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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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曰深夜,白鶴酒館,當丁舒翼打破第三隻杯子,坐在角落和芳艾聊天的韓震青開始分心,他不時覷向吧後那小小的⾝影。
“我過去看看。”他向芳艾說,起⾝走向吧檯。
一看見韓震青,丁舒翼馬上道歉:“對不起。”他看她將碎片倒進垃圾桶,並注意到她臉⾊異常緋紅,還有雙眼下疲倦的暗影。
“你⾝體不舒服?”
“沒有。”她動手調配雞尾酒,力持鎮定。
聽見她沙啞的嗓音,韓震青眉頭一緊。他問:“打破幾個杯子?”舒翼⾝子一僵。
“三個,可以從我薪水扣。”他笑了,低沉溫暖的笑聲,害她差點又紅了眼睛。
“我不是心疼杯子,什麼事害你分心?”因為你跟她看來那麼愉快!
“沒什麼。”舒翼頭搖,努力擠出個微笑,轉⾝拿酒,雙手剛握過冰凍的雪克杯,手心溼滑,酒瓶滑出掌心,她嚇得驚呼。韓震青⾝子一傾,越過吧檯,伸手截住墜落的酒瓶,將它穩穩地放到吧檯上。
“cool…—”旁邊女客發出一聲喝彩。對長手長腳,動作敏捷的韓震青猛拋媚眼,但他無動於衷,只瞅著丁舒翼。
為什麼我老是在他面前出錯!舒翼尷尬,困窘地又是連聲道歉。
她不知道她難堪的表情,令他心緊悶。看出她的沮喪,他玩笑道:“丁舒翼,我很欣賞你調酒的技術,但顯然這些酒瓶酒杯全跟你犯衝。”他想逗她開心,但她沒笑,反而紅了眼眶。
“真抱歉。”好嘔!
為什麼老在他面前表現失常?
她難道就不能坦然接受他和芳艾往的事實?想是容易,但一看見他們窩在角落聊得愉快,她就沒法子專心調酒。
他笑問:“除了對不起和抱歉,你不能說些別的嗎?”她想說點輕鬆的俏皮話來回應他的微笑,好像芳艾那樣說點什麼讓他⾼興,結果想了半天,卻只是傻傻地睜眼看他。
燈下的韓震青,黑夾克、休閒褲,簡單的衣著,但為什麼在他⾝上,就襯得那麼英帥氣?
為什麼看著這麼出⾊的男人,她心中竟盈満悲傷?
舒翼還是閉上嘴巴,捧著發燙的心,卻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麼,多蠢啊!
今晚,他比任何時候教她覺更遠,即使他的人就近在面前…
瞧她錯過了什麼,想著想著舒翼恍惚了。
看她傻愣愣的,韓震青凜容,口氣嚴肅地問:“是不是病了?”
“沒。”她頭搖。
“你看來很糟。”他嘆息。
看來很糟!
舒翼低頭,整理吧檯。
“我沒事。”她是頭疼,⾝體痠痛,那是因為昨晚沒睡好,而這些都沒他那句“你看來很糟”更教她難受。
她希望他走開,不要看著她。她情緒惡劣,卻強自己鎮定。可是,當韓震青拿出機手,撥電話給休假中的陳裡時,她氣炸了。
韓震青對陳裡說:“丁舒翼⾝體不適,你能不能過來代班?”哐地一聲,舒翼摔了雪克杯吼他:“幹嘛找他?我說我沒…”見他目光一凜,扼住了她底下想說的話。她掩住嘴,不敢相信自己正對著他咆哮。
韓震青盯著丁舒翼,繼續跟陳裡代:“你在哪?坐計程車來,報公賬。”機手放回口袋,然後他打量著丁舒翼,臉上的表情莫測⾼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