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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整個陳府都佈滿風水局了,陳少爺的身體才逐漸好轉。

不過到底是病癒還是風水局起了作用,誰都不清楚,反正陳夫人對大師深信不疑,而之後的兩三年裡,陳少爺沒再病過一回,不僅陳夫人更加信服那位大師,連陳老爺他們都全信服了。

江林罵道:“一個風水局就夠嗆了,設這麼多,真是往死裡講究,還大師,江湖騙子還差不多。”尋常人家也就修房子時看看風水,他們倒好,真拿這玩意兒設來當護身符,風水局本就容易衝撞,稍有偏差就會活局成死局,得虧那個大師是半吊子,出來的都是些假把式的小局,沒什麼大作用,否則一旦產生衝撞就麻煩了,還不得把這一家子陽氣都乾。

沐青輕抿,猶疑片刻,探了探陳少爺的鼻息。

“快不行了。”江林沒說話,早就知曉這些。

供桌上的白姝大黑眼珠滴溜轉轉,覺得好奇,就躍到陳少爺身上站著,低頭瞅了許久,莫名到不舒服,便又嫌棄地跳開。

妖獸天生,潛意識裡就不願靠近不正常的事物。

沐青注意到她的行徑,留心看了下。

江林沒太在意,望著陳少爺遲疑半晌,嘆道:“長寧,放柳秋娘出來問問罷,真快沒氣了。”沐青恰巧有此意,點點頭,將柳秋娘放出來。

被困一夜的柳秋娘受傷太重,一出現便口吐汙血,祠堂內聚陽,她經受不住,虛弱得連魂體都快維持不住,身的腐爛味亦愈發難聞。

瞧見面白如紙的陳少爺,柳秋娘怔神一瞬,隨即陰惻惻的臉上瀰漫出一種深沉的哀傷,不過很快又掩飾住,姣好的面容浮現出兩分譏誚,漫不經心地問:“仙長召秋娘出來,如此大的陣勢,這是要做什麼?”第16章盤問眼下救人要緊,江林不願廢話耽擱時間,開門見山道:“陳祁之的魂呢,你藏哪兒了?”陳祁之,陳少爺的大名。

江林大刀闊斧慣了,不管柳秋娘和陳家到底有何恩怨,只管聽任宗主的囑咐救人,說這話的時候,她出手牽制住對方,既是威脅,也順便維繫住那快要消失的魂體。

柳秋娘毫無懼,也不領情,只淒涼笑笑,柔聲回道:“仙長何必再問妾身,陳少爺又不是妾身害的,妾身哪知他的魂在何處。”江林可不聽這些繞圈子的話,直接拆穿:“不是你害的,那其餘十七人怎麼回事,你勾他們的生魂做甚?與陳祁之無關麼?”柳秋娘不語,抬手擦擦嘴角的血,她受傷太重,魂體總是控制不住都要從身中脫離,又被生生壓下,是江林在幫她。

“有關無關,還追究這些做什麼,妾身為禍一方,仙長收了便是。”她抬頭看過去,美目半合,有氣無力地支撐起身子,頓了頓,又說,“無需多言了,反正妾身已死,總不能再死一回。”半點求生的慾望都沒有,更不奢望下地獄投胎,情是早就做好了魂飛魄散的準備。

求死求到這份上,還是頭一次見到,總歸就是鐵了心,也不知到底什麼仇什麼怨。

沐青用餘光瞧了下柳秋娘,又垂目看著氣息快絕的陳祁之,思忖須臾,伸手摸了摸陳祁之的頸脈。

她在做這些時,柳秋娘不由自主偏頭看來,靈動的眸子裡暗含著愴然,以及些許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悔恨,或是不甘,總之複雜。沐青捕捉到了這些,淡漠地收回手,不冷不熱地問:“你魂體為何受損?”柳秋娘一愣,顯然沒料到這個,旋即哂道:“妾身實力低微,承了二位仙長几招,自然受損嚴重。”低身將在扒拉自己衣袍的白姝一手抄起來,沐青徑自說道:“人死後魂魄會先後離體,你早就死了,三魂七魄卻還留在身之中,想必是用了什麼法子強行將魂魄留下,所以才會這樣。”不懂她們在說些什麼,白姝只管在沐青懷裡趴著,懶洋洋將狐狸尾巴搭在這人手臂上,慣會享受地眯起眼睛。

沐青放任這孽障造次,繼續說:“身死魂不散,無非就是違背天命逆改乾坤,難也不難,本君早些年倒聽過幾種法子,倒是能想通一二,只是有一事不明白。”她瞭然地瞥向柳秋娘,不急不緩地問:“陳少爺應當三年前就死了,是如何續命活了這麼久的?”陳祁之與柳秋娘私奔,三年前又不知為何分開,打那以後陳祁之就多病,而如今陳家上下都出了事,其餘人都還算正常,獨獨這位又不同,生魂丟失,身出現屍斑,加之柳秋娘的種種反應,沐青推測出,陳祁之應該是靠某種秘法續命才活了那麼久,這才能解釋為何他體弱多病,現在這個秘法不管用了,他就會慢慢死去。

至於這些與柳秋娘勾走陳家十七親眷的魂有什麼關係,她也是昨晚才想到。

早些年沐青去羸州歷練,聽聞過一種以魂養魂的術,簡而言之就是如果一個人要死了,魂魄就快消散,可借其親眷的生魂來養他的魂,說白了就是採補。被採補的那些人會因此而導致命格和魂魄產生缺失,醒後要麼重病要麼痴傻,甚至命隕而亡,法子歹毒的,是以已被用多年。

柳秋娘勾去陳家其餘人的生魂,應該就是打算給陳祁之養魂所用,若不是江林突然出現,怕被發現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將這些生魂用鎮魂石暫時壓住,這樣才不會被找到,不然早就喪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