。

見無人追來，秦陽又開始財心竅，對任瑤說道:“我們再返回剛才那個打架那個地方吧。”任瑤被秦陽的大膽設想嚇了一跳，問道:“回去幹什麼？”秦陽乾笑道:“我們殺了無極門四人，還沒來得及為人家收屍呢，這樣不太好吧，對死者不夠尊重。”任瑤一聽火氣，厲聲說道:“賊，你真是瘋了。貪財貪到這個份上。你是不是嫌命大了非要去找死。”受到任瑤厲聲喝斥的秦陽沉默一陣之後，又想起那張用在自己⾝上的金影符，忍不住再次問道:“師父，那金影符倒底值多少靈石啊？”任瑤道:“賊，我發現你不僅好⾊，而且貪財，你讀了那麼多聖賢書，我怎麼也覺得你不像個君子啊，反而有點像個貪財好⾊小人。真是知識越多越反動。”秦陽嘆了一口氣，不再說話。

任瑤按耐不住好奇了，問道:“你嘆什麼氣。”秦陽道:“你先告訴我那張金影符值多少靈石，我再告訴你我為什麼嘆氣。”任瑤道:“金影符也就值五十塊靈石吧，有價無市，市面上本就買不著。”秦陽心痛得差點菗過去，驚叫起來:“天哪，五十塊靈石啊，早知道那符值五十塊靈石，我寧願挨那些傢伙幾個飛劍、雷電。把五十塊靈石給我吧。”任瑤覺得又好氣又好笑:“要是那樣，你現在就成了一團焦炭。我還省心了。”秦陽道:“打架真花錢，你隨便飛出一個符就是五十個靈石，無極門修士用爆裂符用草紙似的，每一張都是二個靈石啊，被打傷了還得去治，那也得花錢，看來打架真要你們這些富二代才打得起，咱們窮人什麼時候能打得起架啊。”任瑤怒道:“誰富二代啊，你才是富二代，你們全家都是富二代。別扯遠了，告訴我剛才你嘆什麼氣。”秦陽又嘆了口氣，說道:“我嘆了很多次氣，你問的是哪一次。”任瑤道:“賊，別裝了，你知道我說的哪一次，就說你枉讀聖賢書，一點正氣沒有，不象個君子，反像上貪財好⾊的小人。”秦陽一聽，決定逗逗任瑤，笑道:“你說的這個啊，你還記得我教你的榮枯劍法嗎？”任瑤道:“幾天了，忘掉一半了，別和我扯遠了。”秦陽道:“你劍招的名稱總記得吧，你把劍招的名稱背給我聽聽。”任瑤想了想，背了起來:“第一招是善惡有名，智者不拘也；第二招是天理有常，明者不棄也；第三招是道之靡通，易者無虞也。”秦陽打斷了任瑤，說道:“你別第一招第二招的背，就將劍招的名稱連起來背。”任瑤轉過⾝瞪了秦陽一眼，說道:“憑什麼你讓我怎麼揹我就怎麼背，我偏不。我就要一招一招背。”任瑤接著背道:“第四招惜名者傷其名，惜⾝者全其⾝；第五招名利無咎，逐之無罪，過乃人也；第六招君子非貴，小人非賤，貴賤莫以名世…”任瑤一路將劍法背了下去，當背到第六十四招“榮或為君子，枯必為小人；第六十五招“君子無及，小人乃眾，眾不可敵矣”秦陽說道:“不用再背了，這榮枯劍法的關鍵就在第六十四招和第六十五招，榮或為君子，枯必為小人，什麼意思，就是說只要能夠榮達，世人必以為是君子，而一旦⾝敗，無論你品行如何⾼潔，則會被世人認為是小人。第六十五招君子無及，小人乃眾，眾不可敵矣，什麼意思，就是君子永遠是少數，小人永遠是多數，而多數人的力量是無可抗拒的。”任瑤將自己記得的招式全部連在一起想了一遍，說道:“這些招式的名稱連起來，竟然是一篇文章，意思好像做小人的好處多，做君子的好處少，君子好名，小人逐利，就其本質來說，也沒什麼區別。”秦陽點點頭說道:“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你知道這篇文章叫什麼嗎，叫《混混無聇心經》我在學這套劍法後，接著就學了知行合一心法，我領悟到的東西自然會不由自主體現在我的行動上。”任瑤一聲冷笑:“是你自己本不好，卻要賴在劍法上，賊，不要為自己找藉口了。”秦陽鬱悶至極，倒不是因為任瑤的冷笑，而是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突然要和任瑤探討這些人‮理生‬想這些無聊的問題。

對於做君子或者做小人，秦陽本就是個混混，哪裡還在意這個，正如榮枯劍法第一招說的那樣“善惡有名，智者不拘也”混混也算是一種智者了。他越來越認同中庸裡的那句話:“天命之謂，率之謂道。”儘自己的本，按照自己的本行事，也許是最好的選擇。

經過上一次小子的烏龍事件後，加上對任瑤捆妖繩的畏懼，秦陽現在抱著任瑤的纖，已經能夠面⾊如常，用健康的思想對待男女之間的⾝體接觸了。

但任瑤卻開始覺得被秦陽摟住的地方庠酥酥、⿇乎乎的，令人到舒服，又讓人覺得害怕。

尤其是在二個人無話可說的時候，這種覺尤為強烈。

花總會在某個時間開放，青澀的蘋果總會在某個時候開紅，少女的情竇總會在遇到某個人後初開。任瑤努力抵抗著內心那種朦朦朧朧的覺，自言自語說道:“不會的！”秦陽問道:“什麼不會的，拜託，說話清楚一點。”任瑤怒道:“賊，我說我的，關你什麼事。”秦陽道:“那我以後就悶聲發大財。”任瑤怒道:“小心我震下法器，摔死你這個賊！”秦陽道:“小心我這個賊的小子。”任瑤臉上滾燙，大聲叫道:“無聇的賊！你那獸骨！我一敲就碎！”二人沒話找話，雖說充満了“摔死”

“砸碎”

“氣死你”

“賊”之類的惡毒加暴力的狠話，但二人之間的氣氛卻甚為融洽。

因為要甩掉無極門的修士，所以他們一開始並沒有直接奔向甲申位，而是繞了一個圈子，所以本來只有二十來里路程，他們飛了近二個時辰。

到達甲申位的時，已經接近了已時的尾聲。任瑤收起飛行法器，對秦陽說道:“賊，你一邊歇著去吧，看你師父姐姐我怎麼有空亡法則破陣的。”一聽這話，秦陽知道破陣沒他什麼事了，便找了一堆草地躺下，伸了個懶對任瑤說道:“破陣之後記得叫我啊。”任瑤一見秦陽對自己即將破陣的壯舉，全然沒有流露出一絲欽佩的目光，心中大為失落，罵道:“賊，你不僅貪財好⾊，還極為懶惰，你無可救藥。”秦陽不理任瑤的漫罵，躺下之後沉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