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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各地飛。許微寒倒是很清閒,最近沒那麼冷了,他就時常在院子裡練習走路。
入夏後,那棵十幾年無花無果的桃樹終於結出了桃子,綴滿了枝頭的桃子,由青慢慢轉粉,快要
透的時候,被花農摘了下來。
三伏天裡,蟬叫了個不停,西瓜從水井裡撈上來,碧綠的皮面上泛著一層涼意。陸宴穿著一件薄薄的短衫從院子裡走過,他打開門,走進房內,沒過多久便聽到屋子裡的吵聲。
郭詔安留在門外,太陽太大了,掛在牆頭的樹枝懨懨耷拉著。他眯著眼瞅了一眼,乾站了五六分鐘後,走到院子裡拿了個水壺,往裡灌了些水,他繞過矮牆,走到了院子外。郭詔安走到桃樹下避陽,順便給樹澆了些水。
十來分鐘後,陸宴從屋子裡出來,郭詔安聽到聲響,立刻
直了背,朝裡走去。
陸宴站在長廊下,單手
在褲子口袋裡,淺
的衣服上是一灘水,他低著頭,看著腳邊的光暈。
“老闆,你這衣服怎麼溼了?”
“被潑了一杯水。”郭詔安一愣,陸宴抿了抿嘴,對郭詔安說:“替我把去瑞士的機票取消掉吧,微寒他不想去。”
“可醫生不是說了,到那邊去治療,他的腿就有可能完全恢復嗎?”陸宴不語,搖了搖頭,“算了吧。”他是好不容易諮詢到了有能力治療許微寒的醫生,尋了許多關係才牽上了線,匆匆趕來,卻被罵了一頓和潑了一杯水。陸
宴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做什麼,只像是白高興了一場,又像是偶然被自己找到了一個小窗又被堵上了。
他瞥見郭詔安手上的水壺,愣了愣,輕聲問:“你拿著這個做什麼?”郭詔安撇過頭指了指牆上冒尖的桃枝,“給那桃樹澆水用的。”陸宴的視線順著他指著的方向看去,能看到一片碧綠的樹葉簇在牆頭,有幾段往下墜著。他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之後有很長一段時間陸宴都沒有來,他和許微寒明明都已經互相表明了心意,可不知道為何,他們的關係卻越來越遠。
入秋後,桃樹開始落葉。許微寒拄著柺杖走到院子裡,他讓人在院中擺了一張藤椅,他慢慢坐下去,柺杖豎在一邊。
風吹得很緩慢,秋天的風總是這樣,天空看著很低,雲變得多,風慢慢騰騰柔和地吹拂在臉上,泛著不燥不熱的涼意。許微寒靠在藤椅中,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為什麼不去治腿?”什麼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許微寒緩緩睜開眼,夕陽落,雲是被暈開的水彩,淺粉
的光暈裡包裹著一個人,像是
裡盛開的桃花,漂亮到會讓他也心生嫉妒。
是秋瑤……那個被陸宴留在身邊整整一年的男孩。
許微寒用手抓住藤椅兩側,坐直了身體,他視線朝上,而後聽到秋瑤問:“你為什麼沒有和他在一起?”
“你怎麼會在這裡?”許微寒沒有回答,而是盯著他。
秋瑤走近了些,漂亮的臉落進霞光裡,光線幾乎把他穿透。
許微寒緩緩睜大眼,呆滯地看著他。
秋瑤說:“我不是人類。”
“這是夢嗎?”許微寒的嘴微張,滿臉不敢置信。
“你就當這是夢。”秋瑤一步步靠近,他的話像是在催眠。許微寒的情緒漸漸平和,回到了之前的問題,秋瑤問他:“陸宴喜歡你,你也喜歡他,為什麼你們不在一起?”陸
宴把他趕走,騰出位置來,不就是為了來愛許微寒的嗎?可是……為什麼他們依舊是分開的,為什麼陸
宴仍然不快樂。
“因為不能,我和他是不可能的。”許微寒低聲道:“大家都是身不由己,活在這個圈子裡,就要遵守一些規則,因為只要踏錯一步,之前的所有努力就都白費了。”他頓了頓,一滴眼淚攢在眼角,他說:“而且,我也沒有把握,他會永遠愛我,我輸不起。”他看著許微寒,他可能隱隱約約能夠明白許微寒的意思,卻因為明白了,所以能加難受。他做夢都想得到的愛情,在許微寒這裡竟然可以輕易放棄。
這些人的世界,陸宴的世界,包含了太多的權利與慾望,這些玩意兒給他們帶來了一切也毀了他們的一切。他們用網把自己編織在了繭裡,過了許久許久,破繭而出的也不會是蝴蝶,而是另一種沒有翅膀的飛蛾。
呼的節奏變了,秋瑤的喉嚨發澀發酸,幾秒之後,他又問:“為什麼不去治療你的腿?”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秋瑤以為許微寒清醒了過來,卻聽到他說:“我要讓他欠我,我要讓他這輩子都忘不了我。”秋瑤突然抓住了許微寒的手腕,他力氣很大,許微寒的身體一抖,瞬間清醒了。他看著眼前的秋瑤,倒
一口氣,驚怒道:“放開。”秋瑤沒有管他,而是直接把他給拽了起來。
隨後俯身低頭,微微眯起眼,他說:“我也想讓他欠我。”後院的門被推開,聞聲而來的護工看到光驟亮,花瓣像是風暴,漩渦中心的兩個人幾乎
疊,她張大嘴尖叫著有妖怪。
許微寒只覺得眼前一黑,而後刺骨的疼痛從腿部傳來,他叫出了聲,想要掙脫,手臂卻被緊緊抓住。秋瑤的臉越來越白,他狠狠盯著許微寒,腦袋裡浮現著另外一個人的臉,他輕聲道:“我好羨慕你啊,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