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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了二十年的蛇蔓,極品蠱蟲,如今和我共用一個身體。」他這句話沒說完幽禪已經低呼一聲,人前栽在地,眼裡閃著驚懼的光。

「二十年了。」她低聲道:「怎麼這二十年裡,蛇蔓沒把你了,在你頭頂開出枝蛇信花來。」

「如果我離開這間地室,它自然很快就會了我。」蘇輕涯微微揚起眉頭:「你莫要忘了,蛇畏寒,而我這屋子冷的很,砌的時候可廢了不少寒玉。」

「這麼說我娘沒白死。」幽禪立起身來,眼裡怨恨滔天:「她在你身上種下蛇蔓,至少是讓你十年不見天。」這又是個故事,形狀慘烈而內容陳舊。

為了復仇,二十年前幽禪的娘在自己身上種下蛇蔓,前來刺殺蘇輕涯。

這場較量實力懸殊,最終她被割頸而死,鮮血鋪了滿地,可蘇輕涯不過是食指破了個小口。

然而一個小口已經足夠,蛇蔓轉尋寄主,就是這一個小口,讓它彈指之間就鑽進了蘇輕涯身體。

犧牲於是值回代價,幽禪孃親含笑而終,仿似看見蛇蔓在蘇輕涯身體裡生長,觸角探進血,探進心肺,最終在他頭頂綻放,開出一朵鮮紅的蛇信花。

「蛇信花……」蘇輕涯沉,手指又拂了拂蛇蔓:「原來那是你娘,說來我還真該多謝她,是她替我找到失傳已久的蛇蔓,還勞心勞力替我種上,讓我內力大增,還妖似的容顏不老。」幽禪的身子又開始發抖,單臂握起了刀,厲聲道:「無論如何你死期到了!

三千亡魂,他們等你人頭祭奠已經太久,你懺悔吧!「「我為什麼要懺悔。」蘇輕涯前傾身子,笑得輕蔑:「你定羶門莫非就是善類,我若不反抗,我血蓮教要死的人又何止三千!」

「可是那三千人不該死!我弟弟,死時才一歲,一歲……連說話還沒學會……「「這麼說藍若便該死。」蘇輕涯的聲音突然亮了起來:「在街邊使幻術哄小孩開心的藍若,取自己膝蓋骨替人接骨的藍若,十年來讓血蓮教再無紛爭的藍若,他難道就該死?」幽禪一頓,眼裡血更重,心卻萬分鹹澀,好像沉進了深海。

「他是不該死。」這句回答已經被去了七成力氣:「可這能說明什麼,說明你無罪還是……」

「說明這世間的對錯還輪不到你來評判!」蘇輕涯將杯裡葡萄酒一飲而盡,夜光杯華光一閃,轉眼在半空裂成碎片,往幽禪要襲來。

十塊碎片,九塊正中目標,幽禪手裡的彎刀舞得象雪光一片,可也只擋住了十分之一。

蘇輕涯的身子如影附來,右手握住她傷口,手背藤蔓舞動。

「說明我自然是罪孽滔天,可你未見得就是雪白蓮臺!」他又加了句,掌間真氣催動,在幽禪身體裡瘋狂遊走。

一小截黑的藤蔓從幽禪肩頭了出來,在傷口裡不住掙扎,最終還是被真氣迫,離開了幽禪的身體。

「我答應過藍若,保你不死。」蘇輕涯輕聲,彈指將那株藤蔓擊成飛灰,接著長袖一揮,轉身再不瞧幽禪一眼。

幽禪在他身後絕望地揮起了彎刀,刀光在離背一寸時停住,被袖角攔捲起。

「拿我人頭祭三千亡魂,你還不配。」不曾轉身的蘇輕涯將寬袖又是一揮。

彎刀落地,斷成三截,刃口再沒一絲銳氣。

「她是不配。」一直沉默的公子終於發話:「成王敗寇,你也不必為那三千命懺悔。」蘇輕涯的邊漾起了笑:「兩指就夾住千斤羽箭,片刻就能聽出我機簧所在,這位公子應該才是正主,是我要等的人。」

「你料定我會來?」

「料定。滅血蓮教而不殺蘇輕涯,那麼就是還沒滅盡,你必定會來。」

「嫁禍,借刀殺人,好計謀。」蘇輕涯輕輕撫掌:「我只是好奇,你是從哪裡學來我血蓮教的蠱術和媚術,學得這般好,用它殺人,害我血蓮教百口莫辨。」公子沉默,沒曾回答,只是打了個響指,半空中立時飛起了熒光。

滿室的熒蠱,最終在他掌心聚攏,開成一朵血蓮。

「我是替這熒蠱的主人來問一句話。」熒光中公子的臉有些妖異,和蘇輕涯有三分神似:「問你可對她存有愧疚。」蘇輕涯微微一怔,面孔上冰雪卻不曾融化。

「不。」他回得斬釘截鐵:「從跟我第一天起,她就應該明白我是什麼樣的人,既然明白,就不該有怨言。」公子冷笑了聲,手裡血蓮四散,又化作滿室熒光。

「愧不愧疚你都得死,我又何苦多此一問。」他道,黑衫騰空而起,殺氣便如利刀,轉瞬蓋過滿室寒氣。

這是第一次,晚媚見到公子使出了全力,甚至是使出了從未使過的兵器。