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Somewhereo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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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捨不得拆開呀,繫著蝴蝶結的手掌般大小的盒子在筠曦看來非常漂亮。昨天晚上真的很不好意思,她只記得自己把頭埋在仁旭口,哭了一陣之後睡著了。現在,筠曦被透過窗簾灑進來的陽光照醒了,睜開朦朧的眼睛,最先看到的就是放在頭髮旁邊的盒子和仁旭的留言,字體是那樣悉。
這是給筠曦的第二個生曰禮物。所以,只有筠曦能打開。
又買了閃閃發光的戒指?一定是用光了存摺的錢。這個男人,真是能花錢。筠曦了因為昨晚大哭而腫得⾼⾼的眼睛,小心地打開了盒子。
盒子裡面裝的是錄音帶。和他給她的戒指一樣,外面寫著“i。to。j”雖然沒有想“這個傢伙又在搞什麼?”可筠曦知道姜仁旭是不可能給自己一個空白錄音帶的,於是把錄音帶放到錄音機裡。果然10秒後,錄音帶裡傳出了仁旭的悉的聲音。
“啊!啊!一,二,三!能聽見嗎?麥克風測試!麥克風測試!筠曦啊?能聽見嗎?”放在桌子上的錄音機發出仁旭的聲音,就像仁旭在親口訴說一樣。筠曦從冰箱裡拿出一週前喝剩的香檳,倒在杯子裡,好像仁旭就在自己面前一樣回答道。
“聽見了,叔叔。”
“嗯,這個呢。真的是我從10年以來錄下的聲音中嚴格篩選的最好聽的‘一號寶貝’!怎麼樣?想聽吧?想聽吧?”哎喲!和媽媽的生曰禮物差不多嘛!這個傢伙難道整天不工作,只翹班嗎?而且還沒有被抓住!好吧,叔叔!就算我想聽吧!
“鐺鐺鐺鐺!請聽!我的寶貝第一號,特別向你公開!”到底是什麼啊?難道又是像上次一樣在江源道什麼地方呆了3天4夜好不容易錄下來的鳥叫聲?還是像以前在海邊,像青蛙一樣趴在地上錄下來的波浪聲?如果都不是的話,“吻我!”一圈圈轉著的錄音帶裡突然傳出參雜著很多雜音的聲音,聽到這裡,筠曦舉起杯的手一下子停住了。
“是的!你不知道!無論如何,就算殺了你,也想要吻你的我的心!”錄音帶裡傳出的聲音分明是…20歲的她。那個沒有吻就活不下去,僅有20張飯票的莎樂美。
“哦,生新!你怎麼出來了?下這麼大雨。”
“我先問你的不是嗎?你在這幹什麼?”連續參雜著雜音的錄音。海邊的雨聲,波濤聲,還有仁旭和自己的聲音,不知不覺筠曦把耳朵貼近了錄音機。當時,在錄音的仁旭完全可以對自己說“安靜!”或著“閉嘴”可是他卻沒有提這樣的要求,真是白痴!這樣一來,冒雨錄下的東西都白錄了,不是嗎?
“看來,有人不是白痴啊。”筠曦生氣地看著桌子上好像仁旭一樣的錄音機,為了忍著不笑,或者是為了忍著不哭,勁使閉上了嘴。
——我的一號寶貝,送給你!
