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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臂上塗了點,隨意的開後,把包重新放回去時,動作頓住。
焉許知低頭喝了一口湯,身體發暖,額頭上慢慢沁出幾滴汗。
梁立野身上帶著一股燙傷膏的薄荷味朝焉許知走來,他重新坐到焉許知身邊。他伸出手,焉許知以為他要給自己看燙傷的地方,把碗放下,垂眸看去,卻見梁立野攤開的手掌裡橫著張照片。
梁立野問他:“既然都離婚了,為什麼還留著我的照片。”為什麼?
焉許知沉默,臉上沒有多餘的神情,看著非常鎮定。他想,他只是和梁立野做了一模一樣的事情。
“把照片還我。”焉許知看著那張緩緩在他手中被碎的照片,忍不住出聲。
梁立野沒有停,被保存完好沒有一絲褶皺的照片成了一團碎紙。焉許知低下頭,肩膀收緊。梁立野把那團紙丟進了垃圾桶裡後再看向焉許知,捏起他的下巴,手指碰了碰焉許知的眼眶,問他:“為什麼還留著我的照片?”又問了一遍,依舊沒有得到答案。
焉嘉樂還在喝湯,察覺到氣氛不對,莫名抬起頭,便看到焉許知眼角緩緩下來的眼淚。
他呆住,而後放下了碗,衝到焉許知身前,張開手,稚的臉上是生澀的憤怒。他這個年紀連生氣都不會,像只在雪地裡行走的小狼,張牙舞爪毫無威懾力只會讓人發笑。
梁立野“嗤”了一聲,拉開焉嘉樂扯到自己身後,焉嘉樂掙扎著喊著,“你不要欺負我爸爸。”
“誰欺負他了,我正和他好好溝通呢。”梁立野說著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對著自己的臉拍了好幾張,直接都傳給了焉許知。
“你要是想我就直接問我要照片得了,把以前的舊照,還那麼難看的一直藏在身邊,算幾個意思?”梁立野先退了一步,焉許知抵在一起的後槽牙緩緩鬆開,暗自吁了一口氣。
梁立野給他又舀了一碗湯,焉許知其實有些喝不下了,但他不想再冷場,心裡有一種補償式的想要接受梁立野與他的東西。
魚湯下肚,飽脹的胃微微泛出難受,沒多久,一股噁心鑽到了心裡。他很少吃那麼多,之前有一段時間心理失調時,甚至可以三天不吃東西。
焉許知忍不了那股難受,背過身去,隔了一會直接站了起來,捂著嘴幾乎是跑著進了廁所。
梁立野愣了愣,緊跟著上去,站在衛生間外,看著緊閉的門,微末的光從門底下的縫隙裡穿透。他叫了一聲焉許知,回應他的是龍頭水聲,譁一下,像是巴掌閃過的風聲,甩在他臉上。
混賬話說一遍就夠了,可他說了不止一遍了。
他怎麼能對焉許知說那些話,他怎麼敢。
梁立野慢慢蹲下,就像只狗一樣蹲在門口。
焉許知膽汁都吐出來了,胃一一的,嘴裡發苦。
他皺著眉,走到洗手池前,漱口又洗了把臉。
出來時,梁立野已經不在屋裡了,吃剩下的魚湯裹著吃稀碎只剩下魚刺的骨架沉澱在砂鍋裡,窗外逐漸陰暗。
在民宿住了一晚後逍遙的子結束,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飯後梁立野開車。焉許知坐在副駕駛,新買的安全座椅按在後面,焉嘉樂乖乖地坐在裡頭,起得太早睡著了。
車子往南開,公路上兩道是正在落葉的柏樹,路上車輛很少,梁立野的車開得很穩。
他問焉許知要不要聽歌,焉許知說不用。
他靠坐著,身體微微下沉,安全帶勒在前,肋骨有些不舒服。
可能和冬天有關,天冷後,脊柱疼痛的頻率多了,疼痛又起在後背擴散。
梁立野察覺到他的不舒服,便道:“車子前面屜櫃裡有止疼片。”
“普通止疼片沒用的。”焉許知說了一聲,頓了頓問:“我想睡一會。”
“行,你睡吧。但別就這樣睡,蓋條毯子。”說著,梁立野右手指了指那屜,“小毯子也在屜裡,你把它拉開來就能看到了。”焉許知依言拉開屜,棕灰的毯子放在真空袋裡擠得像一塊豆腐乾。梁立野在旁說:“昨天在超市買的。”
“謝謝。”焉許知把毯子從真空袋裡一點點出來,摸到了柔軟的布料,蓋在身上的時候非常舒服。
他把袋子重新放回去,拉上櫃的時候,手不小心碰到了旁邊一格,那裡面裝的都是梁立野平時收到的一些信件,看過後隨手了進去,滿滿當當的一屜。
手一碰,門就自己掉了下來,信件撒開,焉許知連忙道歉,扯了一下安全帶,彎下去撿。
梁立野說:“沒事的,不用去管。”焉許知抓起腳邊的信件,白的紙張皺在指間,他低著頭盯著那份說明。
呼急促,沉默了數秒,緩緩抬頭,身體往後靠,後背找到了支撐點後,他緩聲道:“梁立野,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車子在路邊停下,梁立野隨手按了雙向燈,紅的燈一閃一滅。
梁立野問他:“焉嘉樂是我的。”焉許知用手拉了一下勒到他難受的安全帶,梁立野看到了便起身,身體前傾,手靠在他身後的車椅上,鼻尖幾乎碰到,呼滾燙。
是很近的距離,焉許知心裡有蝴蝶在亂飛,說不出話,怕一說話喉嚨裡酸酸澀澀的情緒就冒犯了梁立野。
但梁立野不會就此善罷甘休,找打了骨頭的惡犬,也不會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