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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方令斐:“就算天黑了,這個會場是在新區,不是在荒野,外面怎麼可能連燈光都沒有?”說完轉頭看孟璧:“孟先生怎麼看?”孟璧深思良久,然後從身上不知道哪裡拿出了一顆珠子,往窗邊一遞,珠子放出了光芒。
但這按道理應當能將百米以內連鬼怪身影都照出來的珠子,現在也就勉勉強強照出了個直徑一米的圓,孟璧頭痛地說:“這整個會場給我的覺都很奇怪,而且直到現在都沒有確定到底是什麼妖,無從下手。”孟大師心裡也想冒苦水兒來著,用腳指頭想,都知道這回這個不好對付,但又不好直接說出來,免得引起恐慌。
陸星沉:“還是需要再去看看那幾具屍體。”他垂下眼睫回憶:“而且我覺自己漏了些東西。”被方令斐牽著的小姑娘搖了搖他的手,臉發白,應當是剛剛被嚇的,小聲又焦急地問:“哥哥可以不去嗎,我怕。”陸星沉也並不想方令斐去,一錘定音:“去的人太多顯眼,不如留兩三個人在這裡。”最後留在這裡的是被小女孩兒死抓著不放的方令斐,以及怕得打哆嗦的方令安。
“注意安全。”陸星沉說,把揣在口袋裡的手拿出來,手裡是一張疊起來的帕子,把帕子遞給了方令斐,然後又像是解釋自己這突然而且奇怪的舉動,指了指小姑娘,“給她擦臉。”他不知道自己的血對妖物有沒有用,但放血的時候卻沒有一點猶豫。
方令斐鼻尖聞到了一絲血腥味,幾乎在瞬間就意識到了這條手帕上是什麼東西,他握住帕子的手倏然收緊,心裡像墜著塊石頭,卻並沒有在話語中表現出來。
他很明白,那一回讓馳野他們知道陸星沉血特殊是不得已之計,這種事,知道的自然越少越好,因此壓下情緒,只是平靜道:“一切以安全為重。”往外走的時候,孟璧問:“你們聞沒聞到一股血腥味?”
“死了三個人,很正常。”陸星沉毫無異地說,像是他掩藏在黑暗裡,用碎片割了道口子正在癒合的手不是自己的一樣。
“也對。”在跨進大廳的時候,接二連三的尖叫又響起。
燈光突然連續打下,死亡人數驟增。
原本平靜了些許的人群猛然爆發,備受死亡威脅的人們神經終於崩了,從第一個人奔向了和大廳相連的,黑暗的通道後,其他人也四散奔逃。
陸星沉心下微沉。
他加快速度趕到臺上,這一次,他沒有在意地上的屍體,而是直直看向放在一邊的展品,臉很難看。
除了他和孟璧,其他人不能夜視,宗慎奇怪地問:“怎麼了?”陸星沉看了孟璧一眼,孟璧也看了他一眼,無辜的說:“怎麼了?”陸星沉:“……把你的珠子拿出來用一下。”
“哦對,我忘了他倆看不清楚了。”這麼說著,他摸出珠子,光照出了個直徑一米的圓。
陸星沉目光停在面前的《羅扇圖》上,孟璧也在看,他不但看,還下意識用符紙試了試妖氣,結果當然什麼都沒試出來。
“應該沒問題吧……上面一點妖氣也沒有。”陸星沉還沒有說話,宗慎先出聲了:“畫變了。”孟璧:“畫變了?”這幅《羅扇圖》畫的是仕女出遊的場面,人物繁多,足有二三十個,大半手裡都用羅扇遮去了半張臉,唯餘一雙含情妙目,傳神之極。
陸星沉指著坐在畫裡面最顯眼處,畫家用了最多筆墨描繪,衣飾也最為繁複的女子說:“扇子原來不是在這個位置。”又一指女子身後侍立的侍女:“她們手上原來沒有端盤子。”這畫實在細傳神,連重疊在一起的盤子都個數都畫得一清二楚,宗慎數道:“一、二、三、四、五、六、七……七個?這是什麼意思?”陸星沉神很冷:“不是七個,是八個。”許白河:“還有一個在哪?”陸星沉食指輕輕移動,最後停在了遮擋著美人面容的羅扇上,“在她手上。”
“八個、八個……”孟璧喃喃自語,他一雙能穿透黑暗的靈目下意識從會場大廳裡掠過。
陸星沉聲音微沉:“這大廳裡,正好死了八個人。”其他人悚然一驚。
耳邊似乎傳來一聲輕笑,在眾人的目光中,那美貌女子緩緩移開羅扇,出一張含花羞月的臉。
已經死了的主持人先前在介紹這幅畫的時候,也提到過這個佔據畫中央的女子,解釋說女子一隻手用羅扇遮臉,而另一隻手應當是端著茶盞正在喝水,然而現在那羅扇放下來後,又哪裡有什麼茶盞,赫然是一個盤子。
盤子上盛放的不是香花水果也不是珍饈玉饌,而是血淋淋的半顆心臟!
“她的嘴——”許白河臉難看地說。
圖中美人的嘴角沾著沒有擦的、**的血跡,在他們的目光中緩緩彎了上去,彎出了一個笑模樣,那一雙含情妙目眼珠子挪動。
沒人覺得美,反而背後齊齊生出了一股寒氣。
她挪動的眼珠子最後定定地停在陸星沉身上,然後大口一張,白森森的牙齒將盤子裡剩下的半顆心囫圇下去,又伸出猩紅的舌頭了。
在她望向陸星沉的目光突然變得垂涎貪婪的時候,許白河突然握住陸星沉的手猛地一拽,險險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