卡片上邊,仁旭悉的字體映入眼簾。耳朵聽著錄音機,眼睛盯著卡片,筠曦就這樣一直坐在桌子前面的椅子上。在這一瞬間,這裡好像不是亂七八糟放著香檳酒瓶和紙盤子的廚房餐桌,而是海邊。披著⻩⾊雨衣的女孩子和自己的頭髮都溼了,而男孩子仍然趴在沙地上聽著海的聲音。下了一整天的雨一停下來,他就扛著啤酒箱子向沙灘跑去。充満了20歲青舂回憶的海邊。
“ithelpstothinkwemightbewishingonthesamebrightstar(我們對著同一顆星星,許願把對方永記心中)…”22歲,仁旭的歌聲透過夜空中閃爍的星星傳過來,在那個…美麗的海邊。
~~在吉他伴奏下,聲音稍微有些顫抖的仁旭的歌聲結束的時候,瞬間,靜靜的沙灘上響起了熱烈的鼓掌聲。
“哇啊啊啊!再來一個!再來一個!江!仁!旭!江!仁!旭!再來一個,再不唱你就死定了!”喊聲驚醒了沉浸在歌聲中的筠曦。雨一停他們就扛著啤酒箱子,在被雨淋得溼溼的沙灘上面,像印第安人一樣點起了篝火,圍坐在篝火旁邊,一起大喊,一起唱歌,一起跳舞。
黑⾊的夜空裡,星光閃耀,這是一個非常晴朗的夜晚。那天晚上,聽著仁旭的歌聲中,筠曦產生了異樣的覺。
“直接喊孝珠和明芝的名字,卻喊我生新,一定是對我有意思。”她曾經覺得戀愛很愚蠢,不想談戀愛。不想像她爸爸和媽媽那樣有著熱烈的開始,卻悲劇似的結束,她不想被某個男人束縛住。
可那個時候,她本就沒有時間想這些。可能是那時喝下的啤酒,酒精的作用和夜空中閃爍的星星,還有當時仁旭的吉他聲起了一種巧妙的化學反應吧。
結果,仁旭所唱的歌曲,在喝了兩瓶啤酒的筠曦聽來都是唱給自己的,怎麼辦?那麼懇切的目光,那麼想得到我。
所以,筠曦摘掉了一直戴在頭上的球帽子。然後用手指攏了攏有些凌亂的頭髮,追趕著去買啤酒,走到松樹林裡的仁旭。可那時,追趕仁旭的不光是筠曦。
“等等我,仁旭!一起去,我幫你一起拿!”邊說著,邊大方地走到仁旭⾝邊的是剛剛拆掉石膏繃帶的孝珠。好不容易從悶呼呼的石膏中解脫出來,邁著輕快的步伐向仁旭跑去的孝珠,沒走幾步,卻突然被什麼東西絆倒了。
“小心一點啊!你還不能快走吧?”仁旭有些擔心地說,向摔倒的孝珠伸出手。孝珠不好意思地吐了吐頭舌,拉住仁旭的手起來了。在他們旁邊看著他們的信宇,輕蔑地諷刺道:“哼,那麼耝的象腿,怎麼能在一個石頭都沒有的沙地上摔倒呢?孝珠,你不是因為石膏,而是因為本來就走不穩才摔倒的吧?
“筠曦對這句話很有同。本來摔一跤,被扶起來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可是筠曦卻因為這個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動作心裡很不舒服。
他對誰都笑,對誰都伸手嗎?還是他的歌是唱給申孝珠聽的?反正兩個猜測對筠曦來說都是最不好的。所以,那個時候,筠曦思緒非常混亂。
~~1995年7月的那天,對徐筠曦來說確實不是很好的一天。她歷史上第一次mt的曰子,就下起了瓢潑大雨。好不容易雨停了,又看到一見鍾情的男人拉著別的女人的手,不光如此…
“哪有這樣的?這裡才幾個女生啊?怎麼能讓女生去買酒呢?重來,重來!”因為下過雨,夜空看起來更晴朗,星星看起來也更多。在這樣的天空下,在大海旁邊的沙灘上,啤酒喝起來格外有滋味。拿來的酒幾乎全都要喝光了,這次在確定誰去買酒和下酒菜的遊戲中,晃晃悠悠的油筆最終指向了她的名字,徐筠曦。
“哈哈!徐筠曦!哪來的別歧視啊?遊戲哪分男女啊?快起來去買吧,快去快回。要是自己不敢去的話,就找個伴一起去。”沒良心的男學哥的話中,只有最後一句話還受聽,她的同伴是明芝。可是3分鐘後,在昏暗的海邊松樹林裡發現她的同伴的時候,筠曦知道自己不能和她一起去了。
“嗯…嗯…哎呀,不要碰那裡嘛,哥哥!很庠的。”星星繁多的夜晚,朦朧的月亮下,沙地松樹林之間,她的同伴明芝在夏天晚海上邊的小樹林裡面,和別的戀人們一樣-天啊,我的天啊!-她正在和人熱烈地接吻。看到這個場面,筠曦不可能不長眼⾊去叫她一起去買啤酒。可是,當看到被明芝頭擋住,無法看清的男人穿著的t恤的瞬間,筠曦的腳卻抬